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梦雀儿山 绒麦俄扎攀登记录

那年

雀儿山，位于四川甘孜州德格县玛尼干戈乡。海拔6168米，是川藏北线进入藏区最后的关卡。自古就有登上雀儿山，鞭子抽上天的说法，寓意高耸巍峨。其藏名绒麦俄扎，意思为雄鹰飞不过的高山。

　　雀儿山是晋级7000米级别雪山的必经之路，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技术型山峰，在拔高的路途上，需经过碎石坡，冰川河流，冰裂缝以及冰壁等各种攀登地形。需有结绳结组、冰川行走、冰壁攀登技能。多年来，攀登雪山的信念支撑下，我陆续学习了单绳、攀岩技术，也在哈巴雪山和半脊峰攀登中测试过重装行进能力，在玉珠峰算是经受了滑坠百米的制动和脱困考验。2017年，自右肩锁骨钢板拆除以来，对体能的积累一直坚持，先后完成了杨凌半程马拉松和泰州全程铁人三项。而雀儿山也多次入梦，每次都在梦中清晰的做着各种技术操作。9月初出行综合症依旧发作，报名成都岩羊户外的攀登活动从A组一直拖到C组，总算天随人愿，幸运的安排好手边的事情，完成了说走就走。

　　虽然之前四座雪山都登的惊险，但苍天终不负有心人，这一次的出行艳阳高照，自成都出发经过川藏北线的马尔康、炉霍前往甘孜，一路尽情领略着川藏北线上的高原风光，蓝天白云、雪山草原，悠闲吃着牧草的牦牛和藏区独有的建筑群，时不时闪现在天空中的彩虹，都让人心旷神怡。沿途飘扬的风马和抛洒隆达祈福的场景，以及一座座金碧辉煌的白塔、寺院、磕着长头的藏民，让人不得不敬畏信仰的力量。川西是嘉绒藏族的居住地，与汉族密切融合，甚为友好，沿途没有受到太多民族习惯的拘束，交流也很方便。

　　24日全队人马在甘孜集结完成。甘孜县海拔3400米，在我看来应该是川藏高原上的一颗明珠，自岷江穿过梭磨河、脚木足河、杜柯河等重重险要峡谷所见，尤其阿坝州区域都是饱受地震的破碎山体，看不到一方平地，让人不免感叹藏羌人民的生存不易。而进入甘孜，就是高原川道的感觉，牧场辽阔，农田宽广，一片片收割不久的青稞地和一座座围着牦牛的游牧帐篷让人顿有富庶的感觉。

　　背后便是巍峨的雀儿山这是在317国道一侧的观景平台

还不是旅游旺季，317国道路上车辆暂时还不多

甘孜生活条件不错，水草丰美

　　本次所有队员都有5000米的攀登历史，云南的老郭是去年登过7540米慕士塔格峰的老山友，更有单臂骨折坚持骑行完成川藏线的骇人毅力；陕西的其他三名西安驴友，是常年徒步在秦岭100多个峪的老驴，上海小徐也曾登顶半脊，只有密探和我经历颇为相似，在冲击5000到6000米级别雪山中遭遇过多次失败，这次的雀儿山，已是他时隔9年后的再次圆梦之行。我们一路说笑，登山的很多人有犯贱的毛病，每次在山上痛苦不堪的时候，都会痛骂自己，信誓旦旦的说以后绝不登山，而下山之后马上就会策划下一座。



本

　　本次雀儿山距离我上次攀登已经两年，那年从玉珠峰下来到达格尔木，领队的毛驴告诉我，你应该去敬山神一杯酒，感谢他容纳了你；那晚我对着玉珠峰的月光，真真洒了一地白酒并了结雪山梦想。而雪山是每个攀登爱好者戒不掉的毒，深入骨髓和灵魂，不然我不会无数次的在梦中踏雪，更不会在梦中攀登了所有想着的山。

