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梦里故乡-—涿州

范利平

<h3> 空军第六飞行学院飞机修理厂机械车间战友涿州聚会纪念册</h3> <h3> 涿州,号称“天下第一州”,为当年乾隆巡视江南出京时第一站,乾隆大帝至此感叹而题词。宋太祖赵匡胤、三国蜀汉皇帝刘备、北魏忠臣地理学家郦道元(《水经注》作者)都是涿州人氏,涿州也是我的第二故乡。2017年8月26日有幸参加机械战友涿州聚会,重回梦里故乡。 下图是机械张忠威主任在阳光大酒店主持涿州战友聚会欢迎仪式。</h3> <h3> 下面这首诗是从上海赶来的周国华老首长写的,标题有点长,是我自做主张加长了的标题<br> 为空军六航校飞机修理厂机械车间战友相聚涿州而作<br> 作者:周国华 你是车工,我是钳工 车、钳、铣、刨、磨、铸、焊,还有木工、电镀、热处理 你是上道工序、我是下道工序 为飞机大修,按工艺我们在一起 指导员、主任、分队长、技师,还是志愿兵、战士,不论长幼,我们同吃一锅饭,同住一间屋,同吻鞋袜冲天的臭气 你气过我,我骂过你,为加工工艺甩手斗气 第二萌萌脸上还是那样傻气 因为我们是兄弟! 家属来队,尤如过年,欢天喜地 你整煤油,我借炊具,你整卫生,我借桌椅 嫂子!你那时的美丽,乐得我们小伙张大了嘴,忘了搡鼻涕 我们尝到了家乡的味道,听到亲人的信息 举杯还能尝嫂子的小炒美味 今天你已两鬓有染,年轮爬上了眉梢 但你那美丽的眼睛,依然充满自信的魅力 今天,我们欢聚在涿州,我们美丽的第二故乡,你依然那样地神奇 河南、河北,湖南、湖北 山西、陕西,浙江、上海 广东、广西 不论当什么官,开什么车,有多少钱 战友情,兄弟义,把我们汇聚在一起 几十年风风雨雨 我想你们啊! 喊一声:战友,天长地久! 是兄弟,我们永远在一起</h3> <h3>老教导员宋峰发言,他说:在我有生之年,能再次见到这么多的老战友,十分地高兴,十分地激动。</h3> <h3>宦年吉厂长在聚会上讲话。</h3> <h3>群主焦柏顺致欢迎词。</h3> <h3>下图是张忠威主任、群主焦柏顺在一起商议聚会的安排情况。</h3> <h3>下图左起依次为:刘浩增、张忠威、易明亮、谭业忠、于成建。</h3> <h3>本次参加空军六航校飞机修理厂机械车间战友聚会的全体战友及军嫂合影留念。</h3> <h3>下图左起:谭业忠、周国华、刘汉臣、孙志明、刘浩增。</h3> <h3>下图的几位战友只认识易明亮主任、林永浙、朱昌寿(右一)。其它3位都不认识或者说没有认出来。28日上午,看手中的《通讯录》,看到张光发主任、刘镇彬分队长也来了,但一直没有知道他们也在一起。</h3> <h3>下图左起依次为:石硕、周国华、范利平、易明亮。新兵连一下连队,最初我就跟着石技师干绘图,可是,好景不长,他当年就调北空去了。这是我们又一次相见,聚餐的时候他对我说:今天人家机械战友聚会,就咱俩是厂部的,咱得低调点,不要抢了机械战友们的风头。我说:明白。</h3> <h3>下图左起,依次为:范利平、易明亮、刘浩增。</h3> <h3>我们1982年秋季入伍的同一批战友来3个。左起依次为:范利平、郭志强、匡石海。</h3> <h3>下图是易明亮主任与内蒙战友全升堂总经理(右起第3)及嫂子等人合影留念。</h3> <h3>多年再重逢的老战友在聚餐前互留个人信息。</h3> <h3>下图左起依次为:李兰云、易明亮、谭业忠三位战友在一起。聚会期间,我一直没认出李兰云指导员,聚餐时谭业忠政委说,你坐我们这一桌来,于是我们坐在了一起,同席人员交流才知道眼前的“陌生人”并不陌生,只是脑海里已模糊了过去的记忆。相信这次聚会中没有主动打上招呼的首长战友一定不会介意,因为我们已经30多年未曾见面,还有早前入伍的老班长们,在我们入伍的时候,你们已经离队,虽然同为战友,直至今日我们才第一次相见。</h3> <h3>下图:高兴地见到了福建代表团的战友。图中左二为福州战友郭水平,左三为漳平战友朱昌寿。</h3> <h3>左:江西樟树籍战友易小经先生夫人。