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style="text-align: left;">不是所有的往事,都如云烟,被光阴的风吹散,不是所有的情怀,都如流水,随时过境迁而改变。如同我们这代人的知青岁月,还有如乡愁般萦绕心中的那片广袤寂寥的草原,那条雨润烟浓的长路......</h1> <h1>初相逢,少年不识愁滋味。</h1> <h1>我下乡时,时令已入冬。那时觉得那条路那么的漫长,早晨天还没完全亮,就出发了,颠簸了一天,到村里时已是掌灯时分。忘记了是谁帮我拿着行李把我送到老乡家,也忘记了同屋的女生都去了哪,只记得没电,点着煤油灯,我一个人呆呆地坐了一会,就熄了灯,躺进被窝了。听着冬夜的风从窗前吹过,默默地躺着,默默地流泪。</h1> <h1>知青的年代,拍照是件很奢侈的事,尤其是外景即拍,所以这张照片给我的记忆非常深刻。</h1><h1>那是1976年的8月,劳动归来,回宿舍洗漱完,被要好的朋友叫出来拍照,坡上正夕阳西下,留下此照,虽不是很清晰,却令我格外珍惜和喜欢。照片上的女孩们,青春灿烂,无忧无虑,全然不知未来的命运。</h1><h1> 拍摄者,赵秋明。</h1> <h1>女知青们还真的很美!</h1> <h1>第二批抽工回城知青。</h1> <h1>1978年后,原本喧嚣热闹的青年点,日渐冷清,最初的激情早已散尽,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心情也越来越茫然低落。</h1> <h1>1990年,返城后第一次聚会,马鞍山。彼时,那群少年,都已成家立业,每日忙于工作和家庭,经年难得一见。</h1> <h1>当年的同宿舍四个人。</h1> <h1>1991年深秋,去大板附近,一定让司机带我去下乡的村子看看。那是回城后第一次重返。</h1><h1>当时的村子没有大的改变,只是青年点的几栋房子大多已荒芜。</h1><h1>站在那里,久久地伫立......仿佛就在昨天,那些热闹喧嚣,那些笑声和呼喊,如同记忆中的一场旧梦,一张褪色的老照片。</h1><h1>背靠着女宿舍的残墙,眼泪就流了下来。</h1> <h1>这里曾有四栋房子,厚厚的墙,浅红的瓦,我们自己亲手盖的。中间有一个篮球场,一只洋井,几颗大杨树,屋后有一块菜地,那曾是我们心中的家园。<br /></h1><h1>宿舍有窄窄的走廊,低矮的门窗,墙上发黄的报纸,还有土炕,它们曾静静地存在过好多年,仿佛在为我们守候,守着发生在这里的欢乐与哀愁,那段青春往事,那些故事,那场生命。</h1> <h1>1993年年夏,几个人找了一辆车,就去了大板。</h1> <h1>身后是青年点宿舍。当时的大队书记们,曾经那么的惧怕过他们,这时看上去那么和蔼亲切。</h1><h1><br /></h1> <h1>见到了马三哥。那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却质朴善良。记得他曾用帽子装了满满一下子家里杏树结的熟透的杏,拿到青年点给我们吃,那滋味,现在还记得,再也没有吃过比那更好吃的杏了。</h1> <h1>李瑞两口子。当年我初到农村时,就住在李瑞父母家,此时他们已经都不在了。</h1><h1>当时觉得他父母都已经挺老的,印象中每天回到他家时,都是晚上了,他妈妈总是在光线暗淡的灶间忙碌,终年咳着,喘着。</h1><h1>现在想想,那时他们并没有那么老。</h1> <h1>1995年,青年点聚会,第一次集体重返巴林右旗友爱大队。而我们,也从风华正茂走进了中年。</h1> <h1>刘国云仍留着长辫子。她有着尖细的嗓子,领着我们干活时总是声音嘹亮地呼喊着。</h1> <h1>我们曾无数次地走过的那片土地,往事已雁过无痕。