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母亲节里的母亲!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缕缕思亲情,涓涓心底流。屡屡拨心弦,时时慈颜留。</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俺母亲是文盲,现在回想起来,颇觉奇怪,说出来的话却很有哲理。如劝俺学习的时候说得最多的一句是:“你离书一寸,书离你一尺”、“水滴石穿”、“笨鸟先飞”等,大概是发自她的天性吧!那时听得懵懵的。</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母亲对子女们的坏习惯是绝不姑息的,无论大小,遑论纵容或怂恿之类了。为此俺常常挨打,一条竹鞭是专门用来对付俺的,藏在伙房门扇背后,被俺觑到。后乘她挑水的间隙偷出来扔得远远的,估计她再也找不着了,才放心地跑回家。当时把母亲恨得不得了。瞧!小时候的俺可没给母亲省心哪!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母亲没给俺留下什么有形资产(唔!有的,一大叠计划配给制时代节省下来的没料到被市场经济时代报废了的粮票布票,俺舍不得清理掉,也舍不得卖给找上门来的收购者,只当睹物思人的纪念品珍藏着。不幸几年前被与俺交恶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同事爬窗进房胠箧偷去,同时被偷去的还有不少老钱币。二零二零年三月二日晚二十二点十分同行羊ri cheng发一组老物件组成的照片给俺看,都是上世纪上、中叶计划配给制时代的东西,手表、缝纫机、自行车等,其中还有许多各种各样的票证,自然少不了粮票布票,一下子勾起了俺的共鸣,亲切感涌上心头。不待看完,立马不假思索地回去——“旮旯店镇店之宝[强]俺曾收藏许多粮票布票和老钱币,觉得它有历史价值,同时也是父母的手泽,有睹物思亲之效,二十多年精心地呵护着。不料一三年上旬某天被与俺交恶者爬窗胠箧了去,明知而无可奈何。”可见此事在俺心中的分量,恐怕一辈子也抹不去的。)饿了吃不得穷了花不得的无形资产倒是一大堆,如爱憎分明,疾恶如仇,眼睛容不下沙子;怜貧悯弱,救困扶危,见不得落难等。为此吃了不少亏,主要是被熟人朋友装穷借钱不还等。有时候傻傻的想:到底是自己先天就笨还是母亲遗传的性格所致呢!母亲对孩子影响之大,俺深受矣!</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勾起了俺小时候与妹妹睡前逼妈妈讲故事的回忆:三伏天,虫声喧,萤火舞。母亲在院子里挪拢两张长条椅子,就是俺跟妹妹最好的凉床了。母亲摇着大蒲扇一边给俺和妹妹扇凉,一边用左手给俺和妹妹挠痱子。印象最深就是那时爱长痱子。嬉闹累了,夜也深了,仰望耿耿银汉,听母亲说那是银河,牛郎织女被隔在两岸,一年只能在鹊桥相会一次。记得每听到此,俺就一个劲地问牛郎干吗不游泳过去(俺们村大小都会游泳,那时以为游泳是跟走路一样的自然的。现在想起来都时不时的哑然失笑呢!)母亲总是笑着说等他慢慢练习会了才游嘛!急着干么!俺和妹妹于是在等牛郎练习游泳的时间里渐渐睡去。一觉醒来,不见了银汉,也不见了母亲,原来母亲早在厨房里为一家子的早餐忙碌了。母亲因为不识书懂字,自然也就不知道多少故事,讲来讲去都是那几个老掉了牙的,俺们的耳朵也听得生了茧。但,现在回忆起来,有时候仍不禁学着当年逼母亲讲故事的样子,喃喃的自语:“母!轮古,轮古(儋州话音,讲故事的意思。)”