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在路上

雪子

（三） 难忘，那份心底的感动 有情走天下，感恩伴人生，因为缘有您，我一路前行！ 岳母倚门情，意恐迟复归。儿孝万里行，天天暖人心，心甜一声娘，担心万千放！岳母真情，情深似海，触及心底，那份感动，三生三世难忘！我想用太多文字抒发这份感动，却只能用几个侧面来展示。谢谢您的阅读。 图片：网络音乐：酷狗。 　　牵挂 一一敬岳母 晨起缭绕的炊烟 从阁楼的灶筒 弥散在沟头垄间 您孑然蹒跚 让镰锄绘美农田 谱写半工半农的模范 牵挂鸡牛猪鸭 牵挂柴火庄稼 牵挂丈夫娃娃 牵挂姊妹天涯 您的故事写完日落月下 又经风晒雨刷 轮回秋冬春夏 您的宾客总是应接不暇 做不完的菜 聊不完的家常话 一大家客主品尝 热烫麻辣 而你却吃着剩菜残杂 三十年不吃鸡蛋的秘密 是贫困掩盖的它 您说儿孙是牵挂 如今您千丝白发 让您受苦流泪的儿女也长大 您却躬耕弯行展厨艺富牙 说是满堂孙辈放心不下 2017.8一9月香楠湖 一碗包蛋 雪子 吃过东西南北，川鲁湘粤，没有留下多少舌尖上的记忆。唯有二十四年前的那碗包蛋，情真真，欺善善，回味心暖穿肠断。 深冬，临近年关，小镇，天气特别寒冷，持续不断的风，厉声呼啸，如老虎般咆哮，时快时慢，忽高忽地。雪，鹅毛似的纷纷扬落。路，落雪冻积，滑光铮亮，明儿，自会有多少人摔个大跟头，车又不能开了。 昨夜，小屋微弱的光，一直亮到凌晨三点多。 　　晨起，我越梯爬上四楼，倚窗而立，放眸这皑皑白雪，净化的屋舍，村庄，田野，满是纯洁。水静，风静，人亦静。调皮的炊烟，袅袅四起，涂鸦白静。缭绕散漫的心思和难以忘记的情怀，忽隐忽现，往事悠悠，雪风寒寒。我踩在厚厚的积雪上，体味着踏雪吱吱，冰冷松软的轻柔。继而，放下一身沉重的皮囊，倏然静卧，蓦地滚压。 三年已逝，酸甜苦辣已不再重复，悠远的记忆渐渐模糊，唯有真实依然连着您我她。 今天，又是小镇逢场赶集的日子。我盼望来临，回家好买点年货。又害怕降至，陪泪洗脸，真不是男人活着的滋味。 面对母亲般慈爱的您，三年的执着，三年的守望，三年的每一次逢场，你没有一场落下，每一次你的孑影，托起满背篼的疏菜佳肴，浓浓的飘香满屋，回蕾无穷。我内心强烈冲击着，欣喜而忧虑，感受着母亲般的疼爱，也担心着您守侯无归的心痛，更怕着她出阁时，您的内心是否依然强大，我在茫然、自责，甚而罪过中，一天一天的成熟与壮大。 雪后的下午，微微的阳光照射，有些暖暖的感觉。我颓废的在场镇上溜哒，没有目的搜寻，寻找着您，也在寻觅着她。突然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于是，我懒懒的返回家中，收拾行李，整理年货，冷藏心情，忘掉三年的真情，轻轻爽爽地回老家，信心满满地见我病榻十八年的父亲。 我又冷又饿的回到家里，正当我慵懒的烧烤着自己冻疆的双手时，您额上渗出汗珠，微笑歉意的向我走来，说话时呼滋呼滋的直冒热气。 “今天来晚了，明儿你要回家，带点年货回去，替我问候你爸爸妈妈，顺便捎来几个包蛋，是你爱吃的。”说着，转身走出门外，替我磨刀，切细细的土豆丝，炒我最爱吃的川东酸辣土豆丝。 