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醒的诗歌梦一一听刘波老师讲“新诗与中学语文教学”

长风秋雁

<h3><font color="#010101">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br>  哦,好熟悉的诗。二十多年前,读过余光中的散文集《听听那冷雨》,其中有一篇,就极推崇这首颇富禅意而今又被刘波老师推介的译诗。<br>  如今,早已没有闲情逸致“听冷雨”“嗅蔷薇”了,伴随“冷雨”“蔷薇”一起从生活中消逝的是那曾经的“诗歌梦”。<br>  二十多年前,我在邻县读中师,那时正是刘波老师所说的做梦的年龄,在语文老师夏元明的影响下,班上的许多同学都迷上文学。在语文课上,我们最喜欢听夏老师朗读“当代文学黄金年代”的《诗刊》《散文》《小说选刊》等杂志中的作品,有时也有他自己创作的。我对田园文学的“有感”,不是源于陶渊明,也不是王维、孟浩然,而是夏老师发表在《散文》杂志上的一篇散文《秧鸡》,至今我还记得夏老师如痴如醉朗读《秧鸡》时的情景,我们听得也是如痴如醉,如醉如痴……<br>  那时,学校的文学风气很浓,我们最爱读的就是诗歌,特别是闻一多的诗。“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春风吹不起半点漪沦”一时成为我们对现实表达不满的口头禅。记得苏东坡那首《浣溪沙*游蕲水清泉寺》吗?蕲水就是闻一多的故乡,清泉寺就在学校旁边的凤栖山上,受古今诗人流风遗韵的浸染,学校文学风气浓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除了闻一多,我们还近乎狂热地读舒婷的《双桅船》、席慕容的《七里香》、泰戈尔的《飞鸟集》,甚至不辞辛苦整本整本地抄写这些诗集。那时,我们说话不引用一两句诗,就觉得“言语无味,面目可憎”;有一段时间,女生随时手拿一本席慕容,是文艺小清新的标配。<br>  我们还自我感觉良好地写诗,相互传阅也相互吹捧,还向学校文学社的油印刊物投稿。记得一位女生,写了一首《女生宿舍》的诗,发表在《星星》诗刊上,轰动了全校,她一夜之间成了许多男生梦中那位在水一方的伊人一一尽管她并不属于那种倾国倾城的女神。那时,让我们敬服的只有才华,无关其他。<br>  如今,这位受缪斯女神眷顾的女生,据说已经成为一名律师,在一座南方的城市里替人打各种各样的官司,恐怕已是“大雅久不作”了吧。我也离开了校园,融入了社会,就像一粒沙子落进尘埃。我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在麻将桌上说着各种脏话,学会了愤世嫉俗也学会圆滑乡愿,学会了自以为是也学会了随波逐流,自甘过着“排队”那样的“一生”……与其说诗歌告别了我的生活,不如说我主动放弃了曾经那么痴迷的诗歌。人生的黯淡更需要诗歌来照亮,生活的卑微更需要诗歌来激励,心灵的苦痛更需要诗歌来慰藉。但我没有守望曾经的”诗歌梦”,曾经的“精神家园”,我也没有像我的老师那样,让我的学生也亲近诗,爱上诗。借着一切为了分数的理由一一这是一个最崇高也最卑鄙的理由,我将缪斯女神从我的课堂放逐。我不让学生翻到山的那一边去看海和春暖花开,不让学生提着灯笼在天街闲游,我挥一挥衣袖,不带给学生一片云彩……<br>  感谢刘波,用那一首首或熟悉或陌生、或明晰或晦涩的诗,又唤醒了我的记忆,我此时的感觉,像一位诗人描述的那样,重新变得年轻了,我的血流得很快,对于诗歌我又充满了梦想,充满了渴望……</font></h3><h3></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br></font></h3><font color="#010101"><br></font> <h3>  上面的短文,是我去年夏天在三峡大学参加国培时写成的。近来,当年的中师同学正热切筹划三十年同学会,自然勾起我对早年校园生活的回忆。重读这篇旧文,又想起了当年和我一样沉湎于诗歌梦的那一群少年同学,一张张青涩而又闪亮的面孔又在记忆中浮现……</h3><div> 原来,母校从未远去,同学仍在心中,一切皆如初见,归来犹是少年!</div> <h3>方亚军同学发的当年手抄本</h3> <h3>当年同学的部分诗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