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西风猎猎,残阳如血,奔波的男子路过了一个静谧安然的地方,那里只有屋檐外袅袅青烟,只有一畦翡绿的菜地,一方竹篱的清乐安欢。<br></h3><div><br></div><div>他牵着-匹瘦弱的马,踩过枯朽的藤,凋残的叶,听过流水的缓慢,昏鸦的哭啼。他走过许多的路,看过许多的景,却从没遇见过如此简单而触动心弦的地方,简单的直达他内心深处。于是他用一阙词记下他此刻看到的景致,记下他此刻落寞的心绪。“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div><div><br></div><div><br></div> <h3>由此而知,如今的他是一个漂泊四方的游子,秋水为席,白露为被。看得了世间千万景致,却无舟可渡他去他想去的地方,他的年少彼方。我想那里该是有他年少时遇到的姑娘,螓首含笑,莲步微移,款款向他走来。一定是极美的景致,一定是个极美的姑娘,至此后,那些过往都缩成一片情香,藏入他的心池,锁在他的心上。</h3><div>那时时光安然,岁月无恙。他一定想过与他心爱的姑娘"执彼之手,相携终老。"不然看到眼前的景,他不会天涯断肠。定是因为心随情往,情随己心。他定是许过-阙安然给那个女子的。</div> <h3>只是匆匆来往间,他早已不是当初青涩翩翩的少年郎,经过风霜的消磨,他的身沧桑不已,他的心千疮百孔。唯一的净土是留给家人和她的。</h3><div>他也曾想过与她在时光的烟雨里,共守一段如花心事,只是事不由人。他成了漂泊的旅客,流浪远方,而那个岁月深处的女子可能已嫁与他人,他们越走越远,可能再不相逢,也可能相逢之时,物是人非。都是彼此的过客,都是曾经的风景。</div><div>那阙令人泪落如雨的词,只有短短二十八个字,但这二十八个字里,字字都是他心底最最奢求的东西。夕阳西下,岁月已暮,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回想起初见的景,还像是:始是相逢疑梦中。</div><div>岁月忽已暮,美人迟迟。岁月深壑,留不住昔年的貌美如花。不是岁月败美人,而是美人败岁月,云烟种种都败给了那些模糊的记忆。垂暮时想起,世事更迭,翩然如蝶的佳人已不知散落何方。是宿命不公?不,只是缘分太浅罢了。</div> <h3><br></h3><div>茅屋竹舍远,柴扉绿痕深,都只是他想象中的景致,如今他见到了,只是里面没有愿意为他煮茶的如花女子,没有愿陪他共度余生的佳人,所以他不敢敲开那扇像是尘封已久的门,不敢惊扰心池深处的平和与安稳。静静观望,远比黯然神伤来的更加清浅,不到极致不成悲凉。所以默默而念,已是最好。</div><div>时光雕琢笔墨里的山水,泛黄的字卷比新茶更加澄澈,青瓷如水的女子,曾在梦里见过,宁静微笑后,才知道岁月蹉跎。风吹开枯叶,吹不开那年少的情结。空蝉抖落,昏鸦更甚,是眼前的景惊落这笔端吧,惊落心弦吧。只是人与人之间,有些注定是一辈子的过客。就像行走飘泊的他,</div><div>安然无虞的她。</div><div>来的时候,他牵着一匹孱弱的马,走的时候,除了马,他仍然什么都没拿。他是天涯的羁旅客,他是天涯的断肠人。他曾路过一个枯藤老树,小桥流水的地方,曾为此留下过一阙清欢,为他疑是梦中的青涩时光,也为等他缓缓归去的人,也许,真的是有那样一个女子,在浪漫的时光里,翘首待君归。</div><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