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老人家在天有灵必佑您一切皆顺愿如意!字里行间透露出你小时可是个顽皮猴,长大后却是个儒雅彬彬之人,大概是这点才让朋友以为可欺…老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你要适时在朋友们前发飙,让他们对你刮目相看,再勿敢把你当成软柿子!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小人窃去的粮票布票,于您是无价之宝——只有那特殊时代才有的粮票布票,就当已随母亲仙逝!母亲留给你的无形资产,把他们发扬光大就是对她老人家永远的缅怀和祭奠!(来自朋友圈的评论。)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文革”中母亲抱着俺(那时还没妹妹。父亲受造反派追捕,自己不晓躲避到哪?)带领三个姐姐两个哥哥跟全村的乡亲们一块跌跌撞撞地逃往龙门华坊、赤地两村避难,武斗接近村子前一天的下午。山道羊肠,崎岖逶迤。附近村庄的人扶老携幼,纷纷加了进来,汇成一股逃难的洪流。人潮汹涌,个个都争先恐后,没命地跑,拥挤不堪。不断的有老人小孩被推倒在地,呼爹叫娘,找儿觅女的寻不着,一拨一拨的生生失散,景象异常凄惨,不忍卒睹,好在一个劲地只顾逃命而亦无暇卒睹。哥哥姐姐们摔倒了,母亲顾不得紧抱胸前的俺可能要摔下来与被后面的人群冲倒踩踏的危险,急忙弯下腰腾出一只手抓住肘臂提起来继续跑。可以说俺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直接受到了“文革”的无情冲击噜!又有下放峨蔓的广州知青常临俺家,大哥是知青,姐姐在卫生院,跟他们很熟,有什么困难都互相照应,他们将俺家视作战争年代的堡垒户,险恶境遇的庇护所。他们探亲返回的时候还给俺和妹妹买来糖果饼干和汽车枪支等玩具,在那物质极度匮乏的计划配给制时代,算是最高级的奢侈品了,是俺村同龄孩子们可望不可即滴!如今想起来他们见到的时候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嫉妒哩!知青们每到俺家都会带来一股清新气息。俺家虽是非农户口,却住在村里,与农民唯一的区别是无农活可干。只有知青们到来才找到一点共同气息,逢年过节母亲就拿出从粮所买的面粉作成各种食品给他们吃,那是城镇居民才可享用滴!一天见不到他们就觉得难受,心痒痒的,老惦着,对他们产生了深深的依赖感,不,应该是浸入骨髓了的情结。因此听到“知青”两字或知青故事都不由自主地条件反射,有一种亲切感,仿佛自己也身受一般。他们返城临别的时候双方都哭得晕倒在地。那时候物质虽然极度匮乏,环境极端恶劣,感情却极度纯真深厚。有一个去美国承继父亲遗产的女知青多年后回海口金盘投资办企业,百忙中特地抽空要赶下峨蔓会俺姐姐,随身的工作人员大惑不解,纷纷劝以事业为重,访友其次。她将自己已经尘封了的“知青”故事告诉工作人员,说出俺姐姐的姓名。无巧不成书,姐姐正好住在南航那里(姐丈是军医)跟金盘毗邻。有人就把那知青带到姐姐那里。四目相对,二话不说,相抱而哭,恍若隔世。因为当初分别时,都以为就是永诀了,没想到猝遇于此地。知青问姐姐缺啥?她尽量满足;姐姐激动得一个劲的说啥也没缺。妹妹在侧,目睹这一过程,回来后一五一十地告诉俺和母亲。姐姐则从没提起过。俺那时虽小,老早就听惯了“文革”,“知青”等话语了,故对“文革”,“知青”等字眼有一种先天性的敏感,往往自觉不自觉的加以特别地关注。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伴随着“知青”情结的是农垦情愫,海南农垦面积占琼岛半壁江山,主力为南下解放海南的林彪元帅“四野”大军军属及其后代 。