<h3> 今天是2017年10月30日,是母亲周映梅离开我们十五年的日子,父亲耿文培也于今年9月1日病世了。</h3><h3><br></h3><h3> 母亲生平</h3><h3><br></h3><h3> 母亲周映梅1930年3月23日出生于澄江县城,解放前就读于昆华医院女子学校,在白色恐怖笼罩的年代,母亲不让须眉投笔从戎,1949年7月参加革命工作,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外围组织"民青",在国民党反动派和特务的面前积极参与学生运动。1949年9月为粉碎反动派的"整肃"运动,随地下党转移至玉溪峨山加入滇、桂、黔边区纵队滇中独立团医务组,1949年12月至1950年初上级党组织安排到边纵滇中艺工团,转战于滇中地区。</h3><h3> 在艰苦岁月中锻炼成长出来的母亲,解放后积极参与新社会的建设工作,1952年成为中国共产党预备党员,1954年到玉溪地委党校培训后分配到易门县委组织部当干事,负责统购统销工作。1956年在省干校统计班学习与父亲相识。后调寻甸(含嵩明)县做统计工作,寻甸嵩明分县后母亲扎根在嵩明县杨桥供销社工作几十年至病退。</h3><h3> 母亲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人民和社会主义事业。她的一生是光明、磊落、仁爱的一生,解放战争中她是一位满腔热血的共产主义战士,面对强大的敌人,她是那么地从容与镇定。在社会主义的建设事业中,她是一名优秀的工作者;在困难与权贵面前敢于坚持原则,恪尽职守;在家庭中她又是一个勤俭善良的妻子、仁爱宽厚的母亲和长嫂。</h3><h3><br></h3><h3> 这是母亲18岁参加革命时,高个子、白皮肤,腰间插着五四手枪,那个英姿飒爽。</h3> <h3> 记得那时父母白天工作都很忙,晚上还要开会学习、斗私批修。偶尔有时间母亲补衣服、做咸菜时就和我们讲她年轻时的故事。</h3><h3> 外婆生了三男七女,母亲在家排行老六,外公说不求子女当官发财,只求有一技之长,所以不分男女都送去读书。母亲到昆明上中学时请人带的铺盖给弄丢了,她和同学挤着睡,被子又窄又簿,晚上冷得要命。后来同学李红英(是邓小平夫人甫卓林的侄女)就建议她:我们到山的那边去吧?所以她们就离开了女子学校,参加滇中边纵队独立团医疗救助组,后来又做文艺工作,颜值爆表的母亲和战友表演的兄妹开荒、游击队之歌等节目,让当地老百姓赞不绝口。</h3><h3> 解放后她参加澄江的土改工作,每月发两块钱也省给乡亲买食盐。听八娘(姨)和九娘说我母亲那时在澄江参加土改工作才18岁,<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身材高挑、皮肤白皙</span>,扎着两个大辫子,腰间插着五四手枪,那个英姿飒爽,神气十足。</h3><h3> 母亲只与我们说那时被土匪追杀的恐惧,晚上开会回来不敢走正道,从蜿蜒曲折的小河里躺着水走,漆黑的夜晚不敢打开电筒照亮。</h3><h3> 母亲曾建议把家里的雷响田和山地卖了,反正也没什么收成。但大姨妈说那么多弟妹都要靠这田地生活,不能卖。所以之后被划为破落地主,因为这个地主成份,之后的人生道路曲折坎坷。母亲说组织上经常叫她要跟地主家庭划清界线,还说虽然一个人的出生不可以选择,但是自己的政治生命是可以选择的。</h3><h3> </h3><h3> 这是1949年底母亲在玉溪峨山加入滇、桂、黔边区纵队滇中独立团的合影,在第二排中间穿白色衣服的是我母亲。