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有毒 | 记雀儿山之路

Joyce（我是那个留白）

人生就是经历和体验的总和。人生不会知道上天为自己安排了什么样的明天。

如同，从来也未想过，登上6168的雪山峰顶......

说了无数遍此行无痕，不留文字，却怎耐回来至今大脑每日被零碎的片段充盈，毒瘾发作般抽丝剥茧。周末午睡，梦见远足迷失，找不到该上的车，走反了方向。想来大脑小脑大概需要疏通经络，还是拾起了相片，静静心吧，也算给自己一个交待。

这就是雀儿山，藏名"措拉"，意为大鸟羽翼，位于川西高原甘孜州，横断山脉的北部，呈西北、东南走向。它北衔莫拉山，居沙鲁里山北段，西方是达玛拉山，北侧是自西而东的雅砻江支流玉隆河，南侧是由北环流的金沙江支流夕河和麦宿河。主峰海拔6168米，地理坐标为东经99°4'，北纬31°47'，坐落在德格县境内。

一开始，对于雀儿之行，内心是抗拒的，似乎很久以来，都没有过坚定的信念要去攀登这样一座山峰。后来，在生性良好的自我修复能力和强大的心理建设能力下，便也渐渐接受了，于是列上清单排入计划，雷厉风行般的在很短的时间内准备好了一切所需。

当然，对于高原、对于登山，一直是处于时刻准备着的状态，对自己身心状况的各种反应基本了解。所以如果不是这样，请不要学习这样匆忙的方式，多些时间准备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

Part1:甘孜＆大本营

主题:悠闲

在三四千海拔闲晃数日后，终于抵达甘孜。街上闲逛，居然找到一家如此小资的咖啡馆，顿时对甘孜的发达表示了严重肯定。顾不上无规律发作的咖啡因敏感，毫不犹豫来一杯尝尝，环境9分、口味9分，之后心跳指数飙升到了12分，无规律发作还是发作了，直接又困又心慌，一度怀疑是不是在高反。

晚餐，按例不能喝酒，于我无碍，本就不怎么沾酒。然后补给物资，晚间会议，与各路大神叙叨，协作初识，最重要的还有签字画押搞好手续，愉快结束回房休息。

哦不，回房不是休息，是理包！摊了一床的装备，分要带、不带的两大堆，再装进各自包袋，一部分物品就寄在这里不带上山了，能少背就少背吧。

在咖啡因的作用下入眠，一觉醒来天已微亮，起床早餐，听闻有伙伴头疼略有高反，于是泡了杯红景天作安慰剂......这逻辑也是够够的。

驱车前往新路海，到玉隆拉措景区门口，从这开始攀登之路。

别看天空刚才还很蓝，一会就下起了雨，远处的雪山可微见，没有阳光略显灰暗。

进大本营的路，物资有马驮，于是防水袋套好蛇皮袋扎好，包走了，雨停了，玉隆拉措美出神了，人嘛轻轻松松的开拔了。

景区的风景还是很棒的，刚开始便停不下手机相机，咔嚓咔嚓。

没＂措＂的角度，也不错。

不知道谁家的藏獒，见队伍走过不停叫唤，本想给张特显，无奈叫势太猛怕被咬速度离开，只留个小身影。

巨大的经文石头，色彩鲜明。

其实一路都是乱石和小杂林，被再三关照走慢一点，到早了没用，所以整体节奏是慢慢慢，这里并非风景独好，却巧妙的可以站齐伙伴，那么就来张合影。

走得近了，倒影更加清晰了。湖中的枝枝干干，都成为山水的点缀，不可或缺。

阳光一束照耀，又一阵躲闪，切换着不同风格。

似乎还是走快了，索性就在这休息休息，还好不是一休，不用动脑。

一个敬业的摄影师，一个优秀的演员，外加一个认真的看客，在这广阔的草丛间，上演一幕精彩的演出，引发了关于那特别突起部分大小的讨论......

