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那边飘来的歌声——怀念邓丽君

秋之一叶

<h3>文/秋之一叶</h3> <h3>美国著名音乐杂志《排行榜》曾经作过这样的评价:“邓丽君使海峡两岸在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即做到了文化上的一统。”</h3><h3>——这一评价,我想是恰当的。</h3> <h3>(一)<h3>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秋天,那是进入大学后的第五个学期。一个周末的午后,几个同学坐在郊外的山坡上聊天。大片的树林与草地,只听到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野菊花开得正艳,天上有排成人字的阵雁飞过。一同学正在摆弄一台板砖似的黑色机器。它的正式名称叫便携式录放音机,教学外语用的,是同学从学校教务处借来的。这在当时是最先进的教学设备。也是第一次知道,录音机原来可以做得这么小巧。</h3></h3> <h3>按下按键,透过玻璃片儿,看见里面嘟嘟转动起来。紧接着,一个柔柔的声音伴随着嘶嘶的噪音徐徐飘出:“good-byemy love,我的爱人,再见。good-byemy love,相见不知哪一天。我把一切给了你,希望你要珍惜,不要辜负我的真情意……”<br></h3> <h3>轻快的音调在空气里流动,如同微风掠过耳际。一时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委婉缠绵的声线迷住了,谁也没有吱声,只有安静地的倾听。尽管扬声器的功率很小,但那声音却如山洪暴发,引发心灵强烈的震颤。这音调是如此的陌生,又那么的魅惑。声音似乎是从某个遥远的天国飘来的,它轻轻地拨动着内心深处那根最柔软的弦,似一抹温暖的阳光,一道清澈的山泉,慢慢在心底弥漫开来……</h3><h3>德国作家霍夫曼说过,音乐给人开辟了一个陌生的王国,一个与他周围的外在感性世界没有任何共同之处的世界。我只能说,那种温婉绰约、欲语还休的吟唱简直唯美到了极点,仿佛沉醉在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国度里。</h3> <h3>然而,我不得不承认,当时的我却像个小偷一样有种隐约的犯罪感,内心充满了忐忑不安与挣扎,如同看到一株盛开的罂粟诱惑自己走向毁灭。因为这种声音,以前只有在电影留声机里零碎地听到过几句,如旧上海十里洋场中播放的《何日君再来》,那是突显国民党反动派“纸醉金迷、醉生梦死”腐朽与没落的调调。</h3><h3>声音时而飘忽,时而厚重,时而轻缓,时而欢快,将我的思绪抛向无边的迷雾里,留下的是朦胧又缥缈的惊讶。我看看其他几个哥们,从他们的眼里,我分明读出了有着和我一样的迷惑。大家都没有说什么,其实心里都明白,我们无意之中闯入了一片意识形态的禁区。树林间积着厚厚的枯叶,风一吹,它便旋转着飞扬起来,又落下去拥挤到另一处。那一条通向山顶的幽径似乎裸露什么又隐藏着什么。</h3><h3>那个下午,我们反复不断地听着《千言万语》、《月亮代表我的心》、《夜来香》、《采槟榔》等十来首歌曲,真到夕阳西坠,天空被晚霞染成血红,感觉仍未过瘾。第二天又向同学借来那台机器,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听了大半夜。醇美如酒,甘之如饴,令人回味久久。</h3><h3>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那个秋天,我知遇了邓丽君和她的歌。</h3> <h3>(二)</h3><h3>在上世纪中后页那个文化专制与狂热的红色年代,唱的歌曲也是红色的。