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2017年10月13日下午,因近来着迷写美篇的一些事情,我到潘家园旧货市场家俱厅二楼,找赵大姐请教一些问题。迎着二楼楼梯口正好是赵二姐开的古籍店,刚好唐山小王也在那和二姐聊天,都是因书结缘的好朋友。本想打个招呼就走,闲聊了两句后,本能的扫了一眼柜台里面的书,一册白纸线装书吸引了我,这不正是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番汉合时掌中珠》影印本。</p><p> 我急问:"能看看吗?啥价?"二姐一边递过柜门钥匙,一边答到:"标五千,你要可以便宜。"性急的我拿出书,翻了两页又赶紧问:"给我啥价?"二姐回答"三千行吗?'未加思索我就应允将其买了下来,从书上手到成交也就一分多钟。 </p><p> 此书原件为刻本,是现存最古老的双语教科书,曾被学术界誉为“打开西夏文字之门的金钥匙”。是西夏文和汉语双解词典,由西夏人骨勒茂才,在西夏仁宗乾祐二十一年(1190年)编写刊行。</p><p> 该书内文仅十页,白纸巾箱小本,无序无跋,收录俄藏《掌中珠》的四分之一左右。二姐口称九页,可能她数错了页数亦或有其它顾虑,我也设有辩驳。因为大家都知道该书影印时,罗振玉在得到伊凤阁提供的九页之前,已看过一页。我认为以罗振玉其人之耆古如命,肯定将那页留图待考,所以加在一起印出书来是十页。此为该书一九O九年被掠至俄后,首次变相回家省亲,是在国内最早的一个影印本,也是我华人学者初期了解和破译西夏文的最早最重要的资料之一。</p> <h3> 罗振玉(1866—1940)像。农学家,教育家,考古学家。</h3> <h3> 伊凤阁(1877—1937),俄国汉学家。</h3> <p> 1909年俄国柯兹洛夫从黑水城盗掘走的《番汉合时掌中珠》,原件现藏苏联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列宁格勒分所。一九一二年,罗振玉在日本会见当时的彼得堡大学教授伊凤阁,得见《掌中珠》一页,深知该书的重大学术价值,次年即向伊凤阁借得《掌中珠》九页,付诸影印,始在学术界流传,但尚不过全书的四分之一,这就是此书的由来,暂称"初印本"吧。</p><p> 一九二二年,伊凤阁到天津,罗氏又借得全书照片,即命其子罗福成校理抄写,一九二四年由贻安堂经籍铺作为《绝域方言集》第一种刊行于世,这便是后来流通较广的罗抄本。数十年来,由于苏联方面一直未将《掌中珠》全部原件发表,后人的研究就不得不以罗抄本为据,学者每以不见全豹为憾。</p><p> 七十年代末,美国学者陆宽田访苏,在列宁格勒东方学研究所摄得《掌中珠》全部,归国后进行了初步整理研究,一九八二年以《合时掌中珠》为书名由美国印第安纳大学刊布,书后附有《掌中珠》全部原件影照,陆宽田将其分为A本和B本。至此,湮没约八百年的《掌中珠》原件终于重见天日。</p> <p> 西夏文在清末被认定为'死文字'。一九一三年罗振玉印本面世后,引起了学界巨大振动,但当时搞这方面研究的人比竟很少,所以印量不会太大。十一年后的一九二四年罗福成抄本又大量影印,罗抄本收录的内容是初印本的四倍左右,更加实用。初印本慢慢变成弃儿,存世日少。一直到一九八二年,罗抄本又被陆宽田本取代至今。</p><p> 初印本问世已百余年矣,历经战乱、文革、水、火、兵、虫的无情筛选,更因收录不广,而人为遗弃,已存世无多。从版本年代上来说为国内最早,影响巨大,为西夏文研究之啟蒙。</p><p><br></p> <p> 此《番汉合时掌中珠》开本高17.9C m,宽11.8C m,内文半框(首页)高10C m,宽7.4C m,白口,下镌页数,存十页分别是七、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和十七,其中七、十二、十三和十四页码数为阳刻,其余六页页码数为方形墨丁内阴刻。</p> <p> 1989年宁夏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的《番汉合时掌中珠》与罗振玉初印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