</h3> <h3> 1954月5年中共玉溪地委党校党训第一期二支部合影,母亲站最后一排中间。<br></h3> <h3> </h3><h3> 1956年1月父母在省干校统计培训班学习而相识,母亲在后排右一,父亲在前排右二,看上去也郎才女貌的。</h3> <h3> 又是一年重阳节,我打开老照片,一幕幕往事浮现在眼前。母亲和父亲是在统计培训班上认识的,母亲家庭成分是地主,父亲是下中农。在那个年代,成分高都是受气的,家庭出身越穷越光荣。父亲是富源县营上镇大坪乡人,从山里走出来的青年才俊。母亲从易门县委组织部调入寻甸县(含嵩明)做统计工作,寻甸、嵩明两地跑。</h3><h3> 听母亲说快要生长子时,父亲抽调去沾益炎方修铁路,奶奶从老家出来带着14岁的四叔和6岁的五叔到我们家帮带我长兄,因为父亲是老大,爷爷刚去世一年。之后他们三人的户口都农转非成为吃国家粮的,由父母供养长大。</h3><h3> 照片中奶奶身边是四叔、五叔,抱着我长兄耿光辉。长兄两岁多发高烧时父母都出差在外地,奶奶刚来也没经验,打了两次小针看着可怜就没接着去打,可能是患了脑膜炎,不久就病世了。父亲得知消息后工程队队长不让请假回家看一眼,气得脾气都变大了。</h3> <h3>父亲生平<br></h3><h3> 父亲耿文培,生于1930年5月17日富源县营上镇大坪子村,卒于2017年9月1日,享年八十八岁。 父亲在家排行老大,幼入乡完小,聪颖好学,貌恭志强。1951年在共青团富源县委员会参加工作,先后就职于曲靖,寻甸,嵩明。在嵩明县杨桥供销社、烟站工作四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求实上进。虽为党外人士,然亲民谨信、爱众孝悌、恩泽乡里,深得乡亲称颂。在家以长兄严父之资,携幼敬母,对弟妹及子女既严且慈,言传身教,弟及儿女终为国之人才。</h3><h3> 父亲前二十年在嵩明县杨桥供销社干统计、釆购等工作。经常挑着货篮走村串巷,把生活必须品送下乡,又把农产品收购上来,坐着马车送到火车站交国家统购,再把统销物资农具、日用品运回来。其间1958年抽调到沾益修炎方铁路两年。</h3><h3> 后二十年分到嵩明县烟草公司杨桥烟站当站长,平时骑着自行车到各村指导烟农种植烟叶、防治病虫害、建烤房、掌握烘烤技术。到收购季节父亲早早起来放广播,打扫场地,等年轻人来上班,指导年轻人给烟叶分等级,之后称重计价、收购入库。</h3><h3> 至1991年退休前因对滇中烟草事业的突出贡献,被省政府授予"云南省劳动模范"荣誉称号,退休后也享受全工资。八十岁生病前都经常锻炼身体、上街买菜,手洗自己的衣服,有洗衣机都不用。</h3><h3> 2009年7月12日突发脑卒中,二次手术后丧失语言能力、瘫痪、失智卧床八年,于2017年9月1日丑时悄然仙逝。</h3><h3><br></h3><h3> (父亲生平是根据四妹夫赵俊武于2017年10月28日重阳节起草的碑文,我补充细节而来)</h3><h3><br></h3><h3> 父母的结婚照</h3><h3><br></h3> <h3> 几年后家里又添了大姐、我和三妹,生活更困难了。每月父母加起来不到一百元的工资要养活八口人,工资和各种粮、布、肉、糖票证都交给奶奶操持。</h3><h3> 那些年全家都很勤劳,父亲在烟站仓库外墙角下开了一排小菜地,种上四季豆,厕所房顶上也爬满了羊瓜藤;奶奶躲着养了一头猪(当时可是搞资本主义);母亲养鸡和鸽子;叔叔们经常到河里去捞小鱼,或用石灰炸死后捞回来。我们姐妹养小白兔、捡大门口铁工厂倒出来的碳渣、到田地里捡农民收漏的小土豆和掉在路上的各季粮作物。