漫山遍野的花，蓝的，透彻，映衬不远处的山，好想就这样晒着、晒着，满心欢喜。

时间磨叽到差不多，继续前行。有几处小桥，晃晃悠悠，别小看，据说花了大价钱建的，至少可以不用涉水了，想来这水应该是冰冰凉透心凉的。

阳光刚好，色调刚好，时光刚好。

远远的就看到了大本营，海拔4000+，身体暂时无反应。

收拾完，无人机便迫不及待的出场了。一群人围着一个遥控，七嘴八舌，终于上天。

高空俯瞰，不是想象的风采，比想象更丰硕。

一切都变得渺小，却又被掌控。

晚餐丰盛而且愉悦，光顾着吃着聊着，无图。席间被一声＂哇，快出来＂惊到，冲出帐篷探究竟，那是满天的晚霞，拍不出的风景。

餐后天已黑，为了活动精骨，号召着跳起锅庄，岂知歌风越带越偏，舞风越跳越野，月黑风高，疯癫模式。

晚间会议，耳朵在听，嘴巴在吃，脑子在转，心在野。

该是各回帐休息的时间，无人离开，赌博的赌博，看热闹的看热闹，一颗花生一元一颗糖果五元的战斗，乐此不疲。

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却齐刷刷的都很早醒，窝在睡袋聊天，慢悠悠起床，最开心的是不用塞睡袋收包，直接出帐就耍。

天气晴好，略凉。早餐是粥，暖胃。

整理装备，穿戴完全，开始学而实习之。各种绳结，屡学屡忘，这次再回顾一下，争取能记得久一点。看大伙玩绳子热情洋溢，高队额外加了绳索内容，包括简单的带人、救援。靠着绳结的力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也能轻松拖动大码子男生哦，为了验证这个理论，两男生硬生生拽着绳子，苦了我使出全力，幸好，理论符合实际。全都一一拍照记录以便之后拿来回顾，众所周知的原因此处省略图片N张。

午餐，不记得吃了什么了，因为那个时间我非常不舒服，浑身无力脸色苍白，瘫坐在椅子上，想躺下但不能睡阿......我很清楚最多半天就会好，只是当时很艰熬。

下午结组熟悉，拿着冰镐演习滑坠与保护，在欢乐中练习。自己身体感觉渐渐舒爽起来，弦着的心放下了。

学习时间结束，去山上看望大仙。

大仙的别墅在不远的山间，爬上去也就不到二十分钟，这面墙的前方二十米。

大仙在这带可是出了名的，隐居山间修善施德。其实我们到达大本营的时候，他就下来看望过了。这回真切的打量他，隐隐有种心疼。大仙的住处很小很暗，有很多书。大仙很热情，煮起酥油茶，拿出糌粑，在台阶上铺上地垫。糌粑是要混着粉面、酥油茶用手揉搓而成，口感酥软香甜。而这酥油绝对上乘，茶香浓郁。

高队同学，有模有样，可这难道不该是大仙专座么？！

山间气候，阴晴不定。这不又下起了雨夹冰。雨小了，彩虹惊现。其实肉眼看到的是二条完整的双彩虹，无奈地理位置树林密布，也来不及奔跑下山，拍不全了，最美的风景在眼中。

为了看这个彩虹，绿衣木木同学把太阳镜掉到了山下，寻找眼镜的过程是现实改良版的刻舟求剑的故事，大涨＂姿势＂。

彩虹散去，和大仙告别，带着大仙的祝愿下山。这是下山后从C1营地传来的同期照片，同一条彩虹，不同的结合体。

云开雾散，放个慢镜头。

又是晚霞，和着厚重的云层，貌似不是好天气的征兆。

晚餐，会议，赌博......天空下起了大颗粒的冰雹，圆滚滚的砸下来，放在手心也不化的节奏。大概是被震惊到了，冰雹小了才想起拍照，然后开始担忧第二天了。

这一晚并没怎么睡好，大风呼啸，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冰雨落下的声音，帐内偶起的呼声和不间断的起夜声，迷迷糊糊中天亮。

Part2:C1营地

主题:急速

早上起来没有下雨，天气阴。从大本营出发，意味着向雪线前进。出发时又是一阵雨，一边看天一边叨念不会下大，最后检查一次装备，就这样开拔了。

雾很浓烈，海市蜃楼。脚踩碎石，开疆拓土。

孤独的瀑布，冰凉、透白、湍急。

然后，雨越下越大，一上来就考验谁的冲锋衣更具防水性。念叨着到前面避雨的队伍，三三两两的走散，大小石块组成的山坡上，一个比一个冲得快。其实前面并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有的只是越来越大的雨罢了。

走过一长段石坡，雨水有所收敛，我们也被叫停，回望，雨后的清新，扑面而来。

一路上身后都是这个景，差不多的角度差不多的样子。

走过的碎石路面，棱角分明的山体。

天渐亮，路渐窄，巨大的石岩，夹缝中的路径。

重见蓝天，犹如婴儿般的水嫩与柔和。

坚硬的岩石，仿佛在提醒，这里到底是哪儿。

天空很深，云很白，这是哪儿......

