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故乡情

龚洪飞

<h1><b>2012年"知青返第二故乡银浪牧场回访活动"之四<br /> 目前银浪牧场农、林、畜、渔业齐头并进。依托通村公路为主线打造旅游观光农业,引进养鹿场、鸵鸟场等特色养殖场,新建棚室绿色采摘区,进一步完善唐氏果园、金土地垂钓、百年榆树、金地果园等旅游景点建设,把进场沿路打造成各式特色并存的农家乐。<br /> 知青离开银浪牧场已经几十年了,但是,知青对银浪牧场,故乡老职工浓浓的友情、亲情永远长存。</b></h1> <h1><b>《银浪温泉》度假村,回访第二故乡的有关活动都在这里举行。</b></h1> <h1><b>昔日的碱泡子,老职工经常去那里打碱蓬草作为猪饲料,取碱泡子的碱土熬点石碱,偷偷摸摸地挣点零花钱,如今已经成为漂亮的碧丽湖。</b></h1> <h1><b>原五0二连附近的碱泡子变身为秀义湖,还有一个人气很旺的&quot;秀义湖饭庄&quot;。</b></h1> <h1><b>鸵鸟养殖场很有名气。</b></h1> <h1><b>&quot;金地果园&quot;招牌设计得很吸人眼球。</b></h1> <h1><b>郭氏庄园也很漂亮。</b></h1> <h1><b>我第一次看到长得这么棒的谷子,据说是韩光种植的。</b></h1> <h1><b>我们在银浪时,场部只有个小商店,货物有限,如今已经被大超市替代。</b></h1> <h1><b>银浪中心村市场的各种农副产品很多。</b></h1> <h1><b>我在市场里买了好几斤油豆角带回上海,让家人品尝一下东北油豆角的美味。</b></h1> <h1><b>我特地去参拜了银浪百年大榆树,据说当年大庆没有高房子的时候,在沙尔图就能看见这棵大榆树。</b></h1> <h1><b>老榆树很神奇,它子孙满堂,已经繁衍生息出一条漂亮的"古榆树"路了。</b></h1> <h1><b>在加快城镇化进程中,牧场统一建造职工住宅小区,实现了农场城镇化,得到广大职工的欢迎。</b></h1> <h1><b>&quot;碧湖馨苑&quot;住宅小区都是六层楼房,水、电、煤气一应齐全。</b></h1> <h1><b>小区的环境整洁优美有序。</b></h1> <h1><b>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当年作为下乡知青集体宿舍的土屋还在,我们在这里迈出了人生走向社会的第一步......。</b></h1> <h1><b>先于上海知青到银浪的哈尔滨、佳木斯知青,前排左起刘敏、陈鲁春、商恩云,后排左起赵年群、陈守义、刘福星、大李,付学文。</b></h1> <h1><b>我们同住一个屋,同睡一条炕的战友二楞子(左)、小瞧人(右)在玩双杠,背景是当年知青的宿舍。</b></h1> <h1><b>找一找《五师首次三七高炮人工催化降雨》的照片中有没有你。</b></h1> <h1><b>十年后,知青们从这里出发,返城回上海、北京、哈尔滨等,开始了新的人生旅程......。</b></h1><h3><br /></h3> <h1><b>银浪这块土地不但养育了知青这代人,并且养育过知青的第二代,她是上海知青中结婚最早的,女儿和儿子都出生在银浪。她曾在508连当过小学老师,这次夫妇俩特地带着外孙到508连看看自己住的地方,外孙嘟嚷着说:我妈妈是生在这里的啊。</b></h1> <h1><b>她曾经是营部仓库管理员,结婚后住在当年被喻为营部的干部大院里,带一张旧居照片回去给女儿看看。</b></h1> <h1><b>回访知青与当地老职工已经有几十年没见面了,有说不完的话。</b></h1> <h1><b>曾经一起工作过的同事,她是本地青年中的佼佼者,当年担任过501连文书(左一)。</b></h1> <h1><b>手拉着手,几十年前结下的友情是终身难忘的。</b></h1> <h1><b>放羊娃出身的老劳模刘贤启(左)到北京见到过毛主席。</b></h1> <h1><b>当年的医生(右四)晏请回访知青,替大家満上一杯酒,感情深一口闷。</b></h1> <h1><b>知青和老职工合张影,作为人生永久的回忆。</b></h1> <h1><b>  路过苞米地,触景生情,我想起当年铲地的情景,特写下了“夏日铲地” &nbsp;</b></h1><h1><b> 到东北下过乡的"知青"都知道"铲大地"是怎么回事?有过铲地实践的人,对"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更会有深层次的理解......!</b></h1><h1><b> 东北的夏天早晚比较凉快,但是,到了铲地的季节,白天的太阳也是辣呼呼很晒人的。