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黄有维老师在写生</h3></h3>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写意人生(1)</h3><h3></h3><h3>我不喜欢画静物,那么多鲜活的东西不去画,非得弄块脏兮兮的白布,在布上面放几样毫无关联的东西。常常把酱油瓶和高脚杯搁一块,还在酒杯里弄点红颜色调上水当葡萄酒,反正我不喜欢画!我从一开始学画画就喜欢写生,心想,画画当然是背上画板出去画,怎么能在家里画嘞!最初,在新疆学画画的几年,除了正常上课以外,天天都在外面写生,无论刮风下雨,暴雪天晴,从不间断。受的苦早忘了,趣事到记得许多。</h3><h3></h3><h3>我是一个南方人,在长江边的水乡长大,骨子里有江南人的温和与细腻,却不喜欢绵绵细细的一来就半个月不走的梅雨。喜欢一年下不了几次雨的北方,要莫高天流云,晴空万里,要莫雪后初晴,残阳如血。像古时候侠客出入的场景。想象一下,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黄沙烈日,一个少年背着个军绿色帆布画板,姗姗而行,像去西天取经的和尚一样。</h3><h3><br></h3></h3> <h3>那时我住在乌鲁木齐的解放路,向西能看到天山山脉,夏日的骄阳下博格达峰的雪冠熠熠发光,心想我一定要去画画,于是天不亮就背上画板出发了。当时也没有路,以为不太远,谁知走到下午二三点钟才到一个最近的不算太高的山下,山的背阴面还有一大遍未化的雪,特别高兴。那雪面上结成了厚厚的硬块,用脚使劲才能踩破。我掰了一块吃了一点,冰冰凉透心凉。</h3> <h3>看看时间不早,赶紧打开画板画画。那时画素描,画着画着对面山上传来“哎······哎······哎······”的喊声,我一看,有一个猎人,背着把长长的猎枪,带着条黑色的猎狗,远远的喊我,我也跟着喊:“哎······”他又喊:“你干吗?”我答:“我画画······”他喊:“天黑了,快回去!”“好·······”看着我没动,他急了,不断的喊:“赶快走······赶快走······不然天黑了······”这会我才发现太阳已经西沉,天已不早了,我还有七八个小时的回程要赶,还不知会不会遇到狼,便对猎人喊了声:“谢谢,再见!”,匆匆往回走。那天回家的路是怎么走的,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我的亲人和长辈一个个都快急死了,正出门往公安局去报警,看到衣衫褴褛,灰头灰脸的我就哭了!</h3> <h3></h3> <h3></h3> <h3>后来我多次上天山,喝过天池的水,跑遍了乌鲁木齐的周边,还随军车上了帕米尔高原,登上过喀什昆仑山,去北疆的哈纳斯湖写生。<h3><br></h3></h3>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著名水彩画家黄有维 / 艺伙V课水彩名师</h3></h3> <h3></h3> <h3></h3> <h3></h3> <h3>写生不一定让你的绘画水平提升多少,而是将一种经历刻在脑子里,让它成为你绘画的潜意识。这些年来我一直喜欢画雪山,因为雪山就在我的脑子里。</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