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情燃烧的岁月里……

祖青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一集)</p><p class="ql-block">文/祖青,图片战友提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定稿2018年春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本'文中地名,人名,时间都是虚拟,故事大部是真实的,望战友们提出批评,建议。</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仅望此文能给战友们、带來欢乐。</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一九六八年十二月,同学们在毛泽东主席像下合影留念,准备去兰州軍区林业生产兵团第二师,即林建二师去报到。</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据來接我们的马参谋说,林建二师是中''國人民解放军编制的半軍事化組织,穿軍装,不戴帽微,但有武器,主要任务是骑马巡罗,屯垦戍边。</span></h1><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1, 1, 1);">林二师驻地甘肃平凉,庆阳地区的子午岭一带,海拔1000米左右。黃土高原区。</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那里气候好,物产丰富,一马平川……。听了穿军装,骑马巡罗的话,我感到热血沸腾,激动万纷,没有征求父母的同意,就和同学们一起报了名,就冲着军装,骑马,打枪。还有不知何意的屯垦戍边。</span></h1><p class="ql-block">‘</p>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一九六八年十二月十六日的上午,在到农村去,到边疆去的歌声中,我们爬上卡車,挥手告別亲人,朋友,老师,同学。怀着对未來的憧景,踏上了下乡之路。</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一我们学校車队共四辆車,就是解放牌卡車。盖上蓬布。每車二十多人,坐在我们的行李上,激动,兴奋,不停的唱着大海航行靠舵手,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东方紅等歌曲。</span></h1><h1>当汽車驶离市区,跨上西兰公路,拖着长长的飞揚尘土的尾巴,加速飞驰的时候,我们已沒了力气,歌声渐小,尘土挡住視线,觉得无聊起來,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h1><h1>一觉醒来,天己黑了,大家都沒有表,估计已是晚上七八点钟,只看見車灯在夜空中摇晃着,发动机拼命的呼喊着,向上爬去。我们对面相互看不見,相互说话也听不清,只听着肚子咕咕叫起來,感到越來越餓,突然想起家来,平常这时候全家己吃完飯,开始玩耍了,而今又餓又冷,不知何时才能吃上飯,感到家的温暧家人的可亲可爱。</h1><h1>汽車在山路上又爬行一个多小时,停在几间简易平房傍边,听到汽车声,房子里出来十几位农民打扮的男人,和王参谋打招呼,用半懂的平凉话交谈起来。大意是以为我们今天不来了,迎接的人们巳休息了,我们爬下車,站在車旁边的空地上,冻的打哆嗦,四周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不远处有煤、油灯闪铄,由于又冷又餓,觉得时间特别慢,过了很长时间,來了几个人,敲罗打鼓欢迎我们,不知为什么,我没感到絲毫欢乐,只感到人生第一次凄凉的滋味,莫名的痛,痛的想哭……。</h1><h1>不知过了多久,一位被称为将连长的人</h1><h1>叫人帮我们把行李搬到房间里,安排住宿。我们随着走进安排好的房内,昏暗的媒油灯下,有六张床。我找到自已的行李,打开,躺下,又累又餓不一会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有人突然推醒了我,睁眼一看是王小云。他边推边喊,起来,吃飯啦,我赶忙爬起来,和大家走到另一排平房的房间里,只見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个农村妇女忙活着,切面,下面,捞面,不一会我就端了一大碗,和小云一起蹲到门外的咸菜盆旁,狼吞虎咽起来,……。</h1><h1><br></h1><p class="ql-block"><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马平川</h1>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早上起來,'走出房门,只見十米开外大雾茏罩,白茫范一片,无边无际,极象河比平原的晨雾。漂亮,壮观。.</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吃完早飯,蒋连長把大家叫到一起说,这里是林二师直属营十六连,下设三个排,每排职工20到30名不等,加上家属约200人。地名叫安龙口。