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墅田野秋收割纪实一

美友2517784

<h3>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一首《秋词》道出了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对秋天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在他们的或悲或赞中,秋天被赋予了太多的情感寄托。但是无论是悲是赞,似乎都与农民无关。不是农民不懂得情调,不是农民不知附庸风雅,而是秋天正是田野奉献的季节,秋天正是农民收获的季节。</h3> <h3>国庆假期正是收获的季节,有一种放假叫回家秋收。那时候,上学的农村孩子们都会放秋假,回家帮父母掰玉米、挖红薯、种麦子,收获一年的辛苦,播种来年的希望。</h3><div><br></div><div>  谨以这组照片纪念那些逝去的时光,也献给现在的孩子和大人们,爱惜粮食,珍惜劳动成果。</div> <h3>平时工作再忙,这个时候,也都从四面八方回到老家。</h3> <h3>家里的老娘早给找出了旧衣服,拿上镰,跨上篮,下地。</h3><div><br></div><div>  一年的嚼谷、孩子的学费,全靠这几天。农村人盼着十月,也害怕十月。</div><div><br></div><div>  玉米熟了,枯脆的秸秆也最扎人。包得严严实实地下地,豆大的汗珠子叭嗒叭嗒往下摔,没掰过棒子的人不知道那个滋味儿。</div><div><br></div> <h3>农村的清早五点,大人就开始忙碌,挑水,做饭。扫院!孩子还在被窝呼呼呼</h3><div><br></div> <h3>  风清、月朗、星繁的夜晚凉爽、惬意、迷人。院墙外的草丛里夜夜传来蟋蟀的大合唱,合唱声杂乱、高亢、嘹亮;院内家家户户灯火通明,萤火虫提着灯笼时不时地从这家巡游到那家。</h3><div> 白菜菊、秋菊等相继开放,月季花如其名,从夏至秋,开开落落,接接连连,月月繁盛,仿佛永远也开不败。枝上花开美艳,枝下落英缤纷,只可惜在这大忙之际,人们没有花前月下的闲情逸致,花开无人欣赏,花落无人打扫,这所有的花花草草只能静候在庭前,自开自落自芬芳。劳累了一天的农家人,晚上也得不到休息。你听——“啪啪啪啪”的声音,是人们在摔花生,“唰啦唰啦”的声音,是人们在剥玉米。白天收获回来的庄稼,晚上要加紧拾掇出来,明天要及时晾晒,而明天的首要任务,依然是把成熟的庄稼从田野里收获回家。</div> <h3>大墅村乡村的道路开始施工了</h3> <h3>大豆比玉米还等不得,大豆熟了不收割,会噼里啪啦地炸在地里。</h3> <h3>镰刀割过的大豆秸秆很锋利,可以扎破一般的鞋子。手套、硬底鞋都是不可少的装备。</h3> <h3>也许,再栩栩如生的回忆和真实的世界相比,终究隔了一层雾也似的轻纱;也许,留在记忆中的那片风景在时光的拖动下,后退的脚步不曾止歇,雾里看花,就多了几分浪漫,还有几分留恋。所以,故乡最美的一面应该只存在我们记忆中。记忆中的故乡,是温馨又从容。这种对记忆中故乡的眷恋,满怀深情,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越发强烈,陶渊明的“飞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把这种心情抒发得淋漓尽致。</h3> <h3>豆类过熟,豆荚开裂,圆溜溜的豆子四处蹦跳。最讲奉献的要数大豆——不论是黄豆、黑豆还是青豆,他们把自我牺牲的精神发扬到了极致。收割回家的大豆,晾晒与庭院,人们不论白天夜晚,只要一有功夫,就把连带着秸秆晒干的大豆,用木杈棍棒之类的农具,一遍遍地捶捶打打。豆秸豆叶被捶的支离破碎,甚至被打的粉身碎骨,直到豆荚全部开裂,吐尽豆粒为止。分离出来的豆秸豆叶,被塞进灶膛,在“噼噼啪啪”的鸣礼中,化作熊熊的火焰,烧熟了饭菜,以最绚烂的方式结束了毕生的使命。</h3><div><br></div> <h3>收割回家的大豆,晾晒到庭院里。只要一有功夫,就得用木杈棍棒之类的农具,一遍遍地捶打连带着秸秆晒干的大豆,直到豆荚全部开裂,一粒粒的豆子都蹦出来。</h3> <h3>  虽然一直生活、工作在这片山山水水簇拥的土地上,只是间或去外面的世界逛逛,我还是愿意用“故乡”来称呼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与“家乡”相比,“故乡”多了几分意境,有了几多疏离感和沧桑感,更能抒发出我们心灵中深厚的情感。</h3> <h3>我的故乡四季分明,春夏秋冬,各有各的美,如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难分伯仲,所以,很难说偏爱哪一个。