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故居背后的历史与故事

拾荒者

　 八月公休期间，专门去了趟洪秀全老家，探访这位天王故居背后的历史与故事。

洪秀全故居在广州市花都区（以前叫花县）大布乡官禄布村，是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我们到达时正值中午，没见到几个游客，冷清得出人意料。

　　故居是一排六间的泥砖瓦顶平房，据说建于清代嘉庆时期。洪秀全起义后，原建筑被清政府焚毁，现建筑为建国后重建。

　　洪秀全居室大约10平方米，仅够放一床一桌，洪秀全在此居住了三十余年，童年、青年、结婚、生子都居于此。

　　官方介绍，此桌此油灯下，洪秀全开始了书写革命文献，进行伟大革命斗争的光辉历史，形象堪比八角楼上的毛主席。

事实上，这都是后来某些人刻意编造出来的。

一直到金田起义前两年（1849年），洪秀全在家里写的文献不是什么革命文献，所搞的活动也不是什么革命活动，他一心一意只是想成为一个自己梦想中的传教士而已。后来造反当王，也并非自己的主意，而是被他人和时势半推半就所然。

　　故居门口十米左右便是洪仁玕家，自小兄弟兼玩伴，难怪洪秀全如此器重洪仁玕。

如今史家对洪仁玕的《资政新编》多有褒扬，但洪秀全在思想上根本不想去实行这套东西，而洪仁玕本人在能力上亦不足以去落实，最后只能变为一页空纸。

　　故居右边是洪氏祠堂，为太平天国运动后洪氏族人重建。这说明当年全村兄弟并没有全部跟洪秀全去打天下享福，幸而留下一点后世血脉。

　　当年洪秀全认了耶稣为自已兄弟之后就已经抛弃了传统的祖宗父母了。

他提出“天下皆兄弟姊妹”这个论点，在太平天国运动中产生了巨大的正反作用。

太平天国兴起时，两广土客矛盾尖锐，客家人被土人压迫，处于劣势。“天下皆兄弟姊妹”这个观点，超越了传统宗族姓氏的框框条条，加强了客家人之间的心理认同，在客观上加速了他们抱团取暖的趋势，为起事奠定了群众基础。

另一方面，也正是这种极端、绝对的“兄弟姊妹论”，激起了传统知识分子的抵制和反抗，最终导致太平天国灭亡。

当初太平天国对自己的“兄弟姊妹论”洋洋得意，进入湖南后当街宣传这种“先进理论”，被一秀才质问：“天下男子皆兄弟，尔与尔父、尔袓父、尔舅父、尔岳父皆兄弟乎？！天下女子皆姊妹，尔妻与尔妹、尔母皆姊妹乎？！”天国理论专家被问得恼羞成怒，把秀才诬为“清妖”杀掉。

曾国藩抓住这个漏洞，以捍卫文化人伦为号召，动员了一大批传统知识分子加入湘军，最后不单止扑灭了太平天国，还培养了一大批文蹈武略的近代风云人物。

如今，被洪秀全抛弃的祖宗父母又被他的族人后代供奉起来，证明了世间人事有兴衰，而根本的文化和传统恒常不灭。

　　故居左边100米处，是洪秀全读书和教书的私塾。当年洪秀全屡试不中，气得把这里的孔子牌匾打烂扔掉，这体现了他自视甚高，性格偏激的特点。

性格决定命运，自从打烂这里的孔子牌匾后，洪秀全便身不由已一步一步地卷入到一个惊天动地的乱世大潮之中去。

　　私塾对面有个简单的展览馆，可以看到故居整个地形。

风水上看，玄武（北）不显，白虎（西）不高，青龙水（东）环绕而过，是一个水木过盛、金火偏弱的格局。

按五行道理，水主智，木主仁；按阴阳道理，物极必反，过犹不及；故水木过盛者，出人多为不智不仁。又因为金主威仪火主礼仪，故金木偏弱者，出人无威权无礼仪。

不智，可以解释洪秀全聪明过度，自视甚高，以致于患上轻度精神病；不仁，可以解释他定都天京后对几百后宫的残忍虐待；至于讲到他无威权可能许多人不信，而事实上的确如此：

太平天国自策源到定都天京这段时间，“聚众立国冯云山，行营打仗杨秀清”，洪秀全只是个名义上、象征性的领袖。

定都天京后，杨秀清更是集教权、军权、政权于一身，丝毫不把洪秀全放在眼里。天京事变中，韦昌辉杀掉杨秀清，居然也敢把屠刀直指洪秀全。天京事变后，洪秀全第一次大权独揽，却又对石达开玩弄权术，石达开一怒之下便与他分道扬镳……

