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青春往事:九三乙班</b></h1><div><br></div><div> <b> ——写给毕业二十一年</b></div><div><br></div><div>十月,窗外落雨,微凉,湿漉漉的空气里氤氲着桂花香,时淡时浓。午后,他乡的城市,我过着偏安一隅的生活,仿佛很安静,但这几天常被一种思绪囚禁着,时远时近,连接着故乡、青春,还有很多的过往,最后都聚焦在一个叫“九三乙班”的符号上:三年的沸腾生活,二十一年的光阴流淌,苍老了容颜 ; 回首 , 依然是清澈的目光。</div><div><br></div><div> 一</div><div><br></div><div>东风给我电话时,我正在离开阜阳的火车上,已经到了芜湖;如果还在阜阳的候车室里,我想我应该会返回,找到那个包厢,去近距离地看小娟、张玲、晓明等美女同学,去和胖子、铁涛、李彬、驴举杯畅饮,去拥抱韦磊和小钱,和他俩都是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了,但错过了,如果早知道就好了,我仿佛很遗憾,但同时又满足着,因为我错过了今晚,没有错过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年时光。</div><div><br></div><div>毕业二十一年,同学们都事业有成,多数在单位做了领导,校长书记主任早已习惯,但在回忆“九三乙班”时,还是觉得那时的名字更亲切,那里有最纯粹的青春。先从驴开始吧,我和驴还是颇有缘分的,驴字拆开是马户,和我有了一点关系,同在师范读书,又幸运地分在一个班,还在一个槽里(同寝室)吃饭睡觉,关键爱好也相同,一起跑步,一起打篮球,一起洗冷水澡,放学后又一起在教室里多学习十分钟,为的是一起去肖那里吃面条,两个人吃五碗,摆满一个方桌,(去早了常被外班同学看笑话,那种眼神像看动物一样)更让驴和马的称号名副其实。其实能在一个班里同学三年,都是缘。</div><div><br></div><div>东风是班里的活宝,说话一本正经地不正经,是很多同学的青春期启蒙老师,平时在宿舍喜欢讲一些民间故事,我现在还记得“桑树劈柴”,“热JBZ”,后来我看到“东京热”系列的电影,常会想起东风讲过的热故事。东风是班里感情上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实战经验丰富,在我什么都不懂感情十分贫瘠的日子里,他就讲过如何避孕等高大上的课题,后来他还带我们去上观摩课,好像是在三年级的时候,夜里去看了通宵录像,就在校门口右边两百米的地方,窗子都用被子蒙住,反正我是睁大了眼睛,东风在旁边看着我,好像很有成就感的样子。但第二天我气死他了,因为有篮球赛,在二中参加市里面的比赛,场上跑不动,体育老师王亚敏说我发挥不正常。那次同去的还有两个同学,其中一个应该是小钱,也是和我一样睁大了好奇的眼睛。</div><div><br></div><div>对李彬的记忆就是学校的运动会,高光时刻,跳高比赛现场,背越式的,逼格高得不得了,男同学都用羡慕的目光注视着,女同学的眼神里充满着暧昧的情愫,反正像个英雄一样。运动会后,韦磊以李彬为对象写了一篇作文,把过程描绘的十分生动,韦磊是班里的才子,反正我看后佩服得不得了,青春飞扬的年龄,一举一动都是闪光的。我记得韦磊读书的时候喜欢吹口琴,口技了得,学习又十分优秀,是班级好学生的优秀代表,而且全面发展,瘦瘦的,笑起来特别迷人,主要还是看发型。晚上的教室里像是一个乐器培训班,很多同学都会练上几下,韦磊吹口琴,冉奎也吹了一段时间,铁涛先是吹笛子,后来又吹箫,因为箫比笛子长,声音婉转深沉,逼格高出很多。我那时也吹了一段时间笛子,最好的状态是能完成《血染的风采》,班里吹笛子的人还比较多的,李彬、老大、冉奎、胖子、郝建红、朱利军、李坤等,好像男生都练过,还有阿坦。女生喜欢什么乐器印象不深刻,因为那时胆子小,不敢和女生说话,现在胆子也没有大起来。</div> <h3> 二</h3><div><br></div><div>想到小钱就会想起喊叫“小皮钱”的声音,如银铃一般婉转动听,说话人肯定是小娟同学了,小娟是城里人,皮肤白皙,眼睛大,活泼开朗大方,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女神般的存在,特别是我这样从农村来的人,能和这样的女同学一个班做梦都会笑醒,特别是换座位离得近的时候,我要一天才能平静下来。