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打栗子

拉敏 3282010

<h3>  金秋时节,正是打栗子的好季节,山坡上的栗子树,硕果累累,舒展着伸向空中。原本我对栗子之趣,并不十分浓厚,但对辛苦了大半年的果实,还是不肯轻易错过。</h3> <h3>  秋天的阳光明媚柔和,将绵延的山林映照出不断变换的浓绿色调,鸟儿的歌声和昆虫的嘤嘤声,充满了山谷。这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刻,地里的玉米、花生、红薯都已成熟;山间的栗子、核桃、秋梨压弯了枝头,散发出芬芳馥郁的草木气息。</h3> <h3>  山壑的深处,沉默了一整年的栗子树,孤零零地耸立着,树叶在枝条上微微摆动,怎么也藏不住这丰硕的果实。成熟的栗子裂开一道道小口,露出满腹棕褐色的果,果皮上覆一层茸毛,油光润泽,逗引着食客的涎沫。</h3> <h3>  身手好的登梯上树,先用力摇晃树干,然后挥动长竿,在绿荫里噼里啪啦一通棍打,顷刻之间那熟透了的栗子,扑秃扑秃落如雨下,王维的 “雨中山果落”一句,恐怕都不及我这个来得实惠。听着栗子落地的闷响,或砸在布满草丛的树根旁边,勾起我浓浓的食欲,即便想出各种吃法,也消化不了这一树的情怀。</h3> <h3>  大抵好吃的东西都有个季节,逢时按节享受一番,为了口舌之欲,不惜冬天里剪枝、施肥以膏馋物,所谓 “为了一张嘴,累断两条腿”,大概说得就是我这种人。当然馋并非罪,反而是胃口好,健康的表现,比食之无味要强得多。</h3> <h3>  怀柔的板栗远近闻名,成熟的果形呈元宝状,顶部饱满,微泛油光,剥开就是酱红透亮的栗子,有的单粒,有的双胪胞胎,最多的是三胞胎。夹生点儿的,外壳泛青带刺,捡拾时戴副胶皮手套,小心翼翼以防被栗皮刺痛,无端地遭受皮肉之苦。</h3> <h3>  俗话说:“七月小枣八月梨,九月栗子笑开皮”。到了九月,北京街头就闻到糖炒栗子的气味,裹着细沙与糖蜜的栗子,在路边唰啦唰啦地炒着,连锅下的柴烟也飘着异香,但很难吃到正宗的怀柔板栗,因为大部分的栗子都出口了。</h3> <h3>  据史料记载,糖炒栗子是老北京的招牌小吃,它的历史比老城墙还要悠久。《史记·货殖列传》称:“燕秦千树栗……此其人皆与千户侯等”。意思是许多人靠种栗发了财。 唐代以后人口增长过快,经常出现饥荒,所以一到秋季,男女老少结伴入山采榛栗,山坡陡的背都背不下来,收获的果实来之不易,可谓粒粒皆辛苦。</h3> <h3>  古代栗子一般烤食或煮食,后来食栗方法发生了变化,糖炒栗子应运而生,更何况栗子饱含多种营养成分,兼具补肾健脾之功能,对腰腿软弱有明显疗效。苏东坡的弟弟苏辙有诗颂曰:“老去自添腰腿病,山翁服栗旧传方”。讲的就是阴干的生栗子,生吃才是“得食栗之诀”。</h3> <h3>  采摘过后,高处的栗子不会全被采下,留下一些给喜鹊和松鼠。第二年春天,栗子树重新吐绿发芽,这时若遇害虫泛滥,喜鹊就会知恩图报。因此,自然界的万物都是相互依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给别人留有余地,也就是给自己留下了生机和希望……。</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