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尖埚村位于蔚县东南的大山上,不清楚村子有何历史,看样子最多时有二三十户,现在只剩下两三户放牧的,听说他们也是夏秋时放牧,冬春时也都全搬县城住了。但就是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让我来过一次就再也割舍不下,实时惦记着来这里转转看看,拍拍记记……</h3> <h3> 这里海拔两千多米,像高原草甸型气候,比县城要低四五度,我是九月三号穿着短袖去的,可能是那天风比较大的缘故这里的人们却已穿上保暖的棉衣。</h3> <h3>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尖埚村了,今年是第一次。这里的风光谈不上有多美,但那几间破旧的房屋,那几棵挺拔的老树,那一弯清澈的泉水,那漫坡雪白的羊群和牧羊人……却深深吸引着我,让我魂牵梦萦,总想用手中的相机记录它的一点一滴,生怕有一天这一切会突然消失不见……</h3> <h3> 刚进村口,便有一群鸽子欢快的从我头顶飞过,像是在欢迎我这位老朋友的到来。它们时而到田地里觅食,时而到水池边饮水,时而到到房基、树枝上停歇休憩,时而又轻盈迅捷的在村子上空盘旋打转儿。它们本能飞得更高更远,但却没有一只离开过这个鸽群,离开过这个残缺破旧的尖埚村。</h3> <h3> 村口的这口老井,称其为井实则为一眼泉。都说山有多高,水有多高,这口老井,这眼清泉便验证了这一说法。即便如此,我还是很好奇,好奇此处为山顶,水又从何而来?或许这就是上天的眷顾与安排吧!我这样解释给自己听:如果没有这口老井,没有这眼清泉,也就不会有尖埚这个村了吧!井的底部四周由木头镶砌,井台是宽大的石头,井水清澈且深不见底。井水距井口不过两三尺,有清水从井旁慢慢渗出,在时光的洗礼中积聚成一圆一缺两个水塘。</h3> <h3> 水塘边有两棵山杨,就那么随意的长在偏坡上,墙头边。正面看去像两个昂首挺胸的的战士,在这萧瑟的秋风中守护着这塘清水和身后那已显残破的家园。侧面看去一棵英岸挺拔,一棵婀娜多姿,仿若一对如漆似胶的夫妇。蹉跎时光中他们相濡以沫,心手相牵,在月光下低声细语,在水塘边梳洗打扮。他们的根深深扎进这片贫瘠的土地且相互绞缠在一起,枝干不屈不挠且略显遒劲的伸向那广阔蔚蓝的天空,风中雨中倾述衷肠。</h3> <h3> 村中,一条不足三百米长的弯曲老街贯穿南北,由形态各异的鹅卵石铺就。那路面虽然坑洼不平,但那颗颗卵石早已被祖祖辈辈的脚板磨的光滑圆润。从古到今,不知多少人曾在它的身上走过,或走到村里,或走到村外,或走向外面的大千世界!</h3> <h3> 村子的高台上是一间欑头外漏,屋顶坍塌,无门无窗的小庙,庙前生长着两棵虬曲苍劲的古松。谁也说不清是因为小庙中住了神仙使两棵苍松形态更有灵气,还是两棵苍松的灵气引来了神仙住在小庙。总之,不论是人们身体有恙还是遇干旱洪涝等天灾,人们都会来这里焚香祈福,是他们护佑着这个村子里的人们度过了一个个春夏秋冬。古松下那片斑驳的树荫,记录着老农休憩时那一袋袋的旱烟,左邻右舍妇女们的家长里短,孩子们嬉戏打闹时的欢声笑语……</h3> <h3> 这是一个古朴而安宁的小村落!这里没有水泥高楼,没有任何一点现代的气息,只有村子四周那一个个高耸的发电风机,不合时宜的站在那里,像一个个外星来客好奇的观望着村里的一草一木,一屋一瓦;这里没有街头的叫卖,没有马达的轰鸣和任何喧嚣,只有静静的石头瓦房,默默开放的野花野草,只有草地上成群的牛羊和朴实的不善言辞的牧羊人……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原始那么的简单!它远离城市的喧嚣与浮华,不沾染丝毫的世俗与纷扰!仿若世外桃源、人间净土!来到这里,就等于把身心放归了自然,心灵得到最纯净的涤荡,每次呼吸,都是那样顺畅,每个毛孔都是那样放松……那个迷失的自我,已然找到了归路……</h3> <h3> 我在村头久久的等候回圈的牛羊,等候牛羊到塘边喝水……等了很久却不见踪迹!可夕阳西下,让我再一次回望你 ―― 尖埚!</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