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一直对生我养我的大山有着深厚的情结,那山那水那乡里乡亲是我生命开始的源泉,无论走多远,山野深谷的一草一木始终在我心底,年年岁岁红绿又枯荣,最让人赏心悦目的是那些山间的兰花草,季节里静静地开放,淡淡地清香,把我的童年和少女时代打扮得天真灿烂,浪漫得只要一阵微风就能漫山遍野地芬芳起来。</h3> <h3>城市开满玫瑰的日子,兰花依然在山野深谷里顾自芳菲。当有一天一个女孩子把它带到城市里来时,校园里也开始流行着兰花草的歌声:"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种在校园中,希望花开早。"每听到这支歌在轻轻漫过城市的夜空时,心底就涌起无限亲切的情感。</h3> <h3>其实那时候兰花并不被城里人看重,但它却一直是我心底的深谷幽兰,我相信总有一天,它会走进城市花园,成为一枝醒目的芳菲。</h3> <h3>回乡与儿时玩伴促膝长谈,谈朋友、谈家庭、谈见闻。翻开旧年的相册,看着一张张曾经相识的脸,好多我已记不清名字,可英却如数家珍,我发现她的记忆力特别好,我们班同学的名字也能记起(我和她不同年级)。<br /></h3><h3>回想起童年的种种,真得也是十分的开心,无忧无虑,三个最好的朋友一起成长,命运却各不相同。</h3><h3>少年时的第一次远行冥冥中已注定了远离,内心总有一种声音在呼唤,走出去吧!外面的世界才是属于你的!</h3><h3>几年后我们都离开了自己的家乡,我第一个来到了太原,随后把华(她比我大一岁)带了出来,其实她已经在家订了亲,对方家境不错,可是不知为何又退掉了。华是我们村里公认的美女,虽然骨子里有些倔强,但人很好。</h3><h3>美女总是被人所注目,她在我所在的单位也是众多男孩追求的目标,可是几年后挑来挑去的结果却不如人意,远嫁他乡,孩子的身体也有点问题,可惜了这样了一个好女孩!真得希望她能够过得好!</h3> <h3>而英不同,她对自己所选的目标很明确,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虽然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家常理短依旧会据理力争,巾帼不让须眉,英也嫁到了外地,但男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她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h3> <h3>而我,第一个参加工作,第一个只身留了下来,经过若干年的洗礼,熟悉了钢筋水泥和混凝土,熟悉了城市的味道,说着还算标准的普通话,每天奔波于车来车往的上班族,慢慢忘却了曾经的年少羞涩,闲聊中想起了自己的初恋,那青涩的果子因为那一句"远方默默地祝福"注定了的人生轨迹,至今让我觉得其实珍藏未必不是一件坏事,因为它让我永远拥有了对异性第一次纯纯的美好,不沾一丝瑕疵,才发现人其实喜欢的只是一种感觉,或许当你真正得到后,就未必还会有美好。</h3> <h3>在幼年时,父亲在我印象是个慈父,他从来没有打过我们。虽然他的坏毛病不少,爱抽烟、爱喝酒、爱打麻将,也经常和母亲吵架(可能是因为那个年代大都是包办婚姻,吵吵闹闹一辈子)但是这些并不影响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人们常说父母最疼的一般都是老大和老小,老姐是第一个孩子,得到的第一份爱肯定是必然的,弟弟呢,最小又是男孩子,自然是父母亲的心肝宝贝,我虽然是老二,但父亲对我一直很好。</h3> <h3>记得,在我小学的时候,我很争气夺得了全年级第一名,父亲就带着我去我们县城给我买了我最想要的新华字典和电子手表,或许那是我当时最梦寐以求的礼物。