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王副团长

文如其人

探望王副团长

---高天雄

2017.9.14

　　9月14日（星期四）晚，我利用赴西安美术学院教学交流的活动间隙，在西安美术学院造型艺术部两位青年教师陪同下，前往大雁塔附近的雁南一路兰州军区第三干休所，看望了近六十年前的老首长王副团长。

干休所离西安美术学院并不太远，坐落在大雁塔西南一点儿，街名叫雁南一路，沿北侧自西至东迤逦着兰州军区第二、第三干休所，它的旧名我们倒熟悉：翠华路。如今已被夜色中灯光时尚的各种商店包围着，显得现代和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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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休所是四层的楼房，每个单元每层都是一梯两户。电话里副团长嘱咐我不要走电梯那边那个门，说明后来都装了电梯。

副团长热情地把我们让进客厅，客厅面积挺大，只是由于大概是有了个小重孙子，屋里摆设不那么讲究，似乎都是为他准备的各种临时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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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面时，副团长的爱人、女儿王翀（音：冲）和爱人也在场，共同热情回忆麻家寺和兰州的生活印象。我和王翀建立了微信，并把小怀编撰的《看战友高天雄油画作品纪实》和《速写纪实-通信团岁月》1-3集转发给她。

副团长的爱人邢阿姨，闻声出来，见到我意外的惊呀和高兴，反复地念叨着1970年冬天我随副团长接兵到家里来的情景，描述着那时一个十七岁的小战士的样子。

她原来在兰州铁路局工作，那时团里干部、战士出差、探家买火车票没有少麻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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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副团长的大女儿王翀和爱人马志，他们原来都在武警部队医院工作，现已退休。中间是他们儿子的儿子，已三岁半，应是副团长的重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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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世同堂的第四代

小家伙很聪明，后来当他爸爸妈妈指着我带去的画问看哪个是太爷爷啊？他马上就指向画面中间披着皮大衣的那位部队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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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上了西安美术学院造型艺术部热情帮助打印和装配镜框的油画《宿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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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他介绍了《宿营》这幅表现七十年代初西北部队野营拉练的作品展出后，经小怀在网上向大家推荐、介绍，获得了战友们的热烈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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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副团长转达了大家对他的关切和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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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小怀打过来的电话递给副团长。

在欢快的气氛中，副团长还和小怀通了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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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团长感谢大家对他的关心，他说：管理部队，一条是要严格要求，一条是要关心爱护。没有后一条，前一条也真正落实不了。干部战士他内心里不服你，也就不可能真正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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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团长今年82岁了，的样子变化不大、脸部和身材都还保持着那时我们熟悉的结实，干练的样子，笑声依然爽朗。

他说起那时他到河北十三县和北京接兵的往事，又说起他那时在军区司令部当参谋时 曾经的“红极一时”，作战、情报、通信三个部争着要他，甚至军区党委会都要帮着做规定来协调。他骄傲地说他在司令部的一、二、三这三个部都呆过.......。

我说：您写回忆录吧！

他说：我也想过，你说，写这个有用吗？

我说：有用！

他说：那就写！

王翀抱着孩子远远地说：他现在精力不好！接着她也附和副团长（副团长说：我的记忆力现在很好）说：他的记忆力没有问题！

副团长又喃喃到，将来出版可能麻烦。

我鼓励他说：现在出文字书很容易！

临别时，副团长依依不舍，他说：他很想念大家！特别是对在京、津、冀的战友们，问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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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团长热情邀请陪我一起来的西安美术学院造型艺术部的青年教师刘晟（音：盛，左一）、赵佳（右一）一起合影留念。  

出来时，陪我的这两位西安美术的年轻老师都感慨 ：王副团长那部队指挥员的范儿真够味。

王翀和爱人因为在哄孙子，穿的非常家居，所以没有一起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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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去西安，印象很好，也许是连续一周的降雨后天气放晴，秋高气爽。

对比北京在近些年发展中城市面貌过于单调的不足，西安的明城墙保存和修缮的很完好，绿化注重多年的自然积累，市内没有那样追求统一、崭新和高规格，富于文化和群众生活气息，加上已开通三条地铁，在现代化方面也赶了上来，令人感到喜爱和温馨。

