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几年前决定去吴哥,是魅惑于王家卫的所有电影。《花样年华》的结尾,周慕云对着吴哥窟寺院的一个石洞,讲他不与别人说的心事,并且将其永远封存。</h3><h3><br></h3><div>半年的水逆非常难熬,我决定去吴哥,以一种决绝的心,去感受,世间种种,最后终必成空。</div> <h3>今生到不了乌斯怀亚,不能象张震把黎耀辉的不开心留在世界尽头,也到不了伊瓜苏去淋瀑布雨,或者学梁朝伟去伦敦喂鸽子。</h3><h3>只带着《吴哥之美》这本书,开启了废墟之旅。</h3><h3>以下照片配的文字都来自蒋勋此书。</h3> <h3>吴哥国王与代表建筑简表</h3> <h3>吴哥手绘地图</h3> <h3>巴戎寺是阇耶跋摩七世晚年为自己建造的陵寝寺院。49座尖塔上100多个大佛头。随着一道道黎明的曙光的照射,一尊跟着一尊闪出慈悲静谧的微笑,这个微笑就是高棉的微笑。</h3> <h3>吴哥的微笑,变幻莫测,众说纷纭。有人说它是苦难的微笑,是众生众神该有的态度,存在便该微笑,笑着思考,笑着忧伤,笑着面对世间的成亡坏空。</h3> <h3>在断垣残壁的瓦砾间,凝视那一尊一尊、高高低低、大大小小、面向四面八方、无所不在的微笑的面容。</h3> <h3>帝国是会消逝的,繁华也时时在幻灭中。</h3> <h3>坐在一尊残毁的古代吴哥的佛像下,佛像仍然低垂眼帘,闭目冥想沉思,嘴角微微浅笑,不知道是深情、还是无情,不知道是悲悯、还是讥讽,不知道是领悟,或是早已遗忘了人间。</h3> <h3>他微笑,是因为看见了什么?领悟了什么吗?</h3><div>或者,他微笑,是因为他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领悟?</div> <h3>门两侧侍立的女子,手持鲜花,衣裙摆荡,婀娜多姿的妩媚。</h3> <h3>来到吴哥注定会被佛教横空出世的思想所吸引,一座座佛塔陪伴柬埔寨人熬过了战乱、杀戮、贫穷、饥饿等无尽的苦难。一个国家的苦难,吴哥曾经的辉煌,四面佛那沉静的微笑,都诉说了人类的渺小。</h3> <h3>当一切的表情一一成为过去,</h3><div>仿佛从污泥的池沼中升起一朵莲花,</div><div>那微笑成为城市高处唯一的表情,</div><div>包容爱恨,超越生死,</div><div>通过漫长岁月,把笑容传递给后世。</div> <h3>我在废墟间行走,我不知道自己如此短暂的生命是否可以通过、经验、体会上千年繁华刹那间成为废墟的意义?</h3> <h3>我穿过廊道,穿过我自己的生命,看到成,住,坏,空;看到存在,也看到消失。</h3> <h3>一个帝国的永恒,也只是我靠在倾颓的墙边,匆匆片刻里一个若有若无的梦境吧。</h3> <h3>知道在废墟之中,有过生,有过死,有过繁华,有过人去城空。</h3> <h3>所有的苦难、变易与不堪,在一种接近空性的体会之中,可以喟叹,但也可以任由悲喜自生吧。</h3> <h3>悲喜都会过去,真心打凿雕刻诸佛的工匠的真心,忽然现前。</h3> <h3>过往尽成废墟,</h3><div>未来不可知悉。</div> <h3>我想停止行走,停止下来,没有继续接下来的行程,没有此后的规划,我想静静在睡梦的世界,体验时间的停止。</h3> <h3>我想觉悟:自己的短暂生命,城市繁华,帝国永恒,都只是睡梦里一个不真实的幻象而已。</h3> <h3>这扇门像一个神秘的界限,界限了室内和室外,界限了这里和那里,界限了执着和了悟,界限了生和死,界限了此生和来世,界限了有和无,界限了进入和离去,界限抵达和告别……</h3> <h3>流连在吴哥古城的废墟里,</h3><div>想象它曾经拥有的辉煌岁月和感叹如今的断壁残垣。</div> <h3>从这里去十二生肖塔☞塔普欧寺☞周萨神庙</h3> <h3>空中宫殿是罗贞陀罗跋摩二世在位时修建。这座石造高塔非常神秘,当初只有国王可以上去,周达观也记录了这座塔的神秘性传说。</h3> <h3>象台的东北端,有一处高7米的台基。台基上原有的木构造建筑已不存在,但台基四周的雕刻非常精美。</h3> <h3>这一处平台上,有印度教死亡冥界负责审判的大神“牙麻”(Yama)的像,因为石材的变质,身上显出苔斑,仿佛皮肤病,因此俗称为“癫王台”(Terrace of the Leper King)。但民间也传说,此台修建于耶轮跋摩一世时代,而这位创建吴哥城的国王,的确后来得麻风病而死。</h3> <h3>具有阅兵气派的象台。混用浮雕和立体雕刻,象鼻卷起水中莲花。</h3> <h3>台基遗址。