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其汉,很美,很美 —

刘建凌

<h3>  在南京筹划这次呼伦贝尔金秋摄影之旅时,关格格(梦石)就将一个比较拗口的地名乌尔其汉提供给我,她说,那是一个小镇子,但秋景值得大家过去看看。为了能记住这个小镇的名字,我查了一些资料,这才知道其名字的由来是蒙语的音译。译法有多种,乌尔旗汉,乌尔旗汗,乌尔其汗,似乎都可以,是"黎明"的意思。也有人说是"前进"的意思。后来,咨询了当地人,大多数都说是黎明。</h3><h3> 乌尔其汉很小,地图上很难找到。但乌尔其汉历史并不短,却在中国铁路建设史上有着自己的地位。早在1905年,哈尔滨至满洲里的滨州铁路通车后,俄国人沃伦错夫在牙克石一带建立木材采伐公司,为了采伐林区的森林,以牙克石为起点,向林区腹地修筑了70公里铁路至乌尔其汉。因此,在清朝末年,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镇子在林区就成了"大城市"了。当时,由于铁路长为七十公里,所以大家又把乌尔其汉称为"七十",也称"秀地"。1951设区,1958年建镇。如今,乌尔其汉已成为林区的重要城镇之一,真的成了林区的"大城市"了。</h3><h3> 乌尔其汉地处大兴安岭西坡,三面环山,清澈见底的库都尔河、大雁河环绕镇的东西两侧缓缓流过。这里的森林资源十分丰富,森林总面积近五十万公顷,主要树种有兴安落叶松、白桦、山杨等。这些树种一到秋天经霜打后,叶子开始变成金黄,与一些红叶灌木等植物一道将整个山野变成了五彩缤纷的调色盘,美丽极了。</h3><h3> 9月13日我们到达牙克石后,关格格给我发来了她的女友乌尔其汉第一中小学校的美术教师胡云凤老师的电话号码,并说已经与胡老师联系好了,胡老师可以告诉我什么时间和什么地点是拍摄的最佳选择,并可以代我们订好宾馆房间。9月14日早晨,我们在牙克石拍完日出、早餐以后就驱车前往乌尔其汗。</h3><h3> 路上多次与胡老师电话联系不上,我只好先导航到乌尔其汉镇政府。车行十来分钟后,胡老师与我联系上了。她告诉我,不要去镇政府,去第一中小学校。我让她发微信位置图,以便于导航,可是她没发过。</h3><h3> 一路上走的是沙油混合道路,有的地方灰尘很大。遇到坎坷道路又与大卡车相会时,我都有些担心。视频上大卡车倾斜后侧翻压扁小轿车的东西看了不少,一见到这样的路况心里似乎有阴影。</h3><h3> 也许是乌尔其汉有名气,输入第一中小学校后,很快就有导航规划出现。不过30公里/小时的限速(还有一大段是区间限速)让我们觉得是在爬行。好在路两边刚收割完的麦田和已经翻耕过的黑土地与成行成排树叶飘金的白桦或山杨树构成的画面十分生动,让我们有一惊一喜的感觉。有时不小心点下了一些油门,越野车就过了80公里/小时,那可是超速250%严重"违法"行为,尽管交通法规定低于40迈不测速,但是你到了人家地界上,30迈测速你也不得不顺从呀!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停车拍照,消耗时间。</h3><h3> 但是,胡老师不清楚30迈的限速呀,打了若干电话询问到哪里了?其实我也很着急,无奈道路不给力,短短70公里路程你得耗掉一个半小时才不被处罚呀。</h3><h3> 导航很厉害,胡老师口头引导的"公墓路标"左转的抄近小道,它都能自动识别并引导。那是一条很窄的乡村小道,横跨大雁河的一座危桥已经不能走大车,桥面无栏杆,两头为防止大车驶上桥面,各打了左右两个木桩,间距仅够小车通行。我开车过去时,并没有什么胆怯之处,只是让巴蜀雄鹰下车看了看左右木桩的位置。后来在此处拍照时,吴班长说这是一座危桥,并指着断木给我看,的确有危险的感觉。不过,不少镇上的小车都在此通行,估计一时半会儿还危及不到哪里。</h3><h3> 导航一直将我们引导到第一中小学校,胡云凤老师已经等在校门口。她带我们去美术室看看,有不少学生的习作,画得挺好。胡老师是鄂温克族和达斡尔族结合的后代,大专毕业。她十分热爱自己的家乡,喜欢摄影,是牙克石摄影家协会会员。她画林区的山山水水、草草木木很有心得。她的独子今年27岁,在苏州工作,所以对我们这些来自江苏的马帮朋友感到非常亲切。</h3><h3> 午饭是在胡老师的一个熟人开的饭店用的。饭店很小,但菜量不少,显示了兴安岭人的实在。饭店窗外是一块自留地,刚翻出的土豆一长溜地暴露在黑土上晒太阳,这是入地窖之前的一道除湿工序。兵哥哥发现这儿的土豆不是黄褐色的而是偏红的。后来吃了青椒土豆丝才感到这黑土地上种出的红皮土豆十分可口。