仗打完了就地转化(当时全国成立四大垦区——“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其他两个是广东与云南,海南垦区属广东,海南当时不是中央计划单列省市,而是广东省一个副省级行政区,但即算是中央计划单列省市在海南的农垦亦不属地方政府管辖,因为它的架构是垂直的,直属中央管理的,不实行属地管辖。不久朝鲜战争爆发,在海南的农垦人员不得不扔下锄头,割胶刀,重新拿起枪支,重操几年前驾熟就轻渐感生疏了的旧业。一部分变成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进入朝鲜抗美援朝,保家卫国。</b><b>战争结束了,化剑为犁,就地转垦,解决就业的同时发展地方经济,稳定国家社会大局。该知道,一九二七年下旬国民革命军打到北平,宣告北伐成功,翌年蒋介石就急不可耐地召开“编遣会议”,要把一部分军队遣散,减少军费开支,腾出经费搞建设。由于没作好就业安排,会议还没开完就引发了中原大战,北伐的余烬还没消尽就使国家复回焦土,比北伐还要惨烈不晓多少倍哪!所以军队安置一贯来是关乎国家命运滴!尤其是大规模的军队安置,稍有不慎,是会国覆家亡的。但其实大部分原因是蒋居心不良,妄图借“编遣会议”削弱异己,保存实力,不能一视同仁。目的用歪了,被各路实力派觑破,引发反抗,才爆发了给国家民族带来史无前例之灾难的蒋、桂、阎军阀大混战的惨祸。)</b><b style="color: rgb(1, 1, 1);">以垦自给同时发展经济,解决就业问题,奉献国家,因此农垦亦称军垦,仍按部队编制管辖。跟刚解放时各地方的政府叫军政府一样,因为它是由军队接管的,政府机构职能一下子还没能健全成熟正常运行,不得不暂由军队代行,待成熟健全能正常运行后才移交给政府。可农垦系统却一直历经半个多世纪后大部分划归地方管辖仍按部队编制管理,仍用连部营部团部等部队建制名称。自成系统,文化气质普遍高于当地居民,与之对应表现出来的生活习惯自然亦迥异 ,甚至隔阂,好久都融洽不起来,打不成一块。改革开放将届四十周年的前几年才真正的与地方自然的联成一片,无论是文化生活还是工作方式与风俗习惯,都自然而然的融为一体了,再也看不到开始时的差距隔阂痕迹了。大部分农垦都划归地方实行属地管辖,成立了一个个行政级别介于镇与乡之间的“居”了,如排浦镇龙山居,兰洋镇蓝洋居等,就是由原来的龙山农场,蓝洋农场转化来的。俺初、高中有许多农垦子弟,如杨妙晖、宋海珍和龙剑兰、黎桂盈是位于排浦镇的龙山农场的,黄兵、刘京是位于兰洋镇的蓝洋农场的。 因而不知不觉中具有农垦情愫是毫不为怪滴!二零一九年六月二十六日下午已返回大陆老家安家立业三十一年了的杨妙晖同学微信给俺一篇垦二代贻爱诗文图并茂的重走海南各农场的美篇,不经意间刚扫几眼,瞬间触发俺久积胸中平时浑然不觉的农垦情愫,顿时翻江倒海,奔涌澎湃;又宛如沉睡休眠了千百年的“死火山”一下子被地火点燃,苏醒过来,冲天喷发,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没待看完,立马给她回过去——“</b><b>长知识,一个个熟识的名字,连俺这个不是垦二代的人也倍受感染。俺二哥在大成财政所的时候就是负责农垦的税收工作的,俺到他单位玩的时候曾跟他跑过各农场。师部加来在临高县,海军航空兵驻地,有军用飞机场。俺姐丈八十年代在那里当军医,寒暑假经常到那里玩,如今梦中仍依稀浮现。这大概就是俺这个不是垦二代的人却具有农垦情愫的原因了吧!作者真是有心人啊!挽救记忆于濒危,保存史料于将泯。非独农垦系统之幸,亦系所有人之幸呢!”