</h3> <h3>塔普伦寺是古真腊吴哥王朝的国王阇耶跋摩七世在1186年为了纪念他母亲修建的寺院。</h3> <h3>宛若吴哥,宛若红楼一梦。劫波过后,幻化之中,虬结的大树还是从石缝中生长出来,在死绝中复有生机。</h3> <h3>无法捕捉的时光,无法挽回的世事变迁。</h3> <h3>雕刻在石块上的女神身体随着石块的崩解错离开来。</h3> <h3>石块和树根,女神和藤蔓,艺术和岁月,雕刻和时间,变成不可分离的共生者。</h3> <h3>阿普萨拉无处不在。在回廊深处的列柱上,在壁角转弯的黝暗里,被青苔履盖了脸,数百年岁月风化,斑驳了,漫漶了。</h3> <h3>在巴肯山等待落日。巴肯寺建于西元907年。</h3> <h3>不知道907年在巴肯山上祀奉宗庙的耶轮跋摩一世,站在我今天的位置,看到落日苍茫,是否能够预知整整两百年以后,他的后代子孙要在那一片丛林间修建起世界上最大的寺庙建筑。不知道他是否能够预知,整整三百年后,那一片华丽的建筑又要被战争病疫包围,人民四散逃亡,热带迅速蔓延的雨林将一点一点吞食淹没掉所有的寺庙宫殿。</h3> <h3>他是否又能看到一千年后,这片土地沦为外族的殖民地,法国殖民此地90年。刚刚独立不久,此地又起内战,沦为人间最残酷的屠场,人与人彼此以最酷虐的方式对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h3> <h3>美无法掠夺,美无法霸占,</h3><h3>美只是愈来愈淡的夕阳余光里一片历史的废墟。</h3><div>帝国和我们自己,有一天都一样要成为废墟;</div><div>吴哥使每一个人走到废墟的现场,看到了存在的荒谬。</div> <h3>没有巴肯山的高度,或许我看不到吴哥王朝原来是我静坐时短短的一个梦。我是落日里发呆的一头狮子,看着夜色四合,看到繁华匆匆逝去,不发一语。</h3> <h3>斑蒂斯蕾的石雕图案,像波斯的织毯,</h3><div>象中国的丝绣,</div><div>像中古欧洲大教堂的玻璃花窗,</div><div>像闪动的火焰,像舒卷的藤蔓,</div><div>像一次无法再记起的迷离错综的梦。</div><div><br></div> <h3>1914年左右,法国人在丛林中发现了这处精美小巧的建筑群,因为格局的小巧,建筑装饰得华丽漂亮,特别是门龛里女性雕像的美丽妩媚,法国人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古代吴哥王的妃嫔居住的宫殿。以讹传讹,这幢建筑就被定名为"女皇宫"。考古学者找到石碑,依据铭记,确定这群建筑不但不是"皇宫",也与女性无关,而是一所供高僧隐修的寺院。</h3> <h3>斑蒂丝蕾修建在967年。西元1000年才完成。</h3> <h3>当时的吴哥国王是罗贞陀罗跋摩二世,他为了感谢国师雅吉那瓦拉哈,赐赠给他暹粒河北边的一片土地。</h3> <h3>雅吉那瓦拉哈是高僧,就把赐赠的土地用来修建寺庙,供僧侣修行者居住静修。</h3> <h3>斑蒂丝蕾以极尽奢华的方式装饰门楣上的雕花。</h3> <h3>我们的观光文化已经愈廉价粗糙了,往往一次旅游,没有任何知识与心灵的收获。看到欧洲游客,一面阅读笔记,一面慢慢浏览,感怀一个文明的存在、伟大与消失,也许才是真正有意义的旅游吧!</h3> <h3>吴哥寺是庙宇,也是陵墓,是苏利耶跋摩二世为自己修建的陵寝,也兼具供养毗湿奴大神的寺庙。</h3> <h3>190米宽的护城河,475米长的引道。入口五座塔门宽度是350米。</h3> <h3>在吴哥旅行,遇到欧洲游客,手上拿着书,安安静静的,阅读与旅游相互搭配,都对增长见识有益,才了解到,原来"观光"也可以不那么肤浅,的确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h3> <h3>周达观在西元1296年到吴哥窟,停留了一年多,撰写了《真腊风土记》。</h3> <h3>用回廊构筑成围墙,环绕寺庙外围一圈,除了通行的实际功能,回廊内侧精美的浮雕,就成为一面行走一面浏览的重要视觉享受。</h3> <h3>1431年,暹罗族入侵吴哥,屠城之后,发生了瘟疫,吴哥王朝从此覆灭,整个吴哥城被遗弃在荒烟蔓草间长达四百多年。</h3> <h3>1858年法国自然学家亨利·穆奥深入热带丛林“发现”了吴哥城,1861年他的探险报告在欧洲引起轰动,1863年法国的海军即进入吴哥,柬埔寨被强迫成为法国殖民地。</h3> <h3>19世纪,一个法国人要从柬埔寨运走吴哥王朝最精美的雕刻,是多么容易的事。</h3> <h3>全世界最大的回廊浮雕,长达800米,叙述着印度的两大史诗《摩呵婆罗多》与《罗摩衍那》,叙述着天堂地狱、战争历史、人世间的爱与恨。