这次没有来得及看望西安其他的战友，对不起了。

西安，再见！王副团长，再见！

2017.9.17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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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没有见到汪济泽团长的遗憾

9.17号，我再次赴西安讲课。今天(9.20)

我去茂陵，路过咸阳，准备看望汪济泽团长。我给汪团长打电话联系，但一直没有人接。我又发了短信，但仍没有反响。

分别后就没有见到团长，真的非常想他，今年他已经85周岁了。

直到我从茂陵返回，在咸阳回西安的路上，团长打来电话，问我是谁？我说了后，团长表示他现在耳朵不好，听不清，他现在眼睛也不大好，行动不太方便。他非常感谢大家对他的关心！希望大家每一个人也都注意好自己的身体！

因为时间来不及和路程也不可能返回了，我只能在电话里代表大家向团长致谢和祝他身体健康！我带着遗憾回到了西安。

高天雄2017.9.20

汪玮（团长女儿）解释：

真的很感动！天雄能够去看他，记着他。

我父亲家里没有电话，他耳朵不好了。只有我继母有手机。

我知道他住在干休所，常年没有朋友，偶尔来个朋友他会紧张。他一定记着天雄呢。我今天晚上打电话给他，转达天雄的问候。和他聊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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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战友回复

1.陈向峰的微信

请大家看看各位老首长！！

2009年夏，李小怀，陈向峰，郭旭东从兰州到西安，在刘亚力的引导下，赴咸阳干休所探望汪团长，这二张是当时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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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玮给李小怀的微信

我刚才给我父亲打了电话，他正准备去针灸。他记得你，也记得天雄。我给他大致讲了一些你们的情况，也把五集天雄画册发给我继母了，我父亲会看到的。他很高兴，说以后有机会要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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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张建尧微信：

小怀兄，这是我去年和郭新华探望王副团长时的照片，有时间战友们还是看看老首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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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陈小川：

太好了！去年我去西安参加中德媒体高层对话，王副团长召集了18、19个战友聚会，老首长请喝酒，大家尽兴。大家熟悉的战友有“懒汉”刘连宗、李全文、姜宗泽、郭世忠等。四年前我见他们是还有张公参加，去年初走了。 4..陈向峰：

感谢天雄的图片，

感谢小怀的文笔，

感谢战友的情谊，

感谢微信的传递！

5.李凤宇：

謝謝小懷兄的精心制作。太棒了，對麻家寺情懷的慰藉!

6.蒋忠义：

再次感谢你和天雄，让我见到了年迈，但身体健康的老首长，祝他安康长寿！

7.李生平：

谢谢小怀兄的辛勤劳动，让弟兄们及时看到老首长和他们家人的近况。很感动，祝福战友们及家人生活安康、幸福！

8.刘薇薇：

小怀哥：你和天雄哥的合作非常经典，每一集都收藏了，希望您陆陆续续的笔下生花。

9.郭新华：

@文如其人 美好的记忆、难忘的青春。

10.王翀（王副团长女儿）

我刚看到，太好了！谢谢你！我准备也让我爸看看，他一定会很高兴，谢谢了！

11.余国庆（兰州军区通信修理所工程师）:

小怀：此文回发你对否？值此国庆中秋双节将至，特至节日祝贺。读了你发来的几篇回忆文章，又勾起我在兰州的回忆。有些人对你对我都是终生难忘的。邓英年、许恵良战友是我最亲密的领导和同事，又是你的入党介绍人。真是巧合啊。

我六三年到司令部皇城滩农场劳动半年多，到秋收结束回兰州。当时有耿建忠连長，他也打兰球，王副团長应认识他。还有白煥強班長，他后来是接力连连長，我后来到西安时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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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二:王胡子轶事

 

当年兰州军区通信团的团领导，都是战争年代入伍的老同志，是一批热爱军队、长期在通信兵工作、并且一直在西北军区工作。他们的工作能力和思想品质都是比较高的。我们这些没有参加过战争的干部，战士都是非常尊敬和佩服他们。他们的许多故事在我们中间流传，其中王胡子的三个故事我记住了，现整理出来让大家体会老同志的诙谐、浪漫及军人风范。

1.王胡子打球:

王胡子陕西人，十几岁当兵。玩性大，几十年不改。 喜欢打猎和打篮球是路人皆知的事，通信团人都知道。可是他年青时候，对篮球的执迷程度之深，可能大家没有感性认识。这里仅表一例。

