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凉亭关古道

虎溪鱼翁

<p class="ql-block"> 黄宏庆黄宏恩</p><p class="ql-block"> 合作编辑</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据《巴县县志》记载;“凉亭关道出壁山,直上五里,重山延秀,高耸入云,其上杂树交荫,青若施黛,里人因险筑关,跨据两县”</p><p class="ql-block"> 翻阅重庆地图,凉亭关位于重庆缙云山脉的金劍山,这里有一条连接巴县与壁山的古道,在清朝时,这条古道十分繁忙,来往行人络绎于途,乡民习称凉亭关古道。这条古道历史上是重庆到成都的中大路,也是四川西北地区,以及青海,甘肃及西部各地药材出川的陆路交通要道,是一条承载川西药材出川的重要通道。 </p><p class="ql-block"> 历 史上 中国西部山地粮食产量低,药材产量却极其丰富,药材出川是四川西北地区的一个重要经济来源。在当时的交通条件下,药材出川有两个重要出口,一个是成都,一个是重庆。重庆有长江嘉陵江水运之便捷,陆路驿站交通发达,药材集散量远大于成都,是西部最大的药材集散地,贸易门户。 </p><p class="ql-block"> 民清时期,川西走驿站到重庆的药材进入壁山后,一部份走青木关到重庆,一部份翻越凉亭关经虎溪到重庆;所以凉亭关古道是一条承载药材运输的重要通道。 </p><p class="ql-block"> 民国时期四川军阀修建成渝公路,(1927年修建,1936年完成,费时9年)建成后药材运输改为汽车,凉亭关古道就失去了昔日的繁忙;但它仍是周边一带乡民出行和运输生活物资的主要通道。</p> <p class="ql-block">  从虎溪场伍家场口往凉亭关古道前行大约四华里,就到了凉亭关下的伍家沟,再往前行就得爬山。凉亭关古道已经荒废,过去的石板路完全淹没在杂树荒草丛中。沙坪坝区政府另建了一条盘山公路,东绕西转到达山顶凉亭关,与壁山景区大道相接。</p><p class="ql-block"> 伍家沟在当地稍有名气,据《巴县县志》记载,“自凉亭东绝(绝,走完)平原而下伍家沟,庚申之乱,武生陈超率练勇击贼,阵亡于此”。</p><p class="ql-block"> 巴县档案馆资料记载,咸丰元年十一月,(1859年)李永和义军在富顺县牛佛渡大会师后,派张国福部东进,连克荣昌,大足,围困永川县城。重庆府总兵傅昆率900兵勇赴永川防剿,兵至永川马坊桥即不敢前行。永川县令书写血书派人送到傳昆兵营,恳求傅昆解永川之围,傅昆不为所动。张国福久攻永川不下,又围困壁山,再分兵翻越凉亭关,进入巴县虎溪场,过曾家场,龙凤场,破复兴寨,攻打寨山坪。乡人郭钟英率团练坚守其寨,于附近香炉山相持两昼夜。有人称团练兵丁朱四麻子欲作内应,开寨门迎接义军,被郭仲英觉察立即把朱四麻子斩杀。时巴县知县张秉堃率团练声援,迫使义军张国福经虎溪退壁山,武生陈超随官军和团练追击,被张国福斩杀于武家沟。 </p><p class="ql-block"> 这些都是过往历史,现在人很多並不知道,我们这代人都记得这里过去有一个棧房,供来往客人住宿吃饭,1958年大练钢铁,这里也红红火火了一阵子。</p> <p class="ql-block"> 石板古道隐藏其间,严严密密,我们专为探索古道而来。在我们儿时的记忆中,伍家沟有一个大栈房,乡民称呼为杨家大栈房。</p><p class="ql-block"> 伍家沟杨家大栈房位于金劍山南侧,璧山凉亭关到虎溪场山脚的一块平地上。左右分别是杨家沟和肖家沟,沿栈房前端缓坡下行约二百余米,一条石板大道直达虎溪场。</p><p class="ql-block"> 杨家大栈房历史上是成渝中大道上,虎溪和璧山之间的一个重要落脚点。现在我们兄弟眼中,杨家大栈房遗址,杂草众生,荒野一片,已无往昔痕迹。知悉杨家后人居住在山顶糍粑店,便沿水泥便道缓缓上行。沿途见群山环绕,山势蜿蜒跌宕,松柏苍翠,修竹深秀。昔日这条便道车来人往,犹如城市大道,今日几无小车,行人。甚感诧异。</p><p class="ql-block"> 在糍粑店寻找到一个七十余岁老人,自我介绍叫伍成高,过去居住在虎溪场,1957年上山下乡运动随父母迁居到这里,已60余年,习惯了山民生活,很快乐。