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h3><b><br></b></h3><b>人欢无好事</b><h3> (2013-07-21 22:15:05) </h3><h3><br></h3><h3>蒙哥是标题党。</h3><h3>标题只说明两件事,一是蒙哥曾经的状态——人欢;再一个是蒙哥眼下的状态——无好事。</h3><h3> </h3><h3><b>人欢——玩嗨了</b></h3><h3> 上个周末,带大九子出去逛新世界商场,花二百大洋买下了他早已垂涎的一辆独轮车——严格的说不算独轮,前面还有两个小小的掌控方向的轮子。这辆车除了一个轮子和一个座位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车架子、没有车把。小九子平衡能力极强,这种杂技团里用的玩艺儿,他早就用邻居的车学会了骑行的技巧,所以,只要去新世界,他都要转弯抹角地领我到卖车的摊位前,竭力说服我给他买一辆。</h3><h3> 自从买下了这辆车,我就被大九子的甜言蜜语包裹着,“好奶奶”,“我的好奶奶”,“世界上最好的奶奶”。我想,没有多少人能经得起这种糖弹的考验,于是我也就昏了头,决心再接再厉,誓将“好奶奶”进行到底。</h3><h3> 于是,这个周末我打算带大九子好好玩玩。</h3><h3> 刚要出门,侄子打电话来,问我是否在家,他开车带他儿子来玩。他儿子大勇比大九子小半年,正好是一对玩伴。小哥俩在家里疯玩了一上午,看看该吃午饭了,我提议大家一起去吃水饺,因为我们这位侄子口味很刁,这不吃那不吃的,简直不知该给他做什么饭。在泉城广场附近那家岳姥姥水饺馆吃饱喝足之后,我们一起去了植物园。</h3><h3> 大九儿和大勇这小哥俩,真不愧是一个老爷爷的重孙子,都是个不高,干瘦干瘦的,但是,体力和外表的反差很大,嘴巴特能讲,脑子超灵活。只要玩起来,那叫一个不知疲倦啊。</h3><h3> 到了植物园,大九子先是蹦着高的要坐海盗船,我就去买了三张票,让侄子带他俩去坐。谁承想我们这位侄子有个老主意,打死也不去,说是小时候曾跟着我家贝勒爷坐过一次登月火箭,给吓着了,如今四十多岁了,从来也没动过再坐一次的念头。既然他不肯,只有老将我亲自出马了。没想到这海盗船刚一启动,大勇就开始直着嗓子大哭起来,我也没料到坐海盗船不光需要胆量和勇气,更需要好身体,那可不是一般的头晕恶心啊。可我是奶奶,负有保护孩子的使命,于是我就扭过身子,紧紧搂住旁边的大勇,伏在他耳边不住声地说,“别怕别怕,马上就停了……别怕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如此……”这与其说是安慰孩子,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因为我感觉刚刚吃进去的饺子马上就会悉数吐将出来。大勇被巨大的恐惧左右着,我说的话他根本没听去,仍是杀猪般地嚎叫,最后竟然声嘶力竭地大喊“救命啊……”只见对面坐在船头的大九子一点也不害怕,还不停地朝我们这边指手划脚,满脸是幸灾乐祸的坏笑。海盗船总算停下来了,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带孩子到这类骗钱的游乐园来了,这哪是玩儿,简直是活受罪!</h3><h3> 孩子们可不管天气是否闷热,执意要玩个痛快,只好又带他们玩了摩天轮、碰碰车,看了场四D(?)电影,一圈玩下来,把我这个好奶奶累的路也走不动了。</h3><h3> 回家后,我又和侄子约好,第二天带两个孩子去五龙潭公园玩水。</h3><h3> 今天,在阴雨了半个多月之后,天慢慢放晴了,于是心情也大好。侄子两口子带了大勇开车接上我和大九儿,直奔五龙潭。</h3><h3> 周日的五龙潭,人满为患,每个泉池边都是乌泱乌泱的。