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巫山必有诗

李尚政（随风）

行到巫山必有诗

文/李尚政（重庆巫山）

神奇山水，梦想家园，三峡最美是巫山。自古以来，巫山就以雄奇秀美的江山胜景和丰富的文化旅游资源，闻名天下。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幽深秀丽的巫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闪耀在三峡。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发现了举世瞩目的“巫山人”，214万年前，巫山人就在这里繁衍生息、走向世界。这里有神秘莫测的巫文化、辉煌灿烂的大溪文化、沧桑古老的巴楚文化、还有美丽浪漫的神女文化。

　　秀美三峡，雄奇飘逸；灵异巫山，悠远神秘。“行到巫山必有诗”，千百年来，历代文人墨客为赞美巫山、歌颂三峡，写下了浩如烟海的瑰丽诗篇。在诗人们雄浑的笔下，自然之美与人文之美交相辉映，灿若繁星的咏唱出大美巫山。一个个光辉的身影，咏唱着浪漫的诗歌，穿越时空，从历史中辉煌的走来……

　　最早吟唱巫山神女的，是战国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屈原在《九歌.山鬼》中所咏：“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他成功的塑造了一个美丽、率真、痴情的女神，在高峻的巫山之上，身穿华丽的衣裳，手执亲手采摘的灵芝和香草，乘坐着赤豹拖拉的香木车，与情人约会的浪漫故事。巫山神女被喻为中华民族的护佑之神、美神、爱神、东方的维纳斯，是三峡柔美的灵魂。然而最让巫山神女被喻为爱神、美神的，还是宋玉在《高唐赋》中所咏“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巫山神女在高唐观与楚王梦中相会的故事。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诗仙李白遇赦东还，放舟而下， 依旧豪迈的咏唱着对三峡的热爱。尽管李白三次出入三峡，滞留的时间并不长，但他给巫山留下了许多瑰丽雄奇的诗篇。“昨夜巫山下，猿声梦里长。桃花飞渌水，三月下瞿唐。雨色风吹去，南行拂楚王。高丘怀宋玉，访古一沾裳。”这首《宿巫山下》是李白第一次游三峡时，在高唐观追怀古代先贤所咏唱的诗篇。“瑶姬天帝女，精彩化朝云。宛转入宵梦，无心向楚君。”在《感兴》一诗中，他又认为巫山神女是不会与楚襄王谈情说爱的。“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在《清平调》中，他用巫山神女和汉宫赵飞燕来比喻杨贵妃倾国倾城的美丽。因为高力士为李白脱靴研墨而怀恨在心，在杨贵妃面前进馋言，最终李白因此而丢官，仰天大笑而去。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诗圣杜甫《登高》怀远，以忧国忧民的情怀，书写着“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的惆怅与感慨。在他萧瑟沉郁的笔下，却又灵动清丽的咏唱着对巫山奇美风光的的热爱。“却碾空山过，深蟠绝壁来。何须妒云雨，霹雳楚王台。”一首《雷》幽默诙谐的写出了巫峡十月，巨雷惊响的奇妙景观。“楚天不断四时雨，巫峡常吹千里风。”在《暮春》一诗中，给我们展现了一幅“沙上草阁柳新暗，城边野池莲欲红。”的美丽画卷。“断续巫山雨，天河此夜新。若无青嶂月，愁杀白头人。”在《月》一诗中，写出了对雨后新月的喜爱和对故乡深深的思念之情。“江山故宅空文藻，云雨荒台岂梦思。”在《咏怀古迹》中，他又无情的批判了荒淫误国的楚王。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唐代诗人刘禹锡唱着竹枝词来了，他把三峡古老的祭神乐《竹枝》歌，改编成了《竹枝词》，给巫山文化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后来他在《别夔州官吏》一诗中写道“巫山暮色常含雨，峡水秋来不恐人。唯有九歌词数首，里中留与赛蛮神。”来抒发他对巫山的不舍，唯一感到欣慰的是给巫山留下了九首《竹枝词》，可以让人们在祭神的时候演唱。他放舟而下，当船行至巫山神女庙时，弃舟登岸拜谒巫山神女。他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仔细阅读庙壁上前人所题的一千多首诗，最后只对沈佺期、王无竞、李端、皇甫冉四人所写的 《巫山高》最为崇拜，认为堪称千古绝唱。沈佺期诗咏“巫山高不极，合沓状奇新。暗谷疑风雨，阴岩若鬼神。月明三峡曙，潮满九江春。为问阳台客，应知入梦人。”王无竞诗咏“神女向高唐，巫山下夕阳。徘徊作行雨，婉娈逐荆王。电影江前落，雷声峡外长。霁云无处所，台馆晓苍苍。”李端诗咏“巫山十二峰，皆在碧虚中。回合云藏日，霏微雨带风。猿声寒过涧，树色暮连空。愁向高唐去，清秋见楚宫。”皇甫冉诗咏“巫峡见巴东，迢迢出半空。云藏神女馆，雨到楚王宫。朝暮泉声落，寒喧树色同。清猿不可听，偏在九秋中。”刘禹锡也乘兴题写了一首《巫山神女庙》，来抒发对巫山神女的热爱。诗咏“巫峰十二郁苍苍，片石亭亭号女郎。晓雾乍开疑卷幔，山花欲谢似残妆。星河好夜闻清珮，云雨归时带异香。何事神仙九天上，人间来就楚襄王。”