　　25日，总指挥格西和队长布清带领我们进入大本营，营地位于德格县玉龙拉措景区的一处草滩。德格县是川藏北线上四川省的边界，翻过雀儿山就是西藏。玉龙拉错又名新路海，电影《画壁》的外景地，想来是位于北线的缘故，游客不多，兴许是这个原因，新路海保持了很好的原生态米亚罗地貌，高木参天、湖水清澈，路边突兀成堆的花岗岩上刻满了祈福的藏语，这都是居住在此的一位隐世高人所为，这位常年赤脚的苦行高人在很多雀儿山攀登攻略上都能看到，他是多吉法师，人称赤脚大仙，据说在雀儿山修行已经四十余年，居所是一处悬崖下的山洞，精研藏传佛教，有天寒地冻不着衣物打坐数小时的“抱雪融”功力，当地人敬若神明。

　　自景区大门徒步进入到大本营约两小时，雀儿山峰顶坐落在波光粼粼的新路海一侧，一眼望去，沿着葱翠的云杉林到高山杜鹃，到万古不化的冰川，云端之下那洁白如银的雀儿山峰若隐若现。我们来与不来，她已在这里等待亿万年不离不弃。

　　这世界若有共同的愿望，说小也小，在大本营喜逢了我半脊峰的协作罗尔甲和古格，每一个登山节他们和其余协作都在大本营驻扎，并从事这一份高危和艰苦的工作。他们在这里扎下了穹顶大帐作为会客厅，分别设置了露营帐、炊事帐、后勤帐、卫生间。

　　大本营海拔4020米，这一天主要是为了适应海拔，缓解高原反应，一干人等坐在帐篷外的折叠椅上晒着太阳品茶吹牛，好不惬意，原来人生并不苦短。

　　比之前攀登过的几座山峰，雀儿山大本营堪称豪华奢侈，不仅住处宽敞、大厨饭菜可口、有发电机供电照明，竟还覆盖4G信号。对我们这些已经手机癌晚期患者来说，真是莫大的福利。可以尽情一波又一波的把沿途的美景分享到微信朋友圈，骗得一轮又一轮的点赞和艳羡。周边还有川藏队和徐老幺的营地，每个登山季，全国乃至世界来这里登山的人约数百人，而新路海几乎每年都会云集了有登山梦想的进阶爱好者。

　　大本营的夜晚可以清晰的看到银河和密布的星斗，以及流星划过长空。为了避免缺氧，捱到密探拍完星轨我才入帐歇息。

　　是夜睡眠虽不错，凌晨我还是起了个大早，静静的欣赏一轮弦月挂在雀儿山顶，只是这月光下的雀儿山，密云笼罩看不到真容。百无聊赖下，只有站桩太极。陕西籍的队友老赵也是个睡不了懒觉的人，他是西安赵堡太极的入门弟子，我两个这边一套形意，那边一套太极耍的不亦乐乎。

　　清晨7点许，霞光打开天空，整个天空竟雾消云散，金色的晨光许许从峰顶沐浴到雀儿分峰顶，一派圣洁庄严的景象，多次雪山行没有看到的日照金山今天终于遂了心愿。雀儿山真顶遮掩在一个冰渍地貌的陡峭山峰之后，即便如此，巍峨耸立的姿态依然让人敬畏，传说运气不错的话，峰顶可以看到藏传佛教某神仙的真容，免不了念叨几句六字真言，虔诚祈求本次登顶顺利。

　　按照惯例，在大本营我们多呆一天适应海拔和练习结组行进、单绳升降技术，这些虽不陌生，为了安全，还是紧张和认真的完成。27日的日程是进驻1号营地，一早赤脚大仙来到营地，为我们诵经祈福，赐我们哈达护身，庄重的出行仪式下，当地藏民纷纷跪地，我们也双手合十，放空一切，祈求上天给我们好运。

　　前往C1的的道路沿沟谷上升，一路穿过云杉、杜鹃林，踏过生长有红景天和雪莲的草甸，植被的垂直层次分布十分清晰。沟谷两侧冰渍岩奇峰林立，飞瀑流泉倾泻，且不说登山，单是徒步也是个经典的线路。中午在一个叫做干海子的瀑布下休整，这条瀑布，从冰川末端的冰舌下喷涌而出，在坚硬的花岗岩中切出一条自己的道路，连绵长达百余米，在干海子冲积出一块约2亩地的湖面。之上的碎石坡都是花岗岩体在冰川作用下破碎堆积而成，地势也略显险要。

