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是一册历史线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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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b><br></b></font></div><b><font color="#39b54a"><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乐山,是一册历史线装书</b></div></font><div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text-align: center;"><br></div><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文/孔繁春 朗诵/默默</font></h5></b></h1> <h3><br></h3><h3> 狭小的街道,仿古的建筑。灯笼高挂,摩托冒烟,行人悠闲,小狗撒欢……这,就是播州区乐山镇的老街,一幅活色生香的小镇风俗画。</h3><h3> 这个镇太小,小得可以用“忽略”二字来形容;这个镇又太老,老到可以追溯到周王朝时代…… 乐山,如一壶热烈的老酒,在播州的历史上荡气回肠地醉了几千年。</h3> <h3><br></h3><h3>  行走在乐山的老街,让人不免产生遐想。当然,这条老街或许已经不是古时候的老街了,又或许,乐山古时候的老街压根就不在这里。但,我还是仿佛感觉时光在倒流。虽然,眼前这些精致的雕花窗是新的,青石板是新的,连石梯坎也是新的……但,乐山仍然如一册历史线装书,一下子把我拉进了她的历史岁月中。</h3><h3>  翻开这本厚厚的线装书,就走进了乐山的历史深处,那些抑扬顿挫的青铜器,那些古盐道上急促的马蹄声尤然在耳……</h3> <h3><br></h3><h3> 走在乐山老街的青石板上,我仿佛听见脚底下有青铜洗、青铜壶、青铜釜发出的欲说还休的颤音,又仿佛听见周王朝时代宜侯王的呐喊。无论腥风血雨,无论歌舞升平,是非功过,无需去追问,乐闽河已经把乐山记住了。</h3><h3> 在老街拐角处,我看见一个唐朝的小女子在青石板上踢着鸡毛毽子。她的表哥,悄悄在她身后用双手罩住了她的眼睛……小女子回过头来咯咯的笑。小女子和表哥手牵手相约去了金竹的漆树湾,为他们的爱情栽下了一棵红豆杉……至今,那棵千年红豆杉依然还在证明着他们的爱情。</h3> <h3><br></h3><h3> 光滑的门槛边,我看见前世的我正挥汗如雨地扯着麻糖,坐在柜台后面戴着青丝头帕的是我前世的媳妇儿,我们正为准备长途跋涉的“盐巴老二”们准备着干粮,让他们带着家乡的甜蜜上路……</h3><h3> 走在乐山的老街,我想起了身着战袍的杨应龙,你这位播州末代的土司啊,当年,你举着赶山鞭想在瓮海造一个海,你造海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半夜的一声鸡叫怎么就把你给吓跑了?听老人们讲,当时,你听到鸡的叫声后,原本已经抓起准备筑堤坝的千斤重石被你丢在了路边,你跑得无影无踪。你遗留在路边的那块千斤之石上的五个手印,至今都没有人敢怀疑你力拔千斤的本事。</h3> <h3><br></h3><h3> 走在乐山的老街,我想起了浒洋水。从前,那里也有一条老街,有钱庄、有药房、有渔行和布店……我的乡亲们在小街上开着店铺,管它生意好与孬,照样每天泡上一壶茶、烫上一壶酒,优哉游哉守着日月守着光阴。如果兴致来了,还会跳进浒洋河里,捞上一条肥鱼,就着老腊肉、就着花生米、就着水豆花,一醉到天明。</h3><h3> 走在乐山的老街,我想起了窑上老街,当年做秤的老人去哪儿啦?那时,你戴着一副老花镜,低着头,聚精会神的在秤杆上嵌花,斤斤计较,两两分明。秤在你的眼里,不是去衡量时间的重量,而是在衡量一个人的良心。与你秤铺门对门的是卖油炸粑的大娘,每到赶场天,生意火得不得了。</h3> <h3><br></h3><h3> 我的记忆继续在乐山的历史线装书中无法自拔。在乐山老街,我看见穿着对襟褂子的汉子来了,着青袍长衫的富家子弟来了,撑油纸伞的小姐来了,背着包袱,揣着铜板、银元的生意人来了!还有算命的先生,箍桶的桶匠,磨刀的汉子,卖蔬菜的妇人……他们不惜翻山越岭齐聚这里。来这里,他们只想在乐山这本历史线装书里,写下自己精彩的一页。</h3><h3> 古朴的乐山老街,风韵依旧,身处其中,好像面对的是一条缓缓流动的历史河流。那些现代人在城市里的繁杂心绪,在这里便会像一杯清茶一样慢慢沉淀下来,一切都变得闲静,散淡而又真实。</h3> <h3>作者简介:</h3><h3>孔繁春,中华诗词学会、贵州省写作学会会员,播州区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遵义县首届政府文艺奖获得者。代表作品有《大发渠》、《石幺爸》、《情满洪江》等。</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