每次回来奶奶都要验收各人的战果,看够不够自己的一顿饭了。</h3><h3> 奶奶后来很会勤俭持家,精明能干,经常到旁边的缝纫社要点碎片做针线手工活,背娃带、抱裙做得很漂亮,给每个孙儿都做了一套。上街买菜1分2分讲价,她经常省了布票带回老家给两个姑妈家。母亲说我们的衣服破得补不上补丁了,才留下我们姐妹三个的布票,其他让奶奶带回去给两姑妈家和二叔家,他们在山区,孩子多更困难。</h3><h3> 母亲若能省下点钱就给上大学的九娘、十舅寄去,两弟妹也很可怜的,外公去世后家里很穷、外婆也生病卧床在上海二舅家受照顾。</h3> <h3> 汉英(二姨妈家二儿子周冽)表哥说我们有公粮吃,不应该捡农民的粮食,让我们把捡到的粮食放在田边。</h3><h3> 听母亲说我还没出生前,表哥14岁不到就一个人从湖北来昆明,到嵩明我们家乡上初中,听二姨妈说,因他在湖北家里饭量大,让他吃饱两个妹妹就该饿肚子,到云南嵩明杨桥乡下可能会好些。二姨妈每月都寄10元生活费来。那时因母亲的出身不好,经常受父亲和奶奶的歧视,也难为了表哥,被奶奶经常骂书呆子,因煮饭时看着书,添柴火都会忘记。</h3><h3> 表哥初中毕业后到离我家不到十公里的小代理村下乡插队,我们小时候和母亲去看表哥,他住的是一间破土基房,窗口用草席拦着,风一吹啪哒、啪哒响,一个火塘上煮着些老蚕豆就当饭吃了,盐都没有。床是用几个土基做支撑,上面一块篱巴,铺盖很单薄。菜地里全是铁线草和莲花白争高低。一心用功读书的他,从一个初中文化下乡七年后的苦学,被村里推荐考进了云南大学计算机系。之后几十年他一直是村里学生和我们姐妹学习的榜样。<br></h3><h3> </h3><h3> 这是我工作后汉英表哥从昆明来看望父母,在杨桥桥头和我们四姐妹合影。</h3><h3><br></h3><h3><br></h3> <h3> 记得在我上小学时父母经常被挂个牌子,上面写着莫须有的罪名,就站在桥头这地方被批斗,我们放学路过时头都不敢抬。后来新来的区委书记来家里看望母亲,跟我们说:"你们的妈妈是我的老上级、老领导、老革命,你们要好好尊敬她。" 母亲三十多年都在供销社当统计核算员、售货员,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听说她到杨桥工作时工资比县长还高,之后一直也没涨过。每次常表哥来看她都说:“梅娘太吃亏了,年轻时就是干部了,怎么现在还没有一官半职,起码也应该是县级以上干部了,工资还这么低?”母亲总是说:“没当官也好,少挨些整,要不然可能命都没有了。”</h3><h3><br></h3><h3>难忘的生活小细节:<br></h3><h3> 每次吃西红柿时我就想起母亲说用刀背刮一下就好撕皮了。</h3><h3> 打完鸡蛋后用手指转一下蛋壳里,还有蛋白。</h3><h3> 吃烧耳块时就想起父亲说,烧了吃太浪费了,如果切了煮够两个人吃。</h3><h3> 每次回富源老家父亲都要指着对面的山和我们说,小时候从这边山背肥料到对面山种洋芋(土豆),背不动时在心里就念:一背箩肥料可以换一背箩洋芋回来,就能坚持背到山顶了。</h3><h3> 小时候我到父亲种的地里去摘豆、摘瓜时,就会摘一大箩回来,父亲就说:现吃现摘嘛!你跳丰收舞啊?我说:是啊!越摘越想摘。</h3><h3> 小时候家里虽然人口多,但大家都勤劳,感觉还没饿过肚子,起码能七至八分饱。</h3><h3> 母亲说我16岁就离开家,招到沾化厂当学徒工,对我的关爱少。我那时每年回家还埋怨父母,78年底没让我在玉溪一中九娘在的名校继续补习了高考。父亲是怕快八年才招一次工,若错过了机会又考不上大学的话,在家呆着不是办法。