</h3><h3> 小饭店的院子里种了不少青萝卜。大家觉得好奇就去摆拔萝卜的"破死"照相。老板娘见了,就说,把它整出来,生吃可好吃了。于是,三辆车就拔了三棵大萝卜,每个青萝卜都有40多厘米长。可让这群"南京大萝卜"兴奋了小半天。</h3><h3> 午饭后,我、路军和水哥在胡老师的引导下去看拍摄地形。在八斗山脚下有一个种子基地,专门培育各种树种的,一般人是不让进的。值班员是胡老师的熟人,就让我们进去看看。路军除了是摄影家以外还酷爱园艺。他见到兴安岭冷松后就与值班员要松子做种子,准备回南京培育盆景。值班员笑着说,哪要那么费事哩,这满地都是自然生出的小苗,挖两棵就是了。于是,找来铁锹,轻轻一挖就是一棵,并找来塑料袋包裹好,真是豪爽。</h3><h3> 选好地形后,到胡老师的书法教室给学校写了十几张字,笔、纸都不顺手,又没有印泥,只能凑合行事。随后回去休息了一会儿,下午5点半我们去大雁桥上拍了一些小景,又赶到危桥边等待日落。由于西山头上云层较厚,日落不清爽,但河水里映射的夕阳余辉也是十分动人的。第一次参加这种拍摄的摄友依然感觉超好,觉得十分值!</h3><h3> 9月15日凌晨三点半起床,我快速洗了一个澡,人顿时感觉很轻松。四点半到达中小学校围墙边时,胡老师用亮着的手机与我们打招呼。随后,她领着我们登上北斗山。这时,东边已经泛出胭脂红,有云带在远处山腰上悬浮。大家看了非常兴奋,迫不及待地拍了起来。</h3><h3> 我没有像大家那样登到那个最高处,而是选择了下面一块凸出的悬崖上架上三角架。在这儿可以正对日出和小镇方向,又因其凸出崖外,可以看清左右河道。刚立好相机,巴蜀雄鹰也过来了。就这样,我们避免了同伴之间创作的雷同。</h3><h3> 东边日出的方向越来越红,但同时有云层在那儿聚集。而此时小镇开始醒来,像征生命的炊烟袅袅升起,逆光下显得十分生动。河道里的水汽结成雾开始向上蒸腾、弥漫,悬浮在山腰的云带也有了后援力量,开始变厚,在朝霞的映衬下,如彩带一样挂在那儿。迎光山坡上成片的金黄色桦树林以及河湾里一簇一簇的灌木丛和红叶乔木,在光的指挥下开始秋色乐章的演奏,美妙极了。</h3><h3> 太阳终于跃出了东面山脊线,进入云层,虽然没有那种红而圆的面貌展现,但给整个乌尔其汉带来了生机和希望。这时,四周的色彩一下子就丰富起来了,河里的水雾因阳光的温度而逐渐增浓、蒸腾,使这个小镇成了仙境一般。</h3><h3> 下山后与胡老师告别,大家竟然有恋恋不舍的感觉。是的,在人生的岁月长河中有许多偶遇,彼时彼地不尽相同。但是,而我们十二人与胡老师却能在这个大兴安岭深处的小镇同赴一场秋的盛宴,真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缘也。</h3><h3> 告别乌尔其汉,告别朴实的胡云凤老师,告别那金黄色的白桦林,留在心中的那云那雾那炊烟那斑斓的山体与河川,依然很美、很美。</h3> <h3>本集的所有照片皆为本人手机所拍(除我写字两张为路军所摄)</h3> <h3>去乌尔其汉道路边的杨树也是树叶金黄</h3> <h3>乌尔其汉第一中小学</h3> <h3>大雁河边的景色</h3> <h3>步道上的小亭子</h3> <h3>种子基地</h3> <h3>大雁河</h3> <h3>水草也生动</h3> <h3>大雁河边的落日</h3> <h3>落日余晖</h3> <h3>落日的辉煌</h3> <h3>凌晨的东边露出了胭脂红</h3> <h3>朦胧中有云带悬浮在半空</h3> <h3>晨曦中河道上雾气开始蒸腾</h3> <h3>巴蜀雄鹰在干活儿</h3> <h3>太阳出来了</h3> <h3>日出时小镇炊烟缭绕</h3> <h3>好辉煌</h3> <h3>横看,晨雾中的乌尔其汉</h3> <h3>横看,乌尔其汉全景</h3> <h3>这色调,老漂亮了!</h3> <h3>好动人的一抹红</h3> <h3>好看吗?</h3> <h3>色彩丰富</h3> <h3>红色主调</h3> <h3>水雾从河道里往上弥漫开了</h3> <h3>山坡上的色彩绚烂</h3> <h3>大雁河边</h3> <h3>又见炊烟</h3> <h3>霜叶正红</h3> <h3>美丽的白桦</h3> <h3>山头上是我们的人</h3> <h3>胡老师给我和巴蜀雄鹰在白桦林里留影</h3> <h3>五彩缤纷</h3> <h3>田里被耕过的地明暗对比强烈</h3> <h3>远眺大雁河大桥上有牛群通过</h3> <h3>为乌尔其汉第一中小学写字</h3> <h3>下面是学生的习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