　　行进约4小时，抵达1号营地。营地位于冰川末端的一侧山脊上，海拔4850米，面前是一条宽阔平坦的冰川，各种裂缝纵横交织，裂缝下一条条冰河潺潺流进冰川深处。冰川上端便是雪线，时而云雾缭绕着尖削矗立的山峰，时而掀开一大片亮晶晶耀眼的雪原映衬着蓝天，恍如进入西游记中的天界。而雀儿山峰顶，在堆积万年隐隐折射着蓝光的冰川雪原之上。依然被白云遮盖，不肯露出本来面貌。

　　1号营地颇为促狭，能开辟的平地都是岩羊户外、川藏队以及其他队伍的扎营之地，我们的营地也简化为休息帐和炊事帐。伙食仍然不错，有太阳能充电，山脊上时不时还能扑捉到网络。当晚雷电交加，山风呼啸，貌似还下了一阵暴雪，颇让人揪心。

　　清晨，云海笼罩了整个新路海乃至远远不知名的山脉，天空中朝霞变幻着各种瑰丽的色彩，直至露出阳光，大好河山尽收眼底。少不得又一番太极，密探还专门飞起无人机录了一段。

　　今天的目标是C2营地，需要穿过冰川进入雪线，这段路沿途是无数的冰裂缝，每年随着冰川活动变化，雪线之下的尚能清晰可见，雪线上的裂缝都被积雪覆盖，暗藏杀机。冰裂缝是登山潜在的风险之一，著名民间登山家、清华大学山鹰社成员严冬冬就是在新疆博格达峰攀登返回途中不慎掉进裂缝，从此没有回来，当然他是自主攀登的大神，不能和我们相提并论。

　　登山季开始，岩羊户外就先行到达雀儿山，开辟了今年的攀登路线，我们在冰川末端穿戴好技术装备，沿冰河行进，期间跳过不宽的冰河拍照装逼，进入雪线就全部用路绳连接结组，本组由老郭、我、老王、密探四人组成，协作斯东巴开路，古格收尾。在冰裂缝中绕来绕去寻找雪桥和冰脊通过，最窄通行区不足半米，两侧是各种如同张大嘴巴的裂缝，有的深不见底。冰川上用冰镐制动的可能性不大，雪桥可以活动的空间狭小，我觉得这样的路线除了走稳只有走稳，队友之间更需要默契和沟通。

　　C1出发之后，天气好转，风景指数几何倍数的增长，相比下，之前几天的什么海子、草原的照片都觉得占内存。一路雪原冰川洁白广袤，天空湛蓝、白云涌动，山峰阵列耸立，猎猎风声呼啸而过，让人豪情万丈的感觉倍儿爽。川西植被茂盛，虽然是高海拔，氧气含量相比可可西里的玉珠峰充沛很多，加上温度也略高，高反的感觉在C1之前并不厉害。

　　全队人员用时4个半小时抵达3号营地，一路还算安全，就是临近营地的时候，西安的老杨一脚踏进了暗裂缝，陷到胯部，好在裂缝不大，卡了一会自行脱困。没有出现其他队伍有人掉下去，全队去救援的状况。

　　C2位于海拔5300米左右的一处雪原之上，地势平坦，为了防止我们乱走掉进暗裂缝，协作专门划出了一片区域并扎好高山帐休整，我和老郭、密探一顶帐篷，帐篷下老是有个坑，想必也是一处不大的裂缝。到营地的时候狂风不止，有轻度失温的感觉，因为背负的问题，C2之上伙食就不好了，除了自己携带的路餐，只有方便面可以吃，布清队长在帐篷一侧挖了个雪坑做厕所，需要大小便的只能顶着寒风，所以大家都说在雪山上便便那是一个风吹屁屁凉，真的凉。

　　5300米已经比较冷了，缺氧的感觉也严重了些，晚饭后的血氧值是70多，头疼啊。也没心情吹牛聊天。谁都不愿意出帐篷，都窝在睡袋里发呆，入夜竟又雷鸣电闪下暴雪，特么的，高山上的雷电让人心慌意乱，每次闪电我都读秒，最远的雷电距离我们约2公里，最近的闪罢就是一个霹雳，害怕帐杆导电遭雷劈，几乎一夜都在念经。

