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大家好,我是王丹晶,江苏苏州人。<br>93年的中秋佳节,丹桂飘香,月光晶莹,我出生了。我的名字便是纪念中秋,寓意圆满,期冀生命里好人常在,好梦长圆。<br></h3> <h3>小时候的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喜欢用画笔和文字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情绪。八岁时妈妈给我请了一位老师,苏州龙马画院院长马夫,马老师一头长发,自学成才,他带了我八年,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丹晶你又有灵气又刻苦,千万不要放弃。”以下这些都是我十岁左右临摹或者半临摹的一些作品。</h3> <h3>家里墙上挂的都是我的作品。小时候也得过几次国家级金奖,和师兄师姐一起办过几次市级合展。可我从未想过将中国画同自己以后的职业联系起来,它是属于我内心的一方天地,我希望其中的快乐是纯粹的。</h3> <h3>06年妈妈的一个朋友又给我介绍了一个老师,是当时的吴门画院院长,著名的山水画家潘国光先生。他说自己从不收徒,可同我有几分眼缘,不妨破个例。潘国光老师同马老师不同,马老师是从小把着我的手教我基本功的,而去潘老师的画院时,常常是我看他画,他再针对我的问题点拨两句。那时我龙马画院的一个师姐(其实比我小,但比我入门早)正在筹备她的个人画展,我同潘老师说起这件事,潘老师叫我不要羡慕她,画画是一辈子的事情。</h3> <h3>潘老师说我的启蒙老师马夫个人风格极强,我的画里总摆脱不了他的影子,我应该形成自己的风格,就如同有自己的世界观一样。他叫我临摹芥子园画谱,叫我看古画中的笔意,叫我练书法,说书画同源,好画是写出来的。</h3> <h3>08年的春天,我妈妈病逝了。我陷入不自知的抑郁中,持续一年。妈妈是自始至终最支持我画画的人,那段时间我无法集中精力,性格也从内敛变得强势。画画的兴致好像也同妈妈一起走了,毛笔和母亲的遗物一同突兀地放在那里。</h3> <h3>母亲走后,我时常也画些乱七八糟题材的画。不成系统的,支离破碎的,对于工具也不讲究,手头有什么便用什么。</h3> <h3>这两张画是在描绘一个即将拆毁的废弃锅炉房,傍晚的阳光斜射进废墟,每一粒灰尘都是金灿灿的。我满脑子的暖色调,便随手记录了下来。</h3> <h3>这是山塘街上的一个菜场,五颜六色的闹成一团,好一个生机勃勃的午后。</h3> <h3>很多年后我逐渐从消极中走出来,却发现自己年纪轻轻已不再对世俗的成功抱有任何兴趣。可我依然积极地活着,是想看到优秀传统文化的全面回归。这并不是多么伟大的事,而是我从自己的亲身经历中总结出的感悟——传统文化之于民族,如同母亲之于我。脱离了民族认同的我们,是飘零而不自知的。</h3> <h3>而后的故事就不稀奇了,上天终是待我不薄。我学了建筑学的同时研究旗袍,又通过刘芳超老师结缘伏羲教育——原来像我一样认同传统文化的大有人在,我并不是孤独的。<br><br>现在的我也终于可以履行老师对我的教诲了,塑造个人风格,从书法开始。</h3> <h3>【我的第一件拍品——《松雪魂》】<br>这幅画代表了我这短短20多年来的最高水准,是为参加清华大学艺术特长生考试创作的一幅作品。我虽生在江南,心中却藏着一个风沙肆虐的塞北。我心想歌颂品格的牡丹,公鸡,梅兰竹菊每个考生都会,我应该准备点不一样的。我押题很准,当时要求我们创作两个题目,一个《奉献》,一个《我的家乡》,我在这漫天冰雪中加上了一匹逆风拉车的老马,呼应了《奉献》的题目,《我的家乡》更不必说了,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于我而言随手画个江南水乡不是很难。<br><br>这松雪魂是我刚题的款,而画却是六年前练习时画得最好的一张作品。当时的考试我拿到了全国最高等级一级优秀(全国只有12人能拿到这个等级),比证书更宝贵的,在于这幅画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创作。我们每个人也许都活在冰天雪地里,可“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h3> <h3>【我的第二件拍品——《岁月无声》】<br>这描绘了苏州平江路上的一堵墙,经历百年风霜,墙皮已完全脱落,露出里面的砖砌纹理。虽然破,却那么美。<br><br>在网上买了这样的年历卡片,是想增加我作品的实用性。可实际上我非常后悔,这个纸渗透性不好,而且墨色发灰。我只有一层层铺水才能达到晕染的效果,速度比画工笔画还要慢。原本想画一个系列的,可加班、琐事、水平退化等各方面原因加在一起,我到现在只完成了一张。如果有时间,我会再多画几张的。内容应该全都是我自己创作的苏州景色。</h3> <h3>现在的我住在一个苏州的市井老房子里,自己买菜做饭,写字送给一条巷子上的老人,炖一锅汤端一半给邻居。我诧异微小而美好事物的力量——原来内心的从容并不在于千万人面前的高声演讲,而在某个时刻的会心一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