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19世纪50年代,法国画家库尔贝举办了一次个人画展,结果引发了一场大师级的"现实主义大论战"。此后,库尔贝高扬现实主义的大旗,引领由杜米埃、布雷东、莱尔米特等一批志同道合的艺术家组成的写实派美术劲旅,与巴比松画派遥相呼应,共同铸就了19世纪法国现实主义绘画的辉煌。法国现实主义画派赞美自然,歌颂劳动,深刻而全面地展现了现实生活的广阔画面,描绘了普通劳动者的生活和斗争,通过大地母亲的"天鹅之歌"向千百年来抚慰人类生活与心灵的农业文明深情告别,开创了民主艺术的新时代。在艺术上,他们发展了美术作品的写实技法,在风景画中对表现光线和空间感作了卓有成效的探索,从而对19世纪欧洲各国的文艺运动产生了深远影响。</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筛麦的女人一库尔贝</b></h1> <h1><b> 居斯塔夫·库尔贝(1819-1877)是19世纪法国现实主义美术运动的领袖。他把自己的创作跟法国人民的革命运动联系在一起,确立以反映生活的真实为创作的最高原则,肯定了平民生活的重要性和巨大意义。其艺术实践和诗学理论对19世纪的其他写实主义画家以及印象派画家,都有很大影响。<br /></b><b> 《筛麦的女人》图中的焦点是穿红衣跪着筛麦的年轻妇女,她几乎占据了整个构图的中心,作者以高超的写实技巧,选择独特的背影表现方式,去描绘她那毫无修饰的自然身姿。红衣妇人的头向前微俯着,裸露出洁净修长的颈项,紧身衣裹着的背影丰满而健壮,手臂圆润而结实。她那正在筛麦优美的姿态,充满了青春的力量,给人以健美的感觉。</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石工一库尔贝</b></h1> <h1><b> 《石工》满怀同情地表现了贫苦工人的艰苦劳动。画中一位年近70的老人正屈着身子在干活,其肌肉非常明显突出;在灼热的阳光照射下,脸部那因麦秸帽子而形成的阴影;质地粗糙的裤子满是补丁;脚上穿的木靴也破了;从他那往日应当是兰色的袜子的破洞处,可以看到后脚跟。前景是个头上落了一层粉末,稍稍有些脏的青年,从他后背破烂的汗衫的破洞,可以看到腰窝和胳膊;裤子的皮带钩只剩了一条,系住了破旧的裤子,满是泥浆的皮靴正咧着嘴在苦笑。这种如实地再现法国平民悲惨生活的画面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画室一库尔贝</b></h1> <h1><b> 大型油画《画室》里边如同真人尺寸的人物以及众多的黑色,让站在它面前的观众感受到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这幅作品是画家对自己艺术生涯的总结,画中的人物和道具有丰富的寓意。画面的中央是正在挥笔作画的画家本人,身后立着一个裸女摸特儿则象征画家的艺术灵感和不加任何掩盖的事实真相。画前方的小孩天真无邪,是画家所呼吁的不要被传统观念所束缚的象征。围绕着这个中心,画面分为左右两个部分。左边画架后的石膏像和钉上十字架的男性裸体木头是对僵化了的学院派艺术的讽喻;地上遗弃的宽沿帽、吉他、匕首象征着画家着意扬弃的浪漫主义艺术;左边坐在椅子上的是拿破仑三世,是个把法国拖入战争和困窘经济的国王。右边的人群则是画家的朋友,其中有小说家尚弗勒里、诗人波德莱尔、哲学家普鲁东等人,他们分别象征着散文、诗歌和社会哲学。<br /></b><b> 这幅画在构图上做了精心的安排,模特儿的裸体是库尔贝最成功的人体之一,背部曲线的起伏变化使臀部突出,单纯的肉体与衣裙繁复的褶纹造成一种对比和变化。而丢在地板上的粉红色衣服,则是一幅极好的静物画。总之,这幅记忆画由于刻画得的过分清晰而似乎是各自独立的,仅仅依靠独立自在的浓厚气氛才把整个画面统一为一体。由此而产生了颇为雅致的整体感觉的统一和人物自成一体的对比。</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奥尔南的葬礼一库尔贝</b></h1> <h1><b> 《奥尔南的葬礼》所描绘的是库尔贝家乡的风俗场景,这种葬礼往往也是当地各式各样人物出现的场合,有官吏、商人和神父之类的头面人物,也有死者的亲属友人。