　　唐代诗人白居易由江州司马迁为忠州刺史，逆流而上进入三峡。巫山当时有一个叫繁知一的隐士，很喜欢白居易的诗。听说此事后，料想他定会去拜谒巫山神女庙，提前将庙中墙壁粉刷一新，并在醒目的地方题了一首《书巫山神女祠》的诗。诗咏“忠州刺史今才子，行到巫山必有诗。为报高唐神女道，速排云雨候清词。”这首诗的大意说，忠州刺史白居易是当今诗坛的大才子，来到巫山一定会写诗，我要快点去通报巫山神女，请她兴云布雨点缀一下江山胜景，等候白居易的佳作。白居易来庙里看见诗后，让人请来繁知一，感谢他的一片盛情，但也只是吟诵了好朋友刘禹锡所称赞的四首《巫山高》，并没有在庙里题诗。后来，他在《题峡中石上》一诗中记录这件事。诗咏“巫山庙花红似粉，昭君村柳翠于眉。诚知老去风情少，见此争无一句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唐代诗人元稹为纪念亡妻所写的《离思五首》，缠绵悱恻，凄美婉约。尤以第四首最为著名，可喟家喻户晓，脍炙人口。这首诗以沧海之水，巫山之云，来比喻夫妻间无与伦比的坚贞爱情，意境优美，情怀感人，成为千百年来歌颂爱情的佳句。

　　“神女音容讵可求，青山回抱楚宫楼。朝朝暮暮空云雨，不尽襄王万古愁。”宋代诗人王安石在《巫峡》一诗中，怀古忧伤，以政治家的睿智，告诫人们不要忘了历史。

　　“瞿唐迤逦尽，巫峡峥嵘起。连峰稍可怪，石色变苍翠。天工运神巧，渐欲作奇伟……遥观神女石，绰约诚有以。俯首见斜鬟，拖霞弄修帔。人心随物变，远觉含深意……”北宋大文豪苏东坡笔下《巫山高》，写出了巫山奇丽的自然风光和动人的神话传说。巫山神女在他雄奇的笔下美丽非凡，引人入胜。