一方面是铺天盖地而来革命榜样戏,另一方面是“歌颂型”的红歌,革命群众歌曲。歌颂理想主义、英雄主义。激励昂扬的革命斗志成为时代的主旋律,“语录歌”成为最嘹亮的歌声。从出生的时候开始,一直到读高中,我们这代人耳濡目染的都是这类歌曲。</h3><h3>读大学时,此种现象已有所松动,一些比较抒情的歌曲渐渐流行。听得最多的当属李谷一、蒋大为、郑绪岚、朱逢博等人的歌。李谷一的《乡恋》,郑绪岚的《太阳岛上》、《牧羊曲》被誉为天籁,蒋大为因演唱《牡丹之歌》、《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而声名鹊起,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苏小明的《军港之夜》也风靡一时,电影《甜蜜的事业》的插曲耳熟能详。但从没接触过邓丽君如此“另类”的歌。</h3><h3>随着改革开放进程的加快,深锁的国门终于被打开了一条缝隙,文化上与港奥台的交流互动日见频繁,港台流行歌曲开始如春风般悄声潜入,并迅速占领这片曾经真空的地带,邓丽君的歌声也从“遥远”海岛踏浪而来。在那个色彩单一而缺乏生动的红色岁月里,人性中沉睡已久的真性情终于被邓丽君的歌声唤醒,心底顿时像山谷里拂过一阵清爽的春风,有种难以言状的感动!喜欢,其实不需要理由。就像当初有那么多人疯狂迷恋上金庸的武侠小说一样,只不过是在某个合适的时间与地点。邓丽君的歌声,引发了众人的共鸣,彻底地征服了大陆民众的心,她给刚从文化沙漠里挣扎出来的人们打开了一片风光迥异的新天地。</h3> <h3>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音像制品大量流入到国内,邓丽君的歌在大陆已经十分流行。市面上开始出现四喇叭收录机。一些个体户赚了钱后,买了四喇叭立体声收录机显摆炫耀。那机子在堂屋中一摆,声音开得震天响,萤光指示灯一闪一闪的,让左邻右舍羡慕不已。在当时,这绝对是个长脸面的时髦玩意儿,丝毫不逊现在的奔驰宝马儿。</h3><h3>说句实话,我也特喜欢这玩意儿,当然并非为了炫酷。我的目的极其简单,仅仅是为了能更加方便地欣赏邓丽君那美妙的歌声,于是决定“败家”一回,呵呵。那时,刚参加工作不久、一介穷教书匠的我,囊中羞涩。我倾其所有积蓄,东拼西凑,东挪西借,才凑足了800元钱(当时月工资仅四十来元)。一个星期天,一大早就兴致勃勃地跑到公共汽车站乘车去了50公里外的J市购买收录机。足足在公交车上颠簸了两小时才到达目的地。然后,又不厌其烦地跑了很多家商店,反复比较价格与性能,最终用750元钱买了台钟意的四喇叭立体声收录机。当时店家有很多走私进来的盒带,我无意多看一眼,只是弱弱地问老板有没有邓丽君的带子。老板满脸堆笑,连连应答有。我也没有讨价还价,又花了十元购买了《再见!我的爱人》、《甜蜜蜜》两只盒带。回到家里,打开崭新的录音机,小心奕奕地放入磁带。当邓丽君那纤尘不染、凄婉动人的歌声再出现时,那种满足感,很难用笔墨来形容。</h3><h3>750元,差不多是我当时两年的收入,那时的电子产品真的是奢侈品啊。从此,那机子以及盒带上邓丽君盈盈的笑靥和她甜柔的嗓音一直伴随着我,在长达十数年的人生光阴里。</h3> <h3>由于是走私的翻录带,播放时总伴有很大的噪音,但并不妨碍我们对它的欣赏。不仅没有嫌弃劣质磁带音质不佳,反倒感谢高科技发展带来的便捷。记得小时候仅在广播站见过又大又笨的台式录音机(当时姊姊是广播站的广播员)。录音机当时属严控器材,是阶级斗争的工具,老百姓是绝对不可能拥有这种设备的。别说买,在乡下,很多人根本就没见过这玩意儿。既然是翻录带,包装也失之简陋粗糙,黑白纸张上印着模糊的错漏百出的歌词。好在邓丽君的咬词吐字特别清晰,大多能听明白。