找到一处小平地，路餐休息调整。

独自往前一小段，随手拍。

似乎离雪更近了。

标榜为最佳位置，没有帅哥美女的映衬，只剩下巨石的灵动。

继续走阿，前方地势平坦啊，缓坡啊。

走过一段30余米的岩壁，没几步就到C1营地了，海拔4850。全程耗时四小时，不算快也绝不算慢，全队状态良好。

第一眼，就是这样的画面，太阳公公赏脸，给了个好镜头。

休整后，带上装备，冰上行走溜达。

忙里忙外的穿上高山靴绑上冰爪，感觉居然甚好，那爪与脚完全融合，完全不需要磨合的节奏啊，阿哈哈哈，心中暗喜，蹭蹭蹭的走了一段。

近距离看到一路都看着的山凹，好想从这爬上去，异想天开了。

这一段冰为主，雪略少，已经可见大大小小的冰裂缝。

这几个洞，够大够深。

雀儿的全貌，留以纪念。

太阳公公又提前下班了，冰雪之上，另一番风味。

模拟下降，冷得不行。在这段路上来来回回走了无数遍用以取暖，遇见一拨下山的人，还都是男生，明显体力透支的状态，不由的心生畏惧。

回营，脱了装备挂好，准备晚餐。终于有一张餐食图，那个牛肉真好吃😋。

休息的时候大家说玩游戏，狼人杀，我说不，太费神，我要不动脑筋的游戏，人上了高原，智商也随之不见了，最后玩的是接龙水果，后来想想，这也要动脑筋啊，果然智商没带上山。

当晚营地的最后一眼，每天都是这样，阴晴不定，雨雪交夹，然后来个晚霞收场。

会议后没有继续赌博了，改讲段子了，有轻度高反的大张此时思路清晰字正腔圆，忍俊不禁。

这是第二个没有睡好的夜晚，帐外仍旧风儿呼啸，打着帐啪啪响，帐内有人一直哼哼唧唧，开始以为是高反的大张，后来发现不是，是阿俊在说梦话，然后也有人打呼，我就纳闷了，咋就我睡不香呢……