右:江西永修籍战友易明亮先生夫人。</h3> <h3>江西籍战友们和他们的夫人在一起合影留念。</h3> <h3>下图坐在大巴车左前方“玩”微信的这位老首长是蔡鹏鑫指导员,我第一次见到他,给我的感觉是60来岁,实则是70多岁高龄,一个人专程从广东潮州市赶过来,耳聪目明,原来我并不认识他,我1982年入伍,他1981年转业。一句口误的话,使我认识了老指导员。他坐在我右前方隔过道的位置,在汽车行驶途中,我与并排的张忠威主任说话,误呼张主任为指导员,声音并不大,结果坐在前面的蔡指导员听到了,转过头来看我。</h3> <h3>下图右边为刘汉臣机加助理员,与他坐在车位交流的老战友我一直没认出来,因为聚会没有安排互动的环节吧,所以,一直到聚会结束,仍然不知多位老战友名字,虽然留有通讯录,但人和名字还是不能“对号入座”。一个小小的遗憾。</h3> <h3>下图是山西太谷籍战友武吉玉(现定居涿州)与于成建战友在聚会旅途的车上商议工作。这次聚会没能为组织操办的战友们来张合影,感到有点遗憾。他们很辛苦很尽责。都是50、60、70多岁的人了。虽然说身体都还是那么健朗,象年轻人一样行为敏捷,思想灵活,但毕竟是年轻人干这样的工作也会劳累,而且是自愿义务服务。感谢焦柏顺老班长为筹备这次聚会,专程提前从上海赶到涿州。</h3> <h3>下图是我们年轻漂亮的军嫂(刘宗斌夫人)与可爱的小孙女韩子玉。</h3> <h3>走在昔日的营区,我们走走停停,寻寻觅觅。</h3> <h3>当年我们进出的东营门已封闭,后来大门重新开设在原汽车连练车场地段。一进营区,右转弯后大巴停在路边。记忆中这是我们原来出操、跑步的两条道路之一,经过电台房然后右转弯经司令部楼前出南营门到达操场,路两边是柏树墙以及右边的苹果园,现在都没有了,高大挺拨的白杨树也没有了。下车后,本想找一找老营区记忆中的景物,拍摄下来,什么也没找到,随即把刚下车的周国华、刘浩増两位老首长纳入了镜头。</h3> <h3>图中左一为内蒙自驾赶过来的全升堂老战友,旁边女士为全夫人,在此感谢兴全总为参加聚会的战友及家属捐资纪念品。</h3> <h3>漂亮年轻的军嫂(全升堂战友的夫人)。</h3> <h3>新接管我们营区的部队,看来是一支人数不多的部队,若大一个营区除了我们这帮“老兵”,几乎见不到一个人影,显得十分地寂静。老部队的家属院、卫生所、操场、飞行学员健身场、游泳池、篮球场、洗澡堂等等全都没有纳进营区内,即使这样的一个小区域还是显得清冷、空旷。</h3> <h3>下图走在左边的是孙志明老首长,虽然头发都白了,但依然透出当年的英俊帅气。我在部队时,他是特设的指导员,所以,26日晚聚餐时他站在身边问我还认识他么?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参加机械的战友聚会,后来才搞清楚,原来孙志明指导员入伍最初在我们飞机修理厂厂部,后下到机械车间,从机械提干以后才调任特设指导员。</h3> <h3>去年、今年,我连续去涿州去老部队,两次都巧遇大雨,由于没有打伞,开始相机还能在雨中拍摄,拍下前后这几幅图片后,相机防水应急装置启动,相机自动关闭不能再开机拍摄,后面也只能用手机拍摄了。27日,涿州的雨不算小,也不算大,中雨下了一整天,老战友的小孙孙感到有点冷,抱着身子打哆索。</h3> <h3>刘宗斌老首长的模样一点也没变。</h3> <h3>两个亲密无间的战友。</h3> <h3>下图是我和北京籍首长王成伦在一起。战友分别多年不见,都想见一见,没有别的,就是见一见而矣。口头语总结过去和现在,昔日离家到部队是:不见爹娘想爹娘,见了爹娘也平常。如今离队回家却是:不见战友想战友,见了战友握握手。</h3> <h3>这次飞机修理厂机械战友的涿州聚会,1980年后入伍的战友并不多,1981年入伍的1个,1982年入伍的3个,1985年入伍的3个。1990年后入伍的一个也没有,其它45人都是60年代、70年代入伍的战友。