</h3> <h3>(三)</h3><h3>记得当初较早流行开来的邓丽君歌曲有《何日君再来》、《我只在乎你》、《甜蜜蜜》、《海韵》、《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等等。这些歌曲在今天看来,内容并无特殊之处,应该算是健康的情歌。然而在八十年代初期,这些歌曲因为“轻、软、柔、媚”,且歌词里面充填着爱、吻等类敏感字眼,这与当时国内的政治生态、价值取向和道德观是那么地格格不入。清楚地记得,当年我在一节初二语文课上,因内容需要提到了“爱情”这一字眼,结果全班同学哄堂大笑。一时令我大为尴尬。“爱”似乎与“低级趣味”没有太大的区别。</h3><h3>在那个仍然带有“一切以政治挂帅”印记的年代,这种声音一概被斥之为“糜靡之音”,听此类歌曲被斥为“小资情调”、“醉生梦死”。所以听邓丽君的歌仍属于“偷偷摸摸”行为,悄悄躲在家里闭门而听,绝对不敢在公众场合张扬。</h3> <h3>但国门既已打开,港台的流行音乐必然会像潮水一样奔涌而来,谁也阻挡不了。新与旧、传统与现代的冲撞之下就引发了一场关于"靡靡之音"的批判与讨论,一些资深音乐人更是撰文对之大加鞭挞与抨击。当时的《人民音乐》杂志将《何日君再来》描述为"这不是一首爱情歌曲,而是一首调情歌曲,不是艺术歌曲而是商业歌曲,是有钱的舞客和卖笑的舞女的关系……"并定性为"三十年代的黄色歌曲",与秦淮夜歌等同起来,将其视作"污染精神"的"洪水猛兽"。港台歌曲的巨大冲击令音乐界产生了恐慌,担忧在这种音乐的熏陶之下,人的革命意志会被削弱。于是,《何日君再来》之类歌曲自然而然地被打上"靡靡之音"的标签。这场大讨论,其影响范围之广、程度之尖锐激烈,令今人很难想象。这是一片何等荒芜的精神文化沙漠。</h3> <h3>然而,有生命力的东西总归是禁锢不住的。音乐是全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人们很快就从不知所措的月迷津渡中醒转过来,渐渐打开了一片风光迥异的崭新天地。</h3><h3>随着改革开放成为基本国策,社会生活中的意识形态色彩被逐步淡化。大萧条后必将迎来新的生机,反映到流行音乐领域,即是抒情歌曲的复苏。邓丽君歌曲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飘扬过海,应合了广大民众的某种情感、心理诉求。令人始料不及的是,邓丽君凭借一曲《何日君再来》,一举突破了海峡两岸三十年的隔阂与限制,无形之中为两岸的文化交流与关系正常化起到了先导作用。由此看来,文化与艺术总是在某些关键节点,充当着和平使者的角色。</h3><h3>也正是这种对爱情高密度的描述与演绎,满足了在红尘中忙碌奔走,长期以来人性中的情与爱得不到合理诉求,满足了那个文化、艺术与精神营养不良之下芸芸众生对爱的渴望与期待。“在那个情感蛮荒的年代,邓丽君担起了为一个时代代言的重任,用其甜美的歌声抚慰了无数人的心灵。”无形之中,也为迷惘的年轻一代充当了 “爱情教母”的角色,上了一堂生动的爱情启蒙课。</h3><h3><br></h3> <h3>(四)</h3><h3>上世纪90年代初,邓丽君演唱会专辑《10亿个掌声》的VCD光碟开始风靡大陆。作为一个邓迷,自然不甘落后,在第一时间将其收入囊中。这是第一次看到邓丽君演出时的身影,并以鲜活的形象展现在我的面前,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此前,只闻其声,不见其形。也曾无数次想象过她的音容笑貌,但总归是一种不着边际的臆测。我被她盈盈的浅笑打动了,被她如诗如兰的气质打动了,被她真诚的倾情演绎打动了。她舞台上的表演张驰有度、收放自如,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无不透露出中国传统女性的妩媚与优雅。