“襄王梦里，草绿烟深何处是？宋玉台头，暮雨朝云几许愁？飞花漫漫，不管羁人肠欲断。春水茫茫，要渡南陵更断肠。”北宋诗人、书法家黄庭坚一首《减字木兰花 . 登巫山县楼作》，写出了因获罪贬官黔州，流连巫山时内心痛苦深深的感伤之情。“浮云一百八盘萦，落日四十八渡明。鬼门关外莫言远，四海一家皆弟兄。”这首竹枝词，是黄庭坚谪迁黔州途经三峡时所作。前两句言路途之险远，后两句作自我安慰之语。首句就是写巫山县对面南陵山的曲折道路，盘曲至顶，十分难走。“中年畏病不举酒，孤负东来数百觞。唤客煎茶山店远，看人秧稻午风凉。但知家里俱无恙，不用书来细作行。一百八盘携手上，至今归梦绕羊肠。”后来他在《新喻道中寄元明用觞字韵》一诗中还深刻回忆与哥哥同登巫山南陵古道时的艰辛与惆怅。

　　“十二巫山见九峰，船头彩翠满秋空。朝云暮雨浑虚语，一夜猿啼月明中。”宋代爱国诗人陆游在《三峡歌》诗中，给我们描绘了一幅美丽的江山画卷，让人流连忘返。

　　“占尽京华第一春，清歌妙舞实超群。只愁到晓人星散，化作巫山一段云。”宋代著名女诗人朱淑真以美丽的巫山云来比喻夜宴歌舞之后惆怅失落而孤独的情怀。

元代大才子书法家赵孟頫一组《巫山一段云》咏巫山十二峰的词，寄托相思之苦、怀乡之情，寓情于景，哀婉动人，成为千古流传的佳作。“云里高唐观，江边楚客舟。上升峰月照妆楼，离思两悠悠。云雨千里阻，长江一带秋。歌声频唱引离愁，光景恨如流。”这首词咏上升峰。“袅娜江边柳，飘摇岭上云。卸帆回棹楚江滨，归信夜未闻。欲拂珊瑚枕，先熏翡翠裙。江头含笑去迎君，鸾凤尽成群。”这首词咏起云峰。“叠嶂千重碧，长江一带清。瑶坛霞冷月珑明，欹枕若为情。云过船窗恍，星移宿雾晴。古今离恨拔难平，惆怅峡猿声。”这首词咏净坛峰。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明代第一才子杨慎这首《临江仙》词，挟长江之水，气吞山岳，横空出世。他几经三峡，亲身感受到了三峡的壮美险峻与惊涛骇浪，才写出了像苏轼《大江东去》词一样的千古杰作。这首词后被清初文学批评家毛宗岗选为《三国演义》的开篇词，广为传唱。

“日落瞿唐上，猿啼两岸空。山藏神女庙，浪接楚王宫。飞峡云容白，悬江树影红。推篷才一瞬，已过山万重。”明代诗人卢谦这首《舟过巫峡》从声、色、动、静等方面形容而生动的描写了巫峡美丽的自然风光，久为传唱。

“奇峰高十二，一叶下巴东。冷碧出云上，空青落镜中。江声疏密雨，树色往来风。峡路苍茫里，寒猿听不穷。”清初巫山诗人傅作楫这首《巫山高》写出了巫峡幽深秀丽的自然风光，让人陶醉。

“神女庙前朝扣弦，高唐观上浮绿烟。七千远道岁将暮，十二好峰秋更妍。为云为雨殊窈窕，听风听水奈缠绵。巴东两岸猿声合，何处相思不可怜。”清代诗人陶澍这首《晓发巫山望十二峰》，详细的描写出了巫峡迤逦的自然风光，传为佳话。

　　“云点巫山洞壑重，参天乱插碧芙蓉。可怜十二奇峰外，更有零星百万峰。”清代著名诗人张问陶一首《巫峡》，想象奇特、气势磅礡的写出了，巫山群峰奇秀俊美的特点。  

“倚天小立玉芙蓉，秀绝巫山第一重。我欲细书神女赋，熏香独赠美人峰。”这首诗是张问陶《由三分水至楠木园出巫峡》五首组诗第四首，诗人婉约细腻的情怀，形象的用玉芙蓉来赞美巫山神女峰的美丽，灵秀的风光冠绝巫山群峰之首，韵味悠长。