</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伍成高老人</p> <p class="ql-block">杨昌绪老人热情好客,很健谈。他是当地名人,对周边情况了如指掌,前不久虎溪大学城美院院长一行十余人,到他家了解周边情况,民风民俗,历史掌故,又录音,又拍照。</p><p class="ql-block"> 杨昌绪告诉我们;伍家沟杨家大栈房是他父亲开的。他的父亲叫杨俊良,居住在虎溪场兴隆街。他父亲为人豪爽义气,对人真诚,受人尊重,热心解决邻里纠纷,人称杨大爷。与虎溪乡统一村民国药商杨成轩(号称场百万)非常友好,亲如兄弟。(都姓杨,但不同宗同祖)</p><p class="ql-block"> 从杨昌绪口中知道,伍家沟过去有两家栈房,他父亲开的栈房最大。栈房房产不是他父亲的,房产老板是陈永清,虎溪场人,住在兴隆街。他们过去也是住在兴隆街,是城镇居民,1957年上山下乡运动迁移到了永兴村糍粑店,已60余年了。</p><p class="ql-block"> 杨昌绪告诉我们;杨家大栈房是穿斗结构,大门左右一字排列五间,左右廂房也是五间。进深是两个天井,后面房屋有十多间,是厨房,饭堂,厕所,货栈,骡马草料房……利用竹筒把水从山上引入栈房,周边多林,多煤,也是柴方水便。后来里面天井廂房跨塌,但栈房仍有30余间客房,也有少量骡马草料房屋,仍很气派。</p><p class="ql-block"> 杨昌绪说;他父亲是解放初期在伍家沟开栈房,开栈房以前听他父亲说,这里开过机房,开过糟房。民国初年曾有一家几兄弟在伍家沟开糟房,引山泉水酿酒。因山泉水甘甜清冽,酿酒枝术精湛,酒味醇香浓厚,受乡民称赞。后几兄弟染上鸦片,无力经营而停业。</p><p class="ql-block"> 杨昌绪说;伍家沟有一个故事,有阴阳先生看风水,从虎溪场追到了伍家沟,见周边五匹山犹如五指朝天,林高草茂,溪水在这里汇合,形成五马归槽走势。连连称赞,好风水!过去就有人把这里说成是“五马沟”。</p><p class="ql-block"> 通过对杨昌绪夫妻的走访,我们兄弟俩弄清楚许多过去不清楚的事。</p><p class="ql-block"> 从伍家沟上行走完陡石梯到糍粑店,沿途有“山王菩萨像”,“烈女子碑”,“字灰局”,“阿弥托福菩萨像”。</p><p class="ql-block">过去误传“杀人湾”在伍家沟陡石梯。其实“杀人湾”在新店子,就是现在的美院附近,过去官府杀人就在那里。伍家沟陡石梯一带古道阴森,单身行走,特别是单身女子行走有恐怖感,被行路人称为“杀人湾”。</p> <p class="ql-block">扬昌盛夫妇</p> <p class="ql-block">老年夫妻堆积的柴块</p> <p class="ql-block"> 这是伍家沟到凉亭关的盘山公路,人行,车行都很方便。</p> <p class="ql-block">   我们兄弟俩进入杂树丛中,费了很大的劲才寻找到残存的古道遗址。荒草,青苔,落叶,树桠交错,残竹横斜,它已经不是我们过去熟悉的模样!</p><p class="ql-block"> 昔日运输物资的挑夫,骡马,为生活奔波穿流不息的行人,都消失了,只留下沧桑古道默默无语。</p> <p class="ql-block">  昔日凉亭关古道就是在杂树乱草丛中延伸,行路难,山间古道尤难!</p><p class="ql-block">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腸人在天涯”,这首人人皆知的元曲写尽了行路人的艰辛和无奈。今天的年轻人出门驾车,稍远或乘高铁,或乘飞机代步,他们怎能体会到上代人古道行走的艰辛。</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往前走,这是伍家沟到凉亭关古道中最阴森偏僻的小道,一边是陡峭的山璧,一边是悬崖,抬头上望,只见满空树林,探头下望,有溪水涓涓细流,过去大家都说是“杀人湾”。民清时期,匪患不断,常有“棒老二”在此抢刼,落得此名。少儿时对这里既好奇又害怕。</p> <h3>  这深深凹陷的脚印,记载了古道昔日的繁忙,也有一些岁月了吧!