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清风自在行

<h3>一个夏天,半个秋天,沒有进山了。常常想起亦道亦佛的白雀寺,还有架花山和山上看庙的老者。</h3><h3>那里没有电灯,没有电视,只有参差的树木、繁盛的花草和嵯峨的山峦。白昼和黑夜在那里轮回交替,云彩和鸟雀在彼间驻足徜徉。</h3><h3>绿菜白面,鲜少油腥,一日两餐,简简单单,老者过着清净无扰,自在安宁的日子。</h3><h3>似乎永远着同一件旧的衣裳,坐在简陋的木凳上。眼前破旧的茶几上,放着永远冒着热气的茶缸,不时滋滋有味地呷上几口。眯着眼睛平静地看着熟稔的山头,叭搭着烟锅,为问道者说一些时空错乱的传说。夜晚就走入几间破房和土炕,在无边的寂静里安然眠去。</h3><h3>有一次,老者随口吟出:"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并做了一番恰当的开示。当时,过者侧目,闻者嗟讶,到底是香火熏染,底蕴不俗!</h3><h3>庙,因着他的照看而有灵气;山,因着他的存在而有生机。</h3><h3>今日入山,却被沿途花草树木绊缠,走走停停,拍拍照照,大口呼吸,让山里的负氧离子穿越五脏六府,涤净秽污,脱胎换骨。只行至消息树,便半途折返,却落得一身轻松,无有疲倦。</h3><h3>这,不叫损伤膝盖的爬山,叫山间清风自在行。</h3> <h3>一树山楂红,见者皆心动。</h3> <h3>素花未识名,清雅堪柔心。</h3> <h3>坡上野果熟,堪摘可堪食?</h3> <h3>因嫌一味绿,我来缀此红。</h3> <h3>小样花玲珑,显露平常心。</h3> <h3>山野花烂漫,不染功名心。</h3> <h3>山脚悄悄红,不求热闹中。</h3> <h3>风来无声响,故作铃儿状。</h3> <h3>酸枣枝头盛,寄与少眠人。</h3> <h3>山川自如画,何须作画人?</h3> <h3>山楂密密红,欢喜汩汩涌。</h3> <h3>紫色最贵气,凌风无限姿。</h3> <h3>精致而热烈,鬼父神工裁。</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