她身着潋滟的丝质服饰,仪态雍容典雅而不失端庄,交织出一种迷人的高贵华美。至此,她温婉甜美的笑容、生动活泼的舞台形象,始与她的歌声完整地合二为一,一并留在了记忆里。那个蓄着小胡子的台湾著名主持人田文仲机警、幽默而不失风度主持风格也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h3> <h3>此后,我又陆陆续续购进了很多的CD片,包括香港宝丽金出品的两套精选集。只要有邓丽君的带子面市,总少不了去挑挑拣拣一番。</h3><h3>邓丽君将歌唱视作她的生命。从宝岛之情歌第一集,到之二、之三、之四、之五,她仿佛不知疲倦,像只不肯歇停的百灵鸟一直在歌唱着。她生命的点点滴滴,就渗透溶解于她的音乐之中,就如翅膀之于天空、绿茵之于大地、海洋之于生命一样不可分离。她一直那样孤独地美丽着、眷恋着,如一片摇曳生姿百花园,展示着春天的百般妩媚。感觉你与她是那么地近,仿佛近在咫尺,伸手可触。</h3><h3>她是世界通俗歌坛上的一朵奇葩。自有华语流行曲以来,邓丽君的经典名曲数量之多、影响范围之广,追捧与热爱的歌迷之众,恐怕至今仍没有一个人能出其右。她一生殊荣无数,拥趸遍及东南亚和港澳台及大陆地区。有人说,在地球上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必定有邓丽君的歌。这话并非夸张,邓丽君的歌历久不衰,已经成为一种传奇。邓丽君热潮的历时之久、影响之大,亦已成为大众文化中的罕见现象之一。她营造的音乐巅峰,恐怕后人都很难超越。</h3> <h3>在中国大陆,邓丽君的拥趸比比皆是。记得一次在卡拉OK厅唱歌,一个女孩子接连唱了十多首邓丽君的歌曲,且唱得颇为有板有眼。我有点诧异,在90后中居然还有这么痴迷邓丽君的。于是笑问,你是邓丽君的粉丝吧?那女孩子歪着头,笑笑说,算是吧。想了想,她又认真地补充说,自己是听着邓丽君的歌长大的。见我有点迷惑,她道出了其中的原委。原来她父亲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邓迷。呵呵,耳濡目染的结果,邓丽君的魅力真是无处不在。2009年,邓丽君以850多万票的绝对优势力压王菲,周杰伦,老舍,金庸等人,拔得中国建国60周年最有影响力文化人物网络评选头筹就是一个有力佐证。邓丽君在大陆听众中的崇高地位是不言而喻的。</h3><h3>中国大陆有世界上最多的汉语受众,有着数量庞大的邓丽君歌迷。然而,她生前却一次未曾到大陆演出过。我想,这也许是她生命中最大的遗憾吧,也是我们所有热爱邓丽君的歌迷们的最大遗憾吧。我们终不能亲见她的精彩演绎。</h3> <h3>夜深人静,喜欢一个人手捧一杯清茗闭门聆听,伴着几声若近若远的犬吠,细细品、静静尝从她歌声里散发出来的特质与魅力。自己仿佛置身于满世界的月光、星光之中,思绪便信马由缰,宁静而悠远。一种安慰与温情就会悠悠地充盈于心灵的角角落落,悄无声息地浸洇着所有的神经末梢。我似乎沉浸在了她营构出的细雨,雪花,炊烟,云河,故乡,橄榄树,原乡人的“梦幻世界”之中。</h3><h3>斗转星移,光阴碎落。当我们无可奈何地随时光隧道平添了岁月的痕迹,而她的容颜却永远定格在了42岁。1995年5月8日,她因哮喘发作在泰国清迈逝世,一代巨星殒落。意外总是令人遗憾,在她才华如日中天的时候,却骤然离开了我们,留给世间的是无尽的惋惜。“神话”已不可再续,也许,这是生命中的定数。噩耗传来,我们只能心痛地慨叹:造化弄人,天妒红颜!</h3><h3>“汝身去/歌息天籁/人间还余绕梁音。谁共佳/沧海桑田/惹凡尘俗世爱怜。”</h3><h3>然而,时间并没有冲淡人们对她的思念,反而加深了她在世时留给我们的感动。她的音乐依然影响着香港、台湾、大陆、东南亚、日本及世界各地的华人。