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的二十五年转山路</h3> <h3><br /></h3><h3> 我的转山路很长,二十五年。差不多是我年龄的一半。</h3> <h3> 二十五年前从书上看到关于冈仁波齐的介绍就很向往。那时候并不知高反为何物,只是没钱也没那么长的时间,因为听说到阿里要一辆越野车跟一辆卡车做供给走二十天。要好几万,那年我二十六岁</h3> <h3>第一次认识高原是去稻城。毫无经验,感觉几乎要了半条命,夜里喷射状呕吐,并没有徒步只是骑马,也觉得浑身瘫软,记得对面擦肩的游客说,你嘴唇紫的厉害。缺氧已经很严重了。那年我三十五岁。从那开始十年没敢去高原。</h3> <h3>再后来又试着去四姑娘山。住在景区外2800米的酒店浮肿头疼早搏。那年我46岁</h3> <h3>这几年锻炼瘦身,再加上来高原次数多,身体也逐渐适应了些。对各种高反症状有了些应对经验。带我来高原的朋友觉得我能来阿里。我自己觉得我或许能行。 </h3> <h3>两年前,独自一人在山南适应了五天带着浮肿坐飞机从拉萨飞到阿里和季队谢毅汇合,终于第一次看到神山,但那只是十几分钟的一面之缘,冈仁波齐就躲进了云雾,直到按计划第二天离开也再没出现。那时还不敢想能转山。看一眼就已经很知足。在车转过山脚,冈仁波齐在远方的时候。我流泪了,感觉他一直在等我。那年我四十九岁</h3> <h3>两年后的再来。季队做了好多准备,足够八小时的氧气,一旦有问题保证可以下撤,还雇了马匹以备不时之需。自己也带了各种药从高原安,散利痛,醋甲错胺甚至速效救心,或许几年瘦身有效果,或许精诚所至,神山有灵,此次是我高反最轻的一次,几乎从第一天开始就没有什么严重高反,也创了自己在高原的记录,住宿最高的时候5200米,能一觉睡到天亮。攀登到5630时也只是需要大口喘气并没有其他反应。好多跟我之前来过高原的都觉得我的状态让他们很意外。我甚至在转山马上翻5630米卓玛拉垭口之前还有兴致下到一二十米深的山谷再爬上来只为拍一张有倒影的照片</h3> <h3>口琴是我这次特意带来的,想的是转山无论什么结果,都应该不会来了,因为如果这次不能转下来,随着年纪增长以后就更不可能了,如果能转下来,以后也不会来了。这次就是最后一次机会,所以不管什么结果。都想在离开神山之前,都对着冈仁波齐吹一首auld Lang syne。算是告别 </h3><h3>当然。还好,我转下来了</h3> <h3>其实我并不懂藏传佛教。转山只是圆我年轻时的一个梦想。只是这个梦想实现的有点难,时间有点长。 </h3><h3>人这一辈子真快。梦醒实现之时。神山圣湖不变,人却已非少年</h3> <h3><br /></h3><h3>我以后肯定还会来高原。因为太喜欢雪山了。但可能会去一些更轻松点的,条件好一点的地方,比如南迦巴瓦,林芝波密,比如梅里,海螺沟。在温暖房间捧一杯咖啡,点一根香烟。跟三五好友通过玻璃窗对雪山聊聊天发发呆。神山真的可能不再来了。 </h3> <h3>再次感谢季队和谢毅。也感谢我的家人。我知道他们很担心</h3><h3>现在行程结束,马上就要离开西藏,飞回北京了</h3> <h3>这个视频是在转山结束马上要离开神山的公路边吹口琴的。虽然好多年不吹,技术不好,没啥技巧,其实最关键的是这海拔还是近五千,真的气短。气不足,但是心意不差。</h3> <h3><br /></h3><h3>岁月,渐行渐远,</h3><h3>神山,此去经年,</h3><h3>再见,岗仁波齐。</h3><h3> <br /></h3><h3>2017年10月8日。阿里狮泉河机场</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