那时家里负担也重,只是父母没对我们说。</h3><h3> 78年底大姐当知青两年和我一起考工,进了县氮肥厂,我去了省属的沾益化肥厂,次年三妹顶职(母亲的干部算成工人才可顶职)进了杨桥烟站,四妹还在上小学。</h3><h3> 奶奶在我上五年级时就到三叔家带孙子去了,之后回老家和二叔、四叔家生活了几年去世了。 </h3><h3><br></h3><h3> 大姐结婚那年照的全家福。<br></h3> <h3> 母亲带大姐耿留芬、姐夫张振昆和我来看大姨妈、常表哥,在圆通寺照的。<br></h3> <h3> 83年4月在八娘的关心和帮助下,我从沾益化肥厂调入昆明五钠厂(后更名为中轻依兰集团)。 </h3><h3> 记得那次父亲到沾化厂帮我打包行李,单位派车把我们送到黑老湾火车站,行李办了托运晚几天才能到昆明东站。父亲先陪着我到小海口五钠厂报道,等分配好宿舍又返回昆明东站找车拉行李,运到市区云南饭店(当时厂办事处),再搭厂车到小海口生活区,帮我安顿好父亲当天就返回昆明,应该第二天才回得到家吧!平时有些重男轻女不太喜欢带我们的父亲,关健时候还是体现了父爱如山的。</h3><h3> 85-88年我在厂里读了三年业余电大党政干部管理专业,圆了上大学的梦想。之后也入了党,先后在车间、分公司做统计核算、劳资、政工等工作至05年内退。可母亲没等到我回来照顾她,在02年就突发心埂去世了。</h3><h3> </h3><h3> 八娘家大女儿李海燕临时调到五钠厂给德国专家当翻译,这是母亲来厂里看我时,我们三人在厂俱乐部门口合影。</h3><h3> </h3><h3><br></h3> <h3> 记得有一年母亲到市中医院住院治疗眼睛,周六下班后我从五钠厂坐车上来,再换坐5路公交车到中医院站,还没下车就看到父母穿着病号服扶着一棵大树站在那儿,我鼻子一阵发酸……真是望穿双眼盼亲人。那时又没有手机联系,又不知道我能赶上哪趟厂车,母亲就这样站在车站旁等我。她还安慰我说:在病房里也没什么事,出来透透气。<br></h3><h3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 </h3><h3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 我在五钠厂工作时,周末经常到在省化工设计院工作的汉英表哥家。这是我和他们一家游大观楼</h3><h3><br></h3> <h3>我不记得是那年帮父母在杨桥烟站宿舍楼照的了</h3> <h3>在大姨妈家,常表哥周俊雄是老中医。去海埂公园,母亲、八娘、张建华表姐和我们小家</h3> <h3> 记得89年我生儿子前一周,母亲提着几只鸡和两大桶鸡蛋(用米填空隙很重的)转多次车才到五钠厂,不知要费多少力气。等生小孩后两周母亲建议我跟她回嵩明做月子方便,有三妹帮洗尿布衣物。母亲每天煮4-5餐侍候我,生怕补不回来。产假满后又跟我到厂里带孩子、买菜、整理缝补衣物,到儿子9个多月能送厂区婴儿室才回去。因为母亲患糖尿病多年,并发症多,也不敢让她一个人在生活区呆长时间。</h3><h3> 海埂公园,常表哥、八娘、建华表姐、母亲把着我儿子。</h3> <h3>海埂公园,母亲和八娘、建华表姐,左边是我,右边是四妹周惠。</h3> <h3> 母亲从结婚后和父亲挑起了这个大家庭的重担,勤劳善良,心态平和,成为老家长嫂为母的典范。<br></h3><h3> 父母对我们的期望也是不求富贵,只求努力学习,成为有用之才。经常教导我们不要为私事影响工作,平时要注意节约,家中有粮、心里不慌。