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49周年《六队情怀》,当年的小青年如今已是老头老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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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四十九年前由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我们这些没毕业的《中二》被冠上知青的头衔,全班三十多同学来到了文家沟大队插队落户。随后分到五个生产队(自然屯)分别是文家沟五队,后街三队和四队,黑油坊一队和六队,地处半山区,间隔三到五里的距离吧。此后开始了我们面向社会的人生起点。</h3> <h3>我们班十六人分到了黑油坊村,一队和六队每队八个人,我分到了最小的六队(后山根),只有四十多户人家一百六十多口人,二百多亩地(三分之一山坡地)。比较穷俗称驴六队。(因为只有二辆马车和二辆牛驴花轱辘车)</h3> <h3>尽管穷点,但是地理环境挺好,有山有树还有一个果园,人参园,柴河在村前流过。有采石场,队里主要的副业,距离县城二十多里,交通方便。(自行车一小时进城)。当时没有电灯七零年通的电,建了泵站公路南面种了水稻,村里的老人都说托了小青年的福了,才有电灯了吃上大米了(其实是国家在发展的必然)从此结束了煤油灯时代。</h3><h3>下图是文家沟大队六个队的自然村的位置</h3> <h3>我们是68年9月26日上午到达文家沟六队的,队里安排一间老乡的土墙草房我们五个男生住,女生住老乡家里。中午饭是苞米面大饼子萝卜条汤,这是下乡的第一顿饭(过后听别队同学讲他们第一顿饭是细粮还有几个炒菜,看来还是我们队最穷)。饭后我们8人到房后山上溜达溜达,看到几棵梨树上有几个漏网的梨,弄下来尝尝如同嚼木头,神马破梨。继续溜达,哇,有好多的大蘑菇,纷纷采摘每人一串,专挑大的谁摘小的脑洞啊,乐颠颠的回来了。隔壁老乡问我们,你们采的蘑菇不行,我们大吃一惊有毒啊,老乡说没有毒有蛆,不信掰开看看,掰开看果然都有蛆,白忙活了半天扔了吧,老乡告诉我们蘑菇叫黄粘团子,小的刚长出来的没蛆,那个梨是尖把梨刚摘的不好吃,摘下来得捂一段时间才好吃。啊,受教了原来如彼,真涨姿势。下乡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h3><h3>我们住在柏家沟口有八户人家,距离黑油坊队部有2里多地,秋收已经开始了,同学们加入秋收劳动。(瘦弱的身体定位2等工分)</h3> <h3>第二年我们搬家到新建的青年点(在后山根)当时全村都是土墙草房。照片八人就是六队同学。(69年5月)我们的到来也给这里人们带来变化,服装干净了,讲卫生了,年轻人有朝气了。村里的老人就是这么评价的。</h3><h3>然而我在75年夏天时隔二年来到队里(此时我队同学都已回城工作)。为单位买石头,我知道队里的副业采石,见到宝山队长和乡亲们,却让我大吃一惊,面带菜色,衣服破烂,精神低迷。咋变成这样了?宝山队长说:学大寨,修梯田,梯田的土都是新土没有肥力,粮食产量低,夏天大雨冲毁,还得年年修,有分无值一天工分不到一角钱,粮食吃反销。采石的副业不让搞了,(割资本主义尾巴)你还能想着队里谢谢你。唉!本想回队嘚瑟一下给队里增加点收入,没想到变成这样了,我怀着压抑的心情离开了这里。此后20多年再也没来过。<br></h3><h3></h3><h3><br></h3> <h3>1970年的春天也是我们同学的春天,经过一年半的劳动锻炼,无论劳动技能和身体都成长起来了。(全部定为一等工分)</h3><h3></h3><h3>此时电已接通,泵站在建,老乡们盼望已久的水稻即将开种(水稻在当时是高产作物亩产600斤以上,旱田作物350以下。和如今比产量低的难以想象)</h3><h3>种水稻对于我们同学并不陌生,在学校时每年都去支农,起秧,插秧,收割全干过。同学们成了队里的主要劳动力,本地的老乡也是第一次种稻不熟练,秋天割稻子我们也都成了打头的。本队的壮劳力也没有我们快,再也听不到臭屁我们的声音了。哈哈,真爽。