</h3> <h3> 今天是重阳节,我们兄弟俩从巴南区跑到沙坪坝寻找凉亭关古道遗址,很幸苦,也很快乐。</h3> <h3> 真是林深不知归处,突然耳边响起悦耳的鸟呜,让人兴奋,忘记疲惫。</h3><h3> </h3><h3> 独怜幽草涧边生,</h3><h3> 上有黄鹂深树鸣。</h3><h3> 唐:韦应物《滁洲西涧》的诗词和我们眼前的情景真有些相似,不同处是,他怜爱的幽草生在涧边,我们见到的杂草生在古道遗址的山间;“黄鹂深树鸣”则是一模一样了。</h3> <h3>  这是昔日凉亭关古道边的糍粑店遗址,是凉亭关古道交通的一个重要歇脚站,过去来往行人途经这里,都喜欢歇口气,买几块糍粑,或讨一杯老阴茶水。解放初期糍粑店有两家卖糍粑的,一家老板是钱栋良,一家老板是龚联开,凉亭关的名小吃是吴汤元,不过糍粑店的名气要大些。</h3> <h3>  鼓足了劲,还是翻上了凉亭关山顶,真是一片新气象!我们见到了崭新的楼房,钓鱼的老人,忙碌的小伙,背苕滕的老年妇女……</h3> <h3>  这就是昔日凉亭关旧址。</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说起凉亭关,过去可是大名远扬,周边数</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百余里无人不知。关,即为行人,货物来往必经之所,凉亭关</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从清朝到民国,</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常年驻有兵丁,稽查队,对来往客商进行盘查,辑拿毒品和危禁物资,收取关税。历史上的凉亭关马蹄声声,行旅,路人,挑夫</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摩肩</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接踵,热闹非凡。现在我眼里的凉亭关已不复存在,据当地人介绍,十年前凉亭关就垮塌了,凉亭关的业主</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就在关口附近择地修建了许多二层或三层的楼房,形成了凉亭关的一道靓丽的风景。这道靓丽的风景唤起行人对凉亭关太多的历史和文化记忆。</span></h3><h3> 今日的凉亭关被壁山区政府打造成了一个旅游景区,一条漂亮的景区大道紧靠着凉亭关旧址,每逢节假日,车子穿梭往来,游客络绎于途。谁能想到这里竟是《巴县县志》记载中,“里人因险筑关,跨据两县”的凉亭关!谁能想到历史上这里危机四伏,让人望而生畏!</h3> <h3>  凉亭关古道遗址边新修的景区大道,宽敝气派。</h3><div> 凉亭关深处,历史与现实缠绵传承。苍山,朝阳,公路,车辆,行路人,好一派祥合气氛。</div> <h3>  避开景区大道沿凉亭关古道往壁山方向行走,路难行,跌跌撞撞。</h3> <h3>  这是唯一保存得比较完好的一段古道。</h3><h3> “旧中国,苛捐杂税之多,实属罕见,特别是四川军阀长期混战,败者要钱走路,胜者索款维持,商民负担繁重,药材业是重点派垫行业之一。不仅如此,由外地运货来渝,沿途关卡林立,必须缴纳护商税,江防税,峡防税,海关税……名目繁多,税额很重。如甘肃碧口运至重庆的当归,每百斤成本约九元七八角,而沿途所缴的捐税竞达十四元八角以上,加上各关口,卡子的刁难勒索,负担更重……”</h3><h3> “抗日战争爆发前几年,由于捐税过重,外地药商裏足不前,千万百计另谋他途。本省药商为了逃避沿途林立的关卡,凡有邮路可通的地方,多采取邮递,但只能小包分寄,数量有限,大件仍用船运。后来交通改善,修建了一些公路,铁路,药商改道运输药材,不再集中重庆转运出川……从此重庆药材市场货源大減,日趋萧条”。</h3><h3> 摘录《四川文史资料32辑:四川药材业在重庆经营史略》</h3><h3><br></h3><h3> 凉亭关古道少了药材运输,为药商运输服务的虎溪场兴隆街也就慢慢衰败了。今天这条古道已经荒废了,远去了。</h3> <h3>  下图是赫赫有名的元帝国蒙古大汗的安葬地,后人在此刻有“蒙哥棺”三个大字。