</h3><h3> 生活中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如:上床睡觉时鞋子摆在起床时脚下来就能穿到的位置,晚上起夜就不用开灯影响他人。</h3><h3> 父亲用洗脸水冲厕所、洗菜水浇花这习惯我一直保留至今,虽然那些年烟草公司不收水电费。</h3><h3> 父母在任何困难时候都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都说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要好好珍惜。</h3><h3> </h3><h3> 这是在杨桥烟站父亲办公室照的,印象中是第一次买蛋糕为父母过生日,因为父亲不喜欢吃奶油蛋糕,一生节俭贯了,也怕浪费钱<br></h3> <h3> 丈夫读研放假从北京回来,带我们一起旅游,从重庆坐船到九江玩庐山、再玩黄山、杭州、宁波溪口、普陀山、上海、北京。</h3><h3> 这是黄山、重庆、长城:</h3> <h3>重庆、宁波溪口、故宫、庐山、普陀山、长城</h3> <h3>三峡、武汉、杭州西湖、宁波、普陀山等</h3> <h3>北京故宫、天安门、嵩明一中外、上海普陀山、重庆朝天门码头、黄山、长江三峡等</h3> <h3> 游玩了近两个月,我们仨坐火车回家,丈夫继续在北京读研。母亲后来说要不是这次和我们一起出游,现在都玩不动了。虽然我们那时很穷,还让母亲自己垫钱,等有积余了才还给了她。但陪伴也算尽了点孝心。<br></h3><h3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 东海、杭州西湖、北京北海、故宫、火车上、杭州灵隐寺等。</h3> <h3>四妹毕业分配到村小当老师(后来结婚后是汉英表哥从深圳给他之前下乡村里的一小该、现任县教育局局长打电话,帮四妹调回了嵩阳镇镇中教书),回来一起到母校嵩明一中照张全家福。</h3> <h3>四妹结婚时照的全家福,后排左起到中排右边1234四个女婿,前排左起我抱着儿子谢宇,中间四妹,右边三妹,我后面是大姐。</h3> <h3> 四妹结婚时,大多亲戚都到了。中间是父母,母亲后面是九娘、八娘,再后面戴眼镜的是十舅。父亲右边是小姑妈,右前面是她的大女儿、右后角是她儿子(当年奶奶最牵挂的小姑妈家),最前面穿红运动衣的是二叔家大儿媳。十舅右边是在富源老家帮儿子做公益,领着村民修路、盖学校、建寺庙的二叔、左边是当兵转业到嵩明工作的三叔,三叔左后是6岁时就和奶奶一起到我们家的五叔,很帅的吧?</h3> <h3>父母与大舅、大舅妈等兄妹相约在翠湖</h3> <h3>母亲与大舅和大舅妈几十年未能相见,这次与兄嫂和八娘、九娘都聚在一起了。</h3><h3> 从玉溪一中退休后在玉溪地委离退干部老年大学讲文学课的九娘,跟我说起母亲受的冤枉(中共预备党员未转正之事):1954年梅姐在玉溪党校学习,我周末都去找她还买米线给我解馋。她学习完就调到易门县委组织部当干事。并负责一个区的统购统销工作。后因副县长曹树新追求梅姐未遂,趁李光宗(梅姐的好朋友)到西南党校学习之机 ,打击报复,取消了梅姐的候补共产党员资格。玉溪地下党的不少老干部曾多次对我说:周映梅太亏了 ,她起码应当是正团级干部。</h3><h3> 可在我心目中,母亲比大多数普通党员还严格要求自己及家人。追求她又坑了母亲那坏人曾是母亲的上级团长,几十年后遇到我九娘家大女儿还厚颜无耻地说:你姨妈当年是鲜花插在牛屎上,我一个团级干部追她她不干,找统计班上那个穷小子,怎么样?受苦受难一辈子吧?