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半生@童年篇

潘董花

<h3>  我的童年很简单,简单的可以一笔带过,80年代,我出生在大西北一个偏僻的山村里,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家里最小的一个,理所当然,所有的人都得让我三分……</h3> <h3>  爸爸憨厚,妈妈勤劳,所以,我们姊妹几个从小不缺吃穿。我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自己是家里最小的,排行老四,由于妈妈心灵手巧,童年时代的自己就穿的很让同村小孩子羡慕,那个年代就算有钱也很难买到像现在那样现成而花哨的衣服,妈妈只能在逢年过节时买点布料,等天阴下雨,无法外出干活时,自己裁剪,自己缝制,现在想来真了不起!</h3> <h3>  说自己是老四也不是很确切,准确的说:自己是老八才对,父母命苦,大姐出生之后,妈妈生了四个孩子都以不同的“理由”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深爱着他们的爸爸妈妈,爸妈的心早已千疮百孔,远去的孩子有几岁的、几个月、几天的,但无论哪个的离开都会让爸妈的心滴血,爸妈连嚎啕大哭的力气都没了,只有默默承受一次次的剜心之痛。现在想来,当时的医疗条件太差是导致这一后果的直接原因。听妈妈说:忍受失子之痛的不只我们一家,在哪个年失去一个孩子像失去一只小鸡一样正常,现在自己也为人母,想想父母的经历,那该是怎样的一种伤痛啊!失子之痛让妈妈留了太多的泪水,以致现在视力模糊,却还在辛勤劳作。当然之后生了我们三个都躲过了死神的追捕,在新时代的泥土中茁壮成长,这给了父母极大的安慰,那么,现在就说说我的童年吧!</h3><h3> </h3> <h3>  我的童年当然是从我记事写起,由于以上原因,我大姐竟然比我大21岁,所以自我记事起大姐就已出嫁,她的女儿比我早出生十个月,于是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个小女孩管我叫小姨,我们从小一块玩耍,她便成了我儿时伙伴中的一员。儿时的我们没有漂亮的衣服跟鞋子,玩具都是自造的,砸一把破瓦块,磨得方方正正或无棱无角就足以让我们开心的玩几天。买点皮筋那都算奢侈品,又或者说玩会过家家。</h3> <h3> 玩着玩着就到了玩耍之余给父母帮忙干点活的年纪了,唉~六七岁的小孩能干什么呢!那就提个笼子去寻猪草吧!</h3><h3> 小时候的我觉得哪儿都是天堂,田边地埂都撒满了我们的嬉笑声,丛林山沟填满了我们快乐而不着调的歌声,那时候天空彩霞飘舞,大地似一块五光十色的地毯,我们便是跳动在天地间美妙的音符🎵。这样的童年没有父母的管束、没有作业的烦恼、幼儿园也与我无关,真是快乐,四季对我来说都有意义……</h3> <h3>  春天,约上小伙伴到田间掏刚刚探出泥土的小蒜、掐苜蓿芽儿、挑田萝卜……,总之只要是能吃的都尽收笼底,馋了一冬天的我们,把找来的野菜让妈妈做成小菜,或清炒、或凉拌都回让人回味无穷……</h3> <h3>  夏天也有夏天的乐趣,在杨树旁、柳荫下,听蝉鸣、看蝶舞、玩扑克牌,直到妈妈扯着嗓子喊着回家吃饭,吃完饭大人们忙他们的,我们便又聚在一块无忧无虑的玩起来……</h3><h3> </h3> <h3>  秋天,向日葵地、核桃树下便成了我们的乐园。那时,家乡的向日葵成林成片,无论到哪儿、无论谁家的都可以随便拧下一朵熟练的嗑起来,也不会有人说你或骂你。说起核桃,吃起来比向日葵麻烦多了。青核桃吃起来得有工具,我们管他叫剜刀,都是大人帮小孩做的,用五寸大的铁钉砸的像缩小了几十倍的镰刀,只是剜刀的刃朝外,这样的剜刀小巧而用起来得心应手。我们的吃法是先用剜刀把核桃分成两半,再把果仁挖出来,脆而香甜,那真叫一个香!边吃边看满山的绿渐渐变黄直至灰暗,那么冬天就到了。</h3><div> 这里的冬天也很冷,但心灵热乎着呢,那温度足以融化霜冻与冰雪。不信你看,一群小姑娘掰下屋檐上长长的冰柱舔着、笑着,也就不觉着冷。如果下了雪就有的玩了,越上三五个伙伴,找一段平滑的路面,溜起冰来,摔倒也不觉着疼,有时三四个人摔倒叠在一起,底下的那个浑身湿透,继而结成冰块,也顾不得换一下,这样一个冬天下来,手肿的像馒头,脚痒的晚上睡不着觉,可嘴却笑的像四月的石榴花儿一样灿烂,我的童年就如此过了,比起现在的孩子,虽然我们吃的差、穿的烂,但童年却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