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题记:一个人,总会有些记忆是流淌在血液中,镌刻在心底里的。很多时候,可能会因为一件事,一篇文章,抑或一幅画面,就会不自主的触摸心底那些柔软,一些走远的记忆也会翩翩而来。对于那些远去的人和事,也渐渐随着怀旧情绪越发清晰,其实,这些记忆从不曾消失,也将永远不会被忘怀……</h3> <h3>时值建军90周年之际,一时兴起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2017年8月3日晚上8点,我和夫人随小舅子一家驱车从长沙出发直奔珠海。小舅子去珠海是走亲访友,我是专程去看看阔别了三十二年的第二故乡——担杆岛。担杆岛是我曾经从军三年的地方,那里留下了美好的青春记忆和摸爬滚打、淬火成钢的成长足迹。故地重游,也是我多年来的一个心愿。</h3> <h3>年轻时的我,也曾意气风发,踌躇滿志,无悔青春,不负芳华。呵呵</h3> <h3>去之前,我也临时在网上做了一下功课,知道上岛每周只有两趟客船,周六、周一上午9:50分在珠海香洲港码头开船,船当天12:10分返回,也得知去担杆岛无法提前预定船票,因海上天气变化莫测,必须在当天听“官方”通知才知晓是否开航。</h3> <h3>担心的事果然出现了,周六一大早赶到珠海香洲港码头,在售票厅咨询去担杆岛的客船却被告知停航了,问其因也没下文,而作为珠海旅游区的外伶仃岛,每天有多趟客船往返。可能是周六,加上是暑假旅游旺季,船票同样紧张,除了部分网上订购船票已被提前售完,现场已经无票可售,全被票贩子控制,登岛必须高价购买往返票或捆绑高价宾馆才能买得到(原价一个人120元的单程船票被捆绑到往返340元至含住宿1500元不等)。</h3><h3><br></h3><h3>外伶仃岛也曾经是我们守备十三团驻防的岛屿,是去担杆岛的必经停靠港口,三十年前我也没少去该岛,既然来了,也不能失望而归。于是,我们高价买了两张去外伶仃岛的往返船票,心想先上岛走一步看一步吧。</h3> <h3>尽管对珠海香洲港码头航班和售票管理有些失望,还是不能扫了此次故地重游的心情,该留影的还得留影。</h3> <h3>开始登船了。船上位子并没坐满,大约空了十几个,可售票窗口却说全天的船票都已售罄。套路深呀,特区的窗口形象就在这留下了污点。</h3> <h3>上船无事百度了下香洲港码头简介:珠海素有“百岛之城”的美誉,海岛旅游是珠海重要的发展战略,香洲港作为承载旅客出行的重要港口,为珠海的旅游经济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香洲港是珠海市唯一以海岛业务为主的港口客运站,由广东万山投资有限公司所属的珠海市万山区港务有限公司和珠海九洲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合资共同经营。</h3><h3></h3><h3><br></h3>至于担杆岛客船停航,据当地人说是因旅游旺季,去担杆岛的游客不多,船运公司为了经济效益,已经一连几周停开了周六经外伶仃岛到担杆岛的航班,导致海岛居民怨声载道,出岛更是艰难。<h3></h3><h3></h3> <h3>珠海码头的标志性建筑。记得1996年我在广州《财富》杂志做首席记者时,曾到过珠海采访巨人集团掌门人史玉柱先生。那时正逢国家宏观调控,而当地政府好大喜功,提出争做中国第一高楼的政绩诉求,这使史先生的欲望不断膨胀。结果初始设计18层的巨人大厦,最后加码到78层,加上一些决策失误,导致资金链断,不堪负重而停工,巨人大厦也因此成了当时中国最著名的烂尾楼之一。那时的珠海经济也比较萧条,更没有如今的这些地标式建筑了。</h3> <h3>今天天气特别的好,海面风平浪静,经过一个小时的航行,我们来到了外伶仃岛。码头还是那个码头,只是多了一些人工雕饰,毕竟三十多年未见了,加上N多年前被珠海市政府打造成了海岛旅游区,有些人造景观也是好事,丰富了当地旅游业。</h3> <h3>据资料介绍,外伶仃岛在珠海香洲东南部。位于珠海市区27.5海里,北距深圳35海里左右,是珠三角地区进出南太平洋国际航线的必经之地(包括担杆岛),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据说她名字来由是因该岛伶仃孤立,且在外伶仃,故名外伶仃岛。</h3><h3></h3><h3><br></h3><h3>岛上水、电、交通、通讯等基础设施齐备,能源有限,民风纯朴,治安良好。在珠海众多的海岛中,外伶仃岛天生丽质,石奇水美、优雅恬静、独具风韵,名闻遐迩,是镶嵌在珠江口与南太平洋交汇处的一颗璀璨的明珠。</h3><h3></h3><h3><br></h3>民族英雄文天祥《过伶仃洋》的名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即诞生于此。 <h3></h3><h3></h3> <h3>尽管外伶仃岛屿的风景独特,我还是无暇这美景,遥望着海岸线那边隐隐约约的担杆岛,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和惆帐。</h3> <h3>还是夫人了解我的心思,下船就催着我去码头打听是否有船去担杆岛,我原以为始发站都停开了客船,哪还有船去担杆岛?熬不过夫人的再三催促,在码头留了两张影就赶紧去打听去担杆岛的船只。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正好有艘货船在装卸货物,准备启航去担杆岛送货,我们和船主说好后赶紧登上了船。</h3> <h3>在船上碰到了5位86年海军雷达站的退伍老兵,他们也是从江西、广东等地相邀过来故地重游的,于是,我们一路聊起了当年的海岛生活,显得格外亲切。</h3><h3></h3><h3><br></h3>看着这深蓝色的大海和远处的蓝天白云,心情顿然开朗起来,我们都纷纷走出船舱,在甲板上不停的拍照留影。 <h3>从外伶仃岛到担杆岛并不是很远,约16海里,两岛可以遥遥相望,当年我们团主要驻守在这附近的几个岛屿上,将香港岛围在中间,是重要的军事要塞。如今随着香港回归,岛上部队撤走了很多,我们部队的番号也早已改成珠海警备区。</h3> <h3>前面就是担杆岛和二洲岛,都是我们部队当年驻守的防区。</h3> <h3>担杆岛在珠海香洲东南部73公里。西距二洲岛950米,北距九龙30公里,是担杆列岛的最大岛屿,面积13.2平方公里。担杆岛因7座山峰连成一线,既窄且长,形似扁担,因形似“扁担”而得名,一条长15公里的公路贯穿东西,主峰为樟木湾顶,海拔322米。地质为花岗岩结构,岛中有大小石洞9个,地表为黄沙粘土,露岩甚多,低矮的茅草和灌木交杂生长,间有少量松、相思树等。