</h3><h3>70年末到71年大部分同学陆续回城了,到74年我班六队同学全部回城《知青》生涯结束。在这里感谢那些帮助我们,支持我们的乡亲们。我们永远不会忘。</h3><h3><br></h3> <h3>98年9月纪念下乡三十周年和同学们再次回到这里,我们曾经的房子没有了,照片中的我们是站在原来的房址。乡亲们原来的草房也都换成砖瓦房了,房子增多了。乡村变的比我们那时候好多了。土地早已承包已经机械化种地了。</h3><h3></h3> <h3>见到段成发小老弟</h3> <h3>见到永宝大哥</h3> <h3>永宝大哥当时是队里的会计,还负责副业联络。对我们同学关系非常好,照顾有加。下乡后的第一个春节上边要求知青在当地过年,为了过个好年,他撺掇我们买头🐷,我们哪懂这些事啊,整个事情他都包办了。也不知道在哪买了一头小猪(120)斤,亲自宰杀,同学们清洗下货,锅不够用他又不知道从哪弄了个火盆,架上马勺亲自炒菜,弄得屋里冒烟咕咚的,忙活了大半天总算开席了,大家伙早就饥肠辘辘上桌后如风卷残云开始了“光盘行动”。尽管肥肠没炒熟嚼在嘴里嘎吱嘎吱的,在我们年轻的牙口下根本不算一回事事,热热闹闹吃了一顿杀猪菜,也是“知青”生涯中的唯一的一次肥年。</h3> <h3>这是2017.4.22同学聚会当年在黑油坊的部分同学合影</h3> <h3>一段难忘的岁月,就是知青岁月,一种永远的情结,就是知青情结。</h3><h3><br></h3><h3>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已不再青春,我们的容颜已没有了年轻时的痕迹,但我们的内心被时代定格为“知青”的情结却永远无法改变,那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h3><h3><br></h3><h3>四十多年来值得我们这一代人珍惜的不多,但如果有人这样问我:我有什么东西值得特别的珍爱,那就是沉淀在心底里的东西,“知青情结”。知青情结是我们这代人青春岁月的未了情。摘自《枫叶绿柳》</h3> <h3>惠丰酒店,2017.9.25下午</h3> <h3>2017.9.25.今天中午同学聚会,我和亚良早上乘车去熊官屯,去看看当年下乡的地方,一晃十多年没有来过了,下车后没有找到出租车只好一路溜达到文家沟。</h3> <h3>这是什么情况</h3> <h3>这是文家沟吗?怎么变了</h3> <h3>到文家沟村委会一问才知道,地租给开原了</h3> <h3>这是亚良和村长唠嗑,村长是徐明成的二儿子,(徐当时是大队书记)</h3> <h3>继续溜达,雹子打过的苞米叶子已经撕成条了,还好没有大的影响。</h3> <h3>顺着柏家沟口走去</h3> <h3>通往柏家沟的水泥路</h3> <h3>全都是玉米地</h3> <h3>水沟边上的野草</h3> <h3>穿过苞米地向黑油房后山村走去,这也是我们曾经走过的路。</h3> <h3>散养的鹅和鸭子</h3> <h3>这是商国儿子的房子,房子很漂亮。</h3> <h3>村里的水泥路</h3> <h3>村里还有路灯啊,</h3> <h3>遇见商文举的二弟文斗,非常热情介绍了一些村里的情况,年轻人大都进城了,他家山上种了南果梨,让我们去他家拿点南果梨,我们时间紧婉言谢了。</h3> <h3>全村有147户468口人,比我们在的时候多几倍。后山根到黑油房中间是一片地,现在全都是房子了</h3> <h3>看到这个警示牌回想起七零年的那次山洪,八月初连下了三天细雨不开晴,后半夜就听外面隆隆作响伴随着呜呜的声音,我们也不知道咋回事啊,等天亮了我们出去一看,我的天啊!奔腾咆哮的山水,把原来山里不到一米的小水沟变成了七八米大河。浑浊的河水半个月后才开始清亮,水势没减多少,一直到秋收才小一些,到上冻了才结束。</h3><h3>黑油房路口</h3> <h3>我们曾经在这片地干过几年农活,虽然艰苦乏味,但我们都已走过来了。农村的生活锻炼了我们,留给我们的都是美好的记忆。</h3><h3><br></h3> <h3>在公路看的庄稼</h3> <h3>这次来的匆忙,没有时间多看看。再见了我的故乡,祝乡亲们越来越好。2017.9.25上午</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