我们带了五支水枪:一支三筒的、两支两筒的、一支带粗粗水筒的普通水枪、另一支水枪盛水的桶干脆是背在后背上的——用大九儿他爹的话说,要是装上汽油,就是火焰喷射器。开始,我还心安理得地看着两个孩子与其他孩子们互相呲水玩,后来见几个大些的胖孩子联合起来用水枪攻击那些瘦小的孩子,不知为何一下子激动起来,老太太非要亲自出马教训教训他们不可。于是,让侄子帮我汲水,我使用三支水枪,轮番朝人多处射击。啊哈,这一来可是炸了窝,不光小胖子们转而开始攻击我,连没良心的大九子大勇都不分敌我地调转枪口冲我来了。本来安安稳稳坐我前后的那些老家伙们躲闪不及,纷纷中枪,全都忙忙地起身,一哄而散。侄媳撑起一把雨伞,前后左右地帮我挡水,还击的空隙时间,我还尽量用回廊上的柱子做掩护,浑身上下仍是被弄得湿淋淋的。正玩的忘乎所以,忽然发现有些看热闹的年轻人冲我举起了手机,我猛醒过来,赶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鸣锣收兵。然后,带着我的手下找地儿吃午饭去了——这个岁数了,不能玩的太嗨不是?顾及形象的同时也要照顾影响。再说了,又没人支付我巨额出场费,我何苦无偿地在这里娱乐大众?</h3><h3> 我们只给孩子们带了干衣服,没想到自己会参与其中。好在我穿的是件黑色绣花的真丝连衣裙,不往身上贴,小风一吹,干的也快,没等转出公园就半干了。侄子那件T恤和牛仔裤却一直湿渌渌地裹在身上,吃完了饭还没干呢,乐死我了。</h3><h3> 往回走时,接到儿子的电话,约侄子带孩子们去游泳。太好了,把这两个活猴带走,我也能静静心。</h3><h3> 看着他们开车出发了,我回到屋里,想换下衣服来,好去抱二九子。</h3><h3> 事故就在这时发生了。</h3><h3> </h3><h3><b>无好事——受伤了</b></h3><h3> 我在儿子家放了件日常穿的小裙子作为工作服。说是裙子,就是比马甲长一点的家居服。我们家小云云勤快,知道周末我要在家带大九儿,就赶紧把我的工作服给洗了。</h3><h3> 见我各处找不到衣服,小云云一面抱着孩子一面提醒我,“妈,你的裙子在二层上。”</h3><h3> 儿子为了节约空间,也为了安排他这俩儿子,买了个两层的木床,所谓的“二层上”,就是在床顶上那层。</h3><h3> 我赤着脚登上床边四级的梯子,探身在二层上拽过裙子来,下来时大意了,一脚没踩好,眼看就要侧身摔下。本能让我在同一时间内,用下面的爪子抓牢梯子横面,用上面的爪子抓牢梯子侧面的扶手,身子划了个弧形,给甩到一边,总算没掉下来。可是,身子太重,把下面的爪子给抻着了,疼的不敢着地。我第一时间想起蒙爱的嘱咐,马上叫小云云到冰箱里拿来冰块,裹在毛巾里,敷在脚爪处。后来,聪明的小云云拿来冰箱里的一袋牛奶,它比冰块随行就市,接触面更大一些。</h3><h3> 我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脚尖儿上挑着一袋牛奶。看到这怪异的一幕,儿子进门就吃惊地问:“你怎么了?烫着脚了?”听我道出原委,他赶紧找出扶他林软膏,帮我涂在患处。嗯,别说,止疼效果还是不错的。</h3><h3> 人欢无好事啊。凭良心说,这两天欢的太过了。</h3><h3> 虽说措施及时,脚没有应声肿起,但已经不敢点地了,走路拖着一条腿,成了名副其实的“叮当”。</h3><h3> “叮当”朋友,应了你那句话,“不到八十八,别笑话人家瘸和瞎。”以后再也不学你走路了,再不叫你“叮当”了。我现在走路岂止是“叮当”?我现在是“叮~当”、“叮~~当”、“叮~~~当”……什么时候“当”,要视疼的程度来定。</h3><h3> 现在,哥的左脚已经肿成了厚厚的一坨。怕是得过个十天半月的才能重新行走如飞。</h3><h3> 万幸的是当初反应快,如果摔下来,骨头会不会折很难说,可头破血流是肯定的了。</h3><h3> 天佑我。</h3><h3> 谢谢天。</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