</h3> <h3>如果不是肤浅的观光,</h3><div>不只是在吴哥,</div><div>走到世界任何一片曾经繁华过的废墟,</div><div>我们都似乎是再一次重新经历了自己好几世几劫的一切吧?</div> <h3>自己的爱,</h3><div>自己的恨,</div><div>自己的眷恋,</div><div>自己的不舍,</div><div>自己的狂喜与沮丧,</div><div>自己对繁华永恒永不停止的狂热,</div><div>以及繁华过后那么致死的寂寞与荒凉。</div> <h3>我只是众多的过客之一吧!</h3> <h3>我们害怕无常,逃避无常,</h3><h3>然而永恒正是在无常之中……</h3> <h3>如果吴哥城是令人怀旧凭吊的废墟,罗洛斯遗址则更是废墟中的废墟了。</h3> <h3>巴孔寺建于公元881年。是因陀罗跋摩一世修建的第一座"神殿山"形式的建筑。所谓"神殿山",是印度教相信宇宙的中心是一座须弥山。因此,神庙的布局不象洛雷寺一般是平面展开的空间。</h3> <h3>从砖造到石质结构,从灰泥壁雕到砂岩石雕,</h3><h3>从六座寺塔不规则的排列,</h3><h3>到神殿山建筑精准比例的完成,</h3><h3>从罗洛斯遗址的草创,到吴哥寺令人惊叹的形式美,</h3><h3>吴哥文化的递变过程,必须到了罗洛斯才能充分了解。</h3> <h3>因陀跋摩一世在880年动工修建了祭祀祖先的宗庙普力科寺。</h3> <h3>普利科寺因年代久远,如今灰泥多已剥落,露出内部的红砖结构。</h3> <h3>普力科寺不只使人看到岁月沧桑,也透过岁月的剥蚀更让我们了解到吴哥文明演变的过程。</h3> <h3>耶轮跋摩一世893年在旧都修建的洛雷寺。现在残存四座砖塔,可能是因为耶轮跋摩一世已经决定迁都到吴哥了,罗洛斯遗址因此留下了没有完成的神庙。</h3> <h3>崩密列(Beng Mealea),是一座小吴哥窟式的寺庙,名字的意思是“荷花池”。</h3> <h3>崩密列位于柬埔寨吴哥寺以东约40公里处,离女王宫东北约10公里,是吴哥古迹建筑群中最神秘、也是最难前往的寺庙之一。它完全陷落于荒野之中,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吴哥窟未被发现前在丛林中沉睡的模样。</h3> <h3>这条栈道也和一部电影有关,它是在拍摄电影《虎兄虎弟》时搭建的。</h3> <h3>由于这座用来供奉湿婆神的印度教寺庙,在天灾人祸中被彻底的毁坏,所以留给后人的信息十分缺乏,也就无人知晓它的来龙去脉,只能从现存的建筑特色和风格中猜测此建筑大约始建于11世纪末到12世纪。</h3> <h3>丛林的神秘气氛在断裂的柱石、坍塌的墙壁间弥漫。崩密列的主殿也已倒塌,四处的断壁残垣引人遐想,给人一种想要探索的冲动。巨大的树木在这里肆意生长,和残留的建筑纠缠不清,似乎要融为一体。</h3> <h3>穿过整个建筑来到北面,崩密列的围墙内外还有很多空间,可以看到一些已倒塌的零散建筑。</h3> <h3>这座建筑其实并没有完工,即使在一千年之前修建这里的时候,只是完成了一个大体的规模,像是墙壁上面的那些浮雕就没有完成,或许这种古朴正是吸引人的因素吧。 </h3> <h3>如此害怕暗黑的长廊。</h3> <h3>随着时光的流逝,废墟里最初所使用的砂岩建筑材料渐渐被风化,导致很多建筑自然坍塌,损毁程度十分严重,人们很难再进行复原或修复,最后只得放弃。</h3> <h3>据导游介绍以前崩密列周围战事布满地雷,请德国工兵排雷后才开放的。</h3> <h3>洞里萨湖</h3> <h3>越南浮村。难民回不了越南,也无法登陆柬埔寨,一辈子没有人身自由,只能在船上度日,以吃活鱼、喝湖水为生……一见到有游客到来,他们就立马将船靠近,索要财物和食品。</h3> <h3>镜头外,湖水浑浊并伴随腥臭味,不是这么美。</h3> <h3>太幸运,遇到你们。</h3> <h3>一张张美照☞☞☞的诞生</h3><div>是我跳了一年舞没痴肥臃肿</div><div>是我研习了很多旅拍服装搭配</div><div>是我交足了钱没报成一日券</div><div>是我做足功课预习了吴哥的历史</div><div>是这半年水逆崩溃了一个人也要出发</div><div>是大好运气和女神姐姐同团</div><div><br></div><div>生命里所有好的坏的过往,</div><div>都为了让我在9月遇见吴哥遇见你们!</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