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文字:陈建龙(我兄长),编辑:本人</b></h3><h3><b>图片:前面两张来自网络,最后一张是父母</b></h3><h3><b> 唯一的合影</b></h3><h3><b>配乐:《十跪爹娘》</b></h3> <h3> 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对煤油灯一定不会陌生。在那时没有电灯的岁月里,照明就靠煤油灯。那枯黄色的光,给人以无穷的希望,点亮了我的世界。</h3><div><br></div> <h3> 打从我记事时起,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母亲就会踏着暮色,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农田回家,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小心翼翼地从碗柜顶上取下煤油灯点上,那微弱的火苗,顿时让冷清的夜变得温暖起来。</h3><div><br></div><h3><h3> 我们吃过晚饭后,母亲就招呼我们兄妹在灯下读书学习,而她自己就会像转个不停的陀螺,忙这忙那,等到忙完了,就坐在我们身边织毛衣、纳鞋底。母亲的眼睛一直好使,在豆大的灯光下,也能把鞋底上的针线排列得像工整的书法作品。我们全家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她一针一线做的。</h3><h3><br></h3><h3> 母亲不仅针线活做得好,打毛衣也是一把好手。我们村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常来我家向母亲“取经”,母亲总是知无不言,互相学习。母亲有空时,也会教我做针线活、我也乐意;有时也帮母亲做些家务活。时至今日,穿针引线对我来说实在不是难事。</h3><h3><br></h3> 那时的煤油并不是很贵,几毛钱就能打一斤。但节俭的母亲总会把灯光调到很小,她说光太大会剌伤眼睛,既费油、又容易把灯罩薰黑。但时间长了灯罩也会黑的,我就会用母亲教我的方法,小手夹着废纸,在灯罩里来回的擦拭,灯罩就干净了;有时灯芯硬化了,就要用剪刀剪掉上面一点点,油灯就会笑开了花一样亮堂起来。</h3><h3><h3><br></h3><h3> 油灯伴我读完了《三国》、《水浒》、《西游记》、《聊斋》、《说岳全传》、《杨家将》等等。儿时的知识积累,使我对中国古典文学产生了浓厚兴趣,这种兴趣至今不减,也让我受益匪浅。</h3><h3><br></h3> 我家的煤油灯还有一个功能——薰蚊子。盛夏时节,农村蚊子多。每当夜深时,母亲就会提着油灯钻进蚊帐,利用蚊子怕光的特性,用灯罩对准落在蚊帐上的蚊子一只只请进油灯里,等蚊子消灭干净了,才叫我们上床睡觉。</h3><div><br></div> <h3> 自我1977年离家求学至今,已整整40年了,虽人事两非,但乡音不改。居闹市数十载,我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村里人。斗转星移,母亲离开我们也已经12年了,但母亲的音容笑貌时刻萦绕在我的眼前。</h3><h3><h3><br></h3>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今天是重阳节,百忙之中撰此小文,以慰己心。也祝在天堂的父母没有病痛,没有磨难,没有牵挂,没有不快。</h3> <h3>母亲永远陪在我身边</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