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忆,是对过去所发生的人和事的一种表达方式。父亲,在我以后的生命中,只能以回忆的方式来述说我与你相关的一切。</h3><h3> 父亲于十月六日上午因病离开了这个世界,安祥的找到了他的归宿。人受约束的是生命,不受约束的是心情,同家人忙碌料理父亲的丧事,我没有时间顾惜自己的心情,一直忙到了今天。今天是父亲头七的祭日,我们祭奠回来,脑中一片空白茫然……夜深了,窗外下着雨,雨点淅淅沥沥地落在窗檐上,仿佛琮琮竖琴声,忽远忽近,忽快忽慢让我的心情泫然欲泣,心莫名的象被掏空一般细弱的抽搐着。静静地坐在父亲的遗像前,默默地凝视着父亲。我深知,我不能哭,不能让母亲受伤的心更痛。以后的日子,我要为母亲遮风挡雨。死亡是所有生命必经的最后里程,让一切疼痛清零。古人云:记人之善,忘人之过;记人之长,忘人之短;施人勿念,受恩勿忘。父亲,我想与你聊聊天,好吗?</h3> <h3>父亲的家人</h3><h3> 爷爷奶奶早逝,作为长兄的父亲很小就出来工作了,听家中长辈说,父亲是个好兄长,一直疼爱他们。父亲曾说过,他跟母亲结婚后,共同承担着长兄为父,长嫂为母的责任,关爱照顾着弟弟妹妹。父亲的二弟从12岁从老家便来到我父母身边一起生活,直到二叔中专毕业有了工作。我的父母亲对家中弟弟妹妹尽了兄嫂之情,仁爱之心。</h3> <h3>父亲的事业</h3><h3> 父亲的事业,不能称为事业,只能说是工作。年轻时的父亲英俊潇洒,58年来到马鞍山,在向山矿铁矿工作。父亲爱好体育,篮球,乒乓球,游泳都是他的强项,是个文体骨干,父亲在那个年代写的一手好字,好文章。他先被调入矿工会当干事,又调入矿党委办公室当秘书,后调入矿行政科当科长直至退休。工作中父亲认真严谨,得到大家的称赞,父亲没有做出什么丰功伟绩,只是兢兢业业做好本质工作。</h3> <h3>父亲的爱情</h3><h3> 在我父亲的心中,我的母亲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母亲,长姐。父亲很依恋我的母亲,他在母亲面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他可以任性随意的生活,可以闯祸胡闹,无论他做错任何事情,他都认为母亲毫无底线的原谅宽容他。那个年代的人不懂经营婚姻,只能说我父母的因缘是在特殊的年代,特定的时间里偶遇,又因为时间的磨砺让他们的因缘散尽。离异后的父母因为有我们儿女牵绊,他们依旧相互关注。父亲生病后母亲便把他接到身边照顾,母亲说:“为了给你们姐妹俩减轻负担,也为了还你父亲上辈子的情债,即使我们没有夫妻情份,也还有亲情吧。”在父亲生病最后的日子里,母亲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照顾父亲,父亲在弥离时一直念着母亲。母亲帮父亲洗净身体,穿上寿衣送父亲最后一程。母亲一直是父亲心中的女神,这就是我父亲的平凡爱情。</h3> <h3>父亲与我</h3><h3> 父亲有两个女儿,我的姐姐自小就得到父亲的宠爱,父亲一直希望我是个男孩,我的出生让父亲很是失望。父亲与我不亲近,翻开旧时照片,很遗憾没有一张小时候与父亲的单独合照,只有姐姐与父亲的照片,让我着实的羡慕姐姐。父亲虽不亲近我,但也是心疼我的,小时候生病生命垂危,父亲为我输血,挽救了我的生命。我一直感恩他,他不仅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也救了我的命。我对父亲的情感很纠结,我善待他,照顾他,却无法走进彼此的心灵深处。好在我一直生活在父母身边,陪伴父亲四十多年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无憾且也心安。</h3> <h3> 佛曰:自性无所挂碍。自性是自在,自在是解脱。</h3><h3> 父亲解脱了,却将我的思念捣碎,敷在我已受伤的心上,隐隐深深地痛着,散发着一缕再也无法挥去的药香……</h3><h3> 父亲,我不想以忧伤的心与你告别。我只想说:“爸爸,你可安好!来生我们还要相遇,你别在做我的父亲,就做我家邻居老头,你我没有血脉相亲,我不参与你的生活,你以你随性的方式快乐的生活着,作为邻居家的丫头,我依然可以善待你,照顾你,我们依然可以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父亲,我还是有些想你。</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