随即念名单把我们分到三个排里,每排11一15人不等,基本是男女各半。随即介绍我们和排長认识</h1><h1>,重新按排房间,一排同学们的行李由一排長杜长新和一排老职工搬上马车,同学们也坐上另一辆马车,去5里外的小西湾。二,三排知青和连部在一起,住在安龙口的平房里。'</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开完会,大约上午十时许,走出房门。大雾巳散去,眼前的景象大变,一切都随着大雾的散去暴露出來,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來十几米远的地方就是深沟,只見一块</h1><h1>块小梯田向下延伸看不到底,我们住的平房就在山顶上,房后是一片平地,有3000平方左右,四面是延绵不断的山头和山沟,后來才知道叫硯,湾,塬等。看到眼前的地貌,不由想起马参谋说的一马平川的话,产生了上当受骗的感觉,心里觉得不是滋味……。看着连绵不断的山头,望不到底的山沟,婉延曲折的小路伸向远方……。隐约听到女同学抽汲的声音。</h1><h1><br></h1><h1>我有点梦中的感觉,但也清醒的知道,安龙口,这个奇怪的地名,陇东山区一个贫脊的小小的,不起眼的山村,就是我们未來生活,工作的地方,就是我们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把自己培养成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地方……。</h1><h1><br></h1><h1>,就是我和同学们开始人生之旅的地方,就是后來数年中,我们共同生活,无奈拼搏,用青春的汗水,血泪浇灌,铸造青春岁月的地方,是我们建立纯真友谊,相识,相知,互相帮助,共同奋斗,享受莫名欢乐,切肤痛疼的,苦涩人生的地方,是我们认识社会,溶入社会,茁壮成長地方。是我终身难忘的地方,一句话,是我们由同学变成战友的地方。</h1><h1><br></h1><h1>有同学说,马参谋是大骗子,这是什么一马平川?(数月后,我在团部碰到马,问他为何骗人?沒想到他笑着说:安龙口放不下一匹马?那就是一马平川!我无语,后來熟识才知道,马是农大毕业生,也刚来农場任技术员,他也不清楚地貌,照稿念而巳)</h1><h1>听到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我们排長有些不好意思,装做沒听見,叫大家回房休息,示意我跟他走。我们俩往南走了20多米,下面就是梯田。沿着小路往下走了不远就到一个平台上,只見宽约5米宽的平台依山形成向南的半园,一溜排开20多孔窑洞。崖边整齐的堆放着干树枝。窑洞门口是农民打扮的男女和小孩向我们张望。</h1><h1><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我们二排长姓李,二十七八岁,初中文化,是个党員,很健谈,个子不高,很壮实,是典型的北方农民。他告诉我,这里原是國营红卫农埸的分埸,属甘肃省农垦局管辖。去年改编为林建二师直属营,分埸現現在改称连,排是原先的生产小队。正式职工由一九五八年建埸时的农民,乡村干部,六三年的下乡青年,从北大荒农埸调來的农垦职工,复转軍人组成。实行工资制,最低21元,依工令,人员来源区别,一般30到50元不等。复转人员,原有行政级别的干部拿原工资,据传当时最高工资是五级,中央什么部下來的。</span></h1><h1>排長工资35元,最高的指导员43元…据说是建國前的边区民兵…。知青一律21元。中专,大学生按國家干部对待。</h1><h1>家属也都从事劳作,算是临时工,按月计发。正常10天休一天,农忙时看实情20天,一个月休一天。</h1><h1><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这十几孔窑洞就是职工住的地方。</span></h1><p><br></p> <h1><b>第二天,我们排的同学和排里老职工見面,由排长主持开了简单的欢迎会,只見老职工清一色的农民,满脸热情,憨厚的笑语,好奇的打量观察着我们,我也感到很奇怪,心里想,这就是軍队菅理,老战士竟是这模样?怎样骑马巡罗?也是假的?……随着我们编入各班。和老职工接触了解才知道,他们就是当地农民,五八年农埸成立时变成农垦职工,一般三代人都在这里,年令大的从事畜牧,年青力壮的主要是种地。虽然同样是种地,但比周围公社农民的生活要好的远。聊到打枪巡罗,才知道连,排都有少量武器,主耍是三八步枪,七九步枪,五O冲锋枪,也有少量六四自动步枪。农闲时也搞軍训。</b></h1><p>带</p><h1><br></h1><p><br></p><p>妁</p><p><b>.</b></p><p><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4fbb">学习劳动</font></h1><h1 style="text-align: left;"><br></h1><h1><font color="#010101">'因是冬天,农活不多。我们被分散跟老职工学着干,到牛,羊圈起糞,就是把垫在圈里牛羊糞和土挖起,用独轮車推到外面,堆起来,春天施肥。</font></h1><h1><font color="#010101">牛羊圈一般设在大窑洞里,窑深十來米,进门是一大炕,是飼养员住的地方,往里是牛槽,或羊卧的地方。一般有五头牛,或是卅只羊,飼养员每天往里垫土,使牛羊生活舒适,隔一段时间排里安排人把垫的土挖出來就叫起圈。