</b><b style="color: rgb(1, 1, 1);"> 她那边沉寂许久仅回过来一句短短的仅五个字勉强称为句的话——“还是你长情”。大概是咀嚼、沉思、回味吧!不自觉地用时那么久,把满肚子的话和一腔农垦情都浓缩成了字字千钧的五个字,键下这五个浅显平易而又沉重无比的字的时候当是手指颤抖,心里翻江倒海的吧!俺不假思索的回去——“</b><b>不是俺长情,而是不知咋的自动涌上心头。”</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母爱于我微乎其微,但打小母亲就教育我们:长辈们说得话,你们有耳听,无嘴说;人多热闹之地不可去…现在这些话皆传于子女,颇感欣慰的是,很多方面子女们都做得很好!更觉为母职责的重要!(来自朋友圈的评论。)</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我头上有处疤痕,就是那个特殊时期每晚例行学习时留下的。据妈妈说,白天上班,晚上学习到很晚,太困了,散会后抱着熟睡的我返回家途中,失手摔倒在地所致。所以我喜看有关“知青”、“文革”题材的影视作品。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读着您娓娓诉说回国知青和姐姐相拥而泣的画面—感同身受的我泪流满面…08年4月末赴海南参加同学聚会,和少玲在广州花市见面时,我们高兴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种重逢没体会过的人,是体会不了的!才有了聚会时打动您的自我介绍…真的感谢瑞学找到我!感谢海明记得我! 莫言说,“有同学的地方,就是景色最漂亮的地方。”(来自朋友圈的评论。)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读着同学晒出的准备过年的美文,地域虽远,风俗却近。看到了小时候在老家母亲忙碌的身影,景象大同小异的。峨蔓管甜粿叫糖糕馍,寓意跟全国其他地方一样,都是祈盼日子年比年高的意思。母亲年前三、两天浸米,然后用臼杵、石磨制成干粉、湿粉炊馍。小孩只看到热闹,欢乐(睡醒就缠着大人问还差多少天到年?一副猴急的样子;若听说差的日子还多,则一整天的不乐呢!每接近一天,高兴的程度以几何倍数增长哩!)哪想到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母亲的辛苦。还要把家什搬到海里洗刷,回来再用淡水粗粗冲一遍,那时缺水,只能这样。这只能是海边人家特有的现象,印象最深的了。猪肉是村里各户醵钱拿一户人家的猪杀了分摊的,年前老早就暗中订好了的。计划配给制时代,不搞市场经济,猪肉是不能自由买卖滴!杀猪摊肉大多数是地下进行的,</b></h1><p><br></p> <h1><br></h1><h1>除了躲避禁令之外,主要的还是逃漏税、费、罚款。后来俺无意中读到《史记-陈丞相世家》里“里中社,平为宰,父老称均。曰:使平得宰天下,亦当如是肉。”不觉莞尔,原来杀猪摊肉已有几千年历史了。显示了陈平的大志向及行事品格,他后来爵至侯官丞相岂浪得乎!辅佐高祖平天下及高祖死后诛诸吕安刘氏就充分证明了他的才能。俺一看到这行文字,就联想到小时候村里过年</h1><p><b>杀猪摊肉的情景,不用看注释就明白了。柴灶炉炊馍亲切感扑面而来,那时总依偎母亲身边等待馍熟好吃,又不能老实,蹦蹦跳跳的妨碍母亲的活儿,还不请自帮地抢着打下手,好让馍熟快点解馋,如给灶膛猛添柴,搬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虎口的吹风筒蹲地上翘着屁股头几乎塞进火炉里跟《红楼梦》中那引人喷饭的刘姥姥一样鼓着腮帮子憋红了脸猛吹(样子十分的好笑,母亲总是忍俊不禁地又说又“骂”,有大人们在的时候,如父亲、姐姐哥哥们等,还不忘叫他们来分享俺在他们眼里好笑的样子呢!