东北至西南走向,地势中部高,两端低。岛上有港湾码头,有供水、供油等设施,并有公路通往各主要港湾。</h3> <h3>货船到担杆中码头停靠了10分钟,卸了一些岛上居民的生活用品和下了为数不多的乘客,继续前往担杆头码头。档杆中码头是当年驻军一个十分重要的军用码头,我当年在团司令部通信班时,每周都要轮流从这里下岛,前往珠海唐家的师部领取文件和全岛驻军的信件、报刊,出岛的机会多,但也十分辛苦,主要是碰到海浪大时晕船。</h3> <h3>这就是我们当年乘坐的老式舰艇,退役后改成了的部队班船,印象中航速好像每小时8-10海里,犹如边远山区县城里的“慢慢游”,每次乘坐,我都会想起那首童谣:摇呀摇,摇啊摇,船儿摇到外婆桥。记得从担杆岛到珠海约40海里要坐5-6个小时,每周定时的两班船,天气不好还不一定能开。现在地方的航班快船,只要2个小时,平稳度和舒适度也高了很多。可想,我们当年的生活环境是何其艰苦,交通出行更是不便。特别是碰到风大浪涌时,舰身颠簸得厉害,有时苦水都呕吐出来了。</h3> <h3>资料记载:担杆岛东面和南面是南中国海,由于该岛的东面和南面再没有其它海岛,直至太平洋,该岛的地理位置对中国来讲,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太平洋的国际航道就从该岛旁边经过。对于香港,该岛可称之为香港的门户,我们知道香港的物质90%是靠海运的,所有出入香港的船只均通过担杆岛旁边经过,该岛是香港名副其实的咽喉,美国军舰出入香港时,舰上的飞机和其它设施,在岛上可看得非常清楚。</h3><h3><br></h3><h3>五、六十年代,该岛是万山要塞区(万虎要塞区)第一守备区,是南中国的战略门户。1980年12月,第一守备区改为广州军区守备第十一师十三团,番号为53901部队;1985年10月,守备第十一师与珠海市人民武装部合并组成珠海警备区,也就从此没有了53901部队这个番号。</h3> <h3>马上要抵达担杆头了,想着即将登岛,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我和同行的几位海军退伍老兵涌上船头,赶紧留下这美好的镜头,搞得船上大副几次提醒不要挡住他驾船的视线。</h3> <h3>随船而来的20多个岛上居民、海钓爱好者和我们几个故地重游的老兵,都在担杆头下了船。相比三十年前,码头显得十分冷清,除了几个海军兄弟驱车来接与我们同船的海军退伍老兵,只见到了一个在码头接客的旅馆老板娘。海军老兵被战友接走了,码头上只剩下我和夫人,我得赶紧先找好住宿安顿下来才行。</h3> <h3>岛上旅馆不多,都是当地渔民自家住房改建,也没招牌。我找到在码头接客的旅馆老板娘询问,被告知她那没房了,都被上岛的海钓爱好者提前预定了。老板娘是当地人,六十来岁,人很好,见我是来故地重游的老兵,她马上帮我联系其他旅馆,打了一通电话后,让我去找粮站的老板,说他会帮我安排。又是粮站?在船上时我也问过船老板,说下船后怎样找食住?什么时候有班船回珠海?他也告诉我去码头找粮站老板,他会帮我解决。难道“粮站老板”是担杆岛的“包打听”?(图为担杆岛粮站)</h3> <h3>当我和夫人来到粮站,只见一位和善可亲的中年妇女在门口迎接,交谈中得知是湖南武冈人,更显亲切了。当她得知我们的来意,说她丈夫阿钟也是83年的兵,退伍后一直在岛上粮站工作。十分钟后阿钟回来了,也许是天意,还能在岛上邂逅到当年的老战友,随后一系列行程就有了戏剧性变化,也联系上了许多失联三十多年的战友兄弟们。(图为战友阿钟经营的旅馆,房间干净、整洁,带卫生间、热水淋浴,彩电)</h3> <h3>和阿钟聊起当年的往事,心情格外的激动。他在岛上一呆就是三十多年,我心里由衷的佩服。岛上恶劣的自然环境,我是深有体会。当年都是柴油限时发电,也没有现在的快船航班,进一趟城要在海上摇晃5-6个小时,赶上台风十天半月也出不了岛。岛上春夏两季雾大潮湿,身上的衣服和床上被子就没有几天是干爽的。虽然,现在岛上的基础设施大有改善,但至今没有娱乐场所,没有灯红酒绿,还是柴油发电,只是保障了24小时通电,电费每度高达3元左右,汽油每升达到将近8元,没有3G网络,2G的信号还要找到适当的位置,电视仅有的几个台也只有1-2个台清楚……想想,阿钟也真不容易。</h3><h3><br></h3><h3>在和阿钟聊天时,我接到了同船上岛的一位海军老兵电话,说已经联系好边防检查站的小快艇,明天一早送我们回外伶仃岛再转乘班船回珠海。这也是我在货船上与他们的约定。原本想上了岛人生没车出行不便,也不知什么时候有航班到担杆岛,打算安顿后就徒步去石冲老连队和司令部看看就随海军兄弟第二天上午返回外伶仃岛,而且,来时也“被迫”在票贩子手里订好了往返船票。阿钟知道后却笑着说:老战友来了,就不要急着回去,明天我开车陪你们去全岛转一下,看看老部队和当年各营区驻地。战友就是战友,知我心也!老实说,当我在珠海买票时就已心凉一半,担杆停航,后虽机缘上岛,但也知道岛上的交通状况,即便从担杆头到石冲老部队,步行来回也要三、四个小时,何况正直盛夏,我能走夫人可能要受罪了。这下可好,在岛上巧遇老战友,又被盛情挽留,我自然心存感激,不负此行了!</h3> <h3>左边的就是老战友阿钟,叫钟育林,原担杆头一连的兵,湖南武冈人。我们是同年入伍坐同一条登陆艇上岛的。</h3> <h3>站在阿钟的粮站俯视码头海景,蔚蓝的海面在白云的装点下,确实是一种美的视觉盛宴。这时,我有点找到阿钟三十多年在岛上生活无怨无悔的原由了,或许,在阿钟的内心,远离城市的喧嚣,享受着夜的宁静,月的皎洁,切一壶龙井,任海风拂面,在这方净土上悠然自得的过着桃花源记般的日子,也不失为一种至高的人生境界。</h3> <h3>西边太阳东边月。往西看,太阳正在向海岸线靠拢;往东看,月亮已经高悬于蓝天上。这种景致对岛上居民来说,已经屡见不鲜。可我还是好奇,下午6点左右月亮就高高挂起了,太阳月亮都在这个画面里,不知是月亮在追赶太阳,还是太阳在等待月亮?!</h3> <h3>夕阳西下,上岛的垂钓者开始忙碌起来。我们小看了一会儿,中鱼率也不是很高,或许,他们是在寻求一种超然的生活状态,任凭云卷云舒,潮涨潮落,鱼获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h3> <h3>当晚,阿钟亲自下厨搞了几个菜,有土鸡、海鱼、新鲜鱿鱼、自家种的蔬菜,按广东习俗煲了一大锅排骨胡萝卜汤,还连连说现在是禁渔期,海蟹、龙虾都没出来,没什么好招待的。如此盛情,我们已是很感激了。阿钟平时不怎么喝酒,老战友三十多年后在异乡有缘邂逅,他也放开了,我俩边喝边聊,一瓶58°的白酒不知不觉也见了底。我醉了,心醉了。</h3> <h3>第二天,阿钟一大早就起来检查他的“座驾”。