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记(一)

玻璃心

<h3>每年与新入园的孩子喜怒哀乐的同时,我便想起了我的入学。</h3><h3>1985年8月1号,我未满六周岁,沾了当教师的父亲的光,光荣的入了小学。(备注:我也不记得有没有学前班(育红班),或许以前有。还有一个可能或许我上学的时候有,只因为父亲太相信她女儿的能力,直接忽略掉了学前教育,这都是推测了。问过父亲,为什么上学这么早,他也说不出所以然。)<br></h3><div>在一家人(奶奶、父亲、母亲、哥哥)的簇拥下,我们经过小村的一个简陋的小卖部时,购买了铅笔、橡皮、田字格,放到奶奶亲手为我缝制的小花布书包里,然后充满期望的送我到了一年级的教室。可能当时也哭了,但持续时间不长。我被安排在了第一桌,并因个子问题,我长期“霸占”了此位置。</div><div>我们的老师是学校新分的最年轻的师范的老师,白白净净,有点卷头发,同学们都觉得他很洋气。他上课操着一口普通话,我们听着真好听,都以为他是城里的人,其实就是我们坡南边的村子里的人,只不过不一个乡镇。同学们都喜欢听他上课,特崇拜他。一年后,他告诉我们要调到镇上的学校了,我们很是不舍,觉得镇上那是有多远啊,可能再也不会见到了。长大后,世界好像变小了,镇上眨巴眼的功夫就到了,我也经常见到他。后来,老师又回到了我的小学。</div><div>那时候没有实行义务教育,村里的孩子在家玩够了,才会被家长想起送学校。还有的会因为学习不好,频频留级。导致班里的学生七大八拉小,有的还大着四五岁。我的本家姑奶奶就比我大三岁,长的黑黑的,个子高高的。三里路外有个大供销社,里面物品齐全,方圆几里村子里的人都会去购买所谓的高档物品。有一次,姑奶奶叫着我去买拼音本和铅笔。穿过被高粱、玉米遮挡的蚰蜒小路,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头皮发麻。因为害怕,我紧跟着她,当成我的保护伞。终于在她的指导、怂恿下,尽自己最大的能耐买了几个本子和几支笔。回来的半路上,她一下子拦住我,说让我必须给她一个本子和一支笔。终究抵不过害怕和依赖,我不情愿的给了她,她威胁我说谁也不能说,我答应了。回到家,还是控制不住满肚子的委屈,和家长告了状,被我哥给要了回来,还训了她一顿。虽然,以后她还仗着个大心眼多欺负过我,但是,她没有再敲诈过我。</div><div>学校是个联中,一到八年级,当时看来很有规模。可能为了便于管理,也或者是为了提高教学成绩,不管大小的学生,不管高低的年级,统统上夜校。每人一盏自制的煤油灯,每天鼻孔里边黑乎乎。说是上夜校,也就是上自习,学生只要不说话,不捣乱就行。一晚上有两节课,课间空学生们会出来透透气、上厕所,校园里一片黑漆漆。我们班级隔壁是个放煤炭的仓库,门上的玻璃没有了,不小心歪头看一眼,里面更是黑的可怕。老是有几个调皮的学生,拿这个屋子做文章,只要我们下课一出门,他们就喊“里面有鬼啊”。顿时小胆的炸了锅的连喊加叫,鬼哭狼嚎般的窜到班里。虽然,老师也会劈头盖脸的训一顿皮孩子,可是不长记性的们还是会隔三差五的吓我们。记得《射雕英雄传》在热播,上完课回家的路上,都在谈论电视剧,我竟然连片名还不能流利的说出。</div><div>经过的大部分事情都忘记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