Part3:高C2营地

主题:裂缝

早上起来，大家都在喊头有点疼，我倒是啥事没有，不过不敢声张，悄悄的，打枪的不要，时间还有不少呢，不敢得瑟。

整理物资，留下部分不用的东西，真正开始上雪线。天气阴，云厚。开始是厚实的冰面，比较硬实。

渐渐的，冰雪混合，坡度还算平缓。不过毕竟是高海拔，气还是很喘。

第一个大的冰裂缝，而且是必经之路。底下是湍急的冰流，两侧是深深的凹。

秋队早早的下去等待，保护大家安全爬过去。自己最后一个跨过裂缝。还想补充一句，腿长就是好！

零零散散的前进，各自寻找适合自己的节奏。让我认出东哥背影的，是那把红色雪铲。

这是个有故事的人，休息的时候唱上一曲，很投入的模样。

从暗白走到湛蓝，豁然开朗。

天气晴的时候，整个人都暖暖的，蓝白色的搭配，永不过时的格调。

波浪般起伏，很深的地方必定是个大洞。

喜欢这样的感觉，规整又不被束缚，阴阳画师自然发生的作品。

抬头居然有阳光，太不容易了。

走过自由路段，远见一个大陡坡，往上要结组前行了。雪厚了，风大了，蓝天不见了。一个个大大小小裂缝映入眼帘，仿佛在诉说风云的侵蚀，冰雪的任性。

结组在裂缝间穿梭，要快而稳。

容不得开小差，拍照也是随手一按了事。

走过集中裂缝区域，才敢安心的看看四周。

给几个大裂缝特显，看着挺美的危险地带。

白茫茫下的深邃。

裂缝的横切如此整齐，透着蓝绿的光泽。

继续前行，迎来了阵阵雪花飘。

一路上坡，上坡，再上坡，远远看到两处营地。一处是C2，另一处远一些的是高C2。似乎离目的地不远了，只是风在变大，雪在飘，远处渐模糊。

抵达C2的时候，时间尚早，海拔5300，风力本人体重顶住需费力。根据前晚会议精神，我们需要决定在此扎营还是上高C2，看着茫茫雪地，没有可以撒欢的阳光，感受可以吹倒我的风，还在不停下的雪，唯一的念想就是早点冲顶早点下山，脑中已经闪过温暖的大床......于是我决定上高C2第二天直接冲顶，少待一晚雪地，至于能不能冲顶成功，亚根没考虑，这重要吗？阿哈哈哈，我最终还是安于享受型的。千千在听到我的选择后连问了二遍作确认，然后也决定上去了，哈哈，互相跟随的步伐。

队伍分成了两组，一组就地扎营，另一组继续前进。两个营地是看得见的，一个大陡坡，约二十分钟后，便到了高C2，海拔5400+。

扎营的时光，风吹得冷，冻到无感，抱团取暖，男生们勇敢的挡在风口，点赞。

同一角度出品，风雪吹打着半步不想挪。

躲进帐篷后，就再也不想动了。在里面对着外面咔嚓了几张，就此作罢。哎，有没有发现，居然有那么一个角落无云，湛蓝，奇怪的天气。

注定这个夜晚不可能睡好，挖了两口极其难入口的山之厨之后，便是睡觉时间，时针指向六点，天还亮着。

转头，同帐伙伴在给家里报平安，噢，这里还能有信号，这些天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失联状态中，为了省电我都是白天飞行模式晚上关机。对了，凌晨冲顶要给爱疯穿上暖宝宝。

听风声，听雪声，听心跳声，漫漫长夜，风夹着雪砸向帐篷，感觉会被连人带帐吹跑砸翻，感觉6168的山峰离我越来越远......

Part4:冲顶＆下撤

主题:攀、滑

半夜十一点，原定起床时间，听着呼呼的风雪，慵懒地不想动，脑中甚至闪过明天再登的念头。

喝了碗麦片，原想着揣着几根能量棒空身出发，还是担心中途要喝水，灌了壶水背了冲顶包（事实证明又一次白背，可不能不带啊），穿上所有的衣服，十二点半，迎着雪出发。

关于结组，要速度相当，在开始的行进中可谓深刻体会了一把。当前后的力量夹杂着侧面吹来的风，感觉就要摔下另一面的山坡，只好停下来努力站稳，然后趁着风的间隙，再走，体力消耗迅速。后来大家各自调整，终于找到合适的位置和节奏，结组队伍顺畅起来。

黑暗中感觉到了冰壁的位置，没有抬头看有多高，上升器就挂上了绳子。

只听见行走说堵车了要快点上去，然后此人就蹭蹭蹭的不见了......我旁边的绳子上是阿俊，我俩就这样互相伤害着，一会你爬一会我爬。雪是松的，爪用不上力，技术么也是差的，越爬脚越凉，忍不住抬头看，哇塞，怎么还有那么长......后来是怎么上去的，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旁边青青曰＂俊你能不能快一点＂，＂不能，我快不了......＂

我只记得上去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后面还有这样的坡么？我不走了。＂那时的内心，恨恨的。当然，没有人回答我，最后上来的文玲，紧闭双眼。耳边只听见行走气宇轩昂的在说自己爬得太快了，真想把这嘴给封起来......好吧，不得不承认，攀冰基础薄弱，接近70度的冰雪坡加速体能消耗了。

然后休息了一会，大家说准备走了，我居然瞬间满血复活了。嗯嗯，消耗快恢复快大约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过了这段冰壁，很快就到了C3营地，海拔5800，另一小分队当晚的扎营地。我们路过时，见到有出发冲顶的队伍。

后来听说文玲和大张高反下撤了，后来大家就结组成了一个队伍。

再往上有一段不算太长的冰壁，四周全是冰裂缝。这照片是返程天亮拍的，上去的时候天黑风高，连爬带拽，糊里糊涂的。

再然后，我们结组走在一个六十多度的大陡坡上，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停歇，雪太松太厚，踩不上前面人的脚印，只好自己踩雪，行进缓慢但和谐。眼见旁边有人借助上升器一路用绳上去，有点纳闷，以至后来一直成为大家的吐槽点。也好，能靠脚的事情绝不用手！

不过也就是这个大坡，习惯了风雪的洗礼，已没有太大感觉，随之而来的是越走越困呐，那时只要闭上眼睛，一定就能马上睡着。

果然，大坡结束的小横切上，一溜排开休息等人，我一坐下闭上眼，然后就秒睡着了......