</h3> <h3>下图的路两边挺拨的是白杨树,是从老东营门经特设宿舍、机械宿舍、飞行学员大队宿舍、军招房,一直延伸至西院的那条营区主干道的行道树,现在依然矗立在原来的位置上,使我失望、失落的心境得到一丝丝的安慰和安宁,总让我找到了能够度量原来各处老营区建筑布局的坐标,使我搜寻到了昔日营区清晰的记忆。</h3> <h3>厂部与飞机装配一组合用的宿舍房已无处找寻,通过参照物比对,现今的这个生活保障中心楼应该是原厂部营房的替代建筑,于是把它拍摄下来,并在楼前留影。算是圆了30多年重回老营房的旧梦。</h3> <h3>下面这幢3层楼是我们走后新修的飞机修理厂宿舍楼,原飞机修理厂的四座平房加三个地勤灶食堂整合为一楼(宿舍楼)一中心(生活保障中心)<br></h3> <h3>下图是校部大礼堂兼电影院。夏天,我们在礼堂和军人服务社之间的空坪地看露天电影,冬天,我们在礼堂看电影。不论是露天看电影还是礼堂看电影,各连队、分队之间都要拉歌,那歌声此起彼伏,响彻营区上空,至今犹在耳畔回响。</h3> <h3>下图左起依次为:莫灿文、匡石海、范利平、易明亮、刘汉臣、周国华、马银贵、王成伦。原部队已不复存在,只有这一圈松树和雕像还在见证着我们逝去的岁月,大家怀着深情,在这里留下珍贵的纪念。</h3> <h3>南营门,也还在。只是已砌围墙封堵,不能出入了。</h3> <h3>原来“口”字型理训处教学楼变成了“一”字小高楼。教学楼前的苹果园变成一片草地。</h3> <h3>老部队的操场,阅兵台还在,只是鲜红的八一军旗已全部锈蚀。八一、五星都已脱落。操场己交给地方街道,现在己长满杂草,全部荒芜了,已规划开发居民小区。估计再过一两年操场就会完全消失。昔日操场有宽阔的跑道环绕。操场中央区兼做足球场。</h3> <h3>昔日的篮球场,已开发成居民住宅小区,对面阅兵台后面的游泳池、卫生所地段也都建成居民小区楼。</h3> <h3>远眺空军第六飞行学院飞机修理厂。当年,我们每天身穿蓝色地勤工作服(冬天着黑色羊皮袄),迎着朝阳,踏着整齐的步伐列队从东营门出发,沿着与铁路并行的公路、经航空教炼弹工厂、气象台左转弯进入五团(后改一团)营区,穿过五团团部大楼前道路,再左转弯后进入厂区,走向各自工作岗位。</h3> <h3>从外部看飞机修理厂大门看不出异样。但如果站在里边往外看,可以发现大门和值班室以至围墙整体外扩了100米左右。抵近了原五团航材股库房和运五大队停机坪。</h3> <h3>进厂区大门是周国华副厂长主持改造的自动化大门。由值班员在值班室内启动按钮即可开启或关闭。周副厂长和刘汉臣助理看到自已的劳动成果仍然在运行使用,十分兴奋地拍照留影。</h3> <h3>王成伦技师在厂区大门口留影</h3> <h3>飞机车间装配、试飞机库</h3> <h3>浙江永嘉籍战友林永浙先生与夫人在曾经训练和工作过的飞机修理厂试飞机库前留下难得的纪念照片。</h3> <h3>空军第六航空学校飞机修理厂是我们曾经的荣耀。当年,我们在整个厂区有规则地进行绿化美化,厂区坪地上种植地毯一样的草皮,厂区所有道路、门前种满了大丽花、菊花、串红、月季、石竹等各种鲜花,除了冬季之外,整个厂区犹如花园一样美丽。并且在全厂所有岗位工种全面推行定置管理,对检修工艺指标、工序流程严格执行“两个固化”,安全、质量关得到有效管控,“上道工序必须为下道工序服务”的理念也得到了上级的高度评价。这一切,相对于现代化的管理方式来说早已过时,但在当年来说,无论军队机修单位和地方工厂,都是创新成果的实践与运用。当年,空军各单位飞机修理厂、民航公司各飞机修理厂前来参观的团队络绎不绝。如今,随着空军第六飞行学院被裁撤,飞机修理厂虽然厂区暂时大体还存在,但据了解,空军系统并无保存或纳入日后再利用的计划,估计不久的将来,我们现今的照片就会成为历史见证。</h3> <h3>厂部吴强战友在装配、试飞机库前留影。</h3> <h3>当年各团机务大队、飞机修理厂都属机务处管理。军队改革设置装备部后,各航空兵师、飞行学院所属飞机修理厂即转属装备部管辖。</h3> <h3>机械车间的机加工作间不知何故已经拆除,只留一块水泥空地。这是车、钳、铣、刨、磨等加工小组的集中工作室,是机械车间的主厂房。