因昨晚阿钟说今天开车陪我们去岛上当年的驻军营房看看,我们自然也早早起来了。在楼下给车胎加气的阿钟见我们已起床,就说给我们去做早餐,我说刚吃了上岛时买的方便面。阿钟见我们已吃过早餐,就去他的粮站商店拿了一袋熟花生和几瓶矿泉水,说花生等下去喂猴子,还是老战友想得周全。</h3> <h3>这是担杆中到担杆头中间的一个小海湾,因离我们营房近,当年没少来这里铲狗爪螺和将军帽回去改善生活。三十年后再见这里,还是当年的模样,只是下去的路没了,海湾的沙滩没了,上面多了一个小水坝,变成了淡水与海水的交融口。</h3> <h3>打开尘封已久的相册,翻看这张张老照片,心中生出丝丝感慨,一种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见到这些照片,感叹时光飞逝,岁月难留,记忆流觞。这是我当年在这海湾游玩时的留影,金黄的沙滩更加让人流连忘返。</h3> <h3>站在小石坝上看远处的小海湾,没有了当年的灵性和壮美,沟壑间多了些建坝时留下的乱石,心中不免有些伤感和遗憾!</h3> <h3>来到当年的军营,原53901部队团部已是旧貌换新颜,建起了三层楼房,基础设施大有改善。只是没有了当年的人气,也没有了这支部队的番号。<br></h3><h3><br></h3><h3>这地方叫石冲,是当年团部的所在地。这里地处担杆头至担杆中的中心位置,四面环山,十分隐蔽。当年这里还有个部队家属区,居住的都是随军家属。岛上没有女兵,只要哪个参谋干事的未婚小姨妹到了部队,总有一些战友会有事无事前去献殷勤。我当年年岁尚小,不谙世事,也不懂什么花前月下,偶尔陪战友去当了“灯泡”还不知道。</h3> <h3>这是当年团司令部驻地。这颗大榕树我是太熟悉了,它陪伴了我两年多,经历过12级台风的侵蚀和摧残,如今风采依旧。</h3> <h3>我当年在这棵大榕树下的留影照片,三十多年后再见它,树枝更加粗壮了,叶子更加茂密了,只是周边原司令部营房都已拆除,成了绿油油的草坪。</h3> <h3>当年在司令部收发室门前的留影,收发室就在大榕树的正前方,不过10米,也是我的工作之所兼宿舍。84年底从特务连通信班调收发室任团收发员兼通信班班长一职,负责全团机要文件、信件报刊的收发中转,虽责任重大,但也游刃有余。</h3> <h3>当年司令部就像一个大型的“四合院”,前后是两排石头切成的平房,两边是茂密的相思林,中间长方形的空地上,只有那棵大榕树。当年司令部也算人丁兴旺,主要有作战、训练、通信、情报、工程、军务、机要等职能部门,我所在的收发室隶属通信股管辖。</h3> <h3>这就是团部文书华宝喜,江西景德镇市人,我们是同年兵。新兵营集训完后,我们一起分到了特务连。下连队没多久,他就调到团司令部搞了文书。当兵前他在景德镇陶瓷厂做过学徒,工笔画、国画、油画样样精通。</h3><h3></h3><h3><br></h3>我调到收发室后,一人住在收发室兼宿舍的营房里,也算小“一室一厅”吧,里面是寝室,外面是用文件柜隔开的收发工作室。到收发室环境和条件得到了很大改善,也不用下岛领取文件、信报什么的,更不用担心经常下岛晕船,时间充裕了很多。宝喜就住在院内那棵大榕树后面的文书室里,与我遥遥相望。司令部白天还人多,一到晚上,整个大院就剩下我和宝喜、军务股保密员老魏。老魏叫魏振华,是司令部年龄最小的排级干部,住我隔壁的隔壁,和我这最小的兵自然也能玩到一块。我在部队的那些老照片就是老魏当时给我拍的,也算是为我青春时代留下了一些珍贵而奢华的纪念,我很感激老魏。老魏好静,每到天黑就一个人呆在保密室兼寝室的营房里看书。而宝喜不同,或许是同年兵吧,我们相互串门的机会也很多,经常晚上或星期天休息时,我们就在一起练字作画和探讨一些写作心得等文艺类东西,也算是“文青”吧。我在宝喜那也“偷师”学了不少绘画技巧,宝喜也毫不保留的交了我很多,为我退伍后进入央企宣传部门和后来在省作协、省文联等报刊从事记者、编辑、主编等工作奠定了基础。<h3></h3><h3><br></h3><h3>记得我在通信班时,有一次见宝喜在出黑板报,我一时兴起拿起旁边的毛笔和要写的文稿,在板报上开始“涂鸦”,宝喜见了大发雷霆,说我的字丑,当时,我也来气,说: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会画两笔,字也不见得比我好多少。那天我俩差点干了一架。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超过他。随后的一段时间,我俩碰面都不打招呼。也记不清我俩是什么时候开始说话的,只记得我俩最后成了很好的战友兄弟。</h3><h3><br></h3><h3>1985年的五四青年节,团司令部、政治处联合搞了一次机关和直属部队的书画比赛,我拿了书法组第一,宝喜在绘画组夺魁,那晚,我俩都喝醉了,算是从不打不相识到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真情写照吧。</h3><h3></h3> <h3>岛上多蛇,这是守岛官兵众所周知的事。记得我调到收发室不久,一天晚上睡到半夜总感觉床下有什么动静,类似于蛇吐信子的“嘶嘶”声,我拿着手电筒往床下一照,只见一条很大的菜花蛇在床下挪动,我也下了一跳,我赶紧起床去门后拿了一把扫把准备去驱赶那蛇,可回来再看那蛇不见了踪影,我知道它没出去,但在那十几平方的房间又找不到它,加上部队已经停电关灯就寝,我也只能提心吊胆上床,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叫来通信班几个战友帮我清理“门户”,当战友们把我的床移开时,发现墙角有个酒瓶大小的洞穴,我们估计那是蛇洞。由于部队的营房都是由不规则的大块石头切成,加上年代久远,长年受海岛潮气侵蚀影响,一些石缝连接处的水泥砂浆容易脱落,由此成了蛇穴也可理解。我们开始用烟熏,想把蛇逼出来。在室内墙角点燃了几张报纸,用扇子对着洞口扇烟,外墙一米高处有个石缝洞口冒着浓烟,烧了几分钟也没动静,后来我说用开水来试试,于是,我拿着一瓶开水从外墙中间的那条石缝口往里灌开水,没一分钟就听到屋内战友在喊:出来了,出来了。等我进去看时,一条米把长的菜花蛇已被他们乱棍打死。中午,我们从炊事班要了一些黄豆,借了一个煤油炉一锅炖了。这种做法,我在部队也没少吃,主要是喝蛇汤,味道还是挺不错的,蛇肉就没什么好吃的了。我敢打蛇,但害怕抓蛇,哪怕是死的。</h3> <h3>当年在司令部大院后面山坡上的司令部作战值班室和机要室,现在已是人去房空,杂草丛生。我当通信员时,在不出岛时也轮流在值班室为值班参谋做些后勤保障和命令传递工作,有时也帮参谋们接听电话,处理一些海情报告。