</h3> <h3>(五)</h3><h3>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即邓丽君的歌声何以能打动那么多的人?她的音乐美学特征是什么?</h3><h3>我想,因由大致有三。</h3> <h3>首先,邓丽君的艺术世界是一个爱的世界。她在歌中倾入了一种纯粹的美好情怀,歌声中包含着她对人世间爱恨离愁的深刻理解与天才演绎,可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这与当前某些歌手轻薄、虚弱、飘忽,嗫嚅着琐碎、滥情、自私、自恋自伤的商品音乐有着天壤之别。她从不吟唱仇恨、嫉妒、暴力、颓废等,总是怀着一颗仁爱之心,歌唱爱情、亲情、友情、乡情,歌唱人间最美好的真情大爱。她如一羽衔着橄榄枝的和平鸽独自翱翔于世纪末的伊甸园中。</h3> <h3>其次,邓丽君在她的音乐作品中融入了大量的“中国元素”。若对她的演唱歌曲稍做些分析就不难发现,深谙中国词曲和古典文化的邓丽君,非常善于从传统的民族文化、民族音乐中汲取养分。比如,她的演唱技巧中特别注重吸取我国民间歌曲戏剧讲究咬字、韵味的表现手法,形成了一种字正腔圆、清新明朗、自然流畅、委婉动人、典雅隽永、富有民族特色的演唱风格。从民歌小调到温柔情歌,每一首都浅吟低唱,甜蜜与泪水交融,如春风中沉醉的柳树一般摇曳多姿。邓丽君的歌是世俗与神圣的一种完美结合。这非常符合中国人的审美习惯,无疑大大拉近了她与华人听众之间的距离。</h3> <h3>第三,她的舞台风格永远是那么地淡定优雅,不愠不火,不卑不亢。始终以得体的装束、平易的姿态、明快的风格、甜美的笑容出现在观众视线之中。邓丽君用自然如水的柔美嗓音,轻轻叩击人们的心扉,让世人惊诧凡间竟有如此美妙之天籁。她的歌声仿佛是永远是面对着每一个人在喁喁私语,使人们感到无比的亲切和自然。我想,用“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这句歌词来形容她应是恰当的。</h3> <h3>以一言而蔽之,邓丽君的歌如高山之飞瀑,如离离之草原,如高原之雪峰,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毫无娇柔做作之嫌疑。观众给予的热烈掌声是由衷的,情不自禁的。她满身闪烁的荣誉也是实至名归的。不像现在某些歌手,演唱功力不够靠华丽的包装来弥补,靠喷血的着装上位。更有甚者时不时的弄点绯闻来吸引眼球,颠倒众生。动辄就扯着嗓子喊,来点掌声好吗?我爱你们!以此来取悦观众。这就好比单眼皮硬是通过手术整成了双眼皮,看起来总令人感到不自然、不舒服。</h3> <h3>在这个开放、多元、宽容的时代,各种新的音乐元素不断涌现,R&amp;B、POP、RAP等让人眼花缭乱。音乐呈现出流派众多、色彩缤纷的景象,各类选秀节目层出不穷。一时间,玉米抱团,凉粉成行;门派繁多,山头林立;网上网下,纷争无穷;短信追星,偶像百出。然而,在这纷繁杂芜的后面,真正能让我们印象深刻的歌手却寥寥无几,很多曾经红极一时的老歌早已提不起人们的兴趣。看来,再流行的东西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淡出。然而,邓丽君却是个例外。不管时光如何变迁,至今依然魅力不减,其芒灼灼。仍有那么多的歌迷衷心热爱着她,那么多的同代人、后来人受到她的影响。我笃信她那“刻骨铭心的魅音”已深深地印在一代或几代听众的心上。</h3> <h3>蓦然回首,那个空灵的声音在我最美好的青葱岁月里,始终不断地萦绕回响。逝去的岁月会变得来愈来愈澄明透彻,只沉淀下那些令心灵颤动的片断。就算时光老去,仍然能清晰地忆起经年前那个慵懒的秋日午后,落叶、流云、飞鸟、暮晖,以及在风垂落方向掠过的那个行云流水一般美丽的声音。</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