我和小钱老家离得不远,还有拐弯的亲戚,他亲表姐是我亲表哥的老婆,所以我和小钱师范毕业后又在合肥同学一年,虽然不是一个班,专业也不一样,但我俩在校园里遇见都要做亲切友好的交流,我们还在假日里一起去芜湖找阿坦同学,阿坦那时在芜湖教院,那次阿坦回老家了,我们在沮丧的同时遇见了师范的同学姜鸿(就那个发型好看100米很快的),姜鸿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还去了安师大找到一个保送的学弟(忘记名字了,后来我还去找过他一次),还有杜亚娜,体育很好的学妹,晚上好聚了一场。但那之后我和小钱就断了联系,一直到今天。</div><div><br></div><div>每次运动会都会留下几张相片,我们班的体育很好,运动会多次第一,体育强的同学很多,李彬的跳高、驴的长跑、陈继丰的投掷、东风铁涛的短跑,王秀梅的跳高,李贺珍的长跑等,我当时也是体育积极分子,遗憾的是师范三年运动会没有获得过单项第一。我还记得4x100米接力,李彬、铁涛、继丰、东风组队(好像还有郝建红)得了第一,然后四个人在操场上各种摆拍照相,好像拍照片不要钱一样(班费出),我看着特生气。</div><div><br></div><div>提到运动会,也要说说篮球赛了,我师范就这件事还能提一提,虽然我现在已经五六年不碰篮球了。篮球最能看出班级的缘分是宿命的,我们这一届会打篮球的大多都在我们班。一年级就开始牛逼了,二年级得了冠军,三年级称霸校园,虽然学校不大,但也疯狂过。驴铁打的中锋,铁涛和东风是前锋,我和胖子继丰建红在后,阿坦上场就横冲直撞,无人敢挡,要么就是扬手投个三分,进、不进他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十分高冷。李彬上场就去冲抢篮板,抢不到也要抓一下篮球筐,女生会一阵惊呼,跳起来欢呼道:“哇!他好厉害呀!”然后窃窃私语起来。</div><div><br></div><div>我记得一年级的时候,和当时最牛逼的三年级乙班比赛,比分落后,就在当时学校唯一的一块水泥场地上,男生宿舍前面,胖子在中圈扔了一个超级远的三分球,我靠,进啦!牛逼得不得了,虽然那场比赛输了,但胖子的那个球让我们昂首离开。二年级捡漏得了冠军,因为储可夫伤了不能打,三年级水到渠成,那时我们配合很好了,我和铁涛挡拆,东风继丰也会和我做挡拆,然后我突破,要么自己上篮,要么分球。这是学校训练王亚敏专门给我和铁涛量身定做的。</div><div><br></div><div>有一次我们班级和学校老师打,王亚敏也在,结果我们居然赢了,我靠,青春的狂妄就开始宣泄了,满嘴脏话,在操场上当着那么多同学大喊大叫起来。晚自学陈则之校长来到我们班,首先祝贺我们,夸奖我们篮球打得好,然后委婉地提出了建议,谈到了做人的道理,要文明,听后很羞愧。陈校长是才子,很多次聆听他在全体学生大会上的发言,平时都是佩服陈校长的才气,但在我们教室那次,却震撼了心,明白了做人不浮华、不骄傲的道理。</div> <h3> 三</h3><div><br></div><div>93年进校,那时的师范还是在郊外,周边都是田园风光,麦田和白杨树,和村子周边一样。同学也大都来自乡下,那个时代的特点就是质朴,青春的我们都有着质朴的笑容,单纯的心。一年级的时候学校很小,老教学楼下面有个篮球场,外面被围墙围住,那么狭窄的空间却给了青春开阔的天地,绝对的自由,没有学业的压力,毕业就是铁饭碗了,当时的梦想很简单,毕业去一所学校,有一间自己的房子,房间里有台电视机,就这样就很满足了,我和好几个同学交流过,大家多是这样想的。去读师范,是我们的幸运,同时也仿佛是我们的悲哀,我曾看过朋友圈里的一篇文章,就是谈那个时代的师范生,初中最好的生源,却被时代给埋没,让人感叹唏嘘。好在我们幸运地来到了九三乙班。</div><div><br></div><div>学校西边有条七渔河,清澈的河水,朴素的白杨树,平整的泥土路,生机勃勃的庄稼地,一个个贫瘠的村庄。