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追忆一一 我的老街坊邻居

张仁华

<p class="ql-block">这一组照片,是我在一九九九年拍的。</p><p class="ql-block">那时还是彩色胶卷</p><p class="ql-block">为了纪录下平凡人的普通生活</p><p class="ql-block">我专门制订了计划</p><p class="ql-block">本来打算拍摄整条街的老街坊邻居</p><p class="ql-block">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每次回到熟悉的地方</p><p class="ql-block">就有不好的讯息传来</p><p class="ql-block">这些昔日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们</p><p class="ql-block">经不住岁月和病魔的熬煎</p><p class="ql-block">一个个的都渐次离开了我们</p><p class="ql-block">去往天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p><p class="ql-block">成为了我一生中留存的最大憾事</p><p class="ql-block">好在今天还有这些残留的影像相随</p><p class="ql-block">让我时时忆起</p><p class="ql-block">那些生命的轮回中</p><p class="ql-block">和我一同见证了岁月流逝的一群普通人</p><p class="ql-block">他,她们的喜怒哀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感触</p><p class="ql-block">感恩</p><p class="ql-block">感受</p><p class="ql-block">感谢</p> <h3>赵大妈,我住家的对面邻居,老伴死得早,她一个人拖着一双儿女长大,受尽了生活的磨难,就在我给她拍照后的一个星期,她就因为癌症去世了,但也留给我真诚的笑容。</h3> <p class="ql-block">徐孃孃,妈妈的好朋友。 你可能想像不到,年轻时,她是一个干苦力的搬运工,用双肩和一副箩筐挑起了生活的重担,哪怕物质匮乏,但在她的脸上,始终是笑口常开,笑脸常在,活了九十多岁。</p> <p class="ql-block">胡婆婆,也是邻居,九十多岁了,总是笑呵呵的。我特别喜欢看她吃饭,嘴里只有几颗残存的牙齿,喝稀饭和吃面条,没有牙齿的牙床一癟一合的,很是有趣。</p> <p class="ql-block">方妈妈,八十多岁了,还是那么优雅娴静,总是不紧不慢的,说话轻言细语的,充满了温柔,虽然生育了七个娃娃,好像岁月并没有给她带来大的动荡留痕。</p> <p class="ql-block">崔大娘,最喜欢戴个白帽子,每天的工作就是把米泡发了后,用石磨磨成米浆,倒在蒸笼上用纱布铺成的格子里,用大火蒸成白糕上街去卖,三分钱一个,喂养了五个娃娃,从她的脸上从来都看不到辛苦疲惫,只有憨厚朴实的笑容。</p> <p class="ql-block">卢晨伯伯,爸爸的好朋友。上海人,三十年代从上海西迁到重庆,抗战胜利后就一直留在山城,如活着,现在也是一百多岁了。我最喜欢学他说话: 阿拉上海凌</p> <p class="ql-block">崔大叔,每天都在隔壁小街中补皮鞋,胶鞋,布鞋,包包,杂物的大叔,由于生活的压力,儿女众多的影响,一天到晚都搡起个苦瓜脸,好像哪个欠了他一百升谷子似的</p> <h3>黄伯伯,估计解放前是个国民党的小喽罗,解放后始终不得伸皮,但是见人就笑又是他的特色,是个典型的粑耳朵</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