</h3><h3> 后来母亲调寻甸时档案也是这坏人扣下了,多年后说丢失了,母亲的离休干部待遇也没落实,工资不够医药费,这一生就是让他坑的,还得意忘形。</h3> <h3>父母从杨桥搬到复烤厂烟站,第一次住进单元楼。</h3> <h3>复烤厂烟站。</h3> <h3> 父亲退休后家搬到嵩明县烟草公司宿舍楼住,这是父母家楼下的亭子,平时与院子里几位老同志打打麻将。</h3><h3> 我和儿子谢宇与父母合影,母亲抱着三妹家女儿张丽。</h3><h3><br></h3> <h3>宿舍区外面,烟草公司办公楼对面。 </h3><h3> 父母一生平易近人,和周围的群众相处的很好,在杨桥供销社时经常有人来找母亲借钱、借各种票证之类的,她从来不记是哪村的,人家有了就会还,没有还的,有什么好吃的都会送来,在当地威信很高,有时我们去买菜时,被本地的村民认出是老周同志家的姑娘,钱都不收。</h3> <h3>母亲在翠湖哼着小曲,我儿子陶醉的样儿</h3> <h3> 97年我生女儿时,母亲身份状况更差了,仍然叫我回嵩明生,住在四妹家让三妹过去洗尿布。产假满后又跟我到昆明、到五钠厂,带了半个月小保姆,能胜任了才放心地回去。</h3><h3> 汉英表哥的弟弟小涤表哥、常表哥、母亲抱着的是我女儿耿芸、张建华表姐,在昆明虹山我的家中照的。</h3><h3> 老姐妹弟在八娘家住的省委1号院中合影,右起:二姨妈、母亲、八娘、九娘、十舅。</h3><h3><br></h3> <h3> 周家亲人在八娘家住的省委1号院相聚,后排左起是九姨爹和九娘、二姨爹和二姨妈、八娘、母亲、十舅。前排右起是常表哥、我四妹、八娘家二女儿李海英、大儿媳张吟佳、小儿子李海明在最后面,前左一是我(耿淑芬)。</h3> <h3> 父母去海南旅游</h3><h3> 因我们夫妻分居两地,各自带一孩子还要上班,周末才有时间团聚,突击家务活。所以半年左右才回嵩明一趟看望父母。实行双休日后我和母亲说,其实我们每月回来一次也是可以的,就是觉得花一次车费回来一天不划算。母亲说:能来就来嘛!我给你们报销车费。退休工资还不够买日常用药的母亲说出这话让我心里酸酸的。有两个孩子时也是我们最困难时期,夫妻分两地生活,要养公婆并给零花钱、付医药费,还要应付乡亲们的各种人情往来的礼钱,生活上比小时候还困难、节俭。</h3><h3> </h3><h3> </h3><h3> </h3> <h3>汉英表哥的妹妹周洁表姐带女儿从深圳来昆明,我带儿女陪她娘俩爬西山</h3> <h3>常表哥乔迁新居,昆明亲戚大聚会。前排左起:常表哥家儿子周东伟、张建华表姐、常表哥、老家亲戚、十舅(前面是孙女)、八姨爹(曾任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省监察厅厅长等职,一生清廉的老干部李运)、八娘、八娘家外孙、长子李海鸥和女儿。后排左起:常表哥家儿媳、大舅家长孙周义方、十舅家大儿媳、八娘家大儿媳和小女儿及女婿、十舅家大儿子周列、我家先生和我及儿子(女儿站我们前面)。</h3> <h3> 父亲60大寿,父亲开玩笑说:打着他过生日的名,买蛋糕给大家吃。</h3><h3> 四叔上完中专分配到嵩明县医院工作,几年后奶奶帮他找了老家的媳妇又调回富源县医院工作,干到院长直至退休,帮四婶开诊所。他视长兄长嫂为母,一直对父母都很敬孝。</h3><h3> 五叔小时候很调皮,读完初中就进入集体所有制的理发室,之后结婚生女,自己开店至退休。</h3><h3> 三叔当兵转业后在我们家呆了半年,后来他跟我母亲说:"大嫂,我看大哥压力很大,要不我把这200块钱的转业安置费拿出来用?"