同来的玲姨爽朗的说到“昨晚给你煎包蛋，二姐整一晚上，怕没睡多少觉，准备一早给你送来。昨夜好大的雪，风搅溜光冰，今天路都不敢走！一走一滑，你丁孃孃，走在下坝曾家梁子上，路滑，满背篼的菜滚得满到处都是，包蛋也滚出去了…还好人没事。二姐又重新回屋里给你弄的菜，她还不准让我给你说呢。所以搞到现在才来。二姐疼你，比疼自己的儿女还好，你要好好的感谢丁孃孃……。”心直口快的玲姨，趁您不在，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我内心的强大瞬间击垮，眼眶渐渐湿润，清热晶莹的泪珠滚落几滴。 三年前的初秋，我认识并熟知了她，继而交谈、倾心，她帮助我，我又帮助她，所以后来我们便成了异性好朋友，便成了她弟弟的老师。这在小镇，是很潮流的。 她，18岁，刚参加话务员工作。犹若小镇上一朵花，瘦弱文静，像风中摇韵的丁香花，阳光、纯真、顽强而悠香，她的语音总是动听而富有磁性。 我，一枚大学毕业的新教师，瘦削而矮小，简如嫩荷，空有身躯，随风卷衣。 在1990年的小镇，没有多少未婚女孩，能夠有个工作，已是罕见。年轻、漂亮而又动听，掌握着生杀予夺的电话控制大权，小镇仅有此女。因此，她傲劲十足，任小镇的帅哥、贵人，踏破门槛。 我和她的交往止于友谊，根本谈不上爱。而您一直以为我们在恋爱，所以后来，您让我被“爱”着，并把我视为顶梁的儿。于是您张罗着说媒，我担当家里的大大小小事谊，而转过身您知道她叫我什么，一个帮助我家里的“大哥”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月，我愈发艰难，一方面要接受您的热情，另一方面，受到她的讥讽、怀疑，说是我心怀鬼胎。 终于，在腊月二十六，您的生日夜晚，我给自己作了个了断。 在这寒风呼啸的深冬夜晚，长膝跪地，焚烧我的处女诗集《雪痕》、《寻觅》，毁尽《我的思念》，燃完《我的初恋》和《爱情的思绪》。 第二天，大雪封路，山冰路滑，客车莫法下山，张清和、唐凤英老师及女儿和我一行四人回家过年，只好徒步。让区公所派出的何师傅，好心的，冒着危险，娴熟的操动着不听使唤的方向盘，把我们送到庙塆黑屋。何师傅歉意的说，“我只能把你们送到这里，剩下的只能靠你们滚、爬、摸、抓。”然后我们爬越金凤山，再赶往大木坝乘车。我不能带多少年货，而那碗包蛋，我想带回，给我那病卧十八年的父亲，尝尝外煎金黄，疏脆松软肉馅可口的包蛋。 当我艰难的滚滑到一磺厂旧址的半坡上时，重力下坠，止滑不住，我摔滚带滑十多米，最后停在缓坡雪地上，幸亏厚厚的积雪，没有太大的伤害，只有微小的擦痕小创。可是我的包蛋滑在了山崖下，我本想攀扶下去捡，有经验的兄长师姐，告诫我去不得，下面是崖，有恐坠落深渊。我可怜巴巴，四处寻望，看见白雪被压塌之下，躺着两片冰块般的包蛋，金黄金黄，格外耀眼，我捧起它，流下了几颗水露般的泪滴。 回到家里，母亲把这两块珍贵的包蛋蒸熟，我本想他们一人吃一片，可母亲执意留给父亲，我喜悦地告诉父亲，这是我女朋友家专门捎给你的。 父亲微笑着说：“你要好好对待他们老的、小的，要勤快，孝顺，早点把她带回来我看看。” “嗯！”我笑笑回答， 父亲欣然，我忽地一丝愧疚，内心辗过几缕惊恐。