爽爽的睡了三分钟，往前没多久就到顶处了。清晨七点，被告知已到达，全程六个多小时。

顶下的冰壁呢？顶呢？山呢？回去看百度吧，山顶的美景都在那，我们只是来体验过程的......

不管怎样，登顶照还是要留一张，不管怎样，我们在六千山峰上了......

这是第二小分队隔天冲顶的照片，好歹有个山头了.......

下撤相对轻松多了，在强烈要求下，秋队带着我一路屁降滑雪，爽爽爽。

天亮了，看看摸黑上来的路，完全不认识啊，有走过？

这个倒是记得清楚，上去时就想好回来要拍的，裂缝中的色彩。

一颗需要想象力的心。

这就是那个让我一度恨恨的坡，下去是8字降，据说很累，因为太冻绳子送不动。秋队带我和青青三人同降，还是很快的。

有多冷，看这发。白发魔女也不过如此吧......我真不是故意的，这缕发就爱不听话的溜出来见人。也就是这时，我才真切意识到，满身衣服上的冰雪，干干的冰雪。

我们很快回到了高C2的营地，天气略有好转。回到帐篷，零散着的物品，见什么都往包里扔了再说，本来协作说可以帮忙打包，怎耐我这个亲历亲为的心理毛病发作，尽管很累了，还是坚持收拾完，换个角度说，我还剩点力气.....

不知道谁问了一句，撤回C1还是大本营？不！回甘孜！这是我坚定的从高C2冲顶的支柱！

于是，加快速度，下撤了。先去了C2营地看望小分队，他们还没有出发，聊了几句分开行程，等着他们隔天的好消息。

一路下坡并不难走，走过明暗冰裂缝地带，走过几个坡，直到解除结组，自由行走。自由行走的路段多了好几处要跳的宽隙缝，我一度认为走的不是一条路，询问后得知那是因为去的时候是早上，水流小冰多，回来是下午，水流大了，几个地方就得跳了。原来是这个原因，所以雪山行走，都得赶早。

最后一段路，一个人行走，突然有种不舍，脚上的装备，如此默契。在冰雪坡的终端，脱下爪子，念念不舍的回忘。离开雪线，回到C1，时间下午一点半。

精神还算不错，庆幸没有高反没有状况。

再一次收拾行囊，脱掉所有装备，打包回程。

好吧，我承认，在下山这件事情上，我是退化的，越来越不会下山了，于是被一路拽着跑下山，棒极了，有速度有质量，只是这一路都好陌生阿，顶着风雨上山的结果就是记忆完全混乱。

感觉走了好久好久的平路，比来时多很久，才到期盼的大本营。吃上可口的水果，又理包.....下撤路上一路理......

从大本营出去到新路海坐车回甘孜，雀儿山给我们最后的礼物是一场大雨，淋得浑身发冷，坐上车捂暖气。

从景区门口的小雨，到景区门口的大雨，有始有终了。

回到甘孜，美美的腐败，吃饱喝足，回酒店，困意袭来，硬撑着收拾洗漱，清理干净物资清理自己，敷上面膜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感觉好久没睡这么爽啦。

八点半前方捷报，小分队全员登顶，可喜可贺。

雀儿山还是很美的，虽然对于我们它犹抱琵琶半遮面了。放一组雀儿的白天与黑夜，将美好的体验与视觉享受融合在一起。

日出。

清晨。

日照。

白天。

午间。

夜。

最后，感谢一路相伴的队长、协作们，你们最可爱。

感谢青青的转接头、大张的充气袋，让我的气垫得以发挥所长；

感谢千千一路陪伴；

感谢阿俊的风口取暖；

感谢行走、绿木同学的全程支持；

感谢有意思的没意思、电话模式的大树、一路提供人物照的永恒、嗲嗲的文玲；

所有伙伴在一起，成就了完美的雀儿之行，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走自己的路，做想做的事，成为想成为的自己，让生活在阳光下闪耀。

雪山毒瘾，用时间来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