</h3><h3>上中学后要去二十里以外的学校去上学,那时依赖性很强,每次过完周末,都是由父亲骑着车子送我去学校,就象一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鸟,离开父母的怀抱生怕跌倒。年少的我体质很弱,每次生病心里就会特别的难过,少了家人的关爱,受伤的鸟儿只能独自抚慰自己的伤口。经过一次次岁月的洗礼,曾经那个喜欢依靠的女孩不见了,渐渐地学会了坚强,学会了独立面对困难,也学会了独立承受所经历的种种,那一刻,心里总会听到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你要坚强,眼泪不可以轻易掉下来,跨过了,你就战胜了自己。"</h3><h3>长大后,我们都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家乡,姐姐嫁到了我们县城,我来到了省城太原,几年后把弟弟带了出来一直在我身边。<br /></h3> <h3>父亲其实也是很可怜的,很小没有父亲,弟兄两个还有一个姐姐,从小应该很辛苦,长大后或许是机遇好,听父亲说年青的时候当过老师,拉过二胡,后来又在矿上当了队长,那个时候应该是我们家最辉煌的时候,那时村里很少有人买的黑白电视我家已经买了,我们的零食也是不断,那时觉得生活真的是很不错!可是,随着煤矿企业的不景气,我们家也渐不如前,父亲不是一个节俭的人,吃喝总是很大方,又爱争强爱胜,我们的生活开始走下坡路。</h3> <h3>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慢慢地我们都长大了,父亲也退休了,可是他的身体却出问题了。</h3><h3>每次在我们几个孩子相约回家的时候,他会很开心。坐在炕上喝酒的时候,就开始讲他的见闻,有时候反反复复,甚至有些唠叨,但却也是津津有味。</h3><h3>我回家时间比较少,所以每到了要离开的时候,父亲总是说:"走吧,上班去吧!"可我在看他的时候,他的眼角分明是含着眼泪,我的心像针扎一阵的难受!</h3> <h3>由于喝酒太多,身体越来越差。一开始只是糖尿病,由于不按时吃药和饮食不当,导致他出现了多种病发症。</h3><h3>父亲去世已经四年了,有时候真的是很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那是一种心底的痛,一触碰就会疼,我的父亲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给我们讲他的那些曾经的辉煌,希望父亲在天堂安好!</h3> <h3>瞅瞅熟了没😛</h3> <h3>老家的炕还是挺舒服,农村不是有句俗语"老婆孩子热炕头"🤗</h3> <h3>本想带俩个小孩去村里最高的赵老山(具体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字),翻山越岭在荆棘丛生的山沟沟里横冲直撞,却不想爬错了,去了山的那一边。</h3> <h3>知道老鹰在你头顶飞翔是什么感觉吗?估计在老鹰眼里你就是一只兔子🐰,关键是下山后迷路了,还好碰到好心人用拖拉机载着我们三个人回到村里。我发现自己胆贼大,没有去过的地方还带俩小孩,结果从早上九点出发一直到下午五点下山才回到家。</h3> <h3>山里的酸溜溜,我们老家叫"酸刺",山上还有好多野果,比如说棉果果、榛子、麻麻花、刺梨等等,好多叫不来名字。</h3> <h3>赶着羊群才有沟的感觉</h3> <h3>每年七月十五村里闹红火</h3> <h3>原平石匣口</h3> <h3>就在我们村边</h3> <h3>孟良城,从宋朝开始,历经元、明、清三朝。那些兵来将去、战马嘶鸣的日子,已渐渐被人们遗忘,渺远偏僻的孟良城,早已成为沉埋的历史。</h3><h3>酝酿了许多时日,还想踏访一下消失在朔风之中,屯扎过兵马的孟良城。</h3><h3>孟良城位于原平段家堡乡石匣口,也许"匣"应作"辖"。叫石辖口,更符合其山岩地貌、历史传述。