一般人物的表情神态都是严肃而冷漠的,唯有死者的亲属才显出哀悼情态。这幅画以令人惊异的纪实手法、严谨朴实的艺术语言和质量朴的色彩,生动地描绘了现场的虔诚、眼泪、冷漠和虚伪</b><b>,精确地刻画出这些各具特色的在体质上和精神上都很有韧性的高地人性格。其绝妙的透明感,以及红、白、青各色的调子,使得整个画面极为丰富。</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路遇一库尔贝</b></h1> <h1><b> 《路遇》描绘库尔贝背着画箱外出写生时,路遇其朋友兼顾主勃吕阿及其仆人的情景。这是一幅自我表现的杰作。作者有意将地平线压得很低,以运用室外光照和灿烂透明的色彩使人物显得高大,画中的画家显得孤高自傲、自信自尊而受人尊敬,画中他那一小撮楔形胡子,则被人戏称为"您好,库尔贝先生"!</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塞纳河畔的贵族少女一库尔贝</b></h1> <h1><b> 在草地上野餐或者在丛林中午休,是当时巴黎人的时髦风尚。《塞纳河畔的贵族少女》所描绘的正是夏日的河边林荫下,两位少女憩息的情景。画家把人物与环境景色处理得浑然一体、谐和统一。库尔贝非常谨慎地使用鲜艳的色彩,运用透明的中间调子表达整个画面恬静、闲适的意境。这样表现光与色的效果对后来的印象派启发很大。</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裸女和狗一库尔贝</b></h1> <h1><b> 库尔贝往往用自己的方式诠释女性,执意为存在的对象找寻最完美的存在表现,而不是幻想堆砌浪漫。《裸女和狗》描绘纹理清晰的岩石、隐匿的光线和一圈一圈往上堆积奔涌的潮水,在灰暗的冷色调中,坐著一个正在逗弄狮子狗的肥胖裸女,她的身体弯曲优美成弧线,褐色的头髮蓬松散乱,眼神专注,姿态优雅,那只憨厚可鞠的狗,温顺谦卑的半蹲在地上,前肢搭在裸体女人左膝盖,用它灵敏度一向极高的鼻子企图嗅出宁静空气中隐藏的味道,眼神显示出特有的忠诚。</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女人和鹦鹉一库尔贝</b></h1> <h1><b> 《女人与鹦鹉》是与库尔贝以往的写实主义画风格调迥异的力作。画中裸女仰躺在一张铺著白色褥单的床上,裸女的肌肤在昏暗的环境中尤其显得珠润玉圆,曲线舒展,女人的头发与左手上的鹦鹉加强了人体的魅力。毫无疑问,此画是库尔贝艺术生涯后期的杰作。</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泉水一库尔贝</b></h1> <h1><b> 库尔贝主张结束那种矫柔造作的艺术,认为艺术必须描写看得见、摸得着的物体。作为对安格尔等所代表的学院派女性形体和裸体观念的反叛,《泉水》并未让模特儿摆好优美的姿势,而是从背后画她。她靠在画面的对角线上,右手抓住树枝,左手伸进瀑布里,左腿则放在身体斜线的延伸部份,右腿往后缩。画中的女性裸体焕发着青春的气息,有着农村妇女的健美。</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浴女一库尔贝</b></h1> <h1><b> 《浴女》描绘两个正准备入浴的农妇,其中一个以背面形象展示出健康丰满的躯体,讴歌了旺盛的生命力与健康之美;另一着衣妇女正待脱衣入浴,显示出了劳动带来的喜悦。画中浓密的丛林与两位浴女在光影、明暗、冷暖上都形成对比,高大、健美的裸体浴女正处于视点的中心位置。其严谨的造型技巧与绘画表现力,显示了现实主义绘画语言的魅力。</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抽烟斗的人一库尔贝</b></h1> <h1><b> 《抽烟斗的人》颇富灵感:暗红色的背景,灰色的上衣,带有灰绿色阴影的白色衬衫,黑色的头发和胡子围笼着带有橄榄色阴影的微红脸部。