</font></h1><h1><font color="#010101">我和小云跟老职工老史,老张等第一次干活,光线昏暗,臭气熏天,还沒干活就滿头大汗,刨几下就气喘不上来,我跟老史学推独轮車,他们轻松自如的推來推去的車,我扶都扶不直,東倒西歪,一步都走不了。老史他们笑的直不起腰……。老史手把手教了我十多分钟,我才能把空車扶正。一月后我就能独立推車。</font></h1><h1><br></h1><h1><font color="#010101">整个冬季,我学会铡草,放牛,放羊,砍柴,伐木,挖窑洞,等农活,和老职工变成了朋友。</font></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39b54a">'以下是农場生活时的小故'事.</font></h1><h3><font color="#39b54a"><br></font></h3><h3><font color="#39b54a"><br></font></h3><h3><font color="#39b54a"><br></font></h3><h3><font color="#39b54a"><br></font></h3><h1>秃鸠肉不能吃</h1><h3><br></h3><h1><font color="#808080">-记得是下乡的第二年的秋天,我们忙着种冬小麦、突然看見近百米的山顶上出現一个十岁小孩大小的身影,朝我们张望着,有老职工说,是大老鹰,也有人说是人。正在我们争论不休时,黑影张开两翅,走了几步,看到长长的翅膀,我们认定是乌。三班长张喜娃赶忙拿起半自动步枪,迅速跑了几步,距倒枪响,那黑影狂奔几步倒下</font></h1><div><br></div><h1><font color="#808080">.我们几个飞快的爬到山頂上,看到一只大乌爬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到跟前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見扁园形十多公分大的脑袋上没有毛,真象人头,眼睛闭上,黑色的羽毛因年令太大变成褐色,就象黑公鸡因老而变的色一样。我们不知道这是秃鸠,以为是鹰,高兴地抬回來,拔毛,剝皮,把胸部肉,大腿肉剔下來,切成块,把脸盒洗干净。生炉子煮上。翅膀骨,腿骨被老职工拿走,作抽烟嘴。我仔细看了腿骨,它薄如蛋壳,轻而坚硬,适于飞行。</font></h1><h1><font color="#808080">'煮了一个多小時,我们找來了调料,盐,醋等,王小云,徐小兵,李卫东,李鲁生和我。几.位男生围坐在炉孑旁,捞起肉,往小切成片,每人碗里分几片,加上调料,满怀信心地开吃。</font></h1><h1><font color="#808080">我还沒喂到嘴里,就听到呸的一声,只見李鲁生把嘴里的肉吐了出來,连声说,不能吃,太酸,根本吃不动。看他难受的样子,我不大信,夾起碗里肉喂到嘴里、真是又酸又硬,难吃极了。赶快吐了,大家尝了一下,结论是不能吃,倒掉,正好,我们养的狗大黑.爬在旁边,眼巴巴的望着我,我赶忙取一块放到它嘴边,它兴奋地一口叼起,大吃起來,不到两秒,它表情难看,大口吐起來,搖着头向远处跑去……。</font></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老鹰抱不动老母鸡,</h1><div><br></div><h1><font color="#010101">有一年夏天,我们刚吃完午飯,准备回去午休,路过麦埸时,突然看見一只老鹰向十來米远的一只老母鸡,和十來只小鸡向地方府冲而去,速度快的不可理解,一乍眼,只见老鹰双爪插入勇敢护着肢膀下的小鸡。一动不动的老母鸡的背部,奋力提起老母鸡飞离地面。母鸡大叫,拼命争扎。鸡鹰在离地不到一米的高度扑腾前行,看到这場景。我突然想到这只鹰抱不动老母鸡,就飞快的跑过去,抓住扑腾的老鹰。分开鹰爪和鸡的身体,才发現它那锐利的双爪深插入鸡肉中,由于母鸡的挣扎,鹰的力量不夠大,无法松开,和鸡连在一起。不能升空。我抽出鹰爪,放开母鸡。把鹰肢膀捏到一起,向提鸡一样,兴奋地奔向宿舍。王小云他们也围过來。大家新奇的看着这天上來的客人,我们大家都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鹰,它那园而有神的眼睛愤怒地看着,张嘴乱咬,不知谁说先把它嘴捆上,我急忙找了一小段铁絲和手钳,小云抓住鹰头,我把铁絲从鹰鼻孔穿过去绑到嘴上,用手钳了两圈,它就张不开嘴。我们也觉安全多了,闻讯而來的老职工三喜指着老鹰说,这就是大家平常看到的在天上盘旖的鹰,这只鹰太小,力不夠,成年鹰能抱起山羊。听他一说,我真觉得它比鸽子大不了多少,和老母鸡势均力敌,自不量力,害了自己。忽听王小云大叫一声,哎呀!就見那鹰呼的一声向高空飞去。再着王小云右手背上有几条血印往外渗血。原來小云听三喜说话,把鹰翅膀放松,鹰借力一爪瞪在手上,手一疼不自觉就松开,鹰就飞走啦。看到高空的黑点,我有点难受,那时的我,沒有爱护动物的意识,只是想,它沒法進食,怎么能生存?这种负罪感存在了好长时间。。</font></h1> <h1>以下图片为今日安龙口</h1>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right;">.</h3></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