宋时,雁门关下设过许多营寨,其中最重要的当数石趺寨。石趺寨就筑在石匣口,史有明载,地有确迹,代有传述。</h3><h3>《宋会要辑稿》记载:"石趺寨,在代州,太平兴国六年置。"《武经总要》前集:"石趺寨,西至阳武寨二十里,北至契丹朔州界,有谷路一,可阔十步"。《元丰九域志》卷4:代州崞县有石趺寨 。洪武《太原志》:"石佛谷,去(崞)县西三十里,北接朔州境,其形窄狭,元末用石塞其口。"《读史方舆纪要》卷40:"石峡寨,在(崞)县东北,今为石峡口堡。与杨方堡相近,即雕窠梁堡也。"石趺即石佛或石峡,今作石匣口。石匣口在雁门关和阳方口与宁武关之间,其战略地位非常重要。<br /></h3> <h3>跨越时光的樊篱,石趺寨已无迹可寻,只是石匣口还在。巍巍山峦,奇峰连嶂,从崞阳或原平深入西山地区,或者宁武和朔州等更远的地方,只有两条路,其一是庙岭梁,其二是阳武口。</h3><h3>从两地交汇后再往北走,古时只有一条通衢,那就是石匣口。石匣口是仅有两公里多的一条峡谷,拥拥挤挤的历史遗迹和现代建筑很多,也许你把目光在峰岭间徘徊,便会在山的皱褶里发现沉埋久远的历史。时间不会把过去的埃尘全部擦拭干净。</h3> <h3>从红池村远眺,拔地崛起的峰峦天缺地阙,从中间裂开一条缝,这就是石匣口。</h3><h3>石匣口呈南北走向,东面的山叫孟良山,西面的山叫田崖。南口坡底是崞武线公路,沟东山腰是一条土石路,沟西田崖下是大运公路,沿着大运路往北是南妥1号2号隧道。</h3><h3>沟南口一条大坝夹在两山之间,那是石匣口水库。从水库顶上横跨而过的特大高架桥是灵河高速公路,桥墩离地面六十多米。西面田崖山壁上是段家堡1号2号隧道。</h3><h3>孟良山顶上还安装了许多风力发电风扇。西山循环高速路从北口经过。今天,石匣口依旧车水马龙,不是一块安静之地。你若在此寻找旧营暗堡、荒藤老树,绝非易事。</h3> <h3>提到孟良和焦赞,当地有许多和他们相关的古迹和故事,仅石匣口就有孟良城和焦赞墓。日升日落,王朝兴衰,石匣口很长时间是保卫疆域的重要关隘,不知多少名臣将士在这里守关厮杀。</h3><h3>沿西面的大运公路进入沟谷,顺着窄径深入沟底,沟底是乱石河滩,一条溪河水势不大,从北向南一股劲儿向前奔涌。蹲坐在河道的卵石上眺望,历史悄然远去,山岩石貌一切显出了本真和从容。</h3><h3>东面的孟良山从沟底到顶部草木拥聚,山底是路和缓坡,再往上是陡坡,沟岭弯来拐去,在近峰巅处突然挺起一道危崖和峭壁。坡岭几番曲折变幻,其妙难穷。西面田崖的风貌与孟良山大异,它从山根部猛地拔出,崛起。危崖峭壁变化多姿,或半截山岩倔强地向前突出,别具神韵。或山石拐弯抹角,几经曲折,突然把一块突兀的山崖托举得高高的,自然天成,心凝形释。两山对峙,浑厚粗犷,可谓孟良山与田崖气势两相高。</h3> <h3>沿着曲弯的河道一路向北,在沟中间一处开阔地带,经当地人指点,我在西面靠近山根处找到了孟良城遗迹。我不敢信步闲逛,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朔风劲吹,大道扬尘,孟良城依旧扼守在这里,它成为原平这方土地上回溯历史的一个标识。</h3><h3>孟良城,飞檐斗拱的房顶坍塌了,那一堵一堵用石块构筑的石墙又站了几百年,墙倒了,那基石,那堆积在基石上的墙皮剥落的尘土依旧倔强地守在这里。其上长满野草、小花、荆条。我由外向内,一寸一寸窥探,荒凉、斑驳和清冷一寸一寸散开,孟良城只留下一片废墟。那层层叠叠堆积的埃尘,那残墙断壁,连那衰草、老苔和内在的神韵依然堆积在我们的精神疆域中,让我们静悟,仰望。</h3><h3>这凝重和厚实的历史和文化,我们已无法洞见,所谓的城,只能看见这些坍塌的乱石土墩,我们已找不到让人惊骇的地方。</h3> <h3>在石匣口,一堵土墙,一段危崖,都藏着故事。站在孟良城,我们不得不说说黑虎庙。孟良城斜对面的山崖下是黑虎庙,它是西山上隐藏的一处名胜,在崞县、宁武和朔州一带颇有名气。黑虎庙的建筑风格独特,其贴近山根,面朝河道。