可以说，在太平天国领导层中，大家只是把洪秀全当作一个争权夺利的木偶来看待，可以把他捧上神台（冯云山），可以打他屁股（杨秀清），可以把他杀掉（韦昌辉），可以把他抛弃（石达开），说他毫无威权一点都不过份。

所以，从传统上看，官禄布不是个地杰人灵的地方，出了洪秀全这个大名人有点出人意料，但如果对他的身份和历史功绩重新评价的话，一切又都在情理之中。

　　简陋展览馆里最大的收获：看到了幼天王洪天贵福写的供状。

据介绍，幼天王被捕后写过多份供状，这是其中的一份。

供状中，幼天王这样介绍自己：“我名字叫洪天贵福，现年十六岁，……，我有四个老婆，现我不要妻，二十岁再要，……”。

在介绍完自己被捕的过程后，幼天王这样向清政府提出要求：“我今来到大人老爷这里，万望大人老爷带我到老，我感大人老爷恩于世世……”。

供状最后还不忘题一首油诗歌颂落难时收留他的唐姓人家（唐家桐）：

老爷见识高

世世辅清朝

文臣兼武将

英雄盖世豪

在这篇以客家语气写成、有点颠三倒四、相当于小学中等生水平的供状里，看到了幼天王的惊慌失措，也看到了他强烈的求生欲望。

　　回来后查了一下幼天王写的其他几份供状，有点目瞪口呆：

比如他又写了三首诗送给收留他的唐家桐，摘抄如下：

洪天贵福亲书送唐家桐诗（又送唐家桐哥哥诗三首）

　　跟到长毛心难开

　　东飞西跑多险危

　　如今跟哥归家日

　　回去读书考秀才

　　如今我不做长毛

　　一心一德辅清朝

　　清朝皇帝万万岁

　　乱臣贼子总难跑

　　如今跟到唐哥哥

　　唯有尽弟道恭和

　　多感哥哥厚恩德

　　喜谢哥恩再三多

 

对于他与太平天国的关系，他这样说：

“那打江山的事都是老天王做的，与我无干。就是我登极后，也都是干王、忠王他们做的。广东地方不好，我也不愿回去了，我只愿跟唐老爷到湖南读书，想进秀才的。是实。”

 

懦弱窝囊、幼稚无知、卑躬屈膝，洪天贵福堪称升级版的阿斗。这个被洪秀全和太平天国寄予无限厚望的“龙种”，最大的理想只是考个秀才而已。

就在洪天贵福写完以上三首乞命献媚的诗后第二天（1846 年11月 18日），江西巡抚沈宝桢下令将其凌迟处死。

洪天贵福四肢被钉在牛车上押往刑场，一路哀嚎声不绝，被割了1003刀才死去。

这是个可怜的少年，他只想在乱世中活下去，考个秀才，平静地过完一生。但他与他父亲一样，身不由己地卷入了一个时代的黑洞，粉身碎骨。

　　故居门口有个新建的纪念馆，门口是座天王像。天王像背后的一副对联，写出了太平天国的追求：“杀尽群妖逞威风”。

看了有点毛骨悚然。我们今天对天国天兵这些亡灵恭敬有加，但在他们眼里，今天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妖（不拜上帝就是妖），都必须杀尽的。

前段时间，网上热议桂平天国文化街的雕像是阴兵攻城，大约是人们透过历史，依然能够感受到这种阴冷的杀气。

　　官方宣传洪秀全是从西方寻找真理救中国的英雄，但这件龙袍无情地粉碎了这种恭维。

其实，洪秀全能穿上这件龙袍，可以说是历史开的一次玩笑，洪秀全本人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1843年，最后一次科举失败后，洪秀全大病一场，创立了拜上帝教，但村上都以为他有精神病，只有冯云山、洪仁玕几个人信他。