小路已不见当年的足迹,那些绿荫也不知是不是我们栽下的树苗。仍有当年一样的风吹在脸上,一样的太阳照在身上,却再也找不到我的长发,找不到我如梦的年华……时间如白马,已奔驰而过。</h1><h1><br /></h1> <h1>开始参加孩子们的婚礼。</h1> <h1>各种的聚会。时常谈起当年的青涩情怀,那些美丽的情感,是那段黯淡的日子里最明媚的风景,此时已坦然从容。</h1> <h1>2007年,青年点第二次集体重返巴林右旗。</h1> <h1>在青年点宿舍的原址上,盖了新的房子,作为村委会。</h1> <h1 style="text-align: left;">猜猜这房子是做什么用的?厕所啊!就在那个地方,一直都在。</h1> <h1>这还有一个篮球场。看上去已经荒芜,无人关注。那时那个篮球场可是男生们撒欢的地方啊。</h1> <h1>马三哥成了小老头。</h1> <h1>郭振义,村里的才子,朴实而斯文。当年是小学老师,现在已是校长。</h1> <h1>见到李瑞,仍然亲切。</h1> <h1>宋国臣,这模样,从来就没改变过。</h1> <h1>常荣和他交情好,特意邀我们一起去看他,见他安然无恙风尘仆仆的从地里回来,心情格外舒畅。</h1> <h1>他家还是在原来的方位,只是重新盖了房子,有长长的院子,鸡鸭鹅狗俱全,种着各种蔬菜和果树,还有大片的土地和牛羊,仍孜孜不倦地劳作,精明中透着质朴。</h1> <h1>从没骑过马,真真是枉在草原待了四年。</h1> <h1>同班同学,发小。</h1> <h1>老汪儿,从十八九岁叫到现在。在青年点时一直在一个宿舍,在生活劳动中对我诸多照顾,敦厚善良,有情有义。我爱老汪儿。</h1> <h1>秋明,当年的文艺青年,多才多艺,口琴尤其吹的出神入画,风靡整个青年点,穿着打扮标新立异,颇受女知青的青睐。回城后,在党的多年培养教育下,成功地成长为政府官员,赵书记,值得点赞!</h1> <h1>2007年10月去林东看秋叶。</h1> <h1>当年我们常去砸坝的地方,现在已成了水库,水波荡漾,气势磅礴。而我们下乡时的村庄,因水质改变,不再适合生产生活,将整体迁徙。</h1><h1>那个村庄,也将不复存在。</h1> <h1>站在水边,有风呼呼吹过,还有一波一波的浪涛拍岸呢!</h1> <h1>看让风给刮的这发型,还挺酷。</h1> <h1>2015年7月,离我们当年下乡已过去了四十年。天还是那片天,草原还是那片草原,而身边,已过尽千帆。</h1><h1><br /></h1> <h1>奔波劳碌,坎坎坷坷半生已过,因着那段共同的经历和回忆,那种情分,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都不会忘记。相聚时,总觉得归来仍是少年。</h1> <h1>当年几个人同住在村小学校宿舍,感情自是不同,友情的深度来自岁月的积淀。</h1> <h1>那些点点滴滴的流年往事,当时只道是寻常,如今回忆起来,一桩一件都是那么弥足珍贵,如数家珍。</h1> <h1>当年的那场上山下乡运动,是命运选择了我们。而今天,为了那段经历,我要感谢命运。</h1><h1>几十年沧海桑田,那些青春往事已渐行渐远,连曾经那样鲜活的热情也在匆匆岁月中老去。而在平淡忙碌的日子里,那些流年碎影却在不被预料的梦中出现,让心穿越时空与你相聚,在不经意的回首时才发现,所有经历过的点滴真情,已如繁花开满光阴的两岸。</h1><h1>每一个温暖的关怀,都让我铭记,每一次默默的回眸,我都会珍惜,只为我们,能在今生相遇。<br /></h1><h1> </h1><h1> 2017.10 留念</h1><h1> </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