战友们来到这里,都依依不舍地在这里走来走去,度量自已当年操作设备的岗位的位置。坪地前的建筑是我离队后重修的厂部楼,也是部队期间我的另一处主要工作地。</h3> <h3>下图是机械车间的电镀房。说电镀的事,就想起新兵连的时候的一个插曲。有一天我们正在出操、训练,中场休息的时候,各班依次依地而坐,坐在操场草地上休息,突然来了2个干部模样的人,跟连、排长见过之后,选走了2个新兵,记得一个是匡石海,另一个好象是宋和顺,有点记不清楚了。当时新兵集训时间刚到中途,突然被选走了2个人,大家心里犯了嘀咕。后来隐约从5班听到消息,选走的2人要去江西清江县(现更名为樟树市)教导队学习电镀。这时,我们都比较希望自已也能被选去教导队学习。</h3> <h3>飞机油缝和喷漆工作室厂房。</h3> <h3>左下图特设车间工作还原样地存在。不写作是原样地保留,因为并没有相关部门会去争取做保留。特设工作房后面,是很开大一片空地,与部队农场场部、部队砖厂仅一墙之隔,当年空地上有人种了庄稼,晚上,我们有时拿手电筒去庄稼地照那些小动物,经常可以捉到可爱的小刺猬。小刺猬不怕人,你抓它,它也不跑。</h3> <h3>下图的这一排平房,是飞机修理厂的航材仓库。部队期间我主要的工作地之一。</h3> <h3>航材库房在我离开后,除了一些小变化,大体保持原貌。原来的堆放报废飞机轮胎的后院和木工房没有了,进入木工房的铁栅栏门没有了,在金属材料库房和化学药品库房中间加修等高的平房,使原来有开断的库房并成了一字长“蛇”阵。油缝工作机房和化学药品库房前的杨树全部被砍伐了,给人有了异样的感觉。</h3> <h3>飞机修理厂厂部前的配电房和水塔。</h3> <h3>战友聚会的倡议得到了涿州战友大力支持,在各位老首长、老班长面前,以一名“新兵”个人的名义感谢他们。下图是刘浩增、于成建在组织游览三义宫景区。</h3> <h3>8月27日,星期曰,雨。来自各省的战友们乘坐组委会安排的两台大巴游览松林店楼桑村三义宫。</h3> <h3>下图是本人在三义宫前与益阳战友莫灿文大哥合影。</h3> <h3>下图是江西省樟树市1985年入伍的战友在涿州楼桑村三义庙前合影。左起依次为:许宏军、易小经、曾国刚。 涿州楼桑村是三国蜀汉皇帝刘备故里,三义宫原是刘备桑居之桃园,在这里与关羽、张飞歃血为盟,结拜为兄弟。</h3> <h3>下图是山西省定襄1982年入伍的战友郭志强偕夫人回涿州参加聚会。游览三义宫时留影。</h3> <h3>下图左起依次为:范利平、张忠威、霍宪华在三义结义亭前拍照留念。</h3> <h3>下图:于成建(左)、曾国刚(右)</h3> <h3>三义宫的结义亭。</h3> <h3>昔日一马平川的涿州机场,现在已被分割成四大块。西北角是一大片草地,东北角是直升机大队起降机场、塔楼和机库,东南角加中部是连片的菜地,西南角是保留使用的油库和警卫分队营房。</h3> <h3>我们的车辆从机场穿过。</h3> <h3>机场现在的指挥塔台。</h3> <h3>下图左起依次为:匡石海、方惠民和本人合影。匡石海于1982年湖南省隆回县入伍,机械车间电镀小组战士,现定居广东省东莞市。我和匡石海是同时同县入伍的战友。方惠民原是厂部质控室主任。方主任听说我到涿州,放下忙碌的家事,不顾感冒说话困难,专程赶到阳光大酒店见面,议定厂部战友设立新群事宜,次日又设宴款待,并驱车送我到保定东上火车返程。十分感谢我们方主任。在涿期间,给你增添了许多的麻烦。</h3> <h3>几十年来,涿州市城区扩展了至少3倍。下图是后来新建的华阳路街景,与范阳路一同成为城区的主干大道。<br> 涿州,我们永远的第二故乡,30多年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却一直是我梦里的模样,几回回梦里我又回到了营房,回到昔日的第二故乡。如今,我真实回到了你的怀抱,圆了我游子一般的梦想。</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