　　总体来说我们全队本次人品不错，天亮就晴天，到达C3营地除了一个冰坡爬的人跟狗似的，其余和C2路上没有太大差别，3号营地海拔5750，这也是我迄今为止露营最高的地点，在C3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大本营。在营地背后是连续的陡峭的冰壁，那就是我们的登顶之路。

　　C3营地是云升起的地方，川西高原上能看见的壮观白云就是山风吹起的雪粒和蒸发的水汽幻化而成，仿佛是雀儿山的呼吸，在你身边凝结成一团团，随风飞到晴空之上，这一刻，想起一句苏东坡的“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凌桑女汉子雀儿山全裸拍照以来，据说登雀儿山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定，男女都要全裸出镜，老天爷幸好恩赐了短短的一阵子无风时间，我不免也在C3裸了一把，闹腾了一下就气喘如牛，赶紧入帐继续发呆。

　　在C3睡眠质量极差，这个海拔睡的太好反而是危险，因为缺氧会有在帐篷里面闷死的可能，此类山难，在一些山峰出现过。血氧67，虽然头疼，布清队长说基本正常，倒是让我宽心不少。

　　入夜10点左右，天又变了，依旧是一个又一个的炸雷和暴雪，狂风吹的帐篷几乎都不稳，该死的雷电就像是示威，在头顶转来转去，每劈一道闪电，必然是一阵狂风卷起一堆雪粒泼在帐篷上。一夜没睡觉，心里想着成功登顶近在咫尺，心情一阵阵的激动，在心里预演了无数次登顶之后要跪拜山神。

　　好不容易捱到凌晨2点，收拾装备出发。雷电倒是去了，风雪依旧，黑暗中亮起头灯，在呼啸的山风中开始行进，登顶之路共计冰壁四处和雪坡无算，其中第一处需要通过一个宽达3米的裂缝，然后是一段垂直冰壁，这段裂缝回程中细细看过，深不可测透着阴森森的蓝光。

　　冰壁上是一个高约50米的雪坡，许是考虑滑坠拖累队友没有结组，也没有路绳可用，雪深过膝盖，连续几天晚上的降雪让路旗只剩下少少的一节露在外面，这50米是我走的最发毛的一段，经历过两次雪崩的我见到这种路段真是心有余悸。一路几乎不敢停息，这次登山体能储备级基本满意，行走状态不错，以前到这个海拔，就是两三步一喘气，或者用上叫床式呼吸大法，这次居然可以一呼吸两步的连续走二十来步，不过节奏控制的也不错，少有崩溃的感觉。

　　一直听说爬上一个约百米的冰壁再横切一小段就到了峰顶，没想到登顶路上这么多冰壁，爬完一次睁大眼睛看峰顶，只看到茫茫雪坡，再爬一个冰壁，妈的又一个雪坡，该死的冰壁太费体力，每完一个都跟狗一样窝在地上喘息。终于到天微微亮，推算时间已经清晨，爬完最后一个冰壁，站到了山脊，山脊宽不足一米，两侧都是透着蓝光的冰川，就像刀砍斧削一样陡峭，另一侧隐约可以看到深不见底的悬崖，好在这段路有四条路绳可用，不至于失足坠崖。

　　9月30日7点50分，登顶雀儿山。遗憾天公不作美，寒风呼啸，茫茫大雪，看不到峰顶的风景，头灯，防水手套，抓绒帽全部结冰冻住，羽绒服和冲锋裤上的雪粒结满冰壳。等待其他队友期间，我在峰顶又耍了太极，6168米海拔的武当太极应该是中国太极历史上海拔最高的一次吧。因为次日是国庆节，专门请布清队长带了国旗向祖国生日致敬！

　　草草拍完登顶照，全员开始下撤，下撤之路虽快却一样艰苦，体力基本耗尽，缺氧已经导致意识模糊。撤退到C3休整期间，发个朋友圈都不知道手该去戳那个拼音字母，似乎灵魂已经出窍，身体和自己没有关系。只能把专注于走路，即便如此，在C3有一段竟然偏离了路线，幸好只几米，马上意识到纠正过来。最后的冰川和下撤到大本营的碎石坡更折磨，高山靴磨破了脚趾，用脚后跟走完全程。