不要说锄地,试想一下,你就是弯着腰,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在大地里走上这么一整天,也是让人够喘的。</b></h1><h1><b> 东北历来对强度大的劳动有"四大累"之说,即"和大泥、脱大坯,拉大锯、割大地"。"铲大地"看似简单的劳动,干起来却很累人,劳动强度一点不比它们差,铲地不但是个劳累活,还需要掌握一定的技巧,既要把杂草锄干净,又要适当地间好苗。左一锄,右一锄,不仅要搂得快,而且要搂得干净利落,最难铲的是"护腚草",你稍不留神,锄头稍微一偏,就会把苞米苗和杂草一起铲掉。老职工铲地的速度很快,"知青"们是一个个累得汗流夹背,使出吃奶的劲也撵不上趟。有时抬头望着那看不到边的地垅,真怀疑自己还能不能铲到头。知青铲地时"打狼"(落在别人后面)是家常便饭的事,经常需要别人接应一截,有的知青一"打狼",看看实在是追不上了,就开始偷懒,三下五除的刨上几锄就往前赶,有的干脆拎着锄头跑上这么一段,有时被老职工发现了,也不多说什么,帮助把这段空白补上也就拉倒了。</b></h1><p><br></p> <h1><b>  铲地的季节非常难熬,东北夏季日照时间长,凌晨三点多,天就瓦亮瓦亮了。当年的"知青"们正值十七、八岁的年龄,又都是夜猫子投胎,晚上,大家侃着大山,神湖海吹,个个精神抖擞地不想睡觉,次日清晨,人人觉睡得沉也睡得香,当我们还酣睡在甜蜜的梦乡里时,付 * *(已经是连干部培养对象,没有正式任命,还在食堂干活)每天一大清早,他先是敲钟,把大家从香甜的睡梦中敲醒,还吆喝着挨个把大家从被窝里拖起来,又去敲女生宿舍的窗户。大家对他也没辄,只是说你这个"付扒皮"老是搞半夜鸡叫,天才蒙蒙亮就不让睡觉,大家再困再不情愿,也只好无奈地揉着惺忪的眼睛,嘴巴嘀咕着心里骂咧咧地起床......。</b></h1> <h1><b>  东北土地辽阔,庄稼的地垅长,长得有点望不到边,一个上午地铲上二个来回就到晌午了。早上,大家起床起得早,加上还没有完全睡醒,也没有什么胃口,再说食堂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是就着咸菜啃了点窝窝头,喝了碗土豆汤,铲了一个上午的地,肚子早已经轱辘轱辘的叫了。大家都磨磨蹭蹭地盼着送饭的车赶紧来,送饭的车一到,大家一哄而上,恨不得一口气吞他八、九、十来个白面包子。一天地铲下来,腰酸背痛,浑身都象要散了架似的,回到宿舍洗洗刷刷后,到食堂去吃饭时,感觉到食堂的地上都是满地的苞米苗还在眼前直晃悠......!?<br /></b><b> 铲地的家把式 锄头也很重要。开始我们也不懂,第一次看到锄头,心想怎么和南方的锄头(我们在学下乡劳动时看到过的锄头)不一样啊?在领锄头时就问仓库保管员老马头,这个锄头怎么使,什么样的锄头好使?他挑了一把锄头,用脚踩住锄板,教我们怎么调整好锄板和锄杆的角度,高了不行,低了也不中,角度一定要合适。他还给了我们一块镰刀头,教我们怎么用镰刀头把锄板刮得快快的,这样铲起地来好省不少力气。摆弄锄头的时间长了,慢慢地自己也就啄磨出一点门道了。</b></h1> <h1><b>  在大地里铲地时,我们盼望着老天爷能下雨,最好是放在晌午以后下上一场大雨。一遇到下雨,大家迫不及待的未等到排长批准,一个个像小马驹子撩鞠子似的,扛着锄头撒腿就往宿舍里跑。一路上被雨浇得浑身上下湿个透,到了宿舍把换下的湿衣服往脸盆里一泡,谁也不想洗衣服,三五一伙的围在炕上就天南海北地"摆唬"上了,也有的干脆往炕上一躺就呼呼地进入了梦乡……。是啊!大清早就起床,干了大半天活,被火辣辣的太阳晒了大半天,又让雨那么一浇,格外使人犯困,不想睡觉才怪了呢!<br /></b><b> 哪个时候,离家近的知青就占了便宜,一到铲地的季节,有的找个借口,请上一阵子假就回哈尔滨了,个别的干脆不辞而别,躲过铲大地这个苦活。我记得,事后还给他们落实"政策",统计他们回家的天数,按天补发给粮票等等……。呵呵,这只是"铲大地"的题外话,但是,确实发生过这些与铲地有关的,有名有姓的真人真事!<br /></b><b> "铲大地"那已是40多年前的事了,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只是知青下乡到东北后的平凡生活和劳动的场景,很多人早已淡忘那个场面那些事,但我没忘记!<br /></b><b> 知青年代早已远去,但知青的历史,知青们没有忘记,他们也不可能忘记!</b></h1> <h1><b>再见,大庆银浪牧场,我们曾经的青春年华......!再见,大庆银浪牧场,我们曾经淌过汗水流过眼泪的地方......!我还会来看你的。</b></h1> <h1><i>三张黑白老照片由哈尔滨战友陈守义提供,特致以谢意。</i></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