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大,有这样一位老人

蓝色的梦

<h3>  9月22日,北大电教馆318室,上演着感人的一幕。<br></h3><div> 一位八十六岁高龄的老人,迈着不太灵便的双腿,一站就是四个小时,用饱满的激情为九十八位语文教师讲着《当前世界经济形势》。</div><div> 这是一个可亲可爱的老太太。齐耳的短发,大部分已经斑白,一件浅紫色格子衬衫,与主人的身份似乎有点格格不入,骑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车兜里装着一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花布背包,一切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课堂上,一句“明白不明白”,在偌大的教室里反复响起,这是一种关爱,更是一种慈爱。当我们答不出问题或答错问题时,“哎呀,急死我了”“唉,我气死了”便顺口而出,仿佛她比我们还着急。讲到精彩处,她还要激动地拍拍桌子,击打击打手掌,生怕我们没听清楚,或者遗漏了什么。记得她讲到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处在中等水平陷阱,摇摆不前时,她的身子也在左右摇摆,惟妙惟肖,引来一片片笑声,那场景让我记忆深刻。</div> <h3>  这是一台记忆超强的“机器人”。四个小时的讲座,没有讲稿,只有一些简单的PPT,整个授课过程思路清晰,语言没有重复。 “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2001年109655亿,2002年120333亿……,2016年744127亿”,16个不规则数据,一个个脱口而出,谈到失业率、出口增长率、通货膨胀、财政支出等,小数点后的两位数都记得分毫不差,她边说还边写,这场景怎能不令我们肃然起敬。讲座中出现的近200个数字,要准确地写出来,这哪儿是人做的,那分明是机器才能完成的呀,难道她大脑里装着“芯片”,这真让人不可思议。“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这些数字的背后,原来藏着鲜为人知的故事。她告诉我说,这些都是被逼出来的,年轻时,家人反对自己考大学,在自己的极力抗争下,为了把握住那仅有的一次高考机会,在短短四个月内,她硬着头皮学完了全部的课程,也许,这样超人的记忆力,就是在那样的背景下磨练出来的。</h3> <h3>  这是一位不知疲倦的老教授。从八点到十二点,一直站在讲台上,中间只休息了15分钟,全程只喝了四次水,不停地板书,不停地擦黑板,不时同我们互动。有两次,看到她的身体在黑板前晃动,让人捏着一把汗,真担心她能否坚持下来。难道她真不累吗?有好多次,我都看到她用纸巾擦拭着额上和脸上的汗珠,讲台上的那包纸巾,最后几乎用掉了三分之一。作为一名国际贸易专家,虽然已是耄耋之年,思考却一直没有停下,思维依然是那么活跃,眼光依然是那么前沿,世界经济领域的形势,各国重大的财政政策,依旧了然于胸,“光伏”“供给侧改革”“金砖会议”这些社会热点词语,随口就来,童心不老,思想不老,学识永恒。“身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蔡崇达《皮囊》)用在这位教授身上,也许最恰当不过了。</h3> <h3>  六十年的光阴,献给了北大,渊博的知识,传递给了学子。八十六岁,那本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候,她却依然站立讲台,用一份热爱、一份执着,诠释着生活的意义,生命不止,奋斗不息。李镇西老师曾说“最好的教育,莫过于感染”,九月,在充满厚重历史文化的燕园里,在这位学富五车的老人身上,我们收获了一份感动,收获了一种精神。</h3><div>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感谢您,我敬爱的王俊宜老师,如果有下次,我还想做一回您的学生。</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