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一碗腌粉的乡愁</h3><div> 作者:黄冠天 </div><div><br></div><div> </div><div> 午饭时分,正好从湛江开车回到徐闻接到两位同学途经九头铺,正在拐弯处一家铁皮大屋敞开着大门的路边小门脸,让我停下了脚步。门口简陋的设计,里面摆着让人瞧不起的餐桌,让人一下子就觉得是远离城市的喧嚣。翻开菜谱,腌粉、饼汤、发饼······· 果然是徐闻的风味。每人一碗腌粉、两碟猪肠粉,直接把我们吃得很撑。</div><div> 下午和几位同学一起逛母校,心里一直盘算着怎样寻机去吃腌粉。当我们用无人机玩得情意正浓时,电话里另一头的同学提醒我们要到酒店赴宴了。星海湾莫斯科房,似呼我们来早了,经几个同我一样来早的同学一同商议,决定再去九头铺。</div><div> 坐在铁棚屋内,见店伙计从竹筛中抓一把白色细粉迅速放到“鸡碗”中,再放点花生和酱油,一碗正宗的九头铺腌粉就这样生成了。只需简单用筷子搅拌均匀,送入口中,那童年的初始味蕾刹那间使食欲的大门轰然洞开。长叹了一口气,恨自己不是文人,无法派遣出合适的骈四俪六来形容那一刻的美好。但不怕你笑话我丢人,一口腌粉进去,雷佳的歌曲《乡愁》中所谓的一碗水、一杯酒、一朵云、一生情······· 所有的情感便化成外物。此刻于我,正是面前的这碗腌粉。</div><div> 我甚至突然清晰地想起2007年母亲亲自给我们兄弟做腌粉的情形。那时候,我刚下决心要读好书,将来做一位教育家,甚至为此蹲了尖子班。但一碗腌粉落肚,顿时让我觉得,其实当一个徐闻人不做教育家,也怪不错的。娘的,一碗腌粉让国家少了一位人民教师。</div><div>顿时,边上一位女同学说起高中的陈年往事将我唤醒······聚会终于结束了,我冒着夜驾的危险,从徐闻开车到迈陈的同学家中休息。第二天早晨,因为一碗腌粉,我冒着睡回笼觉的危险从被窝中爬起,向同学道别后,经多次投石问路、历尽心力终于寻来了卖腌粉地方。</div><div> 说起腌粉,徐闻人认可的便是迈陈腌粉,也许是远离县城的缘故,九头铺就比较贴近县城,可以解决了大部分徐闻人的口馋。如果你要吃上正宗的腌粉,那就必须得像我一样经历投石问路地磨练一番,历尽心力地在迈陈菜市场中找到卖腌粉摊位。一眼望去,一位推着三轮车上的长得个子肥大的那一家队伍最长,我也凑上热闹,终于吃上了正宗迈陈腌粉,刷了一个微信朋友圈便打包几份离开。</div><div> 与九头铺的腌粉对比,我更愿意相信,每个人的肠胃实际上就是一扇门,而钥匙正是童年时期父母或长辈给你的食物编码。无论你漂泊到哪里,或许那扇门已经早已残破不堪,但门上的密码锁依然还在,等待着你唤醒童年味蕾的记忆,掀起那一股浓郁的乡愁气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