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作、柔

北京夏天

<h3><br></h3><h3>  嗲,作,柔,是三种不同的女子,应该都比较幸福。 邂逅这三种女子的男人,幸是不幸? </h3> <h3>  </h3><h3> “嗲”这个词多半用于江南女子,用音容笑貌来形容当以声音为首,吴侬软语似乎特别适合发嗲,当然如果再辅以妩媚的眼神就更完美。</h3> <p>  </p><p> 比如幼师的室友钟京力同学,尤记得当年在寝室里和我们发嗲的柔声细语,小眼妩媚地电着我们每一位,只可惜没人因此为她端茶送饭。其实她真是嗲到出神入化,只是发嗲的对象错了——惜哉惜哉!我们非但懒得解其风情,连配合都不屑!所以,嗲的对象很重要,第一须得是男人,且是两情相悦的男人!否则也没心情发嗲啊!</p> <h3></h3><h3> </h3><h3> 不过有的男人天生只有枝干,忘了加血肉,嗲若钟京力也只能大呼奈何奈何!呜呼哀哉!</h3> <h3></h3><h3> </h3><h3> 说到嗲,想起幼师时,每临大考,那些招架不住全班一起发嗲,因而守不住真题的老师们,尤其是男老师们。临考前,只要老师前脚踏进教室,全班嗲嗲地齐叫:“х——老——师——!”(最后的“师”延长音加波浪音)。老师一听,心领神会,立马投降说:“好好好!别着急!同学们把书本翻到第X页,1.……2……3……”一点点,一丝丝,甚至和盘托出!美其名曰划重点。</h3> <h3><br></h3><h3> 哈哈!这恐怕是幼师这样的女子学校特有的风景!别不屑!我就不信有几个男人若三生有幸当了幼师男老师,能守题如玉?除非.…… </h3> <h3></h3><h3> </h3><h3> “作”和“嗲”类似的是,多半也是形容江南女子。因为北方女人,踏地呼天,一声怒吼“老娘怎样怎样”,立马就如活见孙二娘了!(不包括所有北方女子)</h3><h3> 不同的是作应该以神情首居吧?作是女孩儿专利,双唇微翘,眉宇略蹙,用一种温婉的方式达成目的,当然前提也是两情相悦。而且作多少受点年龄限制,能想象一个老太婆在那儿作的样子吗?</h3> <h3><br></h3><h3> 论作功我最服林黛玉,且看黛玉容貌: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这容貌体态,作了恼了,亦可人。</h3> <h3></h3><h3><br></h3><h3> 黛玉恼的对象只有宝玉。既有木石之盟,又何必横生金玉良缘?这应是黛玉作死恼人的根源。不时作一作恼一恼,试探宝玉的真心,刷刷存在感和安全感,让宝玉“好妹妹,好妹妹”地哄着,“明儿个我做和尚去”这般赌咒发誓着,聊以安慰她无依无靠的爱情,也是她真性情的表现。宝钗大体理性,但见风使舵,生日点的戏是贾母喜欢的;金钏儿跳井她宽慰王夫人可能是不小心跌进去了;宝钗是真适合进宫做妃子,步步为营不成问题!嫁宝玉,三观没一观一致,不知是谁对不起了谁?</h3> <h3>  </h3><h3> “柔”和上述两种不同的是,她应该没有太明显的地域年龄之分,而且女子的美德里没有嗲没有怍只有柔,所以柔是有正史地位的,“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说明柔同时拥有不可小觑的杀伤力。但就算如此,不是每一个女子都愿意柔顺,至少不会对每一个男人柔顺。否则,哪来母老虎,河东狮、母夜叉等等形容词呢? </h3> <p>  </p><p> 女人的柔分两种,一是柔情似水、小鸟依人的柔。让男人瞬间觉得自己顶天立地、无所不能!有着宽厚可靠的肩膀和铁一般的胳膊腰脚。</p><p> 另一种是母爱似的温柔,在他夜归时锅里煲好了浓香的虫草汤,在他出门时递上带着阳光味的衬衫外套。小时候“老娘”做的事情,如今由“新娘”温柔地接替。这样的男人便一辈子不需要长大。形容这类婚姻,往往说家里有个大儿子,木子便是这类温柔的典型,贴个标签为“贤妻良母”。 </p> <h3></h3><h3><br></h3><h3> 总觉得太白幸福,几乎一生乐呵。偶尔叹息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很快便会高呼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同样,女人如果人到中年,没有变成宝玉口中的死鱼眼珠。依旧能怍、能嗲、能保有柔软的灵魂,真是幸事!若真如此,她的身后当有个宽厚可靠且解风情的男人吧?</h3> <h3></h3><h3><br></h3> 能被怍,能受嗲,能拥抱柔情似水的女子,可也是男人的荣和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