母亲说:"这200块钱你回家是够娶媳妇还是制农具?添双碗筷就过了,再等等吧!"后来才过了几个月果然分配工作了,在嵩明县白邑供销社工作直至退休。</h3><h3> 只有二叔在老家务农,也吃尽苦头。后来他大儿子当兵转业回家开煤矿,成为当地的煤老板和村支书。他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出钱修路、盖学校、建寺庙、种药材,带领村民致富。</h3><h3> 二叔这位大老板的爹,一生勤俭,也没享过一天清闲日子,带着残章村民修路、盖学校,一直苦到2014年病逝。堂妹和我说过一件事让我印象很深刻:二婶因吃素人很瘦,有一次赶集买了两斤青蚕豆,二叔听说8元一公斤,抢过来砸在地上说:"这么贵的东西我让你吃?"二婶委屈地说:"子女每次回来都一万一万元的给,我也没什么花处,就喜欢吃点青蚕豆。" 这就是现实板的土豪小气鬼的典故(开个玩笑)。</h3><h3> </h3><h3> 照片为父亲五兄弟和弟媳(除了二婶没来)都齐了,左起12345顺着站。</h3> <h3> 在我心里,母亲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她早年对革命的勇敢和执着、对工作的认真和勤奋、对人的宽容和善良、对名利的淡薄,一直保持心态平和、无怨无悔……是我们永远达不到的境界。<br></h3><h3> 母亲留下的唯一遗憾是:因为病退得早,后来一直没有落实离休干部的政策,长期患糖尿病及并发症,高昂的医药费都要自费。因为从易门县委组织部调寻甸县时档案弄丢了,证人也不在世了,79年为了让三妹顶职又算成工人,多次找县委反映也没解决。</h3><h3> </h3><h3> 父母住的烟草公司办公区, 父亲不喜欢照相,好不容易说服他,结果这是我们和母亲的最后一次合影。</h3><h3><br></h3><h3> 右边中间是在工人新村我家照的,在最后左二的是在省委组织部任职几十年的八姨爹,第一次和我们合影。</h3><h3> </h3><h3> 照片下面是二叔和四叔很早以前在老家就帮父母立的碑。</h3> <h3> 四十年后我带五钠厂里的人到杨桥街搞促销卖洗衣粉,街上的人都说五钠厂十几年没生产了,是假货。我让她们看车门上的公司名称和各种宣传画册都不相信。后来我说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我父母原来在供销社工作,她们问:你是哪家的?我答:老耿、老周同志家。她们中有几个问:你是老周同志的二姑娘?你是在五钠厂工作的耿淑芬?我答:对啊!这时她们才放心抢购。有的人还问候道:听说老周同志已经去世了。回到厂里同事们都开玩笑说是靠我父母的名片才卖出的洗衣粉。</h3><h3> </h3><h3> </h3><h3> </h3> <h3> 母亲去世七年后的2009年7月,父亲突发脑溢血,两次开颅手术后丧失语言能力并瘫痪,多次住院我们四姐妹和李阿姨轮班守候,卧床了八年,平时由李阿姨和三妹照顾,我们周末才有空回去看望和待候。</h3><h3> 还记得09年5月富源老家四代亲戚和老朋友,来给老爷子过八十大寿时,老爸红光满面,和大家开玩笑说:“现在各家条件都好了,每家的房子都比我的大,我是年龄最大,房子最小”。我接过话说:“青出于蓝,胜于蓝也是老爸的骄傲嘛!其实老爸最富有,身体健康就是最大的财富!健康方面谁也比不上您啊!”可才两个月不到,没想到平时烟酒不沾、饮食清淡、生活有规律,注重锻炼,从来不打针吃药的老爸还会突发脑溢血?不会说话和左半边肢体不会动了。