</h3><h3>庙堂坐东北方位,戏台在庙堂对面。从大门进入,由一条环形小径绕到两边,从两个侧门进入庙院,庙院还有几棵参天古树。据说,正殿瓦垄上时时有湿冷的水珠往下滴,很是奇怪。黑虎庙供奉着黑虎,民间还有黑虎看匣的传说。当时庙上香火很旺,过路商客、远近信士纷纷前来朝拜。过去,这个庙由段家堡和红池村管理,每年四月十八日庙会。黑虎庙由远离庙的村庄来管理,究竟为什么?</h3> <h3>老爷庙</h3> <h3>这要先说说红池。红池,天平四年曾在这里置敷城郡,敷城郡是肆州的一个郡,管辖地包括今天的宁武天池一带。红池村在清道光年间名曰廻城,有村里老家谱记载,不知何故近二百年左右时间,摇身一变成了红池。</h3><h3>红池村坐南面北,从北面老爷庙底穿过门洞才能进入村中。老爷庙供奉武圣关公,庙正对着石匣口外口。这座庙虽已经过多次返修,但依旧保持着原貌。它千百年来固守在这里,鼎盛或衰弱,村里的百姓时时用仰望的态度把一座庙安放在自己的精神疆域,一座庙,那是全村百姓的信仰。庙下面或蹲或立的石兽和石碑,承载着风,承载着雨,承载着人们的追求和魂魄。</h3> <h3>再说段家堡,从战国时期就建村(有古时遗迹和遗物为证),村庄建在一个土崖上,四面筑有土墙,墙厚五尺有余,遗址围墙最高处有三米左右,名曰小城,现在当地人叫这处遗址小池儿。</h3><h3>段家堡,有资料记载为清朝建村。据段家堡村奶奶庙(碧霞元君庙)上古碑记载,段家堡村在清乾隆年间以前,归宁武管辖,称宁邑段家堡,碑文书写者为宁邑赵家坡人氏。所以崞县无记载也不足为怪,从段家堡曹家大院的大门牌匾上可知,清道光年间段家堡已归崞县管辖,究竟何时归入崞县,不得而知。</h3> <h3>为什么要说这两个曾经叫"城"的村。因为石趺寨南口和北口的守兵就驻在这两个城,这两个村庄离得不远,可是习惯不尽相同,本地人以石匣口为界,分为口里和口外。</h3><h3>段家堡村的口音,更接近内蒙。段家堡还有一处地名叫"圐圙地",这更是蒙地叫法。红池村四不像,不像口里的,也不像口外的,说"大"为de,口里人老笑话红池人说"大(da)门上锁着一个de锁。"说到这两个村,我只想说明这两村的老住户,他们是石趺寨守关兵将的后代。孟良城格局较小,地势狭窄,又建在山崖下,不易驻兵,可能是一个驿站,解放初期,孟良城还有一个叫小根根商铺。像这样的驿站,石匣口北口附近有对臼湾,段家堡村小池儿南面还有歇马店。据当地老人们回忆,过去走南闯北的官道,只有一条,从阳武口穿过石匣口,经赤泥泉和车道坡村往北,进入宁武、朔州和大同方向。</h3> <h3>这个山洞有蝙蝠😱</h3> <h3>石匣口北口有肆州长城从两边的山脊上通过。田崖顶上是上马铺和下马铺村,田崖延续到龙宫村叫太子崖。太子崖周边有马圈村、焦家寨和杀子谷。循着这些山脉走一走,每一棵小草小花都有故事。其貌不扬的乱石小径,也流露出峥嵘和高古,深藏着遥远的历史和故事。</h3><h3>石匣口,巨大割口长满荒草和灌木,突兀的山峦,气势依旧咄咄逼人,朔风呼啸,千年,百年,依旧厚重和深沉。时过境迁,历史的烟云散尽。春夏秋冬,叶绿叶黄,季节轮回于此。站在远处与绵延不断的荒山野岭对视,脚下这方土地,粗糙古朴,沉甸甸的,有太多太深的历史积淀,那些废墟,那些苇草,沐浴过秦时的明月汉时的风雨。回望山岭、山坡,它们依然站立在让人仰望的高度,依然能撩起人幽远的遐思。<br /></h3> <h3>曹俊山(原平石匣口作者),男,山西原平人,系北京大学五四文学社、雁门诗社、鹿鸣诗社、山西诗人诗社社员。</h3><h3>曾在诗歌网、中国诗歌网、《大诗刊》《诗笺》《散文诗》《山西日报》《山西农民报》《忻州日报》等报刊网络发表诗及散文,有散文及诗歌在全国比赛中获奖。</h3> <h3>故事有点长,所以就放在后面了。好不容易找着的典故,果断记录下来。</h3> <h3>这些年拍的照片估计有上万张,其中记录着我的种种经历和成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