当年他在通信部当参谋，年轻好玩。夏天他不午睡，穿着短裤、背心，在球场打球。天气热，太阳毒，他有办法:他头顶半个西瓜皮，既解热又防晒，一个人玩的极欢。

20.王胡子养猴

王胡子天性好玩。不知哪个年间，好像没有结婚呢，单人独居，他在家里养了个猴做伴，非常宠爱。

王胡子下午下班吃完饭回家，有个习惯，先泡杯茶，再打开收音机听广播，然后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还不时地吃饼干等零食，最后洗脸，洗脚，刷牙，上床睡觉。

这天，他照例回家，进门一看，他大吃一惊，几乎气晕。

家里乱成一锅粥，开水瓶打了 ，茶壶碎了，水流一地；

收音机大声地吼叫着；

报纸揉成了一团，丟在地上；

小食品散乱在地上，桌上；

毛巾在地上，洗脸盆里一盆脏水；

牙缸，牙刷沾满牙膏.....。

特别可气地是:床上还睡了一个人，他掀开被子一看，哭笑不得，原来是他的宠物---那只可爱的猴子正在呼呼大睡，好像还尿了一床。

3.王胡子痛批“批判会”

这件事发生在文革期间，当时左的风气、形式主义比较风行，也影响到了通信团。

大家知道，通信团有接力站，主要设备是接力机，一般在车内。工作时，车外主要设备是接力机天线，有十几米高，架设比较复杂。要把一个十字架式的多单元定向天线体升到高空，它有几十斤重，下面用多个1.5米左右的天线杆一节一节把它顶上去，还要在三个方向打多层固定天线的拉线，这个工作需要多个人合作才能完成，比较复杂。

架设时，一个人负责把天线杆一节一节往上顶，旁边三个人间隔120度，负责控制拉线的松紧，不让天线杆歪斜，还有人负责运送天线杆。

负责天线杆推送的人是负责人，他还负责观察天线杆的歪斜，根据天线杆的歪斜方向，指挥三个拉线的人各自或松或紧自己手中的拉线，不让天线歪斜。

根据三个人的方向，分为一号手，二号手，三号手，统一听命于中间的推杆人的口令。如:一号紧，三号松；二号松，一号紧.......。通过一系列口令，保证天线杆不歪不斜，安全升到指定高度。

可是在左的风气影响下，接力站革命了，把这三个1、2、3号手改名字了，不叫1、2、3号手，叫老愚公、白求恩、张思德。这下出事故了，出洋相了。

一次接力站训练，天线升高了，歪斜了，主推手忙糊涂了，分不清三个人谁是张思德、白求恩、老愚公了，喊乱了，乱喊了。

一会张思德松，一会不对 ，不对，张思德紧，白求恩松；一会老愚公紧，张思德紧，一会不对，不对......，乱成了一锅粥。

可是三个拉线的人没有忘记自己的名字，严格按照指令松紧手中绳索，结果天线歪斜控制不住了，十几米天线杆倒了，天线体摔坏了，造成了事故。

王胡子当时是副团长，负责无线通信。他听说后，到接力站了解处理事故。

他一到接力站，看到接力站同志正围坐在一起开会批判刘少奇.......。

他一下子火了，大怒，批评说：你们犯了错误，不好好检查自己，总结经验教训，批什么刘少奇？！这关人家刘少奇什么事？！是刘少奇让你们摔天线的？！

还把什么三个号手改成什么张思德、老愚

公、白求恩，乱弹琴，都给我改回来，不像话.......。

好一个王胡子，好一个坚持真理，敢做敢为的王胡子。

此三件轶事，是根据高世铭，王长茂等的口传，我编辑整理的，可能略有添油加醋补香料，但事实基本属实。

直到现在高世铭，王长茂绘声绘色的表演还在我眼前浮现。

这个接力站不是通信团七连就是一连。

当然王胡子还有打猎等的轶事，不过没有记全，只能遗憾放弃。

李小怀

2017.9.4于北京

注:再次在此载出此文章，是为了集中反映、介绍王副团长的性格品质，为人为“官”的特点，让大家知道他的人生的各个方面，让更多的人了解他，理解我们团的官兵对他的尊重和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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