　　“万峰磅礴一江通，锁钥荆襄气势雄。田野纵横千嶂里，人烟错杂半山中。”清代诗人傅家瑜笔下的三峡雄奇壮美，豪放的写出三峡独特自然地貌和风土人情。

“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当代著名女诗人舒婷的《神女峰》，用映衬和象征的手法，批判了千百年禁锢中国妇女的贞洁主义，强烈对比地写出了新时代人对爱情自由的渴望与追求，又象征着新道德的觉醒和顿悟，忧伤而又悠扬的诗句，洗涤心灵，充满感染力。

　　且向灵山寻妙境，一丘一壑也风流。在浩如烟海，历代大家咏唱三峡的诗篇中，我们只是采撷了几片绚丽的云霞，醉了巫山，美了三峡。

作者简介:

李尚政，男，自号巫峡浪子、圣泉山人。一九七三年生于三峡小城巫山县城。从小喜欢中国古典文学，爱好广泛，粗通文艺，卖艺为生。网海学诗十余载，名曰：幽爱随风。现为重庆市诗词学会理事、巫山县诗词楹联学会副会长、巫山文化研究会会员、巫山书法协会会员、中华李氏诗词学会会员、诗刊子曰诗社会员。曾在中华诗词论坛、联都、四海文艺、中青诗联网、巫山神女论坛、九州诗词等多个网站做过诗词类栏目版主。作品散见于《中国百诗百联大赛作品集》《九州诗词》《重庆诗词》《辽宁诗词》《黄州诗词》《诗词月刊》《金土地》《巫山云诗刊》《太白风》《四海诗人颂诗圣》《当代诗词三百首》等报刊书籍。

《神女峰》/舒婷

在向你挥舞的各色手帕中

是谁的手突然收回

紧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当人们四散离去，谁

还站在船尾

衣裙漫飞，如翻涌不息的云

江涛

高一声

低一声

美丽的梦留下美丽的忧伤

人间天上，代代相传

但是，心

真能变成石头吗

为眺望远天的杳鹤

错过无数次春江月明

沿着江岸

金光菊和女贞子的洪流

正煽动新的背叛

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

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舒婷发表《致橡树》以后四年，又有《神女峰》面世。《致橡树》通过“木棉”对“橡树”的倾诉，表现了对独立平等、既尊重对方存在又珍惜自身价值的爱情观念的呼唤。而《神女峰》则更多地表现出对爱情婚姻中“正统”道德的反思与批判。

诗歌由巫山神女峰触发的灵魂惊悸写起。神女峰凝结着许多内涵不同的爱情故事，而这首诗主要取意于宋玉的《高唐赋》和《神女峰》。两赋写楚怀王梦中亲幸了巫山神女，神女便树立了永远忠贞于他的志节。怀王死后，他的儿子襄王和宋玉游巫山，神女虽一度对宋玉萌生爱意，又被襄王苦苦追求，却终于理性战胜情欲，毅然表示要永远忠于怀王，不再与别人恋爱。沿着这一逻辑，民间传说又补充了神女日夜凝望怀王，日久化为石柱，成了人们万世景仰的偶像等内容。于是，神女峰便成了不嫁二男、贞节重于生命的文化标本。

诗歌一开始就展现的意向是；：船到神女峰前，游客们向石像挥舞起各色手帕，对这一偶像狂热的崇敬，表现出在传统道德的强大磁场中，人们思维习惯和感情趋项的顽固惯性，然而觉悟者还是有的，她收回挥舞的手臂，捂住眼睛搽拭泪水--她分明觉察了神女偶像的可悲性。人们离去后，她继续苦苦思索：那么多女人总是通过苦守贞洁来追求一种道德价值的实现，她们热衷于把美丽的梦想安排在一条可怕道路的尽头。她们的悲惨充斥着社会生活和神话故事，以致悲剧“代代相传”，被铸造成道德楷模，被铺设成文化传统。多么可悲。

