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其实八九月是我最忙的季节,但是父亲的健康还是让我从纷扰的工作中脱身出来,踏上回家的路程。</h3><h3><br /></h3><h3> 机票订的是巴黎—上海—合肥的联票,订完票也没有在意,这十几年,往返几十次了,也应该没啥特别,不过某日无意的一瞥让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我发现上海到合肥的飞行时间居然需要3个多小时,特么的吓我么,500来公里,三个小时换只感了冒的麻雀也飞到了,啥飞机飞得这么慢,咋不去申请个专利嘞?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打电话去售票公司。</h3><h3> "哈罗,这机票有问题的伐?"</h3><h3> "木有木有。"</h3><h3> "咋后面500公里要飞3个多小时?"</h3><h3> "估计是飞艇或者热气球。"</h3><h3> "给我换个时间?我买机票时多交了100欧改签费!"</h3><h3> "中,您再加1500欧的差价!"</h3><h3> 一算,比新买张还贵,于是认栽。</h3> <h3> 从巴黎飞是中午,10几个小时的飞行绝对不是什么惬意的事情,几百人在那么狭小的空间吃喝拉撒在一起,甚是恐怖。加上不时的颠簸,说是一次历险,也并不为过。</h3><h3><br /></h3><h3> 我脑子的优点之一就是可以自由地切换频道,高兴的或是悲伤的,若是想,便可以调换。这次并不成功,几次想转入休眠状态,总也不成,于是索性放弃,机上电影尚多,于是便挑了几部,其中《钢锯岭》我读过它的文字作品,这次看了影视,切实不错。真正的信仰是修心,真正的修不是摒弃欲望,而是内心无私。这个片子做到了。</h3><h3><br /></h3><h3> 到上海是凌晨,巴黎的午夜,睡意瞬间来临,但再也无可能睡了,走下飞机,去寻我的行李。</h3><h3><br /></h3><h3> 走出机场大楼便感受到热浪扑面而来,和巴黎清爽的夏季恰似两个世界,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庆幸,前段时间有40度的高温,现在也就30多点,尚可忍受。</h3><h3><br /></h3><h3> 出机场前确认了我去合肥的机票,果然有误,那不是机票,而是去合肥的一张动车票,瞬间释然。</h3><h3><br /></h3><h3> 以为被绑在风筝上飘回合肥的顾虑顿扫。</h3><h3><br /></h3> <h3> 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虹桥,进站后方向感顿失,说实在的,世界上大大小小的国家跑了几十个了,哪怕是第一次到达的国家,我都没有这么茫然过,秒懂两个字"人海"。</h3><h3><br /></h3><h3> 按照先前打听的,我需要去四号售票处32号窗口去寻我的车票,没有指示牌,于是便去问穿制服的人员。</h3><h3><br /></h3><h3> 讲真,我自认为还是颜面和善的,至少笑容还是灿烂,但是我数次的询问得到的总是冷冰冰的不知道或压根就是不理睬的无视。差点脱口骂出"狗官"。</h3><h3> 侮辱动物也是一种罪过。 </h3><h3><br /></h3><h3> 还好碰上一位和善的保洁大姐,告诉我那地方需要再下一层,那是一种刚出渣泽洞便联系上上级组织的欣喜,于是脱口而出:"谢谢阿姨!"保洁大姐瞬间便不和善了,在她利刃般的注视下我夺路而逃。</h3><h3> 确实,我的年龄已经不适合喊她阿姨了。</h3><h3> 她比我小也不一定。</h3><h3><br /></h3><h3> 寻找到我要找的地方,如释重负,算算我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前面10来人,时间到也充裕。</h3><h3><br /></h3><h3> 不过这个优越感十分钟后便消失殆尽,队伍总也不见前进,于是便吊脚向前看,队是排着,但不时便有人匆匆的挤到窗口,应是车快开了,想想也能理解。大约一小时后我成了队伍的状元,看来,这次车能坐定了。</h3><h3><br /></h3><h3> 在排队过程中深刻注意到我前面队友的悲惨遭遇,于是轮到我时,不顾快20小时没有合眼的铁一般事实,我依然笑的灿烂:"您辛苦了,我取票,这是我的预定号,谢谢!"</h3><h3><br /></h3><h3> 玻璃窗内投出来差异和愕然的目光,瞬间我也收到灿烂的笑容。</h3><h3> "您稍等!"</h3><h3> 很快我的车票便办好了。</h3><h3><br /></h3><h3> "谢谢!祝您愉快!"</h3><h3> "多谢!一路顺风!"</h3><h3><br /></h3><h3> 我想,他今天和我一样会快乐的。</h3><h3><br /></h3><h3> 说个谢字不难。笑更是自己心境的展现,为何有那么多人要天天为难自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