这种雅致的感觉还扩而及于深调子,突出在深暗背景上的形体使得这个"得意而调皮、富有幻想的、似乎沉醉在熏污烟斗的烟雾之中的"脸,溢出安逸而幸福的神韵。在这幅自画像上,库尔贝的自我欣赏得到了完美的抒情体现。</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谈话的三位法官一杜米埃</b></h1> <h1><b> 奥诺雷·杜米埃(1808-1879)法国19世纪最伟大的现实主义讽刺艺术大师。他以尖锐的艺术语言揭露和讽刺社会的黑暗。他往往以棕色和粉红为基调,从文学名著和生活中选择题材,以批判的艺术眼光审视自己所创造的形象,其画作造型不求形似,只重视色块与形体的"神肖"。<br /></b><b> 杜米埃的生活经历,使他十分鄙视法律界那些寡廉鲜耻的司法人物,《谈话的三位法官》描写三位准备上庭审案的法官在过道相遇,这些贪污受贿、蹂躏宪法、践踏人权的伪君子和阴谋家,看起来他们已对当庭的案件达成了协议;左边的两个似在协商地看着右边的法官,而右边的法官像是说:"包在我身上了。"画面造型洗练、构图单纯,然而三个衣冠楚楚的"法律代言人"的真实嘴脸却生动传神,原形毕现。</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带孩子的洗衣妇一杜米埃</b></h1> <h1><b> 《带孩子的洗衣妇》描绘一个母亲挎着一篮子洗好的衣服,带着一个不能离开她的孩子急速地奔跑。画家并不着力刻画人物的面部表情,而着意人物奔走的动势所体现的内在精神。人物身体前倾,一脚着地,被风吹起的裙子和孩子的头发,更增强了画面的运动感。这是一个不辞辛劳的劳动者,其健壮的身体隐含着她具备克服一切困难、承受一切重担的能力。</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三等车厢一杜米埃</b></h1> <h1><b> 《三等车厢》在拥挤的狭小空间里突出描绘了前排的三个人物,概括表现后面一群人。以坐椅靠背分隔前后的车厢揭示了法国社会的等级制。在三等车厢里坐着的都是处于社会底层的公民。画家突出描绘了那位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她满是愁苦的脸上遍布岁月的痕迹,靠着她左右的则是入睡少年和育婴母亲,一束光线从窗外投射近来,生动的勾勒出了农村妇女和老妇人的形象,不仅加深了主题含义,而且突出了生活的无奈。背后的人群可从不同面貌的头像中体现不同人物的地位和个性。如那个处于画面最右面带着黑色的高礼帽的老男子,看起来颇有绅士风度,但从他的瘦削的脸颊和紧闭的双唇中又透漏出生活的不易和性格的隐忍。杜米埃按照他自己的视觉方式作画,不论中产阶级还是下层人物,都不注重人物的细节,而是突出人物的身份和地位、内在性格以及人物品格,这是杜米埃油画的社会学意义所在。</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拾穗归来的妇人一布雷东</b></h1> <h1><b> 朱尔·布雷东(1827-1906)是法国现实主义画派的一员骁将。他和米勒同样致力于农村题材,但作品有别于米勒的朴素。到了晚年,他的作品又越来越表现出一种自我回归和象征主义的倾向。<br /></b><b> 《拾穗归来的妇人》是一幅极为抒情的劳动画卷,作者以朴素而又丰富的色彩描绘了一群拾穗归来的妇女,她们因呼吸山野空气和劳动而显得健康,充满活力。画家一方面刻划了劳动者各自不同的性格、气质、沉稳不华的色彩与沉郁多思的面孔,反映出劳动的沉重与生活的压抑;另一方面又用乌托邦视角把农民的生活理想化,在他笔下,农村里的人永远是快乐的、热情洋溢的。</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拾麦穗的女人一布雷东</b></h1> <h1><b> 《拾麦穗的女人》描绘了农妇在收割后的田里弯腰捡拾麦穗的情景。这是一个普通的劳动场面,收割后的麦田广阔无边,我们甚至看不到拾麦穗的女人的表情。在收获麦田的人群中,贫穷的拾麦穗的人处在社会最底层,是社会中最弱势的群体。不过,布雷东却用抒情的画笔谱写出一曲田园牧歌:农妇沫浴在金色的阳光里,构成一幅和谐、宁静的图画。