当时我们主要防御就是香港和伶仃洋、南海海域,只要有可疑船只进入我国领海,作战值班室就会接到报告,由作战值班室下达处理命令,如遇重大海情或敌情,团首长都会亲临作战值班室指挥督战。</h3><h3></h3><h3><br></h3>在这里,我也干了一件非常荣光的事。那是1984年盛夏的一天,司令部为了检阅团部直属部队和机关的作战反应能力,决定在夜间突击搞一次战备演练。那天上午作战参谋找到我跟我说:“小梁呀,今天晚上司令部要搞一次突击演练,你来负责打信号抢,你再安排你们班一名战士来拉警报。”<h3></h3><h3><br></h3>我当时也没打过信号枪,接到命令我马上做了安排,并找到训练股的参谋请教信号枪的使用。很快我就掌握了信号枪的性能和使用技巧。那天晚上凌晨1点,我站在作战值班室的前坪按照值班参谋的指令向夜空发射了三颗信号弹,当三颗红色信号弹呈弧线划破夜空时,我班战友同时也摇响了防空警报,顿时,团部直属部队和机关的干部战士进入了紧急备战状态。因我当时在值班室,也不清楚下面的具体演练情况,加上年代已久,记忆中后来我又发射了三颗绿色信号弹,解除了警报。<h3></h3><h3><br></h3>如今,这里已是一片荒凉,心里难免有些伤感!久远的记忆朦朦胧胧在脑海里闪烁。<h3></h3><h3></h3><h3></h3> <h3>这是苏参谋长当年的住所和现在的全家福照片。当年,参谋长家就在司令部左侧后坪,一排独栋的平房。参谋长叫苏才清,湖南隆回人,当年对我这小兵也十分的关照,我在部队入党也是他亲自推荐的。他生活中很和蔼,工作时却很严肃,常常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气,我们都很敬畏。</h3><h3><br></h3><h3>参谋长的夫人叫廖梅香,和我母亲同姓,是一位很善良很勤劳的女人。在我刚到司令部时,她知道我母亲去世得早,当兵年龄也小,把我当自己孩子一样,对我也很照顾,经常叫我去她家改善伙食。参谋长两个儿子叫苏疆和苏峥,那时苏峥应该在老家,印象中我在部队没见过他,而苏疆我印象深刻,那时他只有几岁,我也经常带着他玩,现在他们都已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小孩,我这个当年的小兵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岁月不饶人了。</h3><h3></h3><h3><br></h3><h3>记得那时参谋长不怎么打篮球,也没什么业余爱好,廖阿姨见我每天吃过晚饭就去篮球场和那些参谋干事打全场赛,有时人多了,我们就分五六组轮流打半场赛,谁输谁下,场面很是热闹。有一天廖阿姨对我说:“小梁,你也喊老苏去打打球,让他吃了饭运动运动吧。”有了首长夫人的指令,我硬是几次把参谋长拖上了球场,渐渐地参谋长喜欢上了这项运动。不久,参谋长叫我去他家,拿着一个新篮球递给我说:“小梁呀,我现在将这个新球交给你保管,你以后吃了饭就过来喊我打球。”我马上高兴地答应了,心想:只要和你参谋长一起去球场,我就能享受“VIP"待遇了。我知道有参谋长在场,那些个子高球技好的战友都会主动要求跟他一组,而参谋长很多时候也会点名要我跟他一组,这样我们比下场的几率少一些。那以后,只要有时间,在篮球场上都能见到他的身影。</h3><h3></h3> <h3>还有一件怪事,我至今也没搞明白。那是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我们几个战友在参谋长家看电视,廖阿姨拿着手电去外面关鸡笼,发现鸡笼内有一滩血迹和一些带血的鸡毛,吓得惊叫起来。我们赶紧跑了出来,因岛上用电是部队自己柴油发电供电,外面很少装有路灯,加上出去不知什么时候会踩着一条蛇被它叮上一口,所以我们出门都随时带有手电筒。我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就分头在附近查找原因。当我用手电照射鸡笼背面墙体的缝隙时,发现有两道绿光反射过来,仔细一看是一条大蟒蛇,当时,我也吓得惊呼起来:“快来看,这里有条大蟒蛇。”参谋长和其他战友跑了过来,在几只手电光源的照射下,只见一条3米多长的大蟒好像被夹在鸡笼和墙体的缝隙里了,圆鼓鼓的肚子顶住缝隙进退两难。“去拿枪来,把它打死”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参谋长沉着稳定地说:“不能开枪,这样会惊扰到部队,看看谁会抓蛇?”在场的人都不会,正在大家不知所措时,载波班班长肖艳平突然想起他们班有个海南的兵会抓蛇。“马上打电话让他来抓蛇”参谋长命令道。</h3><h3></h3><h3><br></h3>不到10分钟,那位海南兵气湍嘘嘘从半山腰的军营跑了过来。他查看了下情况,在参谋长家找了一条麻袋套在右手上说:“请哪位同志拿跟棍子去后面将蛇赶出来,我来抓。”我在院子找来了一根晾衣的竹篙,从鸡笼左侧后面墙缝去戳赶那蟒蛇。或许是吃得太饱,也或许是圆圆的肚子被夹在缝隙里动弹不得,蟒蛇一动不动。我只能用力去挑它的肚子,它才慢悠悠地向外挪动起来。当蟒蛇的上半身挪出缝隙时,只见那抓蛇的战友弯下腰用套有麻袋的右手托起蛇脖子,左手抓起右手臂上的麻布袋口,快速一勒套住蟒蛇的头和上半身,用胳膊夹住蛇身,双手掐着蛇脖子慢慢将它拖了出来。蟒蛇出来后,尽管行动缓慢,但也开始慢慢用身体缠绕那抓蛇的战友,那战友急忙呼喊:“快来帮忙,快来帮忙。”在旁观望的战友连忙过去扳开蛇身,我也赶紧丢掉竹篙疾步过去帮忙。我抓的是蟒蛇的尾部,也能感觉它力气不小,要是一个人真被它缠住估计很难脱身。我和文书华宝喜、收发员刘鸿均等五人死死抓住蛇身控制住了它。参谋长不知从哪找来一个海上渔民捕鱼用的铁丝笼子,要我们把蛇放进了笼子里,然后将笼子放在司令部大院左上角一间空置的营房内,参谋长又通知管理后勤的司务长拿来一把锁锁上了房门,大家检查了铁丝笼和房间门窗都已关闭没问题后才各自回营房休息。这是我第一次抓蛇,还是蟒蛇,回到寝室我洗了半块香皂都没把手上的腥臭味洗去,后来问战友,说是可能抓到了蛇“菊花”。刚才我也百度了下何为蛇“菊花”?网上说,“菊花”是蛇排泄用的器官,蟒蛇的弱点就是菊花,传说中的打蛇打七寸什么的对于蟒蛇来说效果并不佳,那里不是蟒蛇的弱点,心脏也不在那里。只有用手指用力插入蟒蛇的菊花,压迫菊花里面的穴位它就立刻软了下来。这样说来,我当年是不是一紧张歪打正着掐住了那条蟒蛇的“菊花”,导致它无法发力了呢?!<h3></h3><h3><br></h3>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司令部大院有人在嚷嚷:蛇不见了,蛇跑了。我赶紧起床跑去我斜对面不足30米的空置房,只见有五六个参谋正在那议论蟒蛇的事。