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去年写秋的一片文章</h1><h1><br></h1><h1> 像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只能是仰躺或者趴在床上,腰椎因我对它的漠不关心提出了抗议。昨天一同学来家,走进门就调侃:“还舒服地躺在床上!给你送菜来了。”看着圆叶子马齿苋菜和细长碧绿色的丝瓜,我笑问她:“这样的舒服你想要呀?”她连连摆手:“我才不要呢!……瓜结得繁得很,你先吃着,过几天再给你拿些!”那水灵灵的丝瓜,肯定是多肉又多汁的。她家院子里,丝瓜蔓一定由地上爬到砖摞上,阔大的绿叶间,明黄的花还不满足,嘻笑着,揪着瓜蔓野到围墙上,一群黄花高兴得前仰后合,无拘无束的笑声仿佛萦绕耳畔。<br></h1><h1><br></h1><h1> 早上八点过后,家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我要欣然享受着这难得的寂寞。一个人,一本书,一杯水,一成不变地趴着看书。脖子困了,再换个姿势――仰着;手举着书,累了,在换回姿势――趴着。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清闲”了。这个时候,世事波澜不惊,小区外马路上的车声、人声隔着玻璃听去,不再那么嘈杂刺耳。天空静默着,似在意犹未尽地回想着昨天夜里发生的事,表情令人难以捉摸。书里,白落梅说:“真正的平静不是远离车马喧嚣,而是在心中修篱种菊。”我亦有同感。多希望自己不要迷失在世相纷呈的荒径,多想风雨无惧地走完人生之路,在白发苍颜时,还依然有颗一如秋水长天般明静的心。</h1><h1><br></h1><h1> 窗外护栏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叫谁呢?一会儿,喳喳喳喳,又一只麻雀飞到护栏上,与先前那只相应和,是商量着秋凉了,在哪处安家?还是相约去丈量新秋的天空?亦或是,你侬我侬讲着情话?窗外花盆里婆婆种的朝天椒,在微风中飘摇着,小小绿叶子间,一堆小红辣椒簇拥在一起,朝向天空诉说炽烈的思念。<br></h1><h1><br></h1><h1> 看不见太阳,可善解人意的她却派她的使者――柔柔亮亮的光――来与我做伴。那光先是轻轻地将白白的脚丫子探进来,发现没什么危险,再将整个脚伸进来,又把另一只脚迈进来。她踮着脚,在我的床边游弋,她一定是拼命的鼓着腮帮子忍着笑。调皮的小家伙,她肯定以为她的小把戏能瞒天过海呢!“我看见你光亮的影子了!”我在心里对她说。床单上的绿苹果图案,经她一关照,发着绿色的光,更像苹果了。她还温柔抚摸着我的腿胳膊头发脸,我伸出手,想要握握她的手,可是什么也没抓住,她和我捉迷藏呢。这就是光阴吧,多情又无情的光阴啊!<br></h1><h1><br></h1><h1><br></h1><h1> 不由想起昨天晚上,已是十点多了,喧嚣声渐歇,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里,透明的薄纱笼罩着屋子,一切都朦朦胧胧的。窗外秋虫昵浓,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那是一群诗人颂着长短诗,有的慢条斯理,有的铿锵有力。风从半开着的窗户挤进来,凉凉的。对面人家屋里的灯亮了又灭了。夫君在均匀的呼吸声中翻了个身,是否,他的梦里,山间明月朗照,清泉石上淙淙,调皮的鹤突然飞上松鼠枝,打翻了树叶,松露滴落在月夜山行者的衣领里?<br></h1><h1><br></h1><h1> 忽然,闻到似有似无的一缕清香。桂花香!平常没在附近看见过桂花啊。老家围墙外的不大的桂树,这会子肯定是小小的米黄的桂花簪满头,桂树正在摇唇鼓舌,吹着沁人心脾的香气,而桂花,姣羞地欲说还休,欲说还羞,可还是一不小心,透露了香甜的心事。“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宋朝得女词人李清照的《鹧鸪天·桂花》这样赞叹桂花。 传说,在灵隐寺和天竺寺,每到秋爽时刻,常有似豆的颗粒从天空飘落,那是从月宫中落下来的桂花。其香气与祭神礼佛之袅袅香气汇聚,给这个佛教胜地蒙上了空灵神秘的色彩。故有宋之问描写《灵隐寺》中诗句“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br></h1><h1><br></h1><h1> 红红的灯笼般的柿子,在叶子后面藏不住了吧?月季花还是不改初衷地美丽绽放着吗?天空燕子们整齐地盘旋着,其声悲切,是在向生活过的北方告别吧?……</h1><h1></h1><h1><br></h1><h1> 秋,确是来了!</h1> <h1><font color="#b04fbb">点击欣赏作者近期作品:</font></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