这种农村天堂的观念及其各式各样的表述,表现了对法国农业传统的尊重。这幅画是19世纪末描写田园风光绘画的代表作,也是布雷东的精品。</b></h1><h1><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圣佩尔山的割麦人一莱尔米特</b></h1> <h1><b> 莱昂·奥古斯丁·莱尔米特(1844-1925)是法兰西19世纪现实主义画派的最后一位大师。他主要关注农民题材,笔下的农舍、树叶、草地、溪水在真实的户外光线照射下俐落清新、透明而真实;人物姿态生动自然。其作品不在乎细节和平滑,而是追求画面整体的氛围,有着浓郁真实的田园生活气息。《圣佩尔山的割麦人》描绘作者家乡圣佩尔山乡亲们生活和劳作的场面,画中割麦的男子是一个名叫喀什米·德罕的农夫。他在繁重的劳作之后沉沉入睡,身旁两位粗壮农妇的交谈也不能将其吵醒。这种身心的极度疲惫和生活的极度艰辛,正是法国农民生存状态的一个缩影。</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收割的报酬一莱尔米特</b></h1> <h1><b> 《收割的报酬》曾在1882年的展览会上名噪一时。画面上,辛苦了一天的农民正在等待劳动的报酬。左侧的老者已因生活的重压变得表情麻木,中间哺乳的妇女正在接受那不合理的报酬。东家数钱的手是一双吝啬的手,捏着那枚硬币不愿多给一分钱。农妇一边奶孩子,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东家手里那几枚铜板。画家通过这一细节的艺术概括和描写,把农民工领工钱的场景刻画的入木三分。</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田野里的母爱一莱尔米特</b></h1> <h1><b> 母爱是莱尔米特笔下常见的主题,既有单独陪伴孩子的母亲,也有在众人中间的母亲,有在休息中奶孩子的母亲,还有"忙里偷闲"照顾孩子的母亲。《田野里的母爱》描绘小俩口收工回家,路上歇脚时年轻母亲赶快给孩子喂上几口奶。画里的故事温馨幸福,耐人寻味,唤起人们对母亲的感激和依恋。画作在细节的刻画和故事情节的叙述上非常细腻,朴实无华,真实感人,富有浓厚的乡土气息。</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拾麦穗的女人一莱尔米特</b></h1> <h1><b> "拾穗"是西方农村的传统,法国自1541年起在法律中明文规定,收割后的农地应开放给一般民众捡拾掉落的零星作物,妇女们所拾取的麦穗则成为家中收入或餐桌上的额外所得。《拾麦穗的女人》描绘收割之后田里落下零星的散穗。拾麦穗的女人们大清早就起来,慢慢挪动着步子四方巡视,任额头上的汗珠在骄阳下闪烁,像小鸟一样寻找自己的希望。尽管遗落在田野里的麦穗越来越少,一天并没有拣回多少麦穗,但她们却以坚韧的毅力迎受着这种世俗的苦难。画中辛勤的劳动与美丽的大自然就这样构成了一幅人世间最美的画卷。正如雨果所说"神圣的劳动成了和谐的乐曲"。</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洗衣妇一莱尔米特</b></h1> <h1><b> 《洗衣妇》描绘三个妇女正在洗衣的场景,反映出农民生活的纯真与自然,画作尽可能的表现物体的原色,让人感觉更真实,动人。</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洗衣妇一莱尔米特</b></h1> <h1><b> 《洗衣妇》描绘了一个极为平凡的生活场面:四个妇女正在相互默契配合地洗衣服,她们之间融洽的关系充满了生活气息,她们的相互配合增强了画面的运动感。光线照在妇女身上和的土地上,形成了暖色,使画面变得生动、丰富起来,让人沉浸在梦幻般的世界中,感受大自然的宁静和谐。</b></h1><h1><b><br /></b></h1><h1><b>美篇中的图片来自网络。</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