</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据史载;1258年,蒙哥大汗挟西征欧亚非40余国的威势,分兵三路伐宋。蒙古大汗从交战开始,就制定了先攻四川,然后顺流而下灭南宋。四川就是宋蒙战争的主战场。而钓鱼城实质上就是扼守全川咽喉的军事要地。在蒙军主力的大肆进攻下,城市相继陷落,于次年2月兵临合川钓鱼城,蒙哥铁骑东征西讨,所向披靡,然而在钓鱼城主将王坚与副将张钰的顽强抗击下,却不能越雷池半步。7月,蒙哥被城上火炮击伤,后逝于温泉寺。蒙哥大军于此战败。蒙军因此迅速北撤,推迟了南宋灭亡时间,同时入侵欧洲的蒙军也撤回蒙古草原,争夺汗位了,使欧洲也松了口气。这场历经36年钓鱼城保卫战,使钓鱼城名扬世界。因此也被欧洲人誉为“东方麦加城”、“上帝折鞭处。</span></h3><h3> 民间传说,蒙哥逝世后,请阴阳师看风水,阴阳师从缙云山一路探寻,最后在金劍山北侧凉亭关下一陡峭山璧的一块凹陷的地方找到龙穴,于是蒙哥大汗安葬于此。</h3><h3> 图中后人补刻的“蒙哥棺”三字尚能清晰识别。</h3> <h3>  紧邻蒙哥棺有一座“龙来寺”,寺内还有数尊菩萨,桌椅摆放整齐干净,进寺转了一圈未到见人,随手拍了几张照片。</h3> <h3>  这里是凉亭关节孝碑群,己被壁山区政府列人了文物保护区。</h3> <h3>  雕刻在石壁上的节孝石碑基本上无残缺,</h3><h3>远处观望石碑掩没在杂草丛中。</h3> <h3>  据相关资料记载,“该摩崖碑群凿建于清光绪三十年,(公元1904年)至民国元年。(公元1912年)共有崖刻碑九块,石碑1块。这些碑群雕刻精细,立体感强,艺术价值很高;不仅具有观尝性,对研究清代书法石刻及民风民俗具有宝贵价值。</h3><div> 1989壁山县把金劍山摩崖石碑列为保护文物。</div> <h3>  近处观望,节孝石碑字迹清楚,都一百多年了,露天裸放,未被酸雨破坏,也是奇迹。</h3> <p class="ql-block">  有朋友在微博中介绍;“该石碑建于清宣统元年,碑高3.75米,宽1米,厚0.37米,系旌表节孝巴处士张治长之妻苏氏神道石碑。过去在这块石碑的左右侧还排列着大小相同的三块石碑,共四块,另外三块在58年大跃进时期被拆掉运到城郊作练铁炉的垫石。</p><p class="ql-block"> 摩崖碑群是凉亭关古道遗址中最大的亮点,如果壁山县政府对碑群进行认真的整治,宣传,最能吸引游客,也是前人给凉亭关古道留下的一笔无法估计的财富。</p> <h3> 残阳夕照里,落霞与残碑相依为伴;</h3><h3> 古道遗址边,现实与历史激烈碰撞;</h3><h3> 这里,见证了昨日的荣耀;</h3><h3> 这里,见证了今日的冷落。</h3><h3> </h3><h3> 不妨认真低头思索,古道的荒废是社会巨大的进步。君不见伴随在古道身边的盘山公路和景区大道是多么漂亮!车来车往,好不繁华!</h3><h3><br></h3> <h3>  历史上凉亭关古道连接了壁山县和巴县,是两地之间一条重要的交通通道,也是西部地区药材出川的重要古道。</h3><h3> 历史上各条交通古道在关键点上都会产生许多重要的城镇,带动地区政治,经济,文化,农业的高速发展。凉亭关古道也对壁山和巴县虎溪场周边地区的发展有过重要贡献。</h3><h3> 凉亭关古道已经消失了,与药材运输相伴而生的许多东西已经成了过去,当年的挑夫,骡马,以及棧房,卖帽儿头的饭店,已经成了历史,成了遗留在老人们嘴边偶尔谈到的历史</h3><h3> 当然古道也是文化遗产,是珍贵的文化遗产。</h3><h3> 凉亭关古道起点在壁山,现在壁山区不仅是重庆,也是中国西部一颗璀璨的名珠,美极了。</h3><h3> 下图是壁山区湿地公园,</h3> <h3>  连接凉亭关古道的另一端是巴县虎溪场。据《巴县县志》记载,“明朝虎溪称为虎溪里,即有市,明未清初荒废,清雍正年间生产恢复,人口增加,乾隆以前已有市场,名虎溪场,场期二五八”。</h3><h3> 清朝时期,大宗西部药材出川,凉亭关古道成了药材运输重要通道。虎溪乡民与药材接触,或开栈房,饭店,或参与药材运输,买卖,逐渐成为了走南闯北的药帮,虎溪场也得到了很大发展,在虎溪老一辈人中就有“药帮兴场”的说法。