1844年二月，洪秀全和冯云山等四人第一次到粤北和广西传教，活动了几个月，应者廖廖，洪秀全便散伙跑回了老家。冯云山坚持一个人去了桂平紫荊山区，打着洪秀全的旗号继续传教。

跑回老家的洪秀全念念不忘成为一个传教士，除了边教书边写传教的文章外，还在1847年三月和洪仁玕跑到广州礼拜堂美国罗孝全牧师处学习了三个月的《圣经》并要求受洗，但罗孝全牧师以他的水平还不够而拒绝了他。

申请入教不成，让洪秀全备受打击，一气之下跑上广西找冯云山（这与科举不中砸孔子牌匾后离家去传教一模一样），此时的冯云山已发展了3000会众，其中包括萧朝贵、杨秀清等人。

史记，洪秀全到紫荊后喜出望外，“决心留下组织农民革命”（注意这句话），于是把传教活动公开化，到处破坏民间偶像。

传教活动公开几个月后，1847年十二月，洪秀全、冯云山等四人被桂平当局缉拿，洪秀全被赎出，冯云山被控聚众谋反（此罪是灭族大罪），送押桂平监狱。洪秀全以营救冯云山为名，逃回广州礼拜堂罗孝全牧师处躲避。

洪秀全跑后，会众无首，即将散溃，杨秀清、萧朝贵以巫术代天兄下凡，稳定会众并成为核心领导。

1848年八月，冯云山被杨秀清救出狱后回广东接回洪秀全，开始谋划起事……

可见，洪秀全是在追求成为传教士的道路上，因为两次逃跑而间接促成他的天王梦的：

第一次传教和冯云山散伙，促成了冯云山到紫荊另开一片新天地，打下了天国运动的群众基础；第二次跑回广州“营救”冯云山，促成了杨秀清托神附体，奠定了天国运动的思想基础。

但是，自始至终，他都不是天国运动的主导者和开拓者，他只是写了几篇传教文章，逃跑了两次，就被冯云山、杨秀清等捧上了天王的宝座，他算是历史上最幸运的“皇帝”。

　　身边一个小女孩看到这些天国英雄像后，对她爸爸说：“爸爸，这些人看起来好恐怖啊！”。

童言无忌，令人沉思。

　　展览馆大门口立着一座高大的天王雕像，显得英姿勃发。

我想，如果时光倒转，让洪秀全看看太平天国后期江浙鲜血漂橹的战场，看看南京城破后他那些成群跳水、纵火自杀的后宫，看看被乱兵砍成肉酱的女儿，看看被凌迟而死的洪天贵福，不知他还有没有勇气和胆量再来一次“杀尽群妖逞威风”的伟大革命？

今天的人，要学习他什么东西呢？他的思想？他的行为？他的成绩？他的结局？……

历史代表的是天理人心，是生命良知，如果对历史抱着狂妄或功利的态度，最后必定被历史吞噬和毁灭。就像洪秀全打烂孔子牌匾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了后来洪天贵福在刑场上那惨烈的叫声。

一个人如此，一个集团也如此，过去如此，今后也如此。

　　看完故居，大家又专程去看洪秀全的祖坟風水。

洪秀全祖坟在风水上叫九脑芙蓉嶂，在两广风水界颇为著名。而洪秀全祖坟真正被人广为熟知的，是陈济棠葬母的一段传说：

陈济棠是广西防城人，在30年代就任国民党革命军第一集团军总司令，拥有海陆空军官兵15万人，掌握广东军政大权，同蒋介石分庭抗礼，人称“南天王”。但陈济棠及其胞兄、两广盐运史陈维周非常迷信风水，有些风水先生为奉承他们兄弟，认为陈济棠之所以有今日地位，必有家山发福。便到防城八宝顶观看陈氏风水。其中有一位叫翁半玄的风水先生说：“八宝顶的陈氏祖坟只能发出广东第一人，如要大发，必须另寻福地。”