我也凑了过去,看见房门的锁还在锁着,掌管钥匙的司务长还没来,墙上窗子的最下面一块玻璃已被打烂,透过窗子望去,房间内那个装蛇的铁丝笼子被咬破留下一个大窟窿。很快这件事就在司令部大院传开了,有的说是蟒蛇自己咬烂铁丝网打烂窗户逃生了;有的说蟒蛇一般是成双成对的,是另一条母蟒或公蟒来营救的;还有的说谁参与抓了蟒蛇的,它会找上门来报仇……不知是真是假,那晚我是提心吊胆翻来覆去没睡着。至今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谜团。(图为当年参谋长家外墙摆放鸡笼和堆放杂物的地方,也是抓蟒蛇所在之处)<h3></h3><h3></h3> <h3>这就是我们当年的篮球场,在部队的那几年,只要没下雨或出勤,我几乎每天都会在这里打球。画面正前方就是参谋长家,右边上坡的那块草坪就是当年司令部所在地。</h3> <h3>上图是当年团政治处,与司令部遥呼相应,中间不远处是篮球场。下图是在政治处右侧的团部机关食堂,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已废弃多年。</h3><h3></h3><h3><br></h3><h3>当年也有百来号人在机关食堂吃饭。部队规定星期天中午炊事班休息,是不做饭的。我们几个当兵的就各显神通,不是找炊事班老乡去搞点午餐肉罐头和压缩饼干,就是去参谋干事的营房搭伙,用煤油炉子搞几个菜,喝点白兰地改善生活,这也是大家最开心的时候。</h3><h3><br></h3>岛上生活是十分艰苦的,特别是大风大雾或台风来时,十天半月不能通航,内地的给养无法送到岛上,自己种的蔬菜又供应不上,有时我们几个机关兵也要被抽去炊事班帮忙推磨豆腐。图中那棵大榕树下原来有个石磨,现在也不见了踪影。<div><br></div><div>在岛上最苦的还是遇到台风肆意“扫荡”的日子。每次台风来临,犹如狮子狂吼乱咬,似乎要撕裂宇宙,岛上是一片狼藉,部队家属喂养的鸡鸭,连棚一起端掉,一些根基不牢的大树连根拔起,更不用说我们自己的菜园子了。每每这个时候,司令部那棵百年大榕树也是偏体鳞伤。台风正劲的那两天,我们都不敢开门,门都是用桌子顶着的,好在部队提前做了一些准备,给我们每人都发了几块压缩饼干和准备了几壶开水,饿了就用饼干充饥。我在部队三年也经历了一次12级以上台风,真是惨不忍。面对早几天珠海的“天鸽”台风,现在我都不敢想象刚离开的担杆岛怎样了?阿钟家是不是受了灾?岛上小猕猴怎样扛过这场天灾?早几天给阿钟打电话已无法接通。我也联系了在珠海的参谋长,他说几十年没见到过这么大的台风,也感到震撼惊骇!说在珠海的老首长和战友们一切都好,我也放心了。<h3></h3><h3><br></h3><h3>在担杆岛7-8级台风更是常有的事,可想在那里工作生活的环境是何等的艰苦。</h3></div> <h3>我们当年的一亩三分地现在已经改成大棚蔬菜种植技术。当年,我们通信班也分了一块地,负责种植时鲜蔬菜和瓜果,平时没遇到大风暴雨,那些蔬菜瓜果长势很好。当年因为个小,又没干过农活,也挑不起那硕大的粪桶,班里战友都很照顾我,他们抢着把重活累活都包了。在此,向我亲爱的战友致敬!感谢了!</h3> <h3>印象中,食堂下面曾经有个军人服务社。当年我们士兵津贴每月是12元,比内陆兵多了几块钱的特区和海岛补贴。那时发了津贴我们就会到军人服务社采购一些牙膏、香皂、洗发露、润肤霜等生活用品,那时我喜欢郁美净的牌子。由于岛上盐雾太重,加上风吹日晒,早晚温差大,特别是梅雨天气,天气闷热潮湿,脸上经常黏糊糊地很不舒服,所以,我也经常搽抹一些润肤霜,确保了皮肤没有过早被海风吹得那么粗糙。年轻人爱美之心也可理解,呵呵。</h3><h3></h3><h3>现在这里已经扩建成了训练场,已无法找到当年军人服务社的遗址痕迹了。<br></h3> <h3>当年的团部礼堂(电影院),也是放映员刘高明的主战场。刘高明,重庆潼南县人,同年兵,一起分到特务连通信班,他后来调到政治处搞电影放映员。小伙子风流倜傥,和在通信班一样,也经常下岛去取影片回来放映。他嘴很甜很会说,部队招待所的女服务员都很喜欢他,也欠下了一些“感情债”,那时,我也经常笑他是“花花公子”“情种”。他当年的风流故事我是最清楚不过,我和他拜过把,是兄弟开玩笑也就无拘束了。我想,现在一时兴奋透了一点剧情,老哥也不会怪罪于我。</h3> <h3>这是81年兵夏华南,江西南昌人,当年是管理股公务班班长。虽然他在我们面前是老兵,但和我、刘高明关系都很好,岛上的生活很枯燥,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我们也经常一起举杯邀月,把酒问天。退伍后,我们也曾通过一段时间信件,后来因工作调动都失去了联系。早两天通过微信群,我们联系上了,都很高兴,他们说到处在打听我的下落,我又何尝不是。</h3><h3></h3><h3><br></h3>这下好了,一趟说走就走的怀旧旅行,把这些分别三十多年的老战友、老兄弟、老首长都找到了。 <h3>这是当年特务连所在地,紧邻司令部不到百米,如今已经建成了三层楼的崭新营房。特务连是团司令部的直属连队,是执行特殊任务的非常规作战分队,主要负责侦察、警卫、通信等(兵种包括侦察、警卫、通信、电台、载波、话务、防化、工兵等)。1982年12月15日,我从南畔天新兵营参加完集训,分到了特务连通信班;1983年3月调到警卫班,5月抽调到司令部管理股公务班帮忙,7月回通信班;1984年1月提通信班班长,11月调司令部通信股收发室任收发员兼管通信班。部队三年就在司令部、特务连来回调动,通信班建制隶属特务连,业务归司令部通信股管理。所以,我在司令部的时间相对要多些。</h3> <h3>这是从担杆头通往担杆中、担杆尾的公路,全岛也只有一条水泥公路贯穿南北,全程15公里。从担杆头到担杆中,必须经过部队营区,来往的人车都要进行检查,阿钟在粮站工作几十年,和驻防官兵们都混熟了,他的“座驾”在岗亭没被盘查,不过阿钟还是主动摇下车窗跟战士们打了招呼。</h3> <h3>现在岛上的水泥公路比我们当年的筷子路好多了。记得我刚到部队,正逢部队搞正规化建设,原来的沙石路面都要建成筷子状的水泥路面,因其由两条宽70厘米左右的水泥条和中间一条宽70厘米左右的填充带组成,形似一双插入深山中的筷子而得名。筷子路面是很难会车的,每隔一段距离才有个稍微宽敞一点的会车点,还要小心翼翼,不过,岛上平时也没多少车辆走动。只有每周送给养的班船到了,才看到几辆军车去码头拉货拉人。</h3><h3></h3><h3><br></h3>在岛上修路也是很辛苦的事,在那个年代、那种气候条件下,肩挑手抬,确实不易。除了我们特务连没有修路任务外,全团各营各连都投入了战斗。<h3><br></h3><h3>上图就是当年的筷子路,由于车辆稀少,猴儿们可以悠哉悠哉在路面上戏耍。