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闭着眼,发呆成了一种想法,在脑子里盘旋。原来,幽静的夜,想发呆对一个不眠人竟是奢求。<br /></h3><h3> 琐事、期望、想象、狂想,在翻飞,升腾,仿佛由脚底生出的浊流,互不相让的挤入大脑,然后是混淆,之后是明晰的侧影,一一排列,无序的嘈声报到。</h3><h3> 又把眼皮紧了紧,希望能箍住眼球。用力的解开眉头。忽的发现,这么做的矛盾,竟不能相顾。干脆放松眉头,眼睛倒是睁得干脆。继续执着的闭眼,想着让这些杂乱的念想扫地出门,这样的想法岂不是另一种杂念?</h3><h3> 得想办法了。侧身,让耳朵紧贴枕头,不留缝隙,把被子拽过头顶,蒙住另一只耳朵和后脑,留头的前半部在外,以免憋闷的空间留住口鼻排除的气体,而让我心悸,让整个夜更加恐慌。这样的动作确实暂时分散了我进进出出的无序的神经。我得到了安宁,我微笑,可这多余的表情,又让我感受到了面部的变化,心又徜徉在这本能的欢喜中。不幸的事发生了,这欢喜引着我去触碰它的根,无孔不入的无尽根须,觅得这一丝生的源泉,侵入脑中,扎得更深了。</h3><h3> 这激怒我了,手段更加的极端。听最熟悉的音乐,把声音调到最大,让大脑麻木;看最烧脑的推理剧,让大脑疲惫。结局,功亏一篑。</h3><h3> 我忽然发现我的坚强与执着竟让我有如此大的抗性。我是否该感到欣慰呢。原来琐事的折磨正是大事磨砺的准备。变换角度看执着时的痛苦,是顿悟的欣慰与安乐。多看留有的余地,会避开偏痴一隅的痛苦。</h3><h3> </h3><h3><br /></h3><h3><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