于是陈济棠便命翁半玄等风水先生挟巨资遍历广东名山大川寻觅“福地”。凡有大人物出生的地方，必去寻访参观其祖坟。后来访得太平天国天王洪秀全有一祖坟在花县芙蓉嶂，但由于未葬中“真穴”，所以只做了短命天王，未能统一中国称帝。

于是，翁半玄等风水先生在这地方用罗盘反复勘察，最后选定“龙穴”，认为这风水能发中国第一人。陈济棠遂以30000元白银买下这个山头，又拨巨款营造阴宅，将其母骨骸从防城移葬于此。为了便于用汽车运载建筑材料和扫墓用，还专门从旧花城修筑一条简易公路直通墓地。

安葬之时，广东省、花县军政要人、花城学校师生都来送葬，热闹非凡。为防别人盗墓，在墓边不远处修建营房，派一排驻军守墓，等待“发中国第一人”。谁知这架坟墓葬后不久，陈济棠的空军背陈投蒋，使他反蒋独立的计划以失败告终。逃亡海外时还把其母骨骸和陪葬品挖走。

　　此故事颇为传奇，以致许多人认为是民间杜撰出来的。但据我查实，此事应为史实，最有力的证据是《李宗仁回忆录》对此有较为详细的记录。据李宗仁回忆：

“陈济棠一贯迷信极深，家中常供奉神佛偶像，虔诚礼拜。有一方士翁半玄自言善观气色，能知人吉凶，并精风鉴。1936年，陈欲发动反蒋，而没有信心，遂借其兄陈维周到南京见蒋，乃嘱其兄携带翁半玄同去谒见。回粤后，翁对陈说，蒋气色极不好，不久当失败，陈乃决心组府反蒋，翁又言必於农历五月五日午时就职，宣布反蒋，并要正面向南，不可稍偏，以迎南方旺气。陈果然择定该日该时就职，面南呆立，不敢稍有转动，有如木鸡。当时有不少人参加该就职典礼者，见此怪状，无不惊讶，感觉奇异。

翁半玄向陈济棠进言，说花县芙蓉嶂洪秀全的祖坟风水极好，可以使其子孙得天下，成帝业。可惜葬不得其法，以致洪秀全在位不长。陈听其言，移洪秀全祖墓，迁葬其母，并遵翁的指教，用千百双草鞋垫在棺底，又令士兵身着黄衣黄帽黄鞋，迁葬之日，在该山周围跑上跑下，演办如黄蜂飞状，以助旺气。陈自此以为可以称皇称帝，乃决心反蒋。可是，葬后不久，为余汉谋反对而下野，逃避香港，翁亦随行，我在九龙粉岭曾遇见翁，尚见其上山下山，寻龙捉穴，我问芙蓉嶂如何，他哑口无语”。

这说明，陈济棠“占”洪秀全祖坟之地葬其母确有其事，同时也说明，洪秀全祖坟风水当时在两广就已经非常有名，否则不可能引起“南天王”的注意。

　　据说，芙蓉嶂南麓有三个小山岗凸起，右叫“覆船岗”，左叫“莺蜂窦（即蜂窝）”，居中的叫“土地坛”。传宋代风水大师赖文俊曾相过此地，留下古诗一首：

头顶芙蓉嶂，脚踏土地坛。

右有覆船岗，左有莺蜂窦。

鳌鱼把水口，狮象守门楼。

谁人葬得中，代代王公侯。

清嘉庆年间，广东梅县石坑洪公三（洪秀全高祖）一家迁至花县福源水村定居。洪公三逝世后，初葬于村附近，其次子洪英伦（洪秀全曾祖）稍懂风水，得知芙蓉嶂风水传说后，便去土地坛寻得一地，把父亲骨骸迁葬过去，据说芙蓉嶂这个真穴便让其葬中了。这就是两广风水届大名鼎鼎的九脑芙蓉嶂的来由。

