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注:一直关注着友人杨国昌写的“儿时的碎片”,随时记录下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文字流畅且清新,生活气息很浓,处处展现出质朴的民俗,不可多得的好文。)<br></h3><h3>长假的最后一天,午后的天空悄无声息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坐在乡下的平房里,隔窗望去,细细品味着什么叫秋雨绵绵。平和的雨滴,顽强的滋润着干旱的大地,努力的洗净大红苹果上的一丝灰尘,试图通过改善自己的颜值来获得主人的偏爱。因为小雨的原因,空气中少了一分暑热的余威,多了几分爽爽的凉意,也真应了“一场秋雨一场寒”的老话了。</h3><div></div><div></div><div></div> <h3><br></h3><div> 中午的伙食中,有女主人蒸的几块老倭瓜,吃起来是香、甜、面,干爽到让我马上联想到了糖炒栗子。一口下去,我吃出了不同于自家小院儿里种的倭瓜的味道,有着非同一般的体验。媳妇儿说这是内蒙的朋友从家乡克什克腾带过来的绿皮倭瓜,非常好吃。这倒不是说自家种植的老倭瓜不好,只是季节气候的原因,咱本地的倭瓜还没有完全成熟。说句连我自己都没太整明白的话,咱自己家的老倭瓜“转糖”的程度还不够,所以吃起来总有点“清汤寡水,不够厚重”的赶脚。克旗出产的老倭瓜,顽强的生长在蓝色的蒙古高原上。清新得有些过分的空气和洁净如蓝色哈达的锡林郭勒河水,在深情注入达里诺尔湖的同时,无私的滋养着这里的农牧民和大自然中一切牲灵和植物。火山岩洗礼过的土壤,限制了果实中水份的含量。相对具大的昼夜温差,任性的增加着倭瓜自身的含糖量。气温的原因,这里的倭瓜个头不是很大,深绿色的瓜皮,形象略显粗糙。然而倭瓜好吃不在相貌上,全靠着自身的实力,一再的征服着我们的胃口。</div><div> </div> <h3>倭瓜是东北地区的叫法,是南瓜的变种。不单倭瓜,包括角瓜,窝瓜(山东叫法),北瓜(河北叫法),等等都是南瓜的变种,葫芦科南瓜属。 倭瓜分为两种,一种是青色,一种是橘黄色。都可以食。其外形呈扁圆或不规则葫芦形状,未成熟果实皮脆肉质密,可配菜、做馅,成熟果实甜面,可熬粥。我的哥们王大厨的一道拿手菜,是清炒倭瓜。他炒倭瓜方法简单至极,调料只有一点点盐。可就是这道极廉价的清炒倭瓜,每每都是朋友们聚会时的必备,往往是第一个被“光盘”的美味佳肴。</h3><div> </div> <h3>小时候顺义农村很少种植南瓜倭瓜一类的蔬菜,萝卜倭瓜充当主食的机会不是很多。到了昌平才慢慢知道,各种瓜类种植条件要求不高,一些偏坡烂岗的地方均可种植。昌平山区浅山区占到全域面积的三分之二+,那些没有种植玉米小麦条件的所谓“破地”,大都用于种一些倭瓜白薯大萝卜等对土壤水利要求不高的作物,在粮食极度短缺的时候,充当主食的作用。老家顺义是产粮大区,一望无际的沃土良田,生长着恢常单一的小麦和玉米。没有农民们说的“破地”用来种植老倭瓜,即使是青黄不接的初春时节,仍然可以去生产队找队长借出一点点的粮食,勉强度过最艰难的那十几二十天。老倭瓜大萝卜始终没有成为饭桌上的主角。</h3><div> 曾经是主食角色的老倭瓜,在改革开放以来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被平民百姓抛弃了。大鱼大肉摆满了寻常百姓家的餐桌,直接导致了身体状况的每况愈下。人们开始反思自己的饮食结构,渐渐明白了,其实很多疾病都是吃出来的,这才想起来“病从口入”的古训。于是乎,倭瓜白薯大萝卜又成了百姓餐桌上的常客。特别是以南瓜倭瓜为代表的各种瓜类蔬菜,得到了我们大家的共同追捧,又回到了餐桌上主角的位置。</div><div> 2017.10.8.昌平 杨国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