我记得春天来临后,我们七八个同学放学后走出校门,去附近的田野里游荡,找一条宽阔平坦的泥土路一直走,两旁有高大的白杨树,吹着田野的风,有清新的泥土气息;有时去附近的七渔河边,在坝堤上看风景,有垂钓的人,远处公路上很多的汽车在行驶。天热的时候也在七渔河里游泳。</div><div><br></div><div>到现在班长还没有出现,真是罪过。班长的发型是自然卷,他这样说的,我有点怀疑,有一次我在路上遇见他骑自行车带着漂亮的女生,他和我说是女同学,我相信了,可才过了两天,他就在宿舍里说是女朋友了,又过了两天,他老乡说那是他初中的女朋友,我整个人都懵了,然后对他的发型也产生了怀疑。</div><div><br></div><div>班长是个好干部(突然想起“干部”在当时的班里有个梗,东风最清楚,还有“日本人”),因为在二年级的时候,我们几个同学去了班长弟弟的小学见习了一天,班长弟弟的名字上学时很熟,现在一时想不起来了(是不是苗辉)。那所小学离师范不远,五音不全的我去教小孩子唱歌,唱的是《歌声与微笑》,那是我第一次当老师,紧张得不得了,我还记得小孩子看我的目光,流露出好奇和欣喜,很单纯很清澈,现在回想仿佛就在眼前。那次去了不少同学,班长、广辉、铁涛、红梅、东风、小娟等,教了这么多年书,再也没有遇见过那样的目光。</div><div><br></div><div>碰巧的是,师范正式实习的时候,我们这些人好像又一起去了东城小学实习,两周时间,天天都紧张兮兮的,我好像是三年级,指导老师叫吕乃敏,我讲的第一堂课是《穆老师的眼睛》,结果一堂课叫一个女生十几次发言,课后吕老师指出我才意识到。我现在依然是做老师,普通到不知道怎么上课,天马行空,想上什么就上什么,因为不打算评职称了,就少了顾虑和束缚,但当听说很多同学在课堂教学上造诣很深,成了某一方面的专家,我就会感到十分惭愧。</div> <h3> 四</h3><div><br></div><div>师范生活是自由自在的,学习氛围虽然不浓,但活动丰富多彩啊。有练气功的,中午午休的时候,气功小组的同学就在教学楼下的大厅里围着圈站在一起,随着音乐把双手慢慢地拿起又放下。那时楼上高一届的班级有个叫王大道的学长,天天练声,整个校园都能听得到,感觉很是特别,不知道现在他是否还在追求自己的音乐梦。那时也阅读,只是不多。印象最深刻是全班疯狂传阅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成了集体的共鸣。还有一本书也是全班传阅,《狮城舌战》,记录93年国际大专辩论赛的,当时的复旦大学夺冠。我还记得我在读一本小说,看得正在高潮时,被张春来给收走了,我很难受,不只是书被收了,而是很想知道接下去的书中情节,但张春来没收不给了。第二天我看见他和红雷在打乒乓球,打几局输几局,我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心中快乐得很,打到后来他脸都青了,还是没有赢一局。胖子那时是乒乓球高手,我还记得他在我毕业纪念册上的留言有一句就是“篮球我打不过你,打乒乓球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div><div><br></div><div>毕业纪念册应该是师范生活的一份特殊的记忆,最后的时间大家生活的主旋律就是写纪念册,除了留言,好像彼此间还要赠送一张相片。我以前回老家都会翻看,后来回去找不到了,遗憾得很。有些留言我现在还记得。同学给我的留言相同点有二,一是篮球打得好,二是喜欢唱歌,但没有唱过一首完整的。我突然想到,我在宿舍还有“歌星”的美誉,同宿舍的人可能还记得,晚上熄灯后我还在唱,其实值日的老师已经来到我的床前,肖秀敏的哥哥,同寝室的同学都屏住呼吸憋着不笑,我正唱得起劲时,一道电筒的光亮照过来,肖主任说,“我看看是那位歌星?”,当时羞愧极了,后来,宿舍的人都喊我歌星了。</div><div><br></div><div>我留言册上郝建红写完后又在最后写了一句,还打上了括号(她回信了吗?说了什么?)我一开始没有反映过来,后来才琢磨出什么意思,真的是在人伤口上撒盐,简直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感情世界一直都是荒漠的我到三十多岁才找到老婆,三年前郝建红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询问女儿读大学的事情,他女儿那年读大一,那年我儿子读小学一年级。