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的旅行，如梦一场

程建新

（版本更新于2020.04月） 你可曾有这样的感觉，旅行归来的那几天，每当从睡梦中醒来，周围曾经熟悉的一切是如此陌生。睡眼惺忪的那几分钟，总是不敢相信旅途已经结束。这一刻，总是一边欣喜地沉浸在回忆里，一边为旅行光阴的短暂而惆怅。 总是将每一次美好的旅行比喻成梦，从2014年春天起到2019年，五年间，六次到西藏旅行，3次川藏南线、1次青藏线、1次新藏线、2次阿里大北线。在真实的梦境里，阿里大北线的天空中始终有朵朵白云漂浮，目光所及始终座落着或威严或秀丽的雪山，光影交织的湖水似一串串翡翠项链镶嵌在广袤的大地上，金色的青稞地里始终有勤劳的人们在劳作，夕阳西下的草地上悠闲的牛羊沿着回家的路漫步… 如梦一场的旅程，不写篇感性的游记怎么行？于是，我每次旅行后都会用心整理照片，汇成取名为《那么西藏》的纪实图片，穿插在主体的游记与攻略之中，以别样视角的图片和文字表现我眼中的西藏。 这些照片或许与你常见的照片不同，几乎很少呈现西藏的标志性建筑或风景，多数只是很小的动物或者是路边匆匆而过的行人。但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并为之感动的藏区瞬间之美，就像摄影者追求的——“那一瞬间的定格，已然成为永恒！” 为了这些照片，我曾经背着沉重的摄影包在青稞地里边跑边拍几小时，只为守护转瞬即逝的光线；曾为了等待藏羚羊的一个回眸，在高原反应的呼吸不畅中举着相机一动不动地蹲几十分钟；曾与我同行的伙伴们一起，为了追求梦中的画面，在羌塘无人区的风雪中忍受了数个小时的寒风，等待牧人扬鞭的一瞬间……当然，也曾面对光芒万丈的拉萨河湿地的夕阳，边欣赏，边拍摄，无比幸福…… 藏区的雪山、草地、湖泊、寺庙、僧人、藏民，甚至于牛羊，虽然回来很久了，都会让人久久流连，久久不能忘怀。以至于每到手头略闲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西藏，总是不由自主的问自己，是不是，说走就走。 2017年秋天，很幸运的看到珠峰日落，用600mm镜头拍摄的珠峰之顶。 落日余晖下的珠峰 2016年秋天拍摄的冈仁波齐。 <h3>依畏在神湖和鬼湖之畔的纳木那尼峰</h3> 希夏邦马峰（2019年秋天） 去藏区，需要带两个相机，镜头要长短搭配，因为拍摄动物和远景都需要长焦，300mm以上，600更佳。 远处的落日霞光和不远处的乌云雨幕被长焦镜头拉到了一起，蔚为壮观。 扎达土林（2017年秋） 藏区有大大小小无数的湖泊，在当地，湖都是神圣的。给我们带来惊叹的，是那里湖水的颜色，蓝的、绿的，淡绿、墨绿，加上或近或远的雪山，那样的美都让每一个路过的人流连忘返。 羊湖是藏区三大圣湖之一，一如既往的游人如织，像名婉约的少女，静静的让路人赞叹着美丽。 阿里北线上的“一错再错” 神湖 然乌湖（2018年春） 林芝旁边不知名的湖边，游人与雪山的倒影。 <h3>鬼湖</h3> 藏区有数不清的野生动物，它们如精灵般，不经意间就进入了你的视野和镜头。 藏原羚，也称白屁股羊 藏羚羊，拍摄背后的故事跌宕起伏。（2016年秋） 野马，藏区随处可见 2016年秋天，在大北线海拔5500米以上才能看到的野牦牛，差不多体型有放牧牦牛的2倍。