</h3> <h3>我们来到担杆中码头,这里我是比较熟悉的了。当年除了担杆头营区官兵出岛是在担杆头码头上船外,我们团部和其他营区的都是在担杆中军用码头登船,每次船来时,这里是最热闹的。</h3> <h3>这次到担杆岛来,发现当地的渔民很少了。见到几个卖鱼的都是讲的四川口音,问阿钟才知道,他们都是四川人,住在岛上靠捕鱼为生很多年了,岛上也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一些当地老渔民。据资料统计,岛上现有居民200户,701人,耕地120亩。</h3> <h3>阿钟说带我们去“猴营”看看,依稀记得这是当年通往后勤处的路。</h3> <h3>还真是“猴营”,来到当年后勤处营地,操坪上和四周的树林里,有数百只猕猴在戏耍。</h3> <h3>现在岛上的猴子不怕人,都很友好。记得当年岛上猴子大多集中在担杆尾,很少来到担杆中或其他营区,可能是当时岛头、岛中驻军较多,只有担杆尾是一个连队驻防,猴子自然选择了地阔人少的担杆尾生存了。那时的猴子没这么多,也怕生。我也只是在新兵营时去过一次,那是因为我们新兵班班长是担杆尾连队的。一次星期天,班长说带我们几个新兵去他的连队看看,去之前他也跟我们说过担杆尾猴子的事。从南畔天新兵营到担杆尾徒步要两个多小时路程,途中,我们见到了一些猴子在公路两旁的树上,十分警惕地盯着我们,当我从军用书包里拿出早餐特意留下的一个馒头,还没等我去吆喝,就见几只块头较大的猴子“吱吱”尖叫着向我扑来,我吓的赶紧把馒头扔了出去。这时,班长笑了笑说:这里的猴子都很凶的,见到有吃的东西都会来抢,有时也会抓伤人的。这是我第一次在岛上见到猴子,那以后我再没去过担杆尾,班长带完我们这批新兵后回到连队不久也退伍了。那天,我去担杆中码头送别了班长。</h3> <h3>或许是时间的演变净化,或许是生存的环境改善,岛上的猴子已没了当年的匪气,多了与人类共处的平和。它们不再抢食,当我用手抓着几粒花生喂它们的时候,也是很友好的搬开手指去拿,当然,拿到食物的小猕猴,偶尔也会被个别大猴追逐掠夺,恃强凌弱,以大欺小,人类不也是如此。如今,担杆岛已是广东省第一个省级“猕猴自然保护区”,这里的猕猴已从过去的200余只增长到1600多只,俨然成为一个猕猴“王国”。</h3> <h3>阿钟说这只猴子的嘴是打架抓烂的,虽然有些丑,但也还和善,当我上前拍照时,也没显出惊慌。</h3> <h3>树上的小猕猴十分可爱,不知你在逗它,还是它在逗你。</h3> <h3>顽皮的小猕猴“叽叽叽”在向阿钟“撒娇”,似乎在说:给我花生,给我花生,我要吃花生。</h3> <h3>倒挂金钩,身手敏捷,美猴出世,谁与争锋。</h3> <h3>或许是属猴的缘故吧,对这些可爱的小猕猴也情有独钟。属猴的,从命相学看属于足智多谋的人,好动不喜静,行事快准狠,无论是面对顺境还是逆境,总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并能将目标贯彻始终,不达目的死不罢休,同时,喜欢处处交朋友,人缘也还算不错,也知道如何帮助朋友,让彼此真心相交。那这些原本的猴子呢?它们是不是如属相中所言?从它们友善的眼神中,我似乎读懂了些什么。</h3> <h3>看完“猴营”,我们驱车来到当年的新兵集训营——南畔天。现在南畔天入口处已安装了“南畔天生态园”的招牌。</h3> <h3>南畔天地处担杆中的山顶上,是当年部队的新兵训练营所在地。1982年10月8日,记得那天凌晨5点多,天还没亮,我们一火车皮从湖南过来的新兵,在广州兵站被分别分到广州军区各地驻军部队。我们守备十三团百来号新兵从广州兵站跑步到大沙头码头上了部队登陆艇前往担杆岛,当艇过了伶仃洋进入南海就遇到了大风雨,巨大的海潮卷起海浪猛烈撞击着船舷,令人惊心动魄,全艇90%的新兵蛋子都晕船,呕吐得不成人样,我自然也不列外。阿钟说他最后也没顶住,这个毋庸置疑,内地兵哪见过这种阵势。那天在海上漂了一整天,晚上9点多才到担杆中码头,我们被接船的老兵架上了几辆解放牌军车的后车厢,迷迷糊糊拉往山顶的南畔天新兵营。车在山路上颠簸,左拐右转,尽管只能看见两柱车灯前的一切,我还是被这险峻崎岖而狭窄的泥沙公路震惊了,漆黑的夜晚只听见汽车的马达声和呼呼的海风在耳边作响,我顿然清醒了很多,也忘了晕船,忘了呕吐。</h3><h3><br></h3><h3>到了新兵营,我们被临时安置在各营房,新兵营房是没有床的,只有一排木板铺就的地铺。我随便找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军被都没解开倒头就睡。老兵端来姜汤和热呼呼的鸡蛋面条,并帮我把被子铺好,这时我感到了一种部队大家庭的温暖,可我啥也吃不进,继续睡。第二天我们就被分配到各连各班,开始了紧张的新兵训练。</h3> <h3>当年第一次上岛就是乘坐这种登陆艇。在海上坐船,尤其是遇到大风大海浪时,一般没经过专业训练的,谁都不敢说狠。每次想起当年乘船的情景,都会感到心有余悸。</h3> <h3>当年宽阔的集训场,现在已经长满了相思树,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脑海里仿佛又出现了当时新兵营的训练场景,口号声响彻云霄,矫健的身影在训练场奔跑,尤其那嘹亮的军号声在耳边回荡……几年的军旅生涯,让我在军号声中度过了生命中最值得追忆、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以至于在以后的岁月里,不论身处何地,一听到军号声就有一种莫名的激动。</h3> <h3>集合、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跑不跑、齐步走、正步走……在新兵营,班长的口令声是那样的洪亮,至今还记忆犹新。这些最基本的动作,对我来说算是小儿科,但我们班有个河南兵,大个头,却是左右不分,喊向左转他向右转,让走正步他甩同边手,班长被他气得直想打人,有时也让我们顶着烈日当他的陪练。最后左右分清了,同边步始终练不好,不过,他吃馒头挺厉害,每餐能吃20几个,后来好像分到下面连队炊事班养猪去了。</h3><h3><br>在新兵营有很多趣闻故事,事隔三十多年,有的也想不起来了,有的却记得很清楚。部队拉歌是比较有趣的事,拉歌是部队文化建设的一个重要环节,是部队战斗力的来源和重要组成部分。在新兵营时,不管是在操场,还是在野外拉练,不管是大型集会,还是训练休息,拉歌成了检验各个班排连是否团结合作,是否有战斗力的重要标准。准确的说,我们不是在唱歌,我们是用生命在吼歌,我们要压倒对方,因为这是属于我们的荣誉!</h3><h3></h3><h3><br></h3>那时在部队最喜欢唱的几首流行歌是《战友之歌》《我是一个兵》《打靶归来》《骏马奔驰保边疆》《驼铃》《军港之夜》《战士的第二故乡》等。 <h3>这是我当年在新兵营住过的营房。现在这里除了这排营房还在,其他的建筑已经拆除,被担杆岛猕猴保护区工作人员种上了罗汉松、黄杨、相思树等名贵观赏植物。</h3><h3><br>看到这些囧破的营区,酸酸的观景。遗憾,参杂着五味瓶陷入无尽情感的遐想……回忆青春,带着对部队那份坚不可摧的军人情怀和眷恋,更多的是感慨我们人生的初窦,就开始面对部队大熔炉的锤炼,这新兵营无疑最早见证了每个战友们内心的那份淳朴、稚嫩、懵懂、纯真,成长及内心世界观的巨变,艰苦的条件,远离亲人的呵护,似夹缝生存的罗汉松在风雨中绽放着自己的绚丽。</h3> <h3>阿钟当年也住在这排营房的第一间,现在被改成了旅馆,上岛游客和钓鱼爱好者很多也住在这里。阿钟也经常来这里送些生活物资,跟老板很熟。</h3> <h3>这里住宿条件不是很好,我也看了一下,房间就是几个铁架子床,一些墙体都已发霉,来这里居住的也大多是海钓爱好者。他们每年都会来这里钓上几天,自然对住宿环境也不太讲究了。老板很热情,也有两台车负责接送游客,毕竟离码头还有几公里的陡峭山路。</h3><h3><br></h3><h3>这里很僻静,风景也很美,坐在这里泡上一壶老茶,吹着微微海风,悠闲的聊着天,这份惬意也是无以言表的。和我们闲聊的年轻人,是上周一上岛的海钓爱好者,他们有几个朋友一路,由于周六的客船停开,他们也只能等下周一船来了才能回去。</h3> <h3>站在凉棚外的围栏边,将自己定格在蓝天、白云、大海与青山间,有万吨海轮作点缀,心情豁然开阔起来。</h3> <h3>夫人是第一次来到这偏远的南海前哨,自然也不会放过海天一色的景致了。</h3> <h3>在南畔天眺望远方,是诗,是画,是人间天堂 ,这些都不重要了,我要做的是让思想裸奔,让心情翱翔。</h3> <h3>我们在南畔天小憩了一下,来到了担杆尾当年老班长所在的六连,这也是当年离团部最偏远的一个连队。当年的标语口号还在,如今已经荒无人烟,连猴子都不见了踪影。</h3><h3><br></h3><h3>见到这残破不堪的营房,我又不禁再次想起新兵营那段峥嵘岁月,想起我的老班长。时隔三十多年了,一直没联系上老班长。你现在过得还好吗?什么时候成的家,儿孙满堂了吧?在新兵营和你相处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月,这是我走进军营最难忘的一段时光,你教会了我如何当好一个兵,教会了我坚强,教会了我成长。我忘不了在我生病时,你端来的那碗荷包面,忘不了野外拉练走不动时,你帮我扛枪背包的背影,忘不了你在油灯下给我们讲的那些部队故事……我心中一直惦念着,你当年的音容笑貌不时闪现在脑海。真的好想念老班长!</h3> <h3>从六连下去就是担杆尾码头。码头不大,当年也没什么船只过来。这里的海水特别的蓝,码头也特别干净,可能是常年没什么人过来的原故吧。对面就是二洲岛,距离只有950米,现在已是一座荒岛。</h3> <h3>面对蔚蓝的天空,碧绿的大海,夫人也忍不住多留点念想。</h3> <h3>码头的海水清澈见底,石壁上密密麻麻长满了人间美味将军帽和狗爪螺等贝类,个头还不小。将军帽和狗爪螺是担杆岛附近岛屿的特产,还上了《舌尖上的中国》栏目。可惜时间仓促,不然还真想下去重温当年铲将军帽、狗爪螺的过程了。</h3> <h3>返回的路上,我们在岛背面山坡上停了一下,下车眺望远处,真正领略了什么是一望无际 、海阔天空、海天一色。这或许就是担杆岛海域位置的特殊性,从担杆向东和向南都再无海岛,直面太平洋,太平洋国际航道就从岛旁经过,是中国南大门的咽喉,战略地位十分重要。</h3> <h3>路上,阿钟的“坐骑”在担杆中码头加了油,据说油价7-8元一升。我也仔细观察了一下,整个岛屿的大小辆车不会超过10辆,只有一条贯穿全岛的公路,也没见有封闭车库,而一路上见过的在动和没动的大小车辆也才6辆。</h3> <h3>在岛上边走边玩转了一圈,也花了4个多小时。此次故地重游之行,幸亏偶遇了阿钟,不然在这住行食及不方便的岛上,我们最多徒步到当年团部旧址就会吃不消了,更不可能把全岛“视察”一遍,也找不回这么多当年的记忆。</h3><h3><br></h3><h3>回到担杆头,在阿钟家吃了中饭,阿钟知道我们明天会随船回去,于是,找来一根长管在高高的木瓜树上打捞木瓜,说要我们带点回去。岛上木瓜是野生的,虽然大部分没完全熟,不过拿回去放几天就可以了。</h3><h3></h3><h3><br></h3>收获的不仅是木瓜,更是阿钟的那份战友情谊。图上那个黄色的木瓜已经熟透,我们当场吃了,很甜很香。 <h3>下午没事,到档杆头转了一下,山坡上这排渔民房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热闹和生气。当年,担杆头码头是全岛最热闹的,岛上80%的渔民都居住在这里。渔民们世世代代靠打渔维持生计,弧形避风码头在休渔期停满了大大小小的渔船,他们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在当地有这样的习俗:出海捕鱼,船上不准有女人。所以每次出海都是男人们的事情,女人们要做的就是等待渔船归来,卸下渔获,进行贩卖。此外,岛上每个女人都会的本领就是修补渔网。每次出海归来,男人们都会把几百米长的渔网拖到岸边或路边。女人们带着帽子在艳阳下,一针一针地缝补破了的渔网。她们的技术很娴熟,能够在层层叠叠的渔网中迅速找到漏洞,又极快地拉一根鱼线来回穿梭,很快一张硕大的渔网就缝补完毕。无论岛上的男人还是女人,他们很少离开担杆岛,除非要出去售卖海货或者采购商品。</h3> <h3>站在渔村的半山坡,看着这寂静的海面,除了一艘边防公安的白色小快艇停放在海湾中央两天了,没见一艘渔船,现在是禁渔期,船儿都去哪儿了?我也纳闷。</h3> <h3>静观渔村,时间走过的痕迹能格外地显现出来,日出西落,月明灯上,影子落在屋檐上,长短变幻和位移都似乎有着自己的节奏,仿佛它们也随着蓝蓝的海水潮起潮落,随海风轻舞着,哼唱着关于时间的号子。</h3> <h3>在岛上看夕阳西下,是一件很惬意的事。</h3> <h3>晚上,阿钟说陪我们散步去担杆头山上的海军雷达站看看。在半山腰我们可以清晰的看见香港,阿钟说:对面那排亮灯的是香港维多利亚港,海面上的海轮都是在等通知进港装货的,因为停在码头是计时收费,收费高,所以,平时都是停在公海,收费便宜一些。</h3> <h3>阿钟说那灯火通明的游轮是赌船,我猜也是。当年公海有没有这些船只,忘了问阿钟,那时,我到档杆头来的很少,只记得去过一营当文书的老乡夏富强战友那玩过一两次。阿钟那时在一营一连,也认识夏富强,昨晚和阿钟喝酒时,我还给老夏打了电话,他们俩也叙了旧。