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开始的地方

九娘

<h1><b>西斜街位于西单商业区和金融街商圈的中间地带,东口开在甘石桥,即西单北大街,北口在丰盛胡同,即金融街商圈,在北京也算是繁华热闹的风水宝地了。</b></h1> <h1><b>约了发小,故地重游,去小时候生长的西斜街老房子和学校走走。不见则已,一见却也浮想联翩,往事历历在目,恍如隔世一般。</b></h1> <h1><b>北京本以方正平行著称,何以出现斜街这样的胡同那,却原来北京水路非常丰富,而像斜街这样的地方原来多为水道,如西斜街这段水道的水是经太平桥,流经西斜街这段水道,后经甘石桥,再入东斜街那段水道,最后流入中南海。后水道干涸,才演变成东,西斜街这样的街巷的。</b></h1> <h1><b>位居如此旺地,这个地区大部分老房子都拆了,大部分居民早已搬迁,取而代之的是宏汇园,丰汇园等小区。偏巧不知何故,西斜街那一片三角地和我家的老房子却夹缝中生存了下来,才成全了我此次都故地重游之梦。目前,西斜街除北部一段消失外,大部分仍基本维持了原有空间尺度及肌理形态,但是可能也已在拆迁规划中了吧!</b></h1> <h1><b>进得街巷,却是闹中取静,仿佛走进另一个世界</b></h1> <h1><b>看着这一个个熟悉的大门,这里都曾住过我的同学发小,不知道他们现在都搬什么地方去了,过的都还好吗?</b></h1> <h1><b>这3张图是我同班同学也是多年的同桌满仓的杰作,他是凭着记忆回忆了50多年前小学同班同学的生活情景。</b></h1> <h1><b>那时候我的同班同学都住在红庙和西斜街一带,一家院子挨着一家院子,上学在一起,下学以后也在一起在街上疯玩,不但彼此很熟悉,建立了人生的初步感情----发小情谊,而且对彼此家中也熟知。</b></h1><h1><b>就是几十年以后相见,彼此也要问候:</b></h1><h1><b>“你父母大人都好吗?”</b></h1><h1><b>“你哥哥姐姐都好吗?”</b></h1><h1><b>“你家院中的XXX好吗?”</b></h1><h1><b></b><b>……… ……</b></h1> <h1><b>这些长长短短的街道,真让人浮想联翩,禁不住神思恍惚😇😥😢😪</b></h1> <h1><b>夏季葵花向日柔,回想起往事悠悠。</b><br></h1><h1><b>慢忆童年多趣事,阳光下嬉笑春秋。</b></h1><h1><b>丫头三五常玩耍,顽皮中亦有清忧。</b></h1><h1><b>童年只在梦中留,叹芳华落红无数。</b></h1> <h1><b>居民简易楼</b></h1> <h1><b>大庙</b></h1> <h1><b>商业部宿舍</b></h1> <h1><b>有好几个发小都住这院</b></h1> <h1><b>二炮司令员查家,现在也成大杂院了</b></h1> <h1><b>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b></h1><h1><b>清朝"啸亭续录"中记载,"公扎尔塔宅在西斜街",说明清朝西斜街便已存在,也称的上是几百年的老街巷了。编译局就是在这个遗址上建设的,现称中央编译局,是文化部下属重要机构,小时候经常看到苏联专家在此出入上班。</b></h1> <h1><b>胡同就是小社会,我小时侯在那居住的既有前朝遗老,也有当朝新政,更有下层百姓。著名桥梁专家张博就住我家对面,一天清晨,我亲眼看到红卫兵抄他们家,并将 他们夫妻推出院中,用皮带抽打他们,看得我都吓傻了。</b></h1> <h1><b>记得冯巩演的电影"没事偷着乐"吗?</b></h1><h1><b>他家屋</b><b>里有颗树,这事真不新鲜。</b></h1><h1><b>我小时候,胡同里的这家子有一对漂亮如花的双胞胎姐妹,当年她们结婚时就是把门口的大树盖房子里头了。</b></h1><h1><b>如今路过,怎么这个房子还在这里呀?是不是还是她们家居住那?就不得而知了。</b><br></h1> <h1><b>这院也有一个屋里长树的</b></h1> <p><b style="font-size: 20px;">我小时候,这颗树比我手腕还细,现在比碗口粗多了。</b></p> <h1><b>这里就是我旧时的家了,西斜街51号。人们总说,人生如梦,转眼就是百年,对我来讲,这里就是我人生大梦开始的地方。</b></h1> <h1><b>在西斜街里,有许多国家机关的宿舍,如我家旁边的院子就是商业部宿舍,我家院是六机部宿舍,我父亲是六机部的干部,早年一直从事国家的潜艇研究生产工作。我家隔壁住着黄叔叔家,他是一机部的干部。东屋住着姜叔叔和北屋的张伯伯,是三机部的职工。西屋住的汪叔叔是四机部的总工程师。</b></h1><p><br></p> <h1><b>我们院是个比较标准的北京四合院,但是不知为什么,正房却是坐南朝北的。