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纤毫总关情

北斗

<h3>  昨晚忽然一个念头想吃牛扎糖,糖罐里翻了个底掉,居然一个没有,就想买点。因为这类食品太为浩瀚,为了有个目标就咨询一个对吃大有研究的朋友,想知道我家糖罐里的那种是啥牌子,很怀念它的味道。得到的回复是,你的胃挺有个性,会突然想吃啥。</h3><div> </div> <h3>  想吃啥是胃的事,但关键还是心里的欲望在作怪吧,没有欲望哪来追求。落到生活里,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个“念想”吧。</h3><div> 很多年前,在空军队伍伙食还算不错,但唯独让我记住的只是一种咸菜,想起时,用了好几年好几次去北京的机会,满大街的寻找,后来见了老连队的司务长,还问他当年那咸菜的出处,司务长笑到,你可真行,居然还记得那个咸菜的味道。</div> <h3>  其实味道并不是主要的,或者只是其一而已,我珍惜生活里所有印象深刻的人,事,风景和有趣的瞬间,不是我记忆好,是它已经刻在心上,除非把我格式化,否则会永远留在那里,供我回味,咀嚼。</h3><div> 这是一种情感,一份对生活的爱意,一种对美好的留恋。</div> <h3>  离开故乡近半个世纪了,但是每次回去,无论时间多紧,住在谁家,我都会去我出生的那所房子的残桓断壁前前转一圈,毕竟这个生命从那里诞生。忘了初心犹可原谅,忘了本,忘了出处,实在是不应该,正鉴于此,孩子十几岁的时候我就带他去祖坟认祖了,想让他知道,那个小山村是他的根,最好别忘记了那些老乡亲。<br></h3><div> </div> <h3> 在河南生活过六七年,一个几乎完整的童年都在那里了,游戏,懵懂,天真,无猜。竹马没有骑过,青梅也没尝,但花生苹果是偷吃过的,小河清澈的水,虽然几乎是差点夺了我这条小命的,却不敢忘也忘不了,千方百计和小伙伴专程开车几百公里跑去过一趟,一起回味那纯净天空下自由自在的童年和童真,童心。 </h3><div> </div> <h3>  前两天和一个朋友聊天,我说你还记得某年某月某日我们在某件事上你是怎么说的吗?他一脸茫然道:非也,莫非你记得?</h3><div> 我当然记得,因为它对我很重要,是不能忘怀的生活的一部分,我甚至记得某次拍照因为挡镜头我折断的镜头前的哪根枯枝,我记得深入村民小胡同突然窜出来的那条狗,记得凑热闹玩钓鱼时第一次上勾的那条挣扎的鱼,记得因为起飞迟钝撞死在我车底的那只鸟。</div><div> </div> <h3>  我记得你的笑,也记得他的哭,记得谁谁的热情,记得谁谁的冷漠,因为他们都是因我,为我,关乎我的。</h3><div> 除此之外,真的都已忘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