“但是，心/真能变成石头吗？”这是困惑，更是质疑：那神女，那许多的妇女，本来有着鲜活的生命和正常的需求，怎么能甘心变成石头呢？她们为着一个没有价值的期待，错过许多俯拾即是、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机遇。多么荒谬。

下文的“金光菊”和“女贞子”是巫峡中的常见植物，它们聚凑成迎船而来的“洪流”。它们生机蓬勃，自由活泼，体现着生命属于自己，应由自己支配的哲理，启发人们抛弃那为“规范”而生活的旧的伦理枷锁。

最后两句，指出“神女”们为了一种道德虚荣，在寂寞痛苦中挣扎，甘做一个毫无意义的展览品，实在不值得，不如步入世俗生活，向心爱的人倾诉心声，宣泄委屈，这才是幸福。诗人吟咏至此，已把贞节观这副压抑妇女几千年的沉重的十字架彻底掀翻、打碎，收到铲除梦魇、大快人心的效果。

《神女峰》的艺术特色首先表现在观察角度的新奇和剪裁生活的精当。对于一个困扰人们几千年的老问题，诗人让一个自然奇景和文化胜迹来承载，可谓独具法眼、另辟蹊径。而问题的展现，又是凭借游船上一个刹那间的生活片段。诗人一按灵感快门，便摄取了巨大的时空，使一瞬间的情景，回荡着一串千年浩叹，映照出旧道德的黯淡与新道德的闪光。

其次是善于把具有鲜明反差的意象组合在一起，如众人狂热的欢呼与一人忧伤的思索，对远天梦想的眺望与对眼前幸福的错过，悬崖上可笑的千年展览与俯在爱人肩头上痛哭的酣畅淋漓。这种组合，使形象更加鲜明，更能突出问题的悲哀与沉重。

另外，诗人的映衬手法与象征手法也是很出色的。衣裙在风中飘动，既是以动衬静，突现思索者雕塑一般的伫立，又是以动衬动，暗示她心灵的激烈颤抖。“浪涛高一声低一声”，象征着悲剧故事的“代代相传”。而“金光菊与女贞子的洪流”既映衬贞节主义的陈陋，又象征着新道德的觉醒。这些手法的运用，增强了诗歌的艺术感染力。

读完这首诗，感到诗人对中华文化中的一个千年痼疾思索得那样深沉，针砭得那样中肯。它象一支忧伤而又悠扬的调子，能洗涤人的心灵，激发人的顿悟，并为道德重塑提供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创意。1

注：部分图片由巫山摄影家协会老师们友情赞助，在此深表感谢。

沁园春. 醉新巫山

李尚政（重庆巫山）

千顷平湖，万仞雄峰，叠障画中。看青山碧水，钟灵毓秀；朝云暮雨，变幻迷濛。飞瀑流泉，奇峰幽峡，更有瑶姬梦楚宫。随风醉，叹江山画卷，鬼斧神工。 滨江暮醉新容，共千古骚人诗意浓。任烟霞点染，江南江北；湖光倒映，灯绿灯红。移步亭台，寻幽楼阁，云雨巫山何处同。家乡好，醉无边风月，绿野仙踪。

水调歌头. 高唐观怀古

李尚政（重庆巫山）

把酒高台上，寻古觅风流。谁将云雨成梦，一醉几千秋。放眼残垣断壁，咏尽风花雪月，多少梦中游。酹酒随风叹，兴废两悠悠。 登临处，霜风冷，月如钩。平湖浩渺，烟波难洗古今愁。忍把浮云低唱，空纵愁心漫舞，耿耿恨难休。肠断莫回首，无语上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