</h3><h3> 据《巴县县志》记载,“民国时期,中药材的批发业务由商业承担,直至解放前,县内较有名气的药材商号有百市驿的福记药房,木洞的中西药房,虎溪的寿元长药房,青木关的怀安堂药房”。由此可见凉亭关药材古道对虎溪场的繁华作出的贡献。</h3><h3> 民国时期,四川军阀建设成渝公路,药材运输改用汽车,虎溪场的发展受到抑制。凉亭关古道也就成了壁山和虎溪周边地区乡民的交通通道。</h3><h3> 重庆市政府建设虎溪大学城,虎溪场拆迁,成了废墟。今年五月,沙坪坝区政府高调宣布;沙区政府和保利集团已签订合同,计划出资160亿元,恢复虎溪古镇原貌,还虎溪古镇清山绿水,还虎溪古镇民居建筑,把虎溪古镇建设成一个具有优秀传统文化,具有优秀传统建筑特色的特色小镇。</h3><h3>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我们期待着虎溪古镇湟槃重生。</h3> <p class="ql-block"> 这是等待重建的虎溪古镇。</p><p class="ql-block"> 我们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废墟,这里、见证了昨日的繁华;这里、浓缩了历史的兴衰;这里、沉淀着未来的梦想。</p><p class="ql-block"> 静静地流淌的虎溪河,一定会把我们虎溪人的梦想书写得更加辉煌。我们相信三年或者五年,恢复后的虎溪古镇一定是一个漂亮的特色小镇,重庆市著名的旅游景点。</p> <h3>  昔日气派繁华的虎溪场。</h3><h3> 王子洲老师作品</h3> <h3>  凉亭关古道石橋。</h3><h3> 王子洲老师作品</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远去了,沧桑的凉亭关古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远去了,康健憨厚的赶马汉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远去了,步履匆匆的行路人!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凉亭关古道已经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我们欣喜地看到,盘山公路,景区大道代替了它。</span></p> <p class="ql-block"> 编后记:我们兄弟少年时代生活在虎溪古镇,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中期陆续离别古镇,已经半个多世纪,我们都是古稀老人了。</p><p class="ql-block"> 人这一生呀!不管走多远,不管年龄多大,总是牵掛家乡。只要条件充许,无畏旅途艰幸,总会回乡看看。这就是乡情,乡愁。</p><p class="ql-block"> 为什么乡情,乡愁让我们如此梦牵魂萦?因为这里有我们的家。这里是我们年少时和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们生活的地方。这里有幼时的伙伴,和睦的邻里,尊敬的老师。这里有记忆中的溪河,小山,梯田,竹林,四合院……</p><p class="ql-block"> 人这一生呀!最不会忘的是自已的家乡,走得越远,年龄越大,乡愁越浓。诗人艾青《我爱这土地》里写到;“为什么我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这不仅是诗人对大地的挚爱,更是人类共有的乡情,乡愁。</p><p class="ql-block"> 嘆!今天我们兄弟俩站在废墟的古镇旁,期待着虎溪古镇湟槃重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黄宏庆</p><p class="ql-block"> 黄宏恩</p><p class="ql-block"> 2017年10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