2019年再次经过时，已成一堆尸骨… 野驴，或三五成群，或几千只的大军，行进时，卷起滚滚烟尘… 雪中的阿里若羌无人区（2019年秋） 川藏线上的美景。 桃花源中的林芝（2018年春） 西藏拉萨，早晨的大昭寺时刻都有数之不清的信众朝拜，安静而虔诚。 扎布伦布寺的僧侣，后藏的佛教中心，班禅的成佛之地（2017年秋） 西藏阿里西部处于帕米尔高原，与南疆和印度接壤，平均海拨超过5000米，几乎都是人迹罕至的无人区。图片是我在车上用600mm大炮拍摄的远处的黑点，起初以为是动物，镜头拉近后，才发现是几个在荒原中行走的人。（2017年秋） 没有一丝绿色，没有一滴水的茫茫戈壁上，依然有一家人在行走，令人不得不感叹生命的坚强，家园的坚守。 清晨，送儿子上学藏民（2019年秋） 夕阳中，亭亭玉立的放羊女（2016年秋摄于文富南村） 农忙时节（2019年秋） 丰收的喜悦（2016年秋） 身体在地狱，眼睛在天堂，一些路只有亲自走过，才感受的到其中艰辛；一些地名只有亲自踩过，才知道其中滋味。高原的自驾旅行永远充满神秘和未知！总有那巍巍肃宁的雪山、静谧流淌的溪流、转山祈福的信众、飘香四溢的美食在让你淘醉、向往。 搓衣板路 大北线上，抛锚的汽车，一般只有被抛弃的命运。 2016年秋摄于大北线 干涸的河谷里，前一天被咬的羔羊，奄奄一息。 旅行建议：1.初次进藏且时间充裕，可以自驾，线路有川藏男线、青藏线和滇藏线；或者乘火车，从青藏线进藏。在拉萨周边停留5-6天，一般全程20天。2.已经有旅藏经历的，一定要尝试走阿里北线或者新藏线，沿途的人文与美景，一定会让你欲罢不能。可以直接飞到拉萨，在拉萨周边适应几天后再沿着G318西行，途中可以选择去珠峰大本营或者古格王朝。3.川藏北线（G317）和藏南地区，线路不成熟，从安全角度建议可以租车由拉萨当地司机走。 记得2019年从阿里北线颠簸了十天回拉萨那天下午，到了拉萨河谷，在赶快回酒店休息与继续在拉萨河谷等待日落之间，我们都选择了后者。于是，跟几位兄弟一起，有幸记录到了自己非常喜欢的画面。一个人站在昆仑雪山和河谷之间，等待着夜幕降临。本来期待邂逅一场壮丽的暖色夕阳，却遇见色彩缤纷的迷离黄昏，远处的雪山被深蓝色的夜空拥起，像一把刻满了花纹的宝剑，指向人类所膜拜的未知世界，继而奏响拉萨的夜曲。黄色的微光点缀在溪流与草原上，照亮了古朴的石子路，牛羊在草原上悠闲的咀嚼，飞鸟不时从头顶掠过……我们走在河谷之畔，记录的是彩色的画面，收获的是令人激动的灵感！呈现在我眼前的，是大自然、动物、社会与人文共同的作品！ 虔诚，是所有藏民的标签（2018年春摄于墨脱） 此刻，回到出发地的我们，在同一坐标，是否有着这样的宁静呢？这样的为坚定和坚持，四顾无所茫然，躯体贴在大地上，紧紧地贴着，心的跳动和大地的脉搏共鸣，这个时候，是否自己也成了大地里的一粒专注、安详的尘土。 追求过，付出过，一路走过，经历过风雨、山脉、白昼，经历过阳光和冰霜，寂静的路途，也许也会夹杂着变化和突兀，但是这一路走来，不也正是我们自己的一生吗？ 我和我们 旅行的意义在于，不到西藏，不到阿里北线，你永远不会连续10天在高海拔的无人区颠簸，每天超过12小时，而你无法退缩，只能向前；你永远不会在要么没电，要么零下几度没空调，要么无法洗澡的农家旅馆蜷宿，还感叹终于可以睡觉了；你无法想象你会连续几天中午只能吃野外灰尘满天中煮出来的康师傅，还能把面汤也喝得底朝天。美景永远都在，旅行带给我们的思考和力量却每次都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