　　撤回大本营，一切终于正常，重温回到人间的感觉。D组已经在大本营集结，E组已经在前往甘孜的路上，雀儿山也只有在登山季，才会这么熙熙攘攘。每年来攀登的区区数百人，每个人都怀着对雪山的梦想，有的人圆梦成功，有的人功败垂成。攀登之路，没有能力高下，只有运气好坏。这一次成功登顶，正如峰顶我的台词：圆梦雀儿，感谢山神，感谢岩羊。没有山神眷顾，没有岩羊协作们的配合，雀儿山只能停留在梦里。

　　攀登过的五座雪山中，有商业攀登，也有尝试过半自助攀登，虽然我和很多攀登爱好者一样，希望从商登过度到自主，但对于雀儿山来说，感觉能力相去甚远，这不是一座想SOLO就能SOLO的山峰。

　　雪山有毒，攀登不易。你得准备足够支配的资金，储备良好的体能，完全支持的亲人，说走就走的休假。每一个不充分都会无止境的纠结，以至于成为出行纠结癌晚期。

你可以为其中之一二奋不顾身，却未必能克服全部的节点。而这些困扰，常常让自己处在准备工作做的刚刚好而不是充分的局面。若不是在时间节点上错过最佳的时机，遭遇匪夷所思的坏天气就是装备不充分带来的患得患失。

从登山上，让我清楚的认知自己是一个懂得坚持却不坚定的人。是的我可以坚持做好体能的储备，却不能坚定不移的为了理想而选择唯一；我可以坚持良好的习惯却不能坚定的对一些诱惑说不。这二者真是奇葩的共存，也是不得不对某些人性的妥协。

走到今天，至于此地人类的各种不解，我已置之脑后视为鸿雁与鸟雀。在某些意义上，已划出了格格不入的层次。请原谅，我对周围的敷衍，是的很多时候对人性的妥协是敷衍；也请理解，逐梦之人必有自己的时空。十余年前，我以蝴蝶效应的翅膀为信念支撑户外，十余年后，自当凌空。

果腹温饱的眼界看不到精神量子的碰撞。然则其余的困扰总是带来诚惶诚恐的出行，尤其害怕出行前直视父母孩子的眼神，因为他们也是无法说服的果腹的群体，却不能视为燕雀。

作为双鱼座，善于在脑海中预演的思维总是占据了思考的大部分时间，经历总是上演在一次次的幻想之中。是否能放空一切踩在每步，那是对自己人性弱点最大的考验。

之于攀登，很多人以为是为了挑战自然，其实是为了认知自己，在理想还是目标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会有多努力，才知道自己需要克服多少困难，在理想照进现实的那一刻，你才能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决心和动力，才知道奋不顾身是如何声嘶力竭。

生命不息，攀登不止！

通往3号营地之路，冰裂缝区域。需要分外小心。

全队登顶，完美攀登。每个人都很棒。

雪坡的上升也很艰苦。

下撤途中。

来一张全家福，满满的登顶喜悦

这是段冰壁，很陡

休整不忘拍照装逼

离开2号营地，前往3号

1号营地有肉肉

雪原广袤

裂缝区刚刚通过。天气大好

大美雀儿山不缺蓝天白云

张开大嘴的裂缝

攀登之路是苦痛的，身体在地狱，心灵太天堂

密探在冰川上卖萌

云海静矣。

1号营地，龙步云手

瀑布是冰川生命的延伸

归路即使漫长，也需每步踏回

装逼照，帅帅哒

纵马草滩，人生何其欢乐

冰川的血液汇集成河

新路海静静等待

牧牛如同雕塑

男人至死是少年

岩羊的图腾

他们说像吴京，你觉得呢

旅程，始于足下，心在远方

足迹通往天际，梦想已经起飞

寒雪不知冷暖，人间自有热血

帐篷里的雀之灵

基友情

家在哪里，家在脚印前方

雪凝结，心依然澎湃

千山我独行，不必远送

通过巨大的裂缝。战战兢兢

有人下撤，有人继续前进

飞瀑倾泻，奇峰林立

这一路感谢队友们的默契

天上人间

艰难的攀升

一桌饭菜，顿时回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