对家人来说太突然,对我们的精神打击也太大了,几年后连亲人也不认识了。</h3><h3><br></h3><h3> </h3> <h3>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母在才有家,趁父母还健在,亲们争取多陪陪父母吧!别象我留下遗憾,总想着等退休把母亲接来照顾,可父母等不了,在我40岁时母亲就突发心埂离去了,我几经辗转赶回富源老家与母亲都没能见上一面。整天瞎忙,忙工作忙学习,忙孩子忙家务,把父母给忽略了。</h3><h3> </h3><h3> 2004<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年我家与四妹家出资帮大姐家儿子创业,成立公司做互联网技术服务,05年我内退回到昆明家中,请侄子帮建了云品普洱茶网 www.yunpin.com 帮各大厂做普洱茶网上批发零售至今。</span></h3><h3><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span></h3><h3> 2008年我为母亲做了一款纪念茶起名为“慈母情”,选用母亲曾战斗过的滇中地区南糯山乔木古树春尖原料,我设计的包装,上面印有国画和游子吟。</h3> <h3> 2008年3月15-18日我到滇中走了一趟,南糯山-那是母亲早年参加边纵滇中独立团时留下足迹的地方,看着那些古老的大茶树,它们是历史的见证者,浓缩着几代人的酸甜苦辣……就用这些古树茶来做一款生普洱茶吧!每年看着它的变化,就想起母亲那代人沧桑的面容、那越陈越香的亲情!母亲不能陪伴子女的一生,只有这普洱茶能和我们继续相伴!</h3><h3> 茶名就叫:慈母情-南糯古乔木吧!包装的设计选用游子吟这幅国画最能表达母子之情了!生产日期定为2008年3月23日,是母亲诞辰78年周年的纪念日。委托勐养国艳茶厂加工,由掌门人董国艳女士亲自配方。</h3><h3><br></h3> <h3> 当做为一个母亲和董事长的董国艳问道为什么起这个名时,我说:我们都是母亲了,为了感谢我们的母亲!也祝福天下的母亲!作款纪念茶吧!</h3><h3> 就让这款"慈母情"做为子女为母亲节献上的一份礼物吧!愿天下的母亲幸福、安康!</h3><h3><br></h3> <h3>2009年5月父亲80大寿,五兄弟合影。</h3> <h3>2009年5月父亲80大寿,五兄弟和弟媳(二婶没来)、前左二是之后照顾老父亲卧床八年的李娘娘一起合影。</h3> <h3>2009年5月父亲80大寿,堂兄弟们合影。</h3><h3> 前排左1穿桃红衬衫的是四叔家最懂事的长子耿敏,子承父业在富源县医院当骨科医生。我父亲两次病危都转到这个医院,都是他提前做好抢救、住院安排。在2017年7月(我父亲去世前两个月)因胆管癌突然离世,英年早逝太可惜了,让亲人们伤心不已!</h3> <h3>2009年5月父亲80大寿,堂姐妹们也来一张合影。</h3><h3> </h3><h3> <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span> 如今我们都已退休慢慢老去,但小时候的生活和父母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昨日。去年亲人们重新为父母立了很气派的石碑,以弥补生前父母没住过新房子,也许是尽一份孝心。父母虽已离去,良好的家风家训还得传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