走笔及此,俺也忍俊不禁地笑起当时的自己来。小孩子的顽劣顽梗,可爱好逗,童趣童真大概不外此了吧!)捅火棍拨火等。母亲后来说俺这种时候是最乖滴!乖到令人哭笑不得,骂又不是,打更不得。当时可是一本正经认认真真的啊!哪晓得纯粹是在给母亲添乱子,帮倒忙,应了古人那一句“欲速则不达”的老话。每当这种时候母亲总是又赶又哄:“乖,乖呵!等熟了第一个叫你吃……”还是总不放心地离开,嘟着小嘴,举着泪眼,一步三回头滴!怕哥哥姐姐们一拥而上先吃光。因为俺还抱在肘弯的时候每次喂饭,仍记得哥哥姐姐们偷俺饭吃哪!那时候米如珍珠,只有还不会走路的孩子才能专享[呲牙][呲牙]。有人惊诧俺记忆力超强,其实是艰难岁月镂刻的,都不好意思说呢!幸好心理还够强大。言及此,知道俺小时候嘴有多馋了吧!放鞭炮与抢未爆炸的鞭炮是最高兴的时候了,还有穿上新衣服。可惜总是被母亲骗穿哥哥们穿不下的,幸好那时没察觉,照样高兴不已。那对“左邻右舍和睦如家人,千家万户欢乐迎新春。”春联朴素实在,比任何漂亮的好话都来得强,还有横批:“狗年旺旺”,既切年景又合愿景。两“景”合一,这可是一个甲子的轮回方碰撞上的呢!差不多比那万众翘首企盼的哈雷彗星还难得一见哪!妙极了。</b></p><h1><b> 依稀记得上世纪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毛主席逝世。现在才晓得当时是不宣布的,过了一段时间,大概一个礼拜左右吧!才广播出来。那一天下午,俺跟伙伴们光溜溜的正在海里戏水,那年代农村里娱乐场所根本没有,靠海的小孩就只能在海水里玩耍啦!这是无师自通的必修课呢!练好水性,长大了好打渔呀!(不然晕船晕浪只有看别人轻轻松松的划船出海捕捞发财而眼馋的份噜!那是干瞪眼干焦急而束手无策的事儿啊!可许多人捕了一辈子的鱼还是克服不了晕船晕浪的毛病滴!大抵跟身体某些方面有问题有关吧!)虽然读书不用交高学费,但教书质量也实在不敢恭维,况且读书氛围也没那么浓厚,作用没那么显著。不如下海打鱼立竿见影,那一句流行已久村民们都信奉不疑的“书汤不敌鱼汤甜”就再也具体而形象不过地说明了这一点。所以涨潮的时候村里的小孩几乎每天都泡在海里的。那一天俺正泡得爽,忽见二哥顶着烈日一个箭步的跳下海滩,一脸严肃又仿佛有点惊慌地冲俺直喊:“快上来,快上来,毛主席不就(儋州话不在,死的委婉说法)噜!”口气不容抗拒。俺极不乐意地站出凉爽的水面,嘟着胖嘟嘟的小嘴走上发烫的沙滩,跟在二哥背后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走回家去。见许多村里人围在邻居“长齿”家窗户边听他那个广州造的“南方”牌收音机,收音机里正播着毛主席逝世的消息(如今想起来不禁的哑然失笑,毛主席逝世关俺们小屁孩啥事,居然要妨碍到俺们戏水。觉得二哥也真是的,连累到俺也真是的,均乖乖地跑家去,不敢在外面玩耍哩!哈!好不可笑也。但据一个一起嬉水的同伴说当时俺是不肯上去滴!死活赖在水里,是被二哥死拉硬拽地拖死猪一般拖上去的。俺认为他是记错次数了。赖水里不肯回家而被母亲命令二哥硬拉上去的糗事经常发生,连俺自己也记不清次数噜!只记得当时玩不成水了不仅怪二哥,还懵懵的怪自己,同时也莫名地怪起毛主席来,尽管不晓得他长啥模样,总之就是闷闷的觉得都是他妨碍的。早不在,晚不在,偏偏在俺玩水玩得最高兴的时候不在,跟俺作对似的。“毛主席”一名印心底即是那时那事烙下的,后来上学读到了他那些用作课文的文章,历史课本里又看到了他的事迹,似曾相识一般,一点陌生感也没有,对他的言行记得忒牢——都得益于童年玩水被他逝世“搅乱”的那一幕。)