郝建红很多年前就是校长了,我到现在还只是一名普通的语文老师。唉,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啊!</div><div><br></div><div>我给东风留言就两句话,“远征的帆,待的是离别的风。”是我看到的一句诗吧,我觉得很抒情,东风有点嫌弃,说写的太少。我给李伟应该写了很多,因为一个宿舍的,又是同桌。李伟是城里人,和我一样的质朴。生活中我们很多时候形影不离,一起回寝室,一起去教室,就连上楼时都是步调一致的。李伟也是个多才多艺的人,音乐、书法、学习都很不错,我们还一起在班级的元旦文艺晚会上表演过相声,我平时也去过李伟家里,他爸妈待人很热情,我还在他家里吃过几次饭,在物质贫瘠的年代,每一次都很难忘。毕业后,我和李伟也常有联系,他的情况我也多有了解,因为他和我亲哥哥做了亲连襟,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但一晃又几年不见了。</div><div><br></div><div>我还记得王明媚同学给我的毕业留言,说我以后会成为一位出色的演讲家,我看了很高兴,虽然现在我站在讲台上还很紧张,相距天涯,但有一份祝福就会让人感到温暖。回忆起师范的点点滴滴都是如此。宋晓明在我毕业纪念册上画了我的肖像,长脸,寸头,头发像钢筋一样,祝福语是以后"小骡子成群结队"。晓明和肖秀敏是亲戚吧。</div> <h3> 五</h3><div><br></div><div>我看聚会的相片,女生有宋晓明,我很奇怪赖皮怎么会不在,读书的时候他俩天天撒狗粮,我只有羡慕嫉妒恨,敢怒不敢言,那时赖皮天天西装革履的,手下又有一帮兄弟,我真怕他打我。听说毕业后赖皮变得温顺多了,不知道亚现在有没有胖一些。短发的应该是张玲同学吧,读书时好像也是短发,很认真的女生,印象中和张秀敏、张丽华、闫俊美经常在一起,我好像是师范毕业就没有见过了。我见过小娟多次,都是在公开的场合,因为我哥哥家以前就住在小学家属楼上,有时我站在阳台上就能看见小娟的身影,那一刻心情是十分愉快的,虽然小娟并不知道,就像当年在教室里一样。</div><div><br></div><div>毕业后我也见过杨红梅,我外甥以前就在附小读书,租住在附小老师家属院里,我在学校的公告栏上见到过杨美女的相片,和读书时一样漂亮,长发飘逸,杨同学也是城里人,很洋气的女生。班里还有位美女同学王秀梅,身材好,长长的马尾,体育好,说话声音也好听。韦磊对她的印象是书法漂亮,我比韦磊又多了一点,因为我和秀梅同学一起值日打扫过教室,也是高兴得不得了,甚至于希望能一直打扫下去该多好。李芙蓉同学也是城里人,笑起来好像有酒窝,听到她的名字就会想起莲花的高洁,“不染”好像是当时男生背后叫的绰号,肯定又是东风起的。</div><div><br></div><div>我们还有个女同学在涡阳,或者蒙城利辛,因为是外县人,东风说叫张颖,现在没有联系,她在三年级写过一篇文章,把我们所有同学的名字都自然地嵌进文章中,很流畅,和春游有关的,才气灼人。和我有关系的句子我还记得,“……云翔集,几阵继风(丰)吹过,……”我还记得她把韦磊和冉奎的名字放在寺庙的一副对联上,很工整的。我刚才和东风说起这个,他居然说不知道,我怀疑东风是其他班派来卧底的。如果现在还能找到这篇文章该多好,就是班级的“全家福”啊。我现在隔着时空努力地回忆,能想起一半同学就不错了。</div><div><br></div><div>提到外地同学,陈静是颖上人,人如其名,安静,一笑脸就红。张振礼临泉人,大名鼎鼎,应该是那个时代的高富帅,牛仔装加条围巾,皮夹克加条围巾,在师范校园独领风骚,且为人慷慨大方,和校长对话不卑不亢,反正逼格很高。</div><div><br></div><div>师范毕业后刚开始几年还和同学有联系,比如去喝班长的喜酒,广辉和胖子的喜酒好像也去了,去陈继丰三十里铺的家里,他老婆亳州幼师毕业,多才多艺,貌美如花,幸福得不得了,再后来因为我经历坎坷,和同学联系得很少了,但也聚过几次,前年还去了朱利军的单位,朱利军是我们寝室的室长,我们寝室命名为"花心国",都是老实人叫这样的名字,后来才记起了当时流行周华健的歌«花心»。