我家住在此院的南房3间,坐南朝北,是此院的正房,标志是有三层高的台阶,有宽大的走廊,而东西南房都没有这些。因为我家正面不见阳光,我母亲就请房管局在墙上开了朝南的窗户。</b></h1> <h1><b>小时候,我们院里的邻里之间非常祥和,四合院的生活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这是现在住楼房的邻里关系无法比拟的。但是那种生活确实也没有什么私密性,依着现代人的特性,可能也还是需要一些距离感比较好一点,总之,环境现实创造个性吧。</b></h1> <h1><b>原来应该是这样的</b></h1> <h1><b>我是1976年离家当兵的,我家是1985年搬离此院搬到百万庄的,先后其它邻居也都搬离此院搬入楼房,那个安详的小院,和蔼可亲的邻居,幸福美好的童年生活都变成了模糊的记忆。时常的,我会在梦中又回到那个小院,又见到那些邻居。现在这个院子已经变得非常的破旧杂乱,在这住的都是一些在附近打工或上学的租住户了。</b></h1> <h1><b>与我家后墙之隔的就是北京市宏庙小学,这是一所成立于1883年的百年老校,在北京市非常出名。即使是现在,也有很多家长想方设法把孩子送入该校,这就是周边的宏汇园丰汇园房子很贵的原因吧。</b></h1> <h1><b>阴差阳错,命里注定,从宏庙小学毕业后,我们又全班端入150中学,就是过去的师大女附中,现在的北京市实验中学。</b></h1> <h1><b>把孩子送入这样的小学和中学,是现在多少家长绞尽脑汁费尽心机,花费巨额资金才能办到的,可我们那时候却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因为家住在这里,就这样了。</b></h1> <h1><b>我们的教室,跟教育部窗对窗</b></h1> <h1><b>回想起小学和中学的老师,感觉更是幸运,遇到的可以说是全北京最棒的老师了。永远也忘不了宏庙小学的王凯庭校长(据说是王洛滨的亲兄弟,他也是我母亲的入党介绍人),班主任迟壁宁老师,(她也是我母亲的老同事)。永远也忘不了中学的教语文的刘超尘老师,班主任兼教数学的储瑞年老师,他们的教导,就像滋润禾苗的雨露,为我们的人生奠定了坚实的文化基础。</b></h1> <h1><b>我近日正好阅读林徽因写的"平郊建筑杂录",其中提到北平里面两三百年建筑及多……有的是显赫的名声,有的是消沉的痕迹。读此,我很有感触,且看西斜街这些破败杂乱的老房子吧,如果你还能在破败前驻足,如果你还能在杂乱间瞩目,如果你还能在凌乱中细细地寻找,终归你会发现一些美的,你会感觉到蕴藏在建筑中的诗情画意,或者它们早就在那里等着你去发现那!</b></h1> <h1><b>如意门</b></h1> <h1><b>如意门</b></h1> <h1><b>门簪上原应有"如意"二字吧?</b></h1> <h1><b>广亮大门</b></h1> <h1><b>墙垣门</b></h1> <h1><b>垂花门</b></h1> <h1><b>垂莲柱</b></h1> <h1><b>是不是它们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只是风吹日晒而残败了衣装?</b></h1> <h1><b>影背</b></h1> <h1><b>林徽因说"顽石会不会点头,我们不敢有所争辩,但经过大师之手泽,年代之磋磨,有一些石头的确是会含有灵气的"。更有曹雪芹"石头记" 为证,偏偏石头不但会点头,还会记载过往,人类对大自然的理解微乎其微,怎见得石头没有记忆?怎见得数年后高科技的发展不能让这些石头门墩讲讲过往的故事那?</b></h1> <h1><b>如果是那样,西斜街51号的石头和门墩们,是否可曾记得,在这个院中住过一个无忧无虑欢蹦乱跳的小丫头那?是否可以穿越到那时的生活,让她们和姥姥,外婆,父母,邻居重逢那?谁知道谁是谁的风景和故事那?</b></h1> <h1><b>北京的四合院好不好?特好!但是当我拿着手机随处乱拍照时,乘凉的大妈说了,为什么拍照,是不是要拆了?问问大妈,愿不愿意拆迁,大妈说了,当然愿意了,在这住着又乱又不方便,已经没什么北京人住这了,能走的都走了。这就是生活的现实吧?有些美,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b></h1> <h1><b>北京是大的,是现代化的,她的人是匆匆忙忙的,她的GDP是永创新高的,她的白天是繁华的,她的夜是灯光闪耀的,她的文化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在这些方面,她与东京,纽约,伦敦等现代化大都市毫无二致。</b></h1> <h1><b>北京又是历史的,多样化的,在高楼大厦的背后,在房梁门墩石板路上,她能告诉你上千年的故事传说,她内在的韵味是其它国际化大都市无法比拟的,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