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兽衍—麦溪手记

麦溪

<h3>今年一不小心过了三分之二,年初在水墨动物系列开始的第一幅纯属偶然,画完觉得非常有意思,于是一发不可收,残墨片纸,探索花鸟画走兽科的可能性,天渐冷,收录一二。因为带小孩子画画写字,在小孩子的有意识和无意识状态中学到了一些无所谓,满不在乎,兴致转移,偷懒,生猛,荒诞等特质,另外远古壁画和中国传统的走兽类的绘画给人以启迪。手记是为了应景乱侃,重点看近作之《走兽衍》系列。</h3> <h3>中国传统书画的去野成文,去粗为精,去俗为雅,去伪存真。最终形成了一种高级的颇具文化内涵和思想情感介由笔墨形式而呈现出的中国书画体系,那么这几种要素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去伪存真,去俗为雅,"雅"一定是人为加工过,雕琢,考究过的,会有一定的形式感,而"真"则可能不需雕琢,或者说雕琢的痕迹少。有人讲没有美的东西,只有真实,可真实难以捉摸,难以辨识,我们通过梵高认识到他有一颗炙热的稚拙的内心,这些都是形容小孩子的,那是天真烂漫的,那么小孩子岂不都是绘画大师?这里要说的小孩子和大师之间的一步之遥,是什么造就的距离,或者说它们之间究竟有没有距离?</h3> <h3><br /></h3><h3>小孩子的绘画是粗旷的,不精细加工,不需要太多苦心经营的,历史上即便有许多苦心经营出来的绘画也是了不起的杰作,也是至真至诚的。(千里江山,溪山行旅,富春山居等)他们的作者有的是翩翩少年有的是耄耋老人,却在成年人的思维下完成的虔诚而颇具想象力的作品。小孩子是想象力最为丰富,或者说他们的认知实在少,没有太多经验或者理性思维约束,使得他们可以在一张白纸上随心所欲,并且对色彩的渴求非常强烈,中国画是讲求墨色为主色彩为辅,设色敷彩讲求淡雅,与中国的文化背景相关。</h3><h3> </h3> <h3><br /></h3><h3> 小孩子自然不需要追求中庸,平和,萧散之类的境界,中国古人认为这些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平和散淡是最高境界,可大多数中国人以及小孩子都没有(或者说不需要,当下人们对艺术的理解与包容更宽泛),那么艺术是该多元还是应该都要修佛似的向着最高境界追寻。</h3><h3><br /></h3><h3><br /></h3><h3><br /></h3> <h3>有人讲理想是实现不了的,可古人确实有,那是古人所相信的。</h3><h3><br /></h3> <h3>笨拙的,戏谑的,苦修的,荒诞的,疯癫的,这些在艺术家的身体里释放出的符号被后世人们追随,可惜生前身后最是惋惜</h3> <h3><br /></h3><h3>小孩子的世界大都简单直接,从三万年前的原始壁画来看,人类艺术的启蒙状态却早已经优雅自得,法国的肖维岩画,稚拙中带有不寻常的优雅,这些远古艺术我们无从知晓他们的立意,但那些形体和构图所传达出的讯息是如此的直白,小孩子的内心成人都曾经经历过,而在回想自己年幼时的心智和对图画的欲望表达,我相信,那种直觉依然存在。</h3><h3>童蒙心智一直可伴随人一生,只是有的人抛弃,有的人保持,有的人通过思考重新回归。</h3><h3><br /></h3> <h3><br /></h3><h3><br /></h3><h3>所以小孩子能不能成为大师?答案是不确定的,那么许多小孩子和艺术大师之间的一步之遥应该在于小孩子对于艺术带有被动性,艺术需要一定的时间去积淀,带有一定的目的,实现的过程中需要思考,反复肯定自己和否定自己,既能给自己带来极大快感,又能给人无限空间。这么说,实际上是站在成年人的角度,我想小孩子如果与我较真,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我的。</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