　　芙蓉嶂离故居大约15公里，解放后已建成一座水库，路比较难行，一番周折，终于找到洪秀全祖坟的标志-----洪公三墓牌碑，上面注明是花都区文物保护单位。

　　两位在路边扫地的阿姨说，“洪家大山”就在牌碑下去的水库边。

我们翻过围栏，看到左前方有个墓碑，过去一看，是洪公三墓的后土碑，是前几年由洪家后人立的（貌似刻错了）。

　　左右看，并无坟墓。往前一看，二十米处水边有几块石头露出水面，莫非就是那里？

　　走近一看，果然是一座坟墓，已经完全泡浸在水里了，只剩下墓碑头顶露出一截在水面。

　　在这里可以明显看到水下的坟墓形状。

　　现场百度了一下，这就是洪公三墓。此墓在1957年修水库时被全部淹没，一直到1991年因水库大旱才重新被人发现，曾轰动一时。

据说此墓正常也是常年淹没于水下无法看到，因为去年水库维修才偶尔露出水面，这次我们能见到也算是小幸运了。

　　在网上找了两张前几年水库放干水时洪公三墓的相片，可以见到保存完好，墓碑刻字清晰可见。

曾有传说，清政府在洪秀全起义后曾派人来毁坏他的祖坟风水，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从墓往前看，左右两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莺蜂窦和覆船岗了，只是正面己筑成了水库大坝，象鱼守水口看不见了。

不过，以如今大坝的高度来推测，水库建成以前大坝处应该是个较高的缺口，风水上有明堂泄气之嫌疑。

　　此处看明堂，即使今天筑成大坝仍显得低阔，可以想像以前的状况更差，总体上可以推测此山不是个聚风藏气的格局。

　　传说中陈济棠葬母处应该不远，但找了很久都找不到。正准备上车回程，看见前面路边有一条通往山上的小路，但已荒草缠绕。

　　往小路走了三十米，果然见有一坟墓，就是陈济棠葬母处。

这个地方离洪公墓直线距离大约100米左右，同在一个山岗上。按位置分的话，洪墓在半山腰，陈母墓在山顶。

看来当年陈济棠花了大价钱只是买了洪家祖坟后边的地方，并不是把洪家祖坟迁走，也没有葬在洪家祖坟上。

　　看介绍，此墓是1991年陈济棠之子陈树中回来重建的，作个纪念而已。陈济棠母亲骨骸及陪葬品在1936年陈济棠逃亡香港时已迁走，不复存在。

陈母墓也被列为花都区文物保护单位，但如今已荒草悽悽，树木参天，人迹罕至。

　　截了个卫星地图，初看芙蓉嶂确实有风水大地的气势，但大坝处的缺口（指未建大坝时），说明此地恐怕是个散风漏气的败局。

综合看，洪家的故居祖坟都并非是真正的风水宝地，现实中亦未见得到天地阴阳力量的扶持，因此洪秀全还未兴起就衰败并非偶然。

至于陈济棠“占”地葬母的历史，除了为洪家风水传说增添点故事性之外，也证明了两广客家人对风水的痴迷与固执，对今天仍有警示借鉴意义。

　　从人类文明的角度来看，人敬天地、拜鬼神、信风水这些外表行为，都是为了内心能够沟通联系天地宇宙力量，祈求得到这种力量的庇护，从而达到趋吉避凶的效果。

按照现代科学能量共振的道理，如果人心向善的话，就能够与天地宇宙中向善的能量沟通并形成共振，从而获得生生不息的动力；如果人心向恶的话，就会感召天地宇宙中邪恶的能量并被其控制摧毁。

因此，历史上的一些人物，举什么旗、戴什么帽、说什么话，有时会遮人耳目。但是他们内心的善恶所感召天地宇宙能量而造成的祸福成败，却从来不会偏移。所谓天道昭昭，就是如此。

我们今天来研究历史，洪秀全请来上帝也好，陈济棠迷信风水也罢，这些都是表面功夫，我们要真正把握的是：他们内心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而这些目的又导致了什么样的后果？

同样，我们今天来评论历史，歌颂洪秀全也好，批评风水也罢，这些都是形式主义，我们要真正扪心自问的是：我们这样做，内心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以后又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一个人应该如此，一个民族、一个政党、一个国家更应该如此。

2017年8月31日