然后约上十多个同学聚了一次,虽相隔多年,一见如故,提及师范生活,依然鲜活亲切,好像时间并没有走远一样。我来诸暨上班的前几年,东风还来过我这里一趟,他乡遇故交,几多感慨,虽然人生有浮沉和不如意之时,但青春时的友情却能让人温暖,哪怕很多年不见,但想起的时候,依然是年轻时的样子,那时阳光明媚,你我都微笑着脸。</div><div><br></div><div>男生在欧洲杯的时候去时海德租房的地方通宵看球赛,回学校天色已亮,路过物理老师的院子,一架葡萄长势正好,青青的葡萄涩涩的。NBA总决赛逃课去数学老师小店里看比赛,数学老师说不转播,有时也说频道坏了,几个同学没有钱也要凑钱买点东西,然后转播就正常了。每年元旦都有晚会,红梅同学带来了音响,我们宿舍的田伟会跳霹雳舞,他还和我讲过在校外和人斗舞的事情,李伟去年给我传了一张相片,是我们表演节目的样子,傻乎乎的青春哟。有一年我在师范学院遇见了卢丽萍,聊了一会儿,倍感亲切,她像和闺蜜聊天一样讲了她老公追她的爱情故事,天天都送玫瑰,卢同学脸上洋溢着幸福,我听着也很高兴,虽然那时我还是孤单一人,听到同学的喜事自己也很开心。每次回老家遇见同学,我都会打听一下同学的近况。</div> <h3> 六</h3><div><br></div><div>我还和韦磊在大上海聚过一次,韦磊在上海工作,我在浙江离得不远。我们去了外滩,韦磊上班的地方就在外滩边上,韦磊还带我去了人民广场那里一个古老的教堂,在里面听了一会儿《圣经》,那时我们都是单身。但后来就断了联系,一直到去年才联系上,但还没有见过面。</div><div><br></div><div>回忆像流淌的河,止不住的。突然想到了同学中还有一个叫李鸣鹤的,我们都很熟悉这个名字,却都没有见过,因为我们班同学名录上有她,但他没有来学校报到,三年中,老师很多次点过她的名字,始终没有人应答。但我们知道,我们有个同学叫李鸣鹤,只是她没有来到我们身边。我想象她是个女生。(完成文章两天后我又想起了两位女同学:李顶芬和史振芳。)</div><div><br></div><div>我又想起了李鸿亮,闻家敢,李鸿亮眼睛大,闻家敢和我一样,皮肤黑。冉奎和我一个宿舍,当年也经常在一起,冉奎喜欢书法篆刻,我美术考试不过关就是冉奎帮我画的,当然这小子还敲了我一碗肉丝面,冉奎当年的自行车是辆赛车,很拉风的。我师范毕业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冉奎,那时我喊他“逼冉”(“冉”通“然”,形容词词尾,相当于……的样子),当然,他也回敬我“逼马”。</div><div><br></div><div>我在回忆的时候仿佛又亲历了往事,在那样一个无忧无忧的年龄,自由自在地生活了三年,很多的人和我一样,我们彼此的记忆也多停留在九三乙班,多好,记忆中的你青春永驻,记忆中的笑脸依然是属于十七八岁的年龄,学校门口的路叫阜临路,5路公共汽车经过那里,西边有条七渔河,很多同学去过那里。中师的校长叫王怀一,阜阳教育界德高望重。陈则之校长身材不高,有个性,有思想,有才华,写得一手好字,我记得毕业的时候,在学校混得好的同学都去他那里求字,比如驴和班长,他给每一个同学的书法作品都是“风云三尺剑”。班主任叫周丹红,教生物,后来又自学计算机,经常骑摩托车,我们军训的时候他说“这么好的阜阳师范都能考进来,我就不信做不好这个动作”。我现在也是摩托车爱好者,每天都骑摩托上下班。</div><div><br></div><div>毕业二十年的时候同学有过相聚,我知道后遗憾不已。今天突然心血来潮写下了流水的回忆,算是补偿了内心,三年很快就过去了,当时感觉平平淡淡,但今天在回忆中却显得轰轰烈烈,甚至于觉得是人生中最值得铭记的片段。我还记得离校的最后一天,有女朋友的都去了南操场话别,“执手相看泪眼”,“杨柳岸晓风残月”。我在宿舍里无眠,“今宵酒醒何处?”对明天没有憧憬,爱情也荒无人烟。一晃二十年过去了,现在的生活都不是当初的想象,唯一不变的是那三年的记忆,让人一遍一遍地回想。我在他乡的生活,一半是眼前的苟且,一半是故乡和九三乙班,那种美好,就像诗意和远方,让人深深地怀念!怀念我的九三乙班!</div><div><br></div><div>(回忆时提到同学的往事,若有不妥,望见谅。皇天后土,真情可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