第二年七月，他临终前夜，告诉我大姐，说“其实我早知道铜儿（我的乳名）找的女朋友算了（分手了），为了宽他的心。你告诉他，不得急，慢慢找，我已经不行了，拖累大家了……，”说完，他就静静地、静静地，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老爸走后三个月，我才知道他知晓我初恋爱分手的事。 一年后，她真的找了个帅帅的小伙。可您却依然如旧，认我而不认帅小伙，常年常月往返于我家。 三年后的国庆节，她出阁了。 而她的新郎是我。 2017.8一9月中旬于成都香楠湖 　　慈情 一一敬岳母 山路弯弯，溪流潺潺，馒头山峦，起伏绵延。犹如岳母慈情一一慈满满，情漫漫。 三角坝，渝鄂三县交界的边贸小镇，青山秀水，土地肥沃，夏季凉爽宜居宜游。岳母，就生于斯长于斯。 日出而耕、月悬而厨，迎风沐雨，一年四季，守护着一家四口的庄园，呵护着儿女的成长、成仁；培育着庄稼的翠绿健长，果大籽满，悠然渐长；富养着猪牛鸡禽，壮硕肥大；活跃着亲邻乡居，谈笑风生。因为有您，慈善好施，人称“二姐舍得”，您暖了岁月，甜了生活，圆了梦幻！ 您丰富的情感、慈善的情怀，源自名山沃土的孕育，传承于村干部的外公的教诲。您柔和、谦让的待人处世，是大家闺秀的祖训的传承熏陶，是家庭七姊妹礼贤互让的日久沉淀。 是您，悉心栽培了我的爱情树。因缘认识了您的女儿一一我的妻，那时，她才十八岁，刚参加工作，我却奇缘般的教了她的同班同学，教趣传闻，偶有传到她的耳里。是您，精心培育我们稚嫩的情感，从三月萌萌的初恋，到六年沉睡的失恋；是您，穿梭于风雪交加的寒冬夜晚，从恋爱的无知、萌牙，到幼嫩、渐长，再到丰满、成熟。是您，暖了寒冬冰雪！暖了心塞郁结！暖了青春季节！ 三月夭折的说媒婚姻，我失去了您女儿的爱，我们无知、懵懂。因为一个无意成姻，一个大学骄子，志在走出大山。但却因缘认识您，从此生根发芽，情爱初开…… 我第一次尝尽初恋失意的痛苦，远在异乡，食寝难安，欲哭无泪，欲爱还羞…；第一次感到长夜漫漫，无助无聊；第一次长膝跪地，焚烧我的处女作，焚烧了我的初恋，我的爱情；… 从1990年的寒冬开始，我在相思与困扰、读书与幻想、写作与喜悦中，度过了艰难而充实、痛苦而迷惘的六年，要说，现在在写作中能应用自如，如诗如梦般流淌，得益于那时的晨读晚耕。 是您，带给我生活的乐趣，鼓起了我生活的勇气。在这六年里，我已不再是您女婿，而是被您认的干儿，因为您坚信奇迹，我却相信姻缘，发誓：我志愿走进大山，也会顺利地穿出迷雾。 是您的慈情，无数的伤心，无尽的眼泪，延续着我们的往来！回忆着我们母子辛酸的过往！挽回着我们渐行渐远的情感！ 　　是您的慈情，千言的指点，万遍的示范，教会了我生存做饭的本领！让我体会了酸甜苦辣的人生百味！ 是您的慈情，涤净了我焦躁不安的内心，学会了等待和忍让，学会了充实自己和书写人生！ 岳母心中情，游子何归去。爱似海，恩报缘自来。 尊敬的岳母，我们的亲娘，感恩有您！愿您身体健康，长寿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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