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周末了。我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家,见到了我满头白发的妈…….</h3> <h3> 敬爱的赵老师,我家的近邻,我的赵叔,教了我整整五年。他给了我最初的启蒙,带我走进了文字的天空。忘不了他讲的故事《闪闪的红星》,忘不了他在冬天给我们烧的熊熊火堆,忘不了他奖励我的文具盒…谢谢您,我的恩师,祝您健康与快乐同在,福如黄河水,寿比不老松!</h3> <h3></h3> <h3> 随着机械化的发展,养了二十多年牛的大哥终于狠下心在前年把牛卖了…然后,牛棚就成了杂物间了。</h3> <h3></h3> <h3> 二哥一家住在左边的新房子里。妈住在正房的石头窑里。别看这窑洞不起眼,却冬暖夏凉。对于住习惯了的妈来说,这里才是她最舒心的地方。</h3> <h3 style="text-align: left;"> 二哥的盆景依旧在,可是,看景的人却都涌入县城去了。忽然想起了两句古诗:白头宫女在,闲坐话玄宗…</h3> <h3> “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土窝",这是妈的原话。她给油漆脱落的桌面罩上花”衣服”,给泥土墙糊上报纸,她给桌面擦得一尘不染,她给地面扫得干干净净!辛劳一生的的老妈,女儿在心里为您点一个大大的赞!</h3> <h3> 这个石磨来我家时,我顶多十岁。记忆中,它可是功臣。小时候,我家八口人,几乎每天早上,妈都要套牛拉磨。磨麦子,磨玉米,磨豆子。我的工作是赶磨。但我并不喜欢这活儿。牛被蒙上了眼,一圈儿一圈儿地转悠。想偷懒磨蹭时,我会舞动荊条,朝它身上抽。可能嫌自己力气不够吧,我会装腔作势地厉声吆喝着:"得一得一"牛呢,被抽后一个激灵,"突突"地走上几步,又和先前一样了。我有时会动恻隐之心,就懒得去抽它,随它疲疲沓沓。只是被妈看见了,会说:"看你们都睡着了?!抽牛一下,让赶快走!"</h3><h3> 记得有一次,我忘了给牛戴眼罩,它竟偷吃磨盘上的粮!气得我狠狠地抽它,并重给它的眼捂得严严实实。</h3><h3> 如今,这石磨虽已退出了我家的生活舞台,但仍安安静静地候着这院落,见证着时代的变迁……</h3> <h3></h3> <h3> 小时候,夏天这大堰头下清涼的水是我们的最爱。我和姐姐及姐姐的闺蜜们晚上会偷偷来这里洗澡,当然是绝不能让爹妈知道的……</h3><h3> 水是福也祸。山洪来时,黄浊的泥水裹挟着沙石从这崖头上呼啸而下,邻居崔姓两岁多的儿子就夭折于此…</h3> <h3></h3> <h3></h3> <h3> 犹记刘叔家进门是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方墙上悬挂着两副条屏。他有一个女儿,和我姐同岁,却比我们优越的多。印象最深的是她竟有买到的玩具,有粉红色衬衣,还带着漂亮的蝴蝶结!她有一个玩具蛇,绿黑相间,光滑柔软,和真的一模一样。我艳羡地,惊惧地远远地看她们玩儿,不敢近前……</h3> <h3></h3> <h3> 这个教室给我最深的印象竟也是蛇!有学长说,有天他们正在读书,一条蛇顺着房柱往下爬……妈呀,当年我坐在这里边,一定会不时瞅瞅房柱子吧?</h3> <h3> 我坐了三年的教室,已两易其主,现在已剩下了这矮矮的一截断壁,杂草丛生,人迹罕至。</h3><h3> 当年坐在一起读书、抓石子的少年郎啊,大家可记得围在火炉旁的情景?可记得冬日里一起"挤油"的快乐?今天我来了,你们在哪儿里呢?你们好吗?</h3> <h3> 那时好像不分男女生厕所?我印象中怎么只有这一个呀……</h3> <h3> 就是在这里,我从水泉里捞出水,倒在盆子里,第一次洗衣服;也是在这里,我磕磕碰碰捞上了两半桶水,摇摇晃晃地歇了三次,换了两次肩,第一次挑水;还是在这里,我因为害怕打针,藏进了将枯的小井,躲过了"一劫"……</h3> <h3> 别看这个石槽不起眼,当年,它可是非常威风地端坐在水泉边上。女人们洗衣服,床单,是必少不了它的。一遍遍地浣洗,棒槌一声声地锤打。中午时分,牛儿撒着欢儿从山坡上回来了,摇着尾巴,一头扎进水槽里,''嘶嘶''地一气儿下去,水便下去不浅。牛主人会自觉地捞上几桶,将水槽重添得满满当当,才甩响牛鞭,走了。</h3> <h3></h3> <h3> 这个大场,在孩提时的我的眼里空旷无比。它是三家的打麦场。麦收时节,小山似的麦垛,是不败的风景。爹妈在这里一圈一圈地碾场,扬麦,收麦的情景历历在目。农闲时节,这里是全村的文化中心。女人们在拧麻绳,做千层底;男人们磕着烟袋锅子,唠着各家庄稼的长势,牲畜的膘肥膘瘦……如今,庄稼蓊蓊郁郁,四面寂寥无人。</h3> <h3> 我的发小:多,敏。她俩都住在村子的后边。这里是她们每天上学的必经之地。</h3><h3> 那年我好像5岁多吧,因为脚冻坏了,疼得不敢下地。我那个急啊!记得稍好点儿,我就趿拉着姐姐穿小了的破棉靴,一跛一颠地沿着这条道找她俩玩儿去了……</h3> <h3></h3> <h3> 小时候雨水特多。门前的这个河滩是我们儿时的乐园。我和伙伴在这里嬉水,玩闹。我曾将这一段据为己有,夏天多雨季节,我用细细瘦瘦的手指刨开沙石,挖深一点儿,大一点儿,再大一点儿。将挖出的沙石当作坝,便聚起了一小滩水。每天我都会留心去视察下,看我的水蓄得多了,还是少了……</h3> <h3></h3> <h3> 家乡原貌还在,但已不同先前了。从这里长出的记忆之芽,早已生根,繁茂。有妈,有家,有牵挂一一真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