</h3> <h3>这就是海军雷达站,来到这里已经天黑。今晚的月亮不给力,也看不见什么,只隐隐约约见到一栋三层楼和两层楼的房屋,阿钟说这是海军花了8000万修建的办公楼和营房。走近营区,有士兵过来询问,阿钟只报了一句:粮站阿钟!士兵便没再多问。看来阿钟这名号在岛上各军种部队已经耳闻能熟了。阿钟说去营区里面看看,我说不用了。主要是营区内有几条凶恶的大狗一直在对我们狂吼,再加上里面没路灯着实不方便。于是,阿钟带着我们从雷达站前坪公路继续前行,来到真正的岛头,虽然看不见什么,但有一股徐徐的海风吹来,顿时感到全身舒畅了起来。阿钟指着山脚下一排亮灯的营房说,那是他当年所在连队的住所,是个重要的防区,这里哨所随时可以观察到东南海面全部动静,也是当年盯着香港的边防前哨之一,一直有部队驻守。由于下去的路太陡,我们没去了,我知道“下山不易,上山更难”,很久没走这么远的山路了,还要留点力气回码头。</h3> <h3>本来和夫人说好,早晨早点起床去后山看日出的,可能昨晚步行太累,加上今天要赶回长沙,也就放弃一睹“旭日东升”的壮美景致了。只是对不起阿钟了,他昨天听我们说要去看日出,怕我们找不到上山的路,也早早起来了,见我们没起床,就在我们住所对面的菜园子里边整理菜地边等我们起床。太感动了,真是好人阿钟!</h3> <h3>中午12点,从珠海香洲港码头途经外伶仃岛的客运快船准时来了。</h3> <h3>可能是停开了一班船的缘故,今天码头人挺多,但大部分是上下岛的海钓爱好者,大包小包的渔具,拖上拖下也够辛苦。至于鱼获,我也打听了一下,战绩都不佳。上船后售票员数了一下,有75名乘客,说再多就装不下了,因外伶仃岛还有一批预订了往返船票的游客同船回珠海。阿钟也和我们下岛了,他的手机这几天黑屏要前往珠海修理,也正因为这样,我失去了一次联系拜访珠海战友的机会。在岛上时,阿钟就告诉我他有几个战友微信群,说我要找的战友在里面一定能找到,可他手机……人生有得必有失,不能过于贪心,有了这好消息足矣!</h3> <h3>下午2点半,船抵达香洲港码头,小舅子一家开车来接我们一起返回长沙。阿钟也有朋友在码头接他,我们在码头匆匆话别,各自上了车离开码头。</h3><h3><br>我们上岛的这两天,小舅子一家一直住在表姐家。小舅子来珠海的第二天,就因吃多了海鲜弄了个急性肠炎,打了两天点滴。表姐本来是想留他们多玩两天的,无奈他女儿催着要赶回去参加补课。说到这个侄女,不得不夸她的学习了。她从小就养成了良好的学习习惯,主动学习性很强,一直是班上的学霸,在她的世界里“唯有学习才是乐趣”。小学毕业从一个山区县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省城的重点中学——麓山国际,今年又以全省名列前茅的成绩入读湖南省四大名校之首的长郡中学(本部)。按理说,刚参加完中考,就读学校也尘埃落定,本应放松休息一下,她父母带她来珠海也有此意。可她依然报名参加暑假的补课,本来不想来的,最终还是熬不过父母的劝说,提出了来回四天的要求,我们也只能以她为中心,日夜兼程,匆匆忙忙了。</h3> <h3>车子使出珠海城区,就到了唐家湾镇,这里是当年我们师部所在地,上岛的部队班船都是在唐家军用码头发出,当年我也没少来这地方。三十二年未见,尽管是路过,也感到了她日新月异的变化。</h3> <h3>离开珠海还没进入广州,阿钟就发来了微信短信,邀请我加入战友群,看来他手机修好了。我进入两个战友群,在群里找到了一些当年关系较好的战友,他们也一直在找我。一路上一直和战友在聊天,只是辛苦了小舅子一个人开车,我到晚上吃过晚饭才接手。</h3> <h3>回长沙第二天,就被长沙的战友约出来小聚了一下,原来才知道很多战友就在身边。我当年所在特务连的指导员就住我家马路对面。战友相聚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真的感谢阿钟推荐,感谢微信群这个平台,感谢姜局宴请!</h3> <h3>在战友的朋友圈下载的一张当年部队老首长最近在珠海聚会的照片,里面有崔团长、黄政委,还有我最敬重的苏参谋长等老首长,都是湖南人,当年没少得到他们的栽培和教导,一直怀着一颗感恩之心在打听老首长的消息。常言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上星期还和苏参谋长联系了,他还记得我这小兵。</h3> <h3>这是当年我所在的特务连战友们今年5月份在珠海的首次聚会合影,可惜当时我没找到组织,一些当年关系较好的战友兄弟也在四处打听我的消息,现在好了都联系上了,我相信只要战友兄弟情谊在,相聚就不再遥远。</h3> <h3>后记:斗转星移、时光飞逝,弹指间三十二年过去了。在那段纯真的年代,将美好青春年华奉献给祖国、奉献给边疆、奉献给部队,是很多年轻人的梦想。</h3><h3></h3><h3><br></h3>尽管我当年弃学从戎年龄尚小,且懵懂任性,在学校也是老师眼中的“坏孩子”,可到了部队这所大熔炉里锤炼,不敢说凤凰涅磐,浴火重生,但也学会了很多学校和社会学不到的东西。参加了军地两用人才学习,当了班长,入了党,也受过嘉奖,拿过“优秀射手”的称号,在部队培养了坚强不屈、正直乐观、信守承诺、勇于担当、乐于助人等良好品德,也传承了一些不畏强敌、不怕牺牲、勇往直前、敢于胜利的精神。那段人生的每一次成长进步,都离不开部队的培养教育,离不开首长们的关怀鼓励,离不开战友兄弟的榜样激励,俗话说: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可对于我而言,部队三年无怨无悔,而且是我人生最难忘的一段峥嵘岁月。<h3></h3><h3><br></h3>昔日的战友,今生的兄弟。今天写下这些纪念性文字,也是随心而为,触景生情。回来一个多星期了,白天事多,也只有晚上躺在床上边想边写,很多片段也是从战友的聊天中得到了启发。这些文字是按此次珠海担杆岛之行的行驶路线和时间,真实的记录了沿途见闻,同时,追忆和再现了当年我所经历的人和事,是一种故地重游的抒怀,一种缅怀青春的感慨。有些事年数已久,记得不太清楚,有些不太准确的地方,还望战友兄弟们涵谅和斧正,就当是我的自传体“散文”吧!形散神不散,其意在就好。<h3></h3><h3><br></h3>同时,将以此文献给原53901部队!献给曾经一起摸爬滚打、同甘共苦的战友兄弟们!尽管我们部队的番号没了,但部队的军魂还在,我们的军人情怀还在,希望此图文能给大家带来一些美好的回忆!<div><h3><br></h3><h3></h3><h3>最后,祝我们的老首长们身体健康、乐享天伦!祝战友兄弟们万事顺利、幸福安康!<br></h3></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