随后高音喇叭便日夜的喊,峨蔓公社各大队所有生产队都集中到上浦小学操场开追悼会。俺们小孩凑热闹,在人丛中钻出钻入的,被大人们举手要打的吓唬(有的小伙伴则没俺们这么幸运,他们</b>遭到大人们虽小声但却很严厉的喝斥,还不停止的,大人们就举手作势要打,只得一溜烟地走开,远远的站着看热闹。如今回想起来还禁不住的发笑哩!觉得那年代……也真是的。)<b>只见大人们眼眶都红红的一片哭声,有的还昏厥倒地。随后唐山大地震(记错了,在毛主席逝世两个月前的七月份)一时间全国人心惶惶。海南亦预报说地要震,人们都不敢住在瓦房里了,纷纷地上山割茅草夹上细竹竿编成排涂上红泥巴搭成茅草屋。母亲也在院子右角伙房旁的隙地搭了两间茅草房。搭茅草房是母亲的拿手戏,在父亲的单位税务所住的时候就搭过一间大大的,煮饭也在里面的那种呢!如今想起来都极其地后怕。消防条件完全没有的情况下,峨蔓又属干旱地区长时期的酷暑(整年难得两三场足雨,好不容易阴天了飘下来,却又是连牛毛也不能打湿勉强都不能称得上毛毛雨的那种。因此充沛雨水大多数得凭七、八月份的台风季节带来,却往往又是灾害性的,跟干旱一样同为灾害,旱涝均灾,一点调和的余地都没有,走极端,穷山恶水之特征,鲜明无逾此两项了吧!)天干物燥的,一点火星子就能引起火灾来,深更半夜的均睡着了的时候烧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是防火意识淡薄,而是时代环境所限,没办法。怪不得母亲每次煮完饭的时候都不忘提着一大桶水浇到两个仍热气腾腾直冒着烟火星子飞舞的灶膛里,原来是为了防止火灾,当时可是觉得母亲是多此一举,无事找事,大概是劳动惯了闲不住滴!俺跟妹妹觉得十分热闹,好玩,整天蹦蹦跳跳的围着母亲转,还殷勤地给母亲打下手,却总是不解的给母亲撵。长大了才明白,原来那丝毫也不是帮忙,而纯粹是添乱子添堵帮倒忙哩!现在想起来仍时不时的哑然失笑呢!真是童蒙顽嚚少不更事啊!</b></h1><h1><br></h1><h1><b style="font-size: 20px;">注:文中互动的为杨妙晖同学。</b></h1><p><a href="https://www.meipian.cn/2yql7yw9?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父爱沐浴着俺们(副本)</a><a href="https://www.meipian.cn/283dtfx9?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 rgb(255, 255, 255);">母亲小照(副本)</a></p> <h1><b><i> 母亲说这张照片是她刚刚挑着重重的柴担回来,在干冲从事接生工作的那大人吴瑞斯(儋州话音。她大母亲十来岁左右,颇相善。)正在摆弄相机,瞥见母亲路过,不容分说,硬拉她坐下,“咔嚓”一声给她拍下了这张照片。气还没喘过来,汗都没擦一把,毛也没理一下,丑死了。母亲后来每看到这张照片总是无不遗憾的这样说,虽然是不经意的,但却让俺牢记了下来。可俺却觉得无准备的才是最自然的,也是最真实的母亲呢!</i></b></h1> <h1><b><i>学前的俺,照于老家新村小学。</i></b></h1> <h1><b><i>读那大二中初中时的俺。</i></b></h1> <h1><b><i>与高中同学高文(前面那个)站在俺村海滩眺望下浦、灵番、盐丁、细沙等沿海村庄。唐诗说远看山有色,却不晓远眺海汽昏哩!在那没有电讯通信的过去,离人们“误几回,天际识归舟……”的无奈均是在海边产生的。