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那么我选秋天,因为秋天是视野从局促展为旷远的季节,是境界从绚烂归于平淡的季节,是思绪从喧嚣回归自我的季节,是与我们心相契合的季节,大有裨益于我们的心灵成长。</h3> <h3>  儿时眼中的世界,很小很小。那时候,深受《西游记》影响,还以为视线所及,几公里外西山的山那边是神鬼出没的西天极乐世界呢。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每到秋天,和大人一起上山采蘑菇是躲不掉的差使。每当这时候,我都是硬着头皮,满怀恐惧,在山上跟着大人寸步不离,深恐山那边突然蹿出什么妖魔鬼怪把我吃了。其实采蘑菇一点也不辛苦,就像寻宝一样,过程很刺激,找到蘑菇了很有成就感,只是那时心中潜伏的恐惧把这种乐趣抵消了。</h3><div> 记得有一次,我跟着大人在灌木丛中扒拉找蘑菇,无意中在不远处发现一个小白兔,丰盛的秋天把它养得又肥又壮。小白兔警觉性挺高,几乎在我发现它的同时它也发现了我,于是仓皇逃跑。我撒腿就追,一人一兔在林丛中追逐、赛跑。不知不觉间,我远离了大人,跑到了山那一边,这时小白兔也不见了,被我追丢了。举目四顾,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树,又幽又暗,带有满满的恶意。风吹动枝叶飒飒作响,听在我耳里仿佛鬼哭神嚎。我恐慌至极,大喊大叫,远处传来了大人的回应声。喊声此起彼伏,在空旷的山野间回荡,留在记忆中深刻极了。</div> <h3>  秋天里亮眼的鸟儿除了大雁,还有麻雀。我想秋天应该是麻雀最兴奋的季节了,这时候,收割后的土地上有散落的谷粒,给它们提供了丰富的食物,再不用为饿肚子犯愁了。这些麻雀在我家院子里成群结队,像孩童似的天真顽皮,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即使把它们轰走,不一会又落下来,仍然叽叽喳喳地叫,仍然旁若无人地蹦蹦跳跳。麻雀们好像是乐天派,全然不考虑等待它们的严酷命运——秋天过后,严冬的季节,在院子里经常发现死后冻得硬邦邦的麻雀,这儿一个的,那儿一个的。</h3> <h3>  麻雀虽然这样活跃,但是秋天院子里的主角可不是它们而是瓢虫。瓢虫铺天盖地,在院子里飞来飞去,爬来爬去,飞到人脸上、衣服上,爬到窗户上、墙上、门上。大人们对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烦恼无比,因为这些“花大姐”不但在院子里肆虐,屋里的窗台上,柜子上,甚至腌菜缸里,炒菜里都可见它们的身影,简直是无孔不入。与大人相反,我们这些孩子们对瓢虫可是欢迎之至,每到这时候,孩子中间就开始一场赌赛,看谁收集的瓢虫种类多:二星瓢虫、六星瓢虫、七星瓢虫、十二星瓢虫、十三星瓢虫、赤星瓢虫和大红瓢虫。。。。。。瓢虫的种类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赢者有蒲棒奖赏——小镇东边的倭肯河边生长着高大茂密的芦苇,蒲棒夹杂其中,“卖相”好的蒲棒挺难得的,赢到了喜滋滋的。</h3> <h3>乡里赶季节像拼命,一眨眼的功夫,田野里的金黄就被铺进了各家院子里、房顶上。</h3> <h3>  夏姐姐悄悄地走了,秋姑娘匆匆地来了,她趁你没留意,把秋天的大门打开了。</h3><div>  大路的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稻田。田里,金灿灿的稻谷,颗粒饱满,沉甸甸的,飘散着醉人的芳香,翻腾着滚滚金波,推向无尽的远方,好像灿烂的彩霞抖落在田间。黄澄澄的谷子,压得谷穗都直不起腰,可它还是使劲地摇动,好像是为丰收的田野唱着赞歌。远远望去,整个稻田就像一张撒满黄金的地毯。田间,农民伯伯们正忙着收割稻谷,不时传来他们欢快的笑声。</div> <h3>我想,无论我们是否只有今世,故乡的风,故乡云,故乡的一草一木,来生都不会再见,“从此俱是异乡人,相见更无因。”发生在故乡的,留在我们记忆中的,一切过去了的都会变成亲切的怀念。我认为,无论是谁,记忆中故乡都是最美的,因为,在那个时候,在那方天地,我曾经来过。</h3> <h3>到处都是秋的色彩,到处都是秋的味道。天空纯白的云朵,似一朵朵硕大的棉花朵儿悠然的绽放在深邃的天穹;太阳失去了夏日的炎热,有着秋日的清爽,照射着淡淡的光芒,更加凸显沉甸甸的玉米粒灿烂的澄黄,耀眼了一片片无垠的田野,装扮了秋日下的美丽老家。</h3> <h3>看着这画一样的美景,村里人会开怀一笑。可谁知道这笑里包含的滋味呢?腰知道,腿知道,浑身的骨节知道,地里的蚊子知道,天边的月亮知道……</h3><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