</i></b></h1> <h1><b><i>俺老家小渔村新村鸟瞰图,面临北部湾,与越南隔海相望。背后隐约可见龙门景区风力发电设备:高耸的白色风扇。</i></b></h1> <h1><b><i>老家海滩。正月初一潮位,跑海鸭理想场所。今年市委市政府虽明令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也加大了打击力度,号召文明过节,摒弃陈规陋习,保卫蓝天;可山高皇帝远,村民们还是置若罔闻,我行我素,照放不误。这么一条利国利民的小小改革措施都不能彻底执行,十多年前已经形成政策了也还未能贯彻落实。可见传统习俗根植入脑的思想观念是改革的最大绊脚石,有时候比外部客观环境的阻碍还大。听,鞭炮声把鸭子们都惊跑了呢!将小渔村本身固有的,游客眼中应该引以为豪的静谧美破坏殆尽。</i></b></h1> <h1><b><i>几年前农垦系统为适应市场经济发展形势,使自身经济获得长足发展,造福社会与本系统,实行改制。图为社会职能划归地方管辖后如今的龙山农场龙山居。垦二代卢起珍摄。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i></b></h1> <h1><b><i>二零一八年四月十九日晚,睽违三十年的高中同学宋海珍随车环岛旅行忽然于傍晚入住那大。几个同学匆忙在兰洋路边的渔家村海鲜酒家设宴欢迎,洗尘接风,畅叙今昔聚离之情。卅载半生,沧桑巨变,感慨万千,荡气回肠,恍如隔世。道不尽的校园情谊,日夜同窗,打闹嘻戏,笑语嘤嘤;释不完的魂牵梦绕,深更惊怆,黯然神伤,自然也免不了进入社会后的坎坷坦途,家庭事业打拼中的辛酸苦辣……又岂是一个饭局的时间就能叙罄滴!打手机者即为宋海珍同学。</i></b></h1> <h1><b><i>图为社会职能划归地方管辖后的蓝洋农场蓝洋居。有旧照对比参照的话相信沧桑感会更为强烈滴!岂一句感慨万千了得哉!</i></b></h1> <h1><b><i>二零一八年四月十九日晚,睽违三十年的高中同学宋海珍随车环岛旅行忽然于傍晚入住那大。几个同学匆忙在兰洋路边的渔家村海鲜酒家设宴欢迎,洗尘接风,畅叙今昔聚离之情。卅载半生,沧桑巨变,感慨万千,荡气回肠,恍如隔世。道不尽的校园情谊,日夜同窗,打闹嘻戏,笑语嘤嘤;释不完的魂牵梦绕,深更惊怆,黯然神伤,自然也免不了进入社会后的坎坷坦途,家庭事业打拼中的辛酸苦辣……岂是一个饭局的时间就能叙罄滴!打手机者即为宋海珍同学。</i></b><br></h1> <h1><b><i>俺那遥远可爱,三十六年来日夜魂牵梦绕的小渔村,“几回回梦里”回家乡,“双手搂定”老宅门。感谢民富国强,科技发达的网络时代,才得以向世人撩起她那千百年来美丽而神秘的面纱。</i></b></h1> <h1><b><i>航拍俺村。左边短沙滩的即是,右边长沙滩的为邻村下浦,内湾边上为老村上浦。背后隐约可见龙门景区风力发电设备——高耸的白色风扇。远眺可见峨蔓岭顶驻军营房,再远眺可见南宗五祖白玉蟾(俗称“白衣公”)修道炼丹,为古儋八景之一“松林晚翠”的松林岭。</i></b></h1> <h1><b><i>从木棠墟眺望九公里外沐浴在夕阳金辉下的道家灵山松林岭。</i></b></h1> <p><b style="font-size: 20px;"><i>每年的除夕前夕母亲都是用这种千百年来原始落后的石磨磨出米浆炊馍供奉祖宗和一家子饱口福,由于制作工艺落后,又不晓得是怕子女们添乱而不让帮忙还是心疼的缘故,每次都把母亲累得直不起腰来,够呛滴!馍